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仙記

第二百八十八章 峰回

燕陽拉開喬木頭上的被子,用偏低的語音,調侃的語調詼諧的說道:‘穿著冰絲的里衣,埋在被子里面睡覺就不熱了嗎。全文字閱讀’

在燕陽看來,雖然兩人剛才有些不愉快,依著喬木的性子,只要有個臺階,兩人應該能夠和諧相處的,所以雖然有點沒話找話說,燕少城主依然給喬木搭了個臺階。

可惜燕陽不知道,當了夫人以后的女人,同當朋友相處的女人根本就不一樣的。朋友重在互相理解,夫人那是拿來哄的,可不是靠理解就能哄好的。

露出來頭臉的喬木,一張俏臉捂得通紅,雙目貓著火光:“你管我,躲開我遠點,省的我給你丟人。”這話嗆得燕陽好班會都沒有緩過神來。

不但如此,喬木還一把摟過燕陽手里的被子,直接給燕陽一個背影。不溝通的架勢太明顯了。

燕少城主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個,真心的一時間都懵了,竟然還有人敢如此對他燕陽,竟然還有如此蠻不講理的女人,奇葩,太奇葩了。

燕陽回過神來,就把少城主的威嚴拿出來了:‘喬木誰給你的膽子,胡攪蠻纏,混不講理,是你燕城少夫人應該有的態度嗎。’

喬木都不搭理她,有你這么說媳婦的嗎。誰家兩口子過日子,還要拿腔作勢呀。燕陽你好樣的。

燕少城主不知道冷暴力這個詞,不然肯定要給喬木按上這個的。

看著喬木的不合作態度,氣的在地上來回的度步:‘若不是明日要進宮面圣,你看我輕饒了你。可恨,成親前的善解人意,和氣大方,你都是裝出來的呀,連句實話都聽不得了。’

燕少城主心下憤恨,忍不住就暴躁的吼出來了。就差沒說喬木騙婚了。

幸好理智還在,知道這門親事人家喬木始終淡淡的。所以更加的氣不平了。越想越氣悶。

大概是天色太晚了,確實有點勞累,燕少城主的火氣,不過半盞茶時間就消了。

大晚上的也沒有在折騰,心里多少有點嫌棄丟人,一天生三回氣,傳出去他燕陽都覺得沒臉,連個女人都弄不明白。

燕少城主越想越窩囊,直接躺在喬木身邊和衣而睡。從姿勢上就看的出,兩人鬧矛盾了。只能說幸好是這個天氣,不然少城主有的罪受了。

喬木氣的肺疼,根本就沒睡著,身邊這點動靜還是能聽到的,不得不承認,燕陽在怎么生氣,還是躺在身邊了的這個舉動,讓喬木心情順暢不少。

難道這就是床頭吵架床尾和,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

突然就覺得不管什么事,放在夫妻兩字面前都不算是什么了。

人家燕陽說的也不算是有錯,本來就是自己非得讓人說的,說了又生氣,確實有點矯情,明明自己就不是那樣的人,怎么就變得這么計較,這么擱不住歹話了呢。

難道做了特權階級,忘本了。忘乎所以了。喬木一邊自我反省,一邊檢討自己。

認真說起來,自己做的也不是多地道,不愿意燕陽身邊招惹是非,有本事你自己使呀。干嘛埋汰人家燕陽呀。

因為燕少城主無意之間的一個貼心舉動,喬木開始自我反省,迷迷糊糊睡著了,還想著,謹慎小心,不要把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輕易的拉近,才是美好生活的真諦。

可能就是把燕陽看的太重要了,看成自己的了,所以行為上才隨意了,就招人厭煩了。

喬木總結出來的原因其實多少也是有點那么意思的。

折騰了整整一天的兩人,睡覺都比較踏實,就是夜里滾到一起去抱著睡了都沒有醒。

第二日一早,天還蒙蒙亮呢,太貴就盡責的過來喊人了。今日還要進宮呢,夫人同少城主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呀,就說肯定是昨天折騰的太晚了。

昨天一整天的折騰,連她這個丫頭都有點吃不消,何況是夫人了。

太貴在門外:“咳咳,夫人,少城主今日要進宮面圣的。”

喬木到底安逸慣了,沒有燕陽那么警醒,燕少城主倒是第一時間就清醒了,睜開眼睛,看到懷里的喬木,安靜乖巧的睡顏看著讓人心動心疼,

昨天晚上的情景自動在腦子里面走了一邊,這人要是總是這么乖巧多好呀。

聽到外面太貴的動靜,燕少城主動都沒有動,也不知道一大早起來,喬木是不是還繼續鬧脾氣。十六七歲的燕陽真心的應付不來這種情況。想想就發愁。

女人就是事多,不懂的好歹,不知道珍惜,換成自家老爹,早把女人仍邊上晾著了,認識不到錯誤,都不會在寵她了。

太貴在外面開始第二遍的喊早:“夫人,夫人今日要進宮的。”

盯著喬木欣賞睡顏的燕陽,看著喬木眼皮動了,燕陽果斷的閉上眼睛。一臉我睡得很熟,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喬木揉揉腦袋,在聽到外面太貴的招呼,蹭的一下就起來了,什么溫馨,安逸什么的一點都沒有看在眼里,燕少城主暗自磨牙。這女人瞎激動什么呀,怎么就這么不穩重。遭禁了他擺出來的姿勢,愣是一眼都沒看過來。

然后就是一陣的天搖地晃,喬木兩只手在燕陽的胸口上使勁的搖晃:“快起來,快起來,要遲到了。”

不知道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了。燕陽就是想繼續裝睡也做不到,皺皺眉頭,睜開眼睛:“慢慢來,不必過于倉促。”

說完偷偷的看了一眼喬木,也不知道該不該夸喬木心大,昨天的事情怕是一時間還沒想起來呢吧。

雖然說起床的運動太激烈了些,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一天之計在于晨,有個好的開始今日應該還不錯。燕少城主心情不錯的下床梳洗了。

至于被喬木抓成褶皺的衣服,一點都沒有在意。

喬木腦袋萌萌的,覺不夠睡,人不是很清醒,根本就是機械的任由太貴在梳洗打理。

太貴心說幸好去王宮的路上夫人還能補眠,不然就這樣面圣,還真是讓人擔憂。

喬木被送上馬車的時候,困得還點頭呢,燕少城主抓著機會,連馬都沒有騎,直接陪著夫人坐馬車了。

馬車里面喬木靠著燕陽睡了一路。燕少城主威嚴的坐著,心說都這樣了,喬木回頭怎么也不會好意思在同他接著生氣了。

所以迷糊點的女人也沒什么不好。不精明怎么了,也是男人的福氣,不用費心心思的哄女人。

快到皇宮的時候喬木就清醒過來了,腦子也轉起來了,眼下這個狀態兩人算是和好了嗎。

要是繼續生氣的話,自己還在人家燕陽的懷了呢,是不是立場有點不堅定呀。

再說了昨天不就想明白了嗎,燕陽雖然說的難聽點,不過也是實話,雖說不能承認自己的文采不好,只能說這里的人欣賞水平有限,不能欣賞自己文章的優美語句,還有扣人心弦的故事情節呢。或許過個幾百年自己的文章就有人推崇了,喬木覺得她這算是生不逢時。不用覺得難堪。

所以應該順著臺階和好了吧。

喬木糾結,繼續睡呢,還是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同燕陽說說話呢。

就聽到喬木的肚子叫喚上了,尷尬了,喬木裝不下去了,揉揉眼睛:“到哪了,我餓了。”

燕少城主嘴角勾起來了,真睡跟假睡還是分的清的,才上車的時候喬木的口水都陰濕了燕少城主的一條帕子了。

后面的時候喬木睡得那個斯文,哪個優美,一看就知道醒了。知道喬木在身上躺著撒賴,就明白喬木有心和好。光這點認識就讓燕少城主高興,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燕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臉平日里的樣子:“還有一會才到宮門呢,馬車里面有太貴準備的點心,你先用一點。”

順手遞給喬木一條太貴提前準備好的濕毛巾。不管是態度還是語氣,都給了喬木一個足夠高的臺階。

喬木擦臉自動的把車上的點心同茶水拿出來,不忘給燕陽倒一杯:‘少城主一起用點心吧。’

燕陽眼神晦澀的看了喬木一眼,才欣然點頭:“那就一起用好了。”

聽到喬木的稱呼,燕陽就知道雖然說事情接過去了,可在喬木的心里,到底同他生分了,往日里喬木親切的時候稱呼他夫君,高興的時候叫燕陽,就是偶爾稱燕少城主也是揶揄在里面。

剛才的那聲稱呼,不提也罷。好好地兩口子,叫的都生分了,愣是少了往日的幾分親昵,幾分情愛。

喬木小口的吃著點心,還不忘記盡量少喝水,到了宮里一些基本生理排泄那都是要忍一忍的。

根本就不知道燕少城主心里糾結這點玩意,只是單純的認識到,太過親近的關系,容易讓人迷失,容易讓人絕對自己太特殊。

不弱保持幾分清醒的好。

喬木用過點心,漱口:“少城主要去上朝,喬木是在宮門等候少城主,還是要去后宮先拜見娘娘。”

往日里也沒覺得你你我我的稱呼有多好。只是今日聽到喬木這般的生疏,讓燕陽心里無端的多了幾分焦躁,不耐煩:“隨你。”

喬木抿嘴,這是還在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呢吧。低頭,那就隨自己喜好了:“哦。”

燕陽盯著喬木就沒有別的說的了嗎。

喬木那是真心覺得該說的都說了,燕陽那個態度自己也不好熱臉貼冷屁股,還是等進宮回去之后在道歉好了。

所以兩個人的空間突然靜怡的有點尷尬。

一直到侍衛在馬車外面:“少城主宮門到了。”才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燕陽一張臉跟凍了一夜的冰一樣,都能掉渣了:“走吧。”

喬木回答的更簡單:“恩。”讓燕陽無端端的把氣壓壓低了幾分。就不知道喬木還有這么稀言如金的時候。

燕少城主下車走在風中,呼啦呼啦的袖子都響了,可見情緒多激蕩。

喬木只覺得這位燕少城主氣場很足。

兩人走到中門,喬木要去后宮,燕陽要去殿前面君,要分開了。

喬木側身讓出半個身子,虛行半禮,就要直接去后宮,看看傳說中的皇后,還有皇宮里面的娘娘們。

安慰自己沒什么好緊張的,跟打票進劇場看明星應該區別不大。

燕陽生氣歸生氣,也沒想著就這么撒手不管喬木了,看喬木還真就要自己去后宮那個氣呀,怎么就不能問問他呢,什么時候脾氣這么大了,竟然跟他扭著來了。

使勁的原地踏步,愣是讓喬木的半禮好半天都沒有抬起身子。

半禮的姿勢看著挺好看的,可要是行禮時間過長,行禮的人是非常不舒服的,喬木抬頭:“您還有話說。”不得不說話了,沒有這么整人的。

燕陽冷哼:“本少城主沒有話說你就不開口了嗎。”

喬木心說誠心找別扭呢:“少城主去前殿萬事小心,喬木自己會當心的。”

燕陽心說你能當個屁心呀,冷著臉:“王后出自王氏,前幾日宴會的時候你招惹了國丈府的外孫女,那是王后娘娘的侄女,這次進宮見王后娘娘你自己要小心。”

喬木糾結,怕是要忍辱負重了:‘明白的,我會小心的。’

燕陽就看不得喬木這個樣子:“哼,我燕氏,哪怕就是王后,國丈府也要也要掂量掂量,也不必太過把這些人看在眼里,該如何就如何就好。若是太軟弱了,反倒墜了我北族燕氏的名頭。”

喬木抬頭,你到底幾個意思呀,又是讓我小心,又是讓我不用看在眼里的。讓我很無所是從好不好。

燕陽:“什么表情,本少城主不過怕你委屈了。”

喬木覺得很無奈:“哦”

喔事什么意思,燕陽真心的暴走了,這女人太可恨了,摔著袖子就走人了。

喬木心說這破脾氣說惱就惱了,又不是她要這么繁瑣的。

太貴說句公道話:‘夫人,少城主這是不放你您了。’

喬木很懷疑太貴的說法:“有嗎。”這么不咸不淡的兩句話就算是關心嗎。情商是不是不及格呀,表達的也太清淡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