太貴:“小姐,燕青侍衛這是怎么了,要不要讓神醫給他看看呀。”
喬木:“不用,燕青侍衛不過是氣血活動太頻繁了而已,大概天氣太熱了。”
太貴看看外面的天色,自家小姐說胡話呢吧,這天氣能熱?
喬木:“好了,不要管別人家的事情了,累了一天了,我要好好地歇歇。”
太貴心說您都睡了一路了還沒精神嗎,不過自家小姐說了算,今天對自家小姐來說肯定不好過,明明是應該很高興的事情,突然就明白了,原來再好的姻緣也有那么多的不簡單。太貴特別柔和的開口:“準備好了熱水,您先泡泡熱水,解解乏在歇息吧。”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就照你說的辦。不對呀,今天你怎么這么柔順。”
太貴:“小姐在說太貴服侍的不好嗎,奴婢在小姐面前從來都是這么恭順的。”
喬木什么都沒說,就那么看著太貴。太貴一臉的紅霞,剛才這話就越攢了,跺跺腳:‘還不都是小姐慣出來的。往后奴婢肯定會好的。’
喬木:“哎呦,我家太貴竟然突然就長大了。”
太貴咬牙,沒法在好了,明明這人比自己年歲還小呢嗎,竟然還用這么老氣橫秋的口氣,不過檢討自己肯定是要的。
喬府里面一切都很溫馨,太貴覺得自家小姐手里委屈,成親以后身不由己的事情估計不會少的,還是在能夠自在的時候,盡量多自在些吧。
所以喬府一切都是以主子,也就是喬木的喜好為中心,在運行。連那些被城主大人送來的嬤嬤們都被太貴管事忽悠的,對著喬木的一言一行跟看不見一樣。
城主府里面,燕少城主應付了一天的客人,再好的精氣神也有些萎靡,坐在書房里面閉目養神。燕赤侍衛:“少城主,燕青回來了,說是喬小姐有話帶給您。”
燕陽睜開鳳目,一點都看不出來方才的疲憊:“進來回話。”
燕青侍衛站在他家少城主身邊,頭一次覺得局促,為難。低著頭跟見不得人一樣:“回少城主話,喬小姐已經回府了,一路上都好,沒有問題。”
燕少城主想聽的可不是這個,不是說喬木有話帶過來嗎,這小子傻站著干什么:“喬小姐說了什么。”
燕青侍衛臉色再次飄紅:“喬,喬小姐說。”
燕陽臉色有點惱怒了,他燕陽的手下竟然還有做事這么不得力的嗎,連回個話都回不好。
燕赤侍衛在邊上聽的都著急了,這小子啥時候口吃了呀,一腳踹過去:“扭扭捏捏的,還不快說。”
燕青侍衛很憋屈的大聲開口:“喬小姐讓屬下轉告少城主,少城主今日很英武,很讓我閃眼,屬下原話轉達。”
燕陽被燕青嚷出來這話給震住了。燕赤同樣糾結了,這小子這話不是應該私下里面同少城主說嘛,看看把他都給卷進去了,知道喬小姐如此的奔放,怕是少城主不會輕易繞過他了。早知道就讓燕青繼續磕巴了,自己爛腳怎么就踹燕青說話呢。
燕陽勉強忍住體內的血液不在身體里面亂竄,不然會在這兩個屬下面前丟人點,盡量淡定的開口:“咳咳,還不退下去。”
燕青侍衛比他家少城主臉色絕對要紅得多,天知道他一個連女人都沒有見識過的大好男兒,來燒這種私密點話,心靈沖擊多大呀:“屬下告退。”
燕陽:“是原話轉達的嗎。”
燕紫侍衛:“不敢期滿少城主,原話轉達。”燕陽擺擺手,燕青侍衛終于退下去了,他要去泡泡冷水澡,女人都這么奔放嗎?
燕赤侍衛摸摸鼻子:“屬下也告退了。”
燕陽瞟一眼過來,絕對不算是友好的態度:“你就是這么調教手下的。”
燕赤侍衛就知道肯定有個頂缸的,少城主怎么就放過了燕青收拾自己呢:‘屬下這就去把這小子好好收拾一頓。少城主放心,肯定讓他不敢亂開口。’
燕少城主冷哼一聲,算還有個明白的。
燕赤摸著腦門上的冷汗下去了,還好不是讓自己殺人滅口,就是封封口而已,燕青這個傻貨算是逃過一劫了。
剩下燕少城主自己一人在書房里面,終于不用在壓抑身體里面的自然反應了,熱血沖頭,比燕青方才的臉色還紅呢,喬木這個不矜持的,這種話竟然也敢讓人稍,當著他的面什么話不能說呀,真是太,太讓燕少城主騷動了。
低頭打量自己的穿著,忍不住就整個人都站到了銅鏡前,很英武嗎,跟平常也沒什么區別呀,閃眼是個什么東東,用詞都不知道用通用一點的。
然后燕少城主就在書房就坐不下去了。若是穿著這身衣服在喬木跟前轉兩圈,看看喬木的反應,就能理解閃眼的意思了。
燕少城主頭一次覺得城主府里面竟然有度日如年的感覺了。在銅鏡前搔首弄姿好半天,持重穩妥勁兒飛的一丟丟都沒有了。
熱火燎原的心才要抬腳出門,外面的城主大人就剛巧推門而入,看著精神有些亢奮的兒子:“這么晚了,我兒還沒有休息。”
燕少城主壓抑半天臉色還是潮紅一片:“今日的場面太盛大了,兒子有些心緒難平。”
燕城主朗聲而笑,這個樣子倒是一點不假,少年人到底還是差了點沉穩:“習慣習慣就好了,還是那句話,我燕城少主的成年禮,就該如此盛大,往后你就是我燕城的少城主了,這些人都是要打交道的,正好認識熟悉一番。”
燕陽:“讓父親大人費心了。”
燕城主:“咱們父子之間客氣什么。你高興就好。應付那些人也不用太客氣,愿意理會的理會,不愿意理會的直接就打發出去。省的一個個人五人六的,看著膈應。”
燕少城主:“父親大人說的是,有您在,還沒有人敢給在兒子面前放肆。”
燕城主:“哎,你也大了,我跟你說的是真的,該硬氣的時候就該硬氣起來,省的讓某些不長眼的些人真的以為咱們燕城真的都是一群山里的土鱉,想怎么拿捏怎么拿捏。”
燕陽抬眼看向四周,一揮手,連四周的暗衛都撤下去了:“爹”
燕城主:“咱們父子兩個沒有外人,如今的大晉,可不是當初的大晉了,這齊氏上了王位,反倒勢衰了,本以為齊氏蹦跶起來好歹能有個成器的,或許還真的就出來的明白的,誰知道反到讓魯秦兩姓聯手了,抱的越來越緊。幸好咱們燕城山高皇帝遠的不攙和他們,不過在這么下去,卷進去也是早晚的事情。我有心偏安一偶,可也得有底氣讓人不敢招惹,亮亮咱們的實力,讓他們長點眼色,省的一個眼里無人,真的當我燕城無人了呢。”
燕陽聽懂了他爹的謀略,不攙和他們,不能讓人當成刀槍給使了,也不能讓人當成好拿捏的,誰都過來打一下玩玩,立功的階梯。
鄭重的點頭:“兒子記下了,不會讓人看輕了咱們燕氏,當成了好拿捏的雞崽子,誰都過來掐一把的。”
燕城主:“你這話怎么這么通俗呀,可不是我兒風格。”
燕少城主臉紅,他的文化課都是燕城的大儒教導出來的,說話從來不會如此直白,都怪喬木這個誨人不倦的,看看他都說的什么呀:“兒子太氣憤了而已。”
燕城主:“你長大了,你爹我肩上點擔子也能有人分擔分擔,你祖父在的時候還好,自從你祖父不在了,我就沒有這么輕松過,如今你我父子二人,你爹我終于能松口氣了。”
燕陽:“爹,從曾祖父開始,咱們燕城幾代經營,能人能吏遍布朝堂,您可別把自己給累到了,何必事事都親力親為。”
燕城主:“你不懂,再多的能人能吏,也不頂兒子用,上陣父子兵,沒有比這個更可信的。往后就不用為父親力親為了,不是有你了嗎。”
這個到是,燕城主每次進京,城里點庶務,都是燕陽坐鎮的,哪怕是當初燕少城主少不更事,也是他這個燕少城主坐鎮,換成別人燕城主不放心,怕是京都的王上也不放心。
燕陽:“兒子不會懈怠的。”
燕城主:“好好,非常好。對了聽說你府上又建了個演武場。”
燕少城主因為說正事退下去的紅潤,再次浮現在俊臉上:“嗯,也不算是,是喬府多余的院子都坪了,弄了個小場地。”
燕城主意味深長的看著兒子:“哦?我記得喬府除了外院,內院以里不是都圈進了你少城主府嗎。”
燕少城主被老爹問的不自在了,知道還您還問,太不體貼了:“咳咳,是的,喬木一個人也住不了那么大的地方,歸攏出來看著開闊一些。”
哎兒子就是太寵著這個女人了,還沒成親呢就維護成這樣了:“怎么不索性同農齋連上,豈不是更開闊,還有收益。”
燕陽看向自家親爹,您兒子我差那點錢嗎,用得著把自家后院都給變成農田嗎。您在開玩笑嘛。
燕城主摸摸鼻子,傻兒子哎,讓人給套進去了,還沒看明白呢,弄得演武場,那是為了開闊嗎?那是套你呢。這女人心思可不淺。當初怎么就沒看出來呢,同自家兒子比起來老辣多了,出手夠狠的。
自家兒子在女人身上還是嫩了點,不是對手呀。
燕城主突然就覺得被人夸贊了十幾年的兒子有點蠢,跟眼睛前面吊著胡蘿卜的驢子一樣的蠢,怎么看燕陽怎么是那只驢。
算了還是這倒霉孩子自己去捂吧。早點吃虧,早點學乖。就沒見過這么不責任的爹,啥時候讓人把你兒子套上,解不出來了,你就該后悔了。世上可沒有賣后悔藥的。
燕城主:“對了,今日宴會上,我兒可有看中點女子,別害臊,只管同爹說,為父給我兒一起聘過來可好。”
燕少城主覺得自家老爹的奔放同喬木有一拼,兩人都是這么口無遮攔,不分場合,還不太知道害臊:“您多想了,兒子還有半個月就要成親了,怎么會在動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呢。不過是礙于面子,隨口說上兩句而已。”
燕城主糾結,什么叫亂七八糟的心思呀,成親怎么了,成親就不能看上女人了嗎:“反正也要成親,有看上的才剛好一塊娶進來嗎。還省事。兒子,咱們什么樣的人家,不怕你動情,不怕你好女色,可就一樣,你可不能蠢的專寵一個,回頭后院不平弄的烏煙瘴氣的禍害了我的孫子,我可不饒你。”
聽聽多混賬的理論呀,也就是燕城主說的這么理所當然,還當金玉良言給兒子上課呢。
燕陽覺得今日讓人羞赤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爹怎么會這么想呢:“您真的想多了,雖說成年了,兒子到底年歲還小。”
言外之意,身邊不適合放那么多的女人,傷身。
燕城主對于自家兒子的自制能力相當的滿意。
燕陽接著說道:“同時娶那么多的女子進門,對喬氏來說也太損臉面了,夫人不是那么對待的,再說了兒子同輕語自小就不錯,只是輕語年歲小了些才不能成親,兒子就是不給輕語面子也要給李氏面子。礙于男子成年禮后成親那是習俗,兒子覺得喬氏也不錯才有了這門親事。兒子打算在娶了喬氏之后,一直到輕語進門這段時間都不在考慮親事了。”
燕陽說的在情在理,燕城主不得不承認兒子有腦子,不是個色令智昏的,不過真的不是因為看重喬氏嗎:“真的不是被喬氏給拿捏住了。”
燕陽再次羞赤:“您說什么呢,難道跟你回報的人沒有說,到底是誰拿捏住了誰嗎。”這個同男人的尊嚴掛鉤,燕少城主都較真了。不惜博了他爹的面子。
燕城主臉色紅了,在兒媳婦還有兒子身邊放人,就讓兒子這么直白的給點出來了,你還不能不承認:“你小子,行了,給我爭氣點呀。”
燕陽覺的吧,父子感情好是好事,可這么口無遮攔的真的不適應,他受到的大儒教導不是這樣的。偏偏燕城主儒雅的外表下一顆野蠻狂放的心,動不動就跟兒子這么來一出,讓燕少城主總是這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