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賢良

057章 兩句話 058章 變化

一個女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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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賢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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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過來了,親們可以看了。{}

丁侯爺聞言瞪大了眼睛:“你在母親面前動拳動腳了?你打了誰?”他剛才看到母親時,母親好端端的,當然不是他的母親被打了:“你怎么能對母親如此不敬?”

“那是你母親不是我母親。”紫萱懶得抬眼皮:“而且我又沒有打她,哪里來得不敬?我打了你的愛妾幾下子,你還不趕過去好好安撫她們一番,在我這里大呼小叫個不停,她們也不會少疼一點兒。”

丁侯爺的額角抽動幾下:“你打了芳菲和蔣氏?”

紫萱點頭:“誰讓她們多嘴多舌了,我沒有拔下她們的舌頭就是好的;我告訴你,文昭明天肯留下來什么事情也沒有,如果明兒文昭還是鬧著要回朱府,我就會她們的舌頭拔下來的。”她還有一肚子的氣呢:“走吧,再不走想讓我送你一程嗎?”。

丁侯爺把茶盞狠狠的摜在地上:“朱紫萱,你應該慶幸我從來不打女人。”說完他大踏步的離開,完全忘了他是為什么而來的,門被他用力的一摔反而關上又彈開,他的身影被廊下的燈光拉得長長的,多半都映進了屋里。

紫萱沒有理會他,因為她在煩惱文昭的事情:文昭就是要回去不可,怎么說他也不肯留下來,就是認定他留下來就會害了紫萱,讓紫萱束手無策。如果不是留下文昭是眼下最著急的事情,她真想現在就打到芳菲和丁太夫人'的門上去——讓她們發這個壞心。

看到琉璃過來她有氣無力的道:“文昭睡了?”

琉璃點頭:“好不容易才睡著的,八成也是哭累了吧?少字可是明天怎么辦,大少爺是不肯留下來的,他雖然人小可是認準的事兒不會改得,和大夫人'是一模一樣的性子。怎么辦是好,現在朱家是萬萬不能回得。”

紫萱搖搖頭:“不要再念了,讓我好好想一想。”想到丁太夫人'臉上的笑意,再想想文昭的堅持,她心頭的就熊熊燃起了怒火。

第二天一早紫萱看到琉璃的目光不等她開口就搖了搖頭,牽過文昭的小手來:“多陪陪姐姐好不好?”她打得主意是多留一時是一時,快點把莊子和鋪子賣了帶著文昭走人,文昭也就不會再提出回朱家了。

文昭有些遲疑:“姐姐同意讓我回去?”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就留一天,時間太久回去父親那里不好說話;我要回去對父親說明白,這件事情不是姐姐的錯。”他有他的堅持。

紫萱苦笑:“我們先吃早飯吧,一會兒姐姐帶你去花園玩兒。{}”她想拖可是文昭并不是那么好哄的。

早餐是珍珠用盡心思做得,就是想哄得文昭能留下來:“天天可以吃這些好吃的哦。”

“姐姐能吃到我就吃到了。”文昭卻不上當,雖然他吃得狼吞虎咽,卻不肯因為好吃的就置他姐姐的幸福于不顧:“今天我吃過了,幾個月不吃我也不會想得。”

紫萱只得再想其它的法子,可是花園里的景致、新得書、文房四寶、新得衣服鞋襪等等,都不能收買小文昭,讓紫萱頭疼的同時也讓她感動的不行:文昭之所以不為所動,就是為了她能過好日子。

看著琉璃拉著文昭去摘青杏兒,她坐下來嘆氣:“珍珠,你還有什么法子嗎?”。絕不能讓文昭回去。

可是珍珠也沒有法子了,能想得都想了、都做了,文昭很開心可是他就是堅持明天一定要回朱府,沒有人送他走也要走回去。

紫萱火氣涌上來,猛得站起身來:“我去找她們算帳,如果她們想不出法子為我留下文昭,我就她們為此而付代價。”丁太夫人'和芳菲、蔣氏,都是她們太過可惡。

“夫人'好。”亭子外的水慕霞躬身行禮:“是在為文昭的事情煩心吧?少字我聽琉璃和文昭說,文昭明天非要回去?”

紫萱還了一禮,她不喜歡水慕霞卻也知道他不是個壞人,不想他再來好心辦壞事,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不明內情的人來插手,只會落個越幫越忙的下場:“我會有法子,不勞水公子'操心。”

水慕霞露齒笑笑:“不知道在下做錯了什么,讓夫人'如此討厭在下?”

“水公子'自便,我去看看文昭。”紫萱不想和他多說話。丁侯爺的朋友,獵奇的富家貴公子'的心理,她一眼就看穿了——就是因為沒有見過她這樣的惡婦,所以水性楊花十分好奇,不然他這樣的公子'哥,怎么可能多看她一眼。

她不是仇富,也不是看慣什么富二代,只是看不得這些什么正事也不做的紈绔子弟。

水公子'搖搖手中的扇子:“在下有法子讓文昭不提回朱家的事情,而且自此之后夫人'在哪里他定會相伴在身邊——只需要我說兩句話就能讓文昭留下來,夫人'信不信?”

紫萱沒有理會他,當然是不相信的但是也不必說出來,免得讓他有借口生事:文昭的小腦筋很死很死,她、琉璃和珍珠都把嘴皮子磨破了,也不能讓文昭留下來,他以為他是誰,兩句話就能讓文昭改變主意?

她拉起珍珠的手就走,打算對水性楊花來個視而不見。{}只是她忘了她給水大公子'的另外一個評語:臉皮厚。水大公子'很自然的跟了上來,不再和紫萱說話卻和珍珠閑聊起來,沒有半分不自在的樣子。

聽得紫萱有些煩燥,最終撇下珍珠提裙小跑起來:“文昭,杏兒酸不酸?”小孩子們喜歡吃酸酸的青杏兒,一邊酸得咧嘴一邊還吃個不亦樂乎。

文昭一張小臉扭曲著:“酸,可是很好吃,姐姐要不要嘗嘗?”他手里抓著好幾個青杏兒,個頭都不小。而琉璃的臉和他一樣,卻還在一點一點的咬著吃。

紫萱無奈的過去給文昭擦擦小臉:“酸成這樣還吃?我才不要吃,我們去喂魚吧。”她看到水公子'跟了上來,就想和文昭避開他。

文昭卻向水大公子'招手:“水大哥,要不要再嘗一個?”

聽得紫萱瞪起眼睛來,什么時候文昭和水性楊花這么熟了;不行,要小心了,這個富家子弟有點小手段,不要把她好好的弟弟給帶壞了。

水慕霞走過來接過杏子:“再吃一個就再吃一個,我還會怕了你不成。”他拍拍文昭的頭:“過來,我和你說幾句話,不能讓人聽到哦。”他擠擠眼拖著文昭的手走向一旁了,文昭就這樣乖乖的跟著他走了,都沒有和紫萱打個招呼。

紫萱看得鼓起了腮來:“文昭,我們走了,回房了。”絕不能讓文昭學壞了,還是讓他快點和水大公子'分開的好。

文昭回頭甜笑:“兩句話就好。”又回過頭去認真的和水慕霞說話,看得紫萱更加氣悶。

紫萱氣得扯了一旁的樹葉到手中揉搓,如果不是顧忌文昭的想法,她早過去搶過文昭來走人了。

看到自家主子好像在生氣,琉璃小聲的道:“其實水公子'人不錯,雖然他和侯爺是朋友,可是他的確是個好人。剛剛陪大少爺玩了一會兒,還給我們摘了向陽的、最高枝頭上的杏子,已經有點甜味兒了呢;他還安慰大少爺,幾句話就讓大少爺笑了起來,還幫過我們,實在是個大好人呢。”

紫萱剛轉頭看向琉璃,想問問她只是幾個杏子就讓人把她哄走了?身后的珍珠道:“姑娘,水公子'真得是個好人,你不要誤會他了。他剛剛還問婢子,有什么能幫上我們的,實在是個熱心腸的人,懂得又多人也和善。”

這次紫萱無力再質問誰了,這才多大的功夫她身邊的人就被收買了,人人都向她大說特說水公子'的好,卻讓她對水性楊花生出更大的戒心來:不是一般的紈绔啊,小手段耍得漂亮啊;她要趕快讓他滾出自己的視線,不然不要說是文昭會學壞,這兩丫都有可能不小心把芳心弄丟了。

像那種花花大少怎么可能負責任,又怎么可能真得對兩個丫頭和顏悅色?不過就是因為她這個人和他原本認識的人不一樣罷了,當真只有閑得無聊的富家子弟,才會做出這種無聊的事情來。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文昭跑了過來一把抱住紫萱:“姐姐,文昭再也不離開你,文昭永遠也不離開你了。”眼淚很快就把紫萱不厚的衣衫浸透,兩只小手也極為用力死死的抱住紫萱。

紫萱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扳起他的頭來:“哭什么呢,姐姐也不會離開你的,文昭。好了,不哭了,乖啊;你真得想好不回去朱家了?”她還是有點不能相信,怎么轉臉間文昭就改變了主意。

文昭用力點頭:“不回去,永遠也不回去,文昭要跟著姐姐。”他很認真的許下了承諾。

紫萱一面把文昭擁進懷中一面看向不遠處的水性楊花,發現他正對自己笑得燦爛,雖然心中很想對他擺個臭臉,可是能讓文昭留下來終究還是幫了她不小的忙,于是她只能對其點點頭,表示感謝。不過她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絕不會讓文昭再和他混在一起,哪怕就是一會兒也不成。

水慕霞微微欠了欠身子,這次沒有跟上來反而負手施施然的走了。

琉璃和珍珠看著文昭都用極高興的、極激動的聲音道:“姑娘,太好了,太好了,實在是應該好好謝謝水公子'的。”聽得紫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紫萱和文昭在花園里痛快的玩到累了、餓了才回房,發現院子里居然有客人,而且還是個極不受歡迎的客人:芳菲。

芳菲看到紫萱回來迎上來見禮,不見咄咄逼人的氣勢又成了一個溫婉的小婦人:“妾備一桌酒特來向姐姐賠罪,并且會想法子勸文昭少爺留下來的……”

“酒席?不用了,你送得東西我不敢吃,不過你有心賠罪我也不能不領情,這桌酒席多少銀子,你一會兒就打發個人給我送過來吧。至于文昭,他當然要留下來,以后就由我來照顧,也不必你多費心。”紫萱倒沒有想到芳菲為此而來:“你呢,你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收起你那個樣子來,侯爺和太夫人'都不在這里,你還是省省吧。”

芳菲聞言看向文昭:“文昭少爺要留下來了?”她不相信紫萱能做得到。

“嗯,姐姐以后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文昭揚起頭看著她:“不過我不會用丁家銀子,吃飯穿衣,我自會給銀子的。”

紫萱倒是因此多看一眼文昭,揮發芳菲:“走吧,我這里不會備你的飯。”她就要離開丁家,不管芳菲有多么可惡現在也不想和她計較了,就連芳菲這次來得用心她也懶得管。

芳菲的眼神微微一變,笑容不變的行禮:“倒是婢妾多余擔心了,姐姐向來能干,這點小事當然用不著婢妾的。姐姐如果不要婢妾伺候的話,婢妾就告退了。”很謙卑懂禮的樣子。

紫萱一指門口:“走吧,越快越好,我是真得不想看到你,懂不懂?”

芳菲也不惱再行一禮離開,步出院門時回頭喃喃的道:“難道是大智若愚?三年也愚得太過了,當真是死一死開竅了,看著這些日子也不像啊。”

連翹扶著芳菲:“您看什么呢,依婢子看她是越發當自己是盤菜了,不過要離開丁府也算是有點自知之明,倒底算是樁喜事兒,您何必委屈自己還要給她臉面呢?要走,就讓她快點走,在侯爺和太夫人'面前多說幾句話,明兒就能讓她去莊子上,這一輩子她也不用想回來了。”

“她想離開就由著她離開?還想住到她自己名下的莊子里,開個鋪子、身邊有銀子,嘿,那小日子想想就能讓她睡著也笑出聲來吧。離開可以,但是卻妄想拿丁家的家財,她問過我沒有?小小的莊子給她都是糟踏了,何況是那么一處大莊子。”芳菲咬牙:“我去年生辰時侯爺要把這莊子給我,太夫人'不同意,現在反倒給了她,這口氣我怎么咽下得去?”

連翹想了想:“可是留下她豈不是更讓人生氣,您也知道侯爺現在待她有點不同了,而太夫人'的那話您也聽到了,依婢子所見還是早早打發出去的好。”

“你懂什么,到了莊子上就算是打發了嗎?侯爺可長著腿呢。”芳菲哼道:“太夫人'連那樣的話都說了出來,我豈能再容她在丁家。所以,不能讓她走,然后嘛,就用那個文昭——懂了吧,這就是為什么我要留下朱文昭的原因。”

紫萱并不知道芳菲的打算,她在和文昭、琉璃還有珍珠吃飯,并且讓琉璃下午出去找個人,把莊子和鋪子賣了:越快越好,她是一日也不想在丁家呆了。

文昭聽到紫萱要離開只是愣了愣,然后繼續默默吃飯沒有多問一句話。

飯吃到一半事情剛好說話時,丁太夫人'的到了。太夫人'的大丫頭文雀挑起簾子:“大夫人',太夫人'來看你了。”笑得很甜,話說得也極親。

可是紫萱并不領情:“昨天不是剛來過?我這里飯還沒有吃完呢。”迎上太夫人'的目光:“只能勞您等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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