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仙記

第二百三十二章 爭鋒

喬木一身大紅裝扮俏生生的立在那里,任誰一看都能知道,這都是一個幸福的洋溢著喜悅的新娘子,看都沒有邊上的輕語小姐一眼,嬌吟的瞪了燕陽一眼:“是嗎,你有好東西,要偏著表妹嗎,我可是不依的。”

燕少城主被喬木那一眼看的,就覺得雙膝發軟,心口騷動,就跟有人拿著雞毛在撩撥他一樣,嘴巴里面唾液狂奔,咽口吐沫,磨牙,妖精,果然是妖精呀。

遺憾的是,這么要命的風情,怎么就用在這么不合適的地方,回頭就得教育教育喬木這個不省心的,別有事沒事的亂聊騷人,怎么昨晚上需要她嫵媚的時候,什么都不做呀。

然后就聽到喬木才對著輕語小姐微微而笑緩緩說道:“是表妹來了呀,都怪我走的慢了,表妹也知道你表哥心疼我離不得家,就把喬府給規進了少城主府,這樣我雖然嫁了人也能住在自己的府里,少了思鄉之痛,雖說路遠通傳著不方便了些,不過這份心意我總要領的,表妹可不要見怪,實在是這園子太大了,丫頭們來回距離太遠,表嫂來得遲了,真是對不住。”

輕語小姐抿唇,這是再說自己的榮華院相比起來算個屁嗎,肯定是在笑話自己,弄個小破院子也值得在她喬氏面前撩撥呢。

想想喬木的喬園,再想想自己的榮華院,確實是出入太大,輕語小姐必須得承認,被喬氏兩句話就擊中要害了。

不過面上不能輸人:“表嫂說笑了,表哥這樣做也是對的,表嫂沒有娘家,到了燕城進出也就是一個喬府,也沒有什么家當了,只當是略微安慰表嫂這份心情吧。至于我,這些東西倒也無所謂,只要有個能歇腳的自在地方就好,我來了少城主府,表哥還能虧待了我不成。”

然后嬌俏的過去牽著燕陽的手:“表哥,咱們從小到大的情分,你說是不是誰也不能越過我去,你若是敢對別人好,我會不依的,會哭給你看的。”

輕語小姐知道自己有點激進,都是被喬氏給刺激出來的。

被人說成破落戶一樣的喬木,笑吟吟的站在那里,看向燕陽被輕語小姐牽制住的那只手,媽的怎么就那么想過去給撕扒開呢,我的男人你也敢碰。

喬木盯得眼睛都要紅了,燕陽你個不檢點的,竟然還不把手撤出來,拉著就那么好受呀。

燕陽覺得跟坐在燒紅的鍋里一樣,怎么就想不開,往這邊走呢,這不是坑自己呢嗎,看看讓自己口干舌燥的喬木,再看看從小到大情分的表妹:“咳咳,你是少城府的表小姐,哪個丫頭敢怠慢了你,只管同管事說。可別動不動哭鼻子。”

說完這話,燕少城主給自己點個贊,真是太有才了。

燕赤侍衛跟著給自家少城主點贊,完美避過重點,少城主人才呀。

燕管事心說自己老了,到底少城主英明,這都能應付。把少城主請來果真是一點錯都沒有。

燕少城主總覺得喬木看過來的目光都是燒著火炭的,不自覺就把被喬木盯著的手給撤出來了,實在是看過來的目光太恐怖,燕少城主都要忍不住看看自己的手,怎么就讓喬木看的那么瘆的慌了。幸好定力不錯,勉強把手背在后面,忍住了。

輕語小姐若無其實的站在燕陽身邊,就跟完全沒有看到這些小動作一樣,去拉扯燕陽的手,本來就是她失去了分寸。

喬木勉強把啐了火的目光收回來,心下冷哼一聲,也如輕語小姐一般,那么俏生生的看著燕少城主。

一照面,兩人就對上了,喬木沒勝利,輕語小姐也沒贏,兩敗俱傷還差不多,想也知道兩人繼續相處氣氛該會如何。

燕陽頭一次覺得頭大,他家父親大人的英明教導,一時間竟然一樣也想不起來了:“呵呵,既然你嫂子來了,你們兩個玩吧。”

燕少城主很不負責任的要撤退了。

燕管事跟燕赤侍衛都用那種眼神看著少城主,怎么能這么不負責任呢。

燕陽都后悔過來了,早知道就該聽他爹的,不攙和,等他們爭好了,在按照勝敗賞賜安撫好了。現在好了把自己給撂里面了。

燕管事同燕赤侍衛不過是差異他家少城主竟然也有遇事想躲的時候。

喬木同輕語小姐就直接多了,這種時候怎能讓這人走了呢,這個男人就是他們戰爭的中心,他走了,戲還怎么唱呀。

喬木那是誠心的就是要燕陽明白,一個府里女人多了,是非就多,各種不可調和的矛盾就不會少,這種事情,這種是非,就該讓招惹了是非的男人心里明白,省的沒事的時候,就惦記著往府里弄女人。

想要制住男人收斂美色的行為,首先就要男人明白女色多了害處。多好的機會呀:‘表妹來了府里,你怎么能走呢。表妹一個閨閣女子,出入府邸多不容易呀,你們雖然名為兄妹,畢竟內外有別,男女不同,也就是年結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面,親近親近,表妹既然來了,也是難得的機會,合該好好地敘敘情分才對,少城主怎么能走呢,也不怕失禮于表妹。’

眼神表達的意思就是,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們兩個能好好地玩了。

輕語小姐臉色都白了,喬氏這個蛇蝎心腸的惡毒女子,說出來的話,句句都是在為她考慮,可句句都是再說她罔顧禮法,私會燕陽,這人嘴巴可真是厲害。碰上對手了。

在讓這人埋汰下去,他就不用見人了。

而且別看喬木只是一個稱呼,可一個‘你’一個‘我’讓輕語輕語小姐堵心,夫妻相處融洽才能這般隨意的稱呼,字字都是往心口上插刀。重刀多了,倒也不顯得傷口疼了。

輕語小姐默默的忍了,今日過來,不就是讓自己為難,難受的嗎。

轉眼想到當下的處境,心里明白,今日算是讓喬氏給抓住了把柄了,怕是占不得半點便宜,就像喬氏說的一樣,她失了本心,做了出格的事情。

喬氏若是糾纏不休,對于輕語小姐來說那是百害無一利的,若是鬧騰出去,畢竟她是閨閣小姐。而喬氏如今已經是已婚夫人,寬容度可就大多了,輕語小姐咬牙,這輩子的虧都吃在自己是個閨閣小姐上了。

看向燕陽,心里明白,燕陽是她今日能夠立于不敗之地的唯一機會,如何能走。

柔柔的站在燕陽身邊:“就像喬姑娘說的,我等閨閣女子,要守規矩,守禮法,雖然同表哥親近,卻不得時時相見。如今喬姑娘進門了,就大不相同了,輕語往后就可以時常的過來看望喬姑娘了。表哥若是沒有急事,不如幫輕語同喬姑娘好生的引薦,親近親近,不然往后輕語如何好意思來叨擾喬姑娘呢。”

對于如此輕慢自己的喬木,輕語小姐真的不愿意在城主表嫂了,貴女的驕傲,讓輕語小姐立刻從語言上疏遠了喬木,明里暗里的再告訴喬木,不要搬弄口舌是非,我根本就看不上你,你上不得臺面,你喬府不過是個沒有根底,不知道來歷的東西。

還有一份破釜沉舟的決絕,你既然都那么埋汰我了,索性我就用這個來惡心你,看誰更惡心的慌。

喬木咬牙,死不要臉的。這丫頭臉皮拉下來,可真是個勁敵,早知道就不說的那么明白了,如今反倒是自己成全了她了。讓他有機會跟燕陽親近那還了得,自己才不會做這種蠢事呢。

你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你呢,既然疏遠,那么大家一起來好了,喬木客氣的轉變稱呼:“輕語小姐客氣了,稱呼喬姑娘太生疏了,喬木前幾日從少城主成親,雖然惶恐,一句表嫂還是當得的,不然喬木實在不知道若何招待輕語小姐了。既然是能夠內宅走動的親眷,輕語小姐若是覺得我還勉強能夠站在少城主身邊,我們夫妻還算是相配,就稱呼我一聲表嫂,我就托大一些,稱呼輕語小姐為表小姐如何。不然你一個女子,我少城主府實在不好招待,不好定位。”

燕陽在邊上臉都綠了,想說輕語,原來多善解人意呀,可今日竟然處處都帶著挑釁。跟護食的貓一樣。

在看喬木,平日看著喬木多大氣呀,對燕三從來跟對閨女是的,有求必應,還以為喬木對所有漂亮一點的人都這個態度呢,原來下手這么狠。面對輕語小姐,那就不是可愛的貓,根本就跟瘋狗一樣看誰咬誰。

讓輕語說他們夫妻相配,怎么都讓燕陽覺得不合適,畢竟輕語可不管是自己的表妹,還是自己要娶的夫人呢:“咳咳”

喬木目光轉向燕陽:‘少城主覺得我說的不妥嗎,咱們夫妻不相配,還是我當不得輕語小姐的表嫂,亦或者,我不夠資格稱呼一聲表小姐。’

燕少城主的一張臉幸好嚴肅慣了,不然還真不知道擺出來什么表情合適,喬木這話吧,還真是一點錯都沒有,誰要說他們夫妻不般配,燕陽都不愿意聽,可要是非得讓這話從輕語嘴里說出來,連支持妻妾和睦的燕陽都知道不太妥當。

這可是怎么回答呀。剛才還覺得那么形容喬木有失厚道呢,轉眼就被咬了一口,可見自己形容的也沒有錯的。

輕語小姐咬著嘴唇,盈盈的看著燕陽。

燕管事死死的低著頭,我沒聽見,什么都沒聽見。

燕赤侍衛忍不住看向喬夫人,夫人不厚道呀,要人家輕語小姐稱呼她為表嫂,他卻生疏的稱呼人家輕語小姐為表小姐,怎么也該親近的招呼一聲表妹才對嗎。

在看看冷著臉的一張少城主,燕赤侍衛覺得,當少城主的侍衛,就是在這種時候,要勇敢的站出來,幫助少城主排憂解難的。

忘記了方才的教訓,義無反顧的站出來,就像披上戰袍決心英勇就義的英雄一般:“少城主,方才外院的隨從過來說是要事相稟,不如讓夫人同表小姐,先找個景色優美的園子,先親近親近。”

燕陽:“咳咳,怎么哪都有你,夫人同表小姐到哪里去賞景是你該操心的事情嗎。既然是要事相稟,怎么不早說。”

燕赤侍衛低頭:‘屬下知錯了。’心下哀嘆,果然就義了。

燕陽:“咳咳,你們看哈,本少城主剛好有事,輕語先同你嫂子說說話。”

話音落地,燕陽自己臉色就黑了,順口的一句嫂子,就是給喬木撐腰了,喬木沒說這話之前,怎么稱呼無所謂,喬木說了這話之后,在讓輕語稱呼嫂子,那就是在讓輕語成人他們夫妻相配呢。

鳳目瞪了一眼喬木:“你要好生的招待表妹,不可怠慢。”說完有些無措的看了輕語這個表妹一眼,就急匆匆的退場了。

燕赤侍衛搖搖頭,自家少城主被喬夫人給繞進去了,后面那句維護輕語小姐的話,對輕語小姐來說,何嘗不是換一種方式打擊呀。

自家少城主怕是還沒能這話里面的傷人程度呢。

喬木掩嘴而笑,眼中的勝利明晃晃的。

輕語小姐薄唇緊抿,也不愿意在這種時候露出敗勢,死撐著還能瑩然對著喬木再次稱呼:“輕語見過表嫂。”

喬木樂的給燕陽面子,你說表妹就表妹好了:“看看表妹說的,也不過是個行事而已,即便是沒有今日,咱們這親親的表兄妹關系就沒有了嗎。表妹喜歡哪里的景致只管開口,今日嫂子無事,就陪著表妹賞景。”

一口一個表妹,把輕語小姐惡心的差點把隔夜飯給吐出來了,喬氏,我記住你了。

就是燕陽,輕語小姐也有點心涼的,越是想到燕陽方才的態度,心里越是不舒服,不就是一個喬氏嗎,難道表哥就怕惹了喬氏,才匆匆離去的嗎,誰都看得出來,燕陽是避開了他們。

想到這個,輕語小姐什么心情都沒有了,這是一個睿智的女人,當然了實在理智清醒的時候,輕語小姐腦袋明白之后,就知道自己今日莽撞了,在想到燕陽,輕語小姐明白,她同喬氏爭執根本還是燕陽,燕陽對她這個態度,讓輕語小姐意興闌珊,爭贏了喬氏又如何,濡染就意興闌珊:“今日累了,叨擾表嫂了,他日輕語再來打擾。”說完就走了,一眼都不愿意多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