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出手
第三百六十一章出手
本來覺得菜色非常不錯的燕陽,聽到喬木這話,突然就下不去筷子了,這個說話的風格跟他家夫人不對路呀。
喬木那就不是這樣的脾氣,平日里多看兩眼丫頭都要瞪上兩眼的女人,今日竟然對其他女子大加贊揚,還說的那么文縐縐的,燕少城主脊背發冷。
自家夫人平日說話肯定,絕對不會這么,這么正常的。這是把夫人刺激的大了吧。
小心翼翼的看向喬木,試探的開口:“輕語年歲還小呢,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除了輕語就想不出來,誰還能惹喬木不痛快。何況他燕陽的媳婦懷著孩子呢,誰敢不知輕重,惹媳婦不痛快,燕少城主肯定是不答應的。
潛意識里面燕少城主就把這位表妹給拎出來單算了。
要說喬木防火防盜防表妹也是沒有錯的。
喬木本來中午就吃的不錯,晚上多還是陪燕陽而已。聽到這話筷子也放下了,什么叫做不跟這位表妹一般見識呀,問都不問什么事情,就先定論了。自己不能計較嗎。這可真是非常堵心的一個認識。
喬木抿嘴:“輕語小姐大家出身家學淵源,又怎么會做出失禮的事情呢。夫君多慮了。”
喬木也想了,其實燕陽說的也算是公道,怕是燕陽就是說什么在她聽來都不會高興,因為,他就不想從燕陽的嘴巴里面聽到輕語小姐這個名字。喬木認識到這個的時候,心里更加的懊惱。
這話也太通情達理了,燕少城主偷眼看向喬木的肚子,都這么大的月份了,可不能有個意外什么的。
大夫說過生氣對孕婦來說最忌諱了,別是夫人自己生悶氣呢吧,早知道就該讓輕語別過來的,干嘛非得在這個時候過來好惹喬木呢,燕少城主有點惱。
看看喬木眼角都是耷拉的,怎么看神色都不算是逾越,跟著話頭就變了:“輕語太過分了,那么大的姑娘了,不老老實實的在府上呆著,出來亂走動什么呀,這不是給夫人添亂嗎。出門做客還沒有當客人的認識,讓主家這般動氣,再有下次,夫人不必給我面子。”
前面都可以,后面一句,喬木壓抑了一天的怒火竄了:‘你跟輕語小姐什么關系,為什么他做錯事我要給你燕陽面子。’
燕少城主未聞其聲,先看到的是喬木手里憤而摔在桌子上的筷子。要說這女人真是慣不得,這都敢做出這么有失體統的事情了,真當他堂堂的燕城少主是個怕媳婦的呀。
燕少城主瞪眼,肚子里面懷的什么也不能這么囂張,才要開口,就看到摔筷子翻臉的喬木眼圈紅紅,竟然泫然欲涕的樣子,從認識這人開始,就沒見過這人還有這么一面,竟然委屈了。
這算是惡人先告狀嗎,她委屈什么呀,她有什么可委屈的呀,摔筷子,翻臉的人不都是她嗎。
燕少城主愣是被喬木一雙紅眼珠子把到嘴邊的教訓給憋住了。心里郁悶的呀,那都要翻江倒海了,想他燕陽十幾年來,在燕城那是說一不二的,除了上面的爹爹,誰敢對他燕陽漏過半分眼色。
想想現在的燕少城主,都要看著喬氏臉色說話了,竟然還被摔摔打打的。這樣的日子,燕少城主以前那是想都不沒有想過的,他燕陽能有這一天。
要說全都是為了兒子,燕少城主肯定嗤之以鼻的。兒子,孫子,老子都不成。可偏偏現如今他就容下了。
喬木柳眉倒豎,也覺得自己有點矯情,就是郁悶,就是心情不暢快,那也不能在燕陽這個缺德玩意跟前示弱了。愣是把霧氣朝朝的淚珠子給憋回去了。
她喬木還不肖于用眼淚留男人呢。驕傲都踩腳下了,還要搭上自尊嗎。
就這么一個動作,就把燕少城主給煞到了,張嘴:“你看你這性子,我這也不是說了,不用給我面子嗎。”
燕少城主也就聽到了自己說話的聲音之后才感知到,這話竟然是他燕陽說的,都沒過腦子吧,他燕陽能把氣勢跌倒這份上哄女人,難以置信。
喬木磨牙:“我憑什么給你面子,他沒爹沒家嗎,你算他什么人。”
燕少城主不敢在說給不給誰面子的問題了,因為喬木一激動,站起來了,暖樓里面溫度高,喬木身上就披了一個夾襖子,肚子月份大了,起來的幅度有點大,肚子里面的孩子,伸胳膊撅屁股的動了動,在時刻關注著喬木肚子的燕少城主眼里,這點動作一點沒落下,差點把自己給嚇尿了。喬木的肚子慢慢的鼓起好大一個包。
一聲怒喝:‘喬木,你,你給我坐下。’
說話的時候已經兩步把喬木小心翼翼的拉著坐下了,單手扶著喬木的肚子,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嚇哆嗦了:“你看看你把兒子給嚇的。”
喬木被胎動弄得心浮氣躁的,當然了本來就心氣不順,對于燕陽的動作,話語,只當沒聽見,越聽越心煩。只是一個瞪眼過去。
燕少城主自動閉嘴:“別生氣了,我的錯,那輕語再來你搓出去就是,咱們誰的面子也不給,管他哪家府上的。”
喬木舒口氣,雖然明知道這話當不得真,她也不能這么做,可就是聽著順耳,要不說女人都是愿意被哄騙的呢。
燕陽也真是服了,就這么一句話,喬木臉色緩和了,肚子里面的兒子竟然也不亂踹了。眼看著剛才的大包,竟然就又回去了。
這娘兩可真是要命呦。是不是往后一直用這招讓他堂堂的燕少城主屈服呀,想想就憋屈的慌。話說他就吃這套呀,跟誰認過錯呀,何況明明就沒錯的情況下呀。仰頭望天,劫難呀。遇上這么一個不講理的女人絕對是劫難。
喬木也知道自己反應有點過,燕陽認錯是小事,關鍵是對輕語的態度,讓喬木非常滿意,就該這樣嗎,不問對錯,搓出去就對了:“咳咳,人家輕語小姐好著呢,我干嘛沒事哄人家。”
燕陽再次郁悶:“那你動這么大的氣做什么。”
喬木翻白眼:“我是討厭你非得上趕著給人家買單送人情,即便是他輕語小姐做了什么,那也是自己負自己的責,你算什么人,上趕著去買面子。”
燕少城主氣的磨牙,合著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就在這里瞎折騰呢,他鬧得什么心,生的生么氣。燕陽決定閉上嘴巴,好好地一頓飯,可別砸出叉子了。當然了肯定時刻關注兒子別再媳婦肚子里面鬧氣了。
喬木拿起筷子給燕陽夾菜:“你怎么就知道輕語小姐再府上如何。”
燕陽再次恨自己多嘴,沒說做什么智多公,嚇咧咧什么呀:“客人不過那么兩個,夫人氣度自然是不一般的,菁菁小姐同夫人向來能夠自然溝通,也唯有輕語不懂事,能讓夫人情緒稍微影響些了。”
喬木抿嘴,這人到是看的明白。
燕陽心說女人就是心眼小,明明就是自家夫人氣度不夠,才容不下人家輕語小姐的,不然為何生氣的不是人家輕語小姐,而是自家夫人呢。
算了,幸好自己懂得了在夫人面前說話的藝術。
一頓飯就這么有驚無險的過去了,燕少城主大半的心思都放在喬木的肚子上了,反應夫人心情最準確的地方就在那了。
幸好一直沒見到夫人的肚子再有大幅度的鼓起。以后這樣的宴會還是讓燕管事直接推了吧,莫要在驚擾到夫人跟前了,他家兒子可是受不得這么大的情緒波動。
輕語小姐那邊絕對沒有燕少城主想象中那么平和,這位不是沒有生氣,而是生氣也沒有辦法讓燕少城主第一時間知道。
對于喬氏,如今已經放到李氏將軍府的議事廳討論了。
本來一個女子實在沒有這般的分量,充其量那也不過是少城主府內宅的瑣事,那都是女人們爭斗的地方,可現在問題來了,喬木作妖,她李氏的女子怕是進府爭斗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這位喬氏給滅在門口之外了。
這可是絕對不能坐看發生的事情。太過狂傲,還是太不把我李氏看在眼里,她李氏若真的被一個名不見經的喬氏給折騰的如此落魄,怕是不用人笑話,自己就要自掛東南枝了。
李府,老將軍一雙白眉不怒自威,一身的殺氣即便是在溫馨的家人面前依然收斂不多。
下首李將軍同小李將軍的面容就俊秀多,妥妥的儒將,從老少三代的容貌上就能看出李氏的發展進程,到如今小李將軍的面如冠玉,就知道李氏娶妻一代勝過一代,基因越發的俊美了。
從娶妻也能反應出家族興旺興衰,畢竟美麗美好的女子不是什么人都能留得住的。要不是李氏的夫人們一代勝過一代的嬌艷如花,依著李老將軍的容貌,小李將軍如何也不會有如此驚心動魄的容貌變化。
李夫人一臉怒容:‘這喬氏欺人太甚,她算是個什么身份,什么東西,當我李氏什么家世,竟然欺負到我兒頭上來了,將軍可要給咱們娘們做主呀。’
李將軍皺眉,李老將軍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小李將軍開口安慰母親:“母親切莫如此動怒,兒子是見過喬氏的,不像是個不知禮數之輩,莫不是有什么誤會。”
李夫人怒目:“她若是個知禮數的,難道你妹妹不知道禮數嗎,難道你妹妹說謊了不成,跟著的丫頭們也都說謊了,你這孩子,你妹妹往后可就得靠你呢。”
李將軍不愛聽了,他年富力強,怎么閨女就要靠兒子了,這女人莫不是心大相當老封君了吧:“住嘴,你還有禮了,內宅之事,怎么就拿到前堂讓我們一群爺們說道,作為我堂堂的將軍府小姐,被一個名不見經的女人羞辱,你還有臉哭,我李氏的貴女,你是如何教導的。”
李夫人抿嘴,不敢叫囂了。小李將軍低頭,那畢竟是母親:“父親喜怒。”
李夫人看看兒子,鼓起勇氣:“老爺,那喬氏仗著少城主的寵愛,忒不把我李氏看在眼里,怎么能讓她如此羞辱輕語。”
李老將軍開口了:“你待如何,難道你還想讓我堂堂守邊將軍,去對一個內宅女子出手不成,是你太抬舉他,還是太不把我們父子爺們當回事。內宅之事若是你都做不好,我將軍府自然能夠找到做的好的人,輕語都讓你給寵壞了。”
李夫人對著老將軍還是老實的:“父親大人教訓的是,都是兒媳不好。”
李老將軍揮揮手,李夫人恭敬地退下了。對這個兒媳婦相當的不滿意,怎么就把孩子給教養的有將軍府撐腰,還整不過一個名不見經的女人。真是不知所謂。
剩下父子三人,李老將軍:“喬氏,倒也算是膽色不錯,雖說我堂堂的將軍府不會對一個內宅女子如何,可也得讓他明白明白,我李氏在燕城是個什么存在。”
李將軍:‘父親大人說的是,都是兒子內宅不修,讓父親大人跟著操心了。’
李老將軍:‘你不必如此,輕語什么樣,我心里還是有數的,我李氏的貴女如何滿燕城都看在眼里的,輕語大了,婚事也該早些張羅起來才是,總不能總是這么沒名沒分的。回頭我去同城主大人商議,怎么也得把兩孩子的婚期定下來。
李將軍:“怎么能麻煩父親大人呢,兒子去同城主大人提。”
李老將軍銳眼半瞇:“抬頭嫁女,你去也好,免得咱們輕語被人看輕了。”
小李將軍心說,這個時候商量婚事,是不是不太妥當呀:“少城主府怕是就要填人進口了,聽聞少城主很注重子嗣,這個時候提,是不是不妥當。”
李老將軍冷哼:“少城主府天人進口跟一個孕婦有何關系,她不過是給少城主孕育子嗣的女子而已。難道堂堂的爺們還要看她的臉色行事不成。大朗呀,你莫要小看了少城主同城主大人”
小李將軍不敢違背祖父的話。不過心里覺得不妥,關鍵是少城主心里如何想,他們怎么說真的不太重要。
還有就是少城主對這位喬夫人那是真的不一般,怕是祖父對此不太了解。外面如今對于少城主同喬氏的傳聞還少嗎。越想越覺得這個時候說這個事情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