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賢良

200章 姨母 201章 誰更棋高一招

古代言情200章姨母

200章姨母

200章姨母

宮門前是安安靜靜,自水慕霞過來開口后就沒有人再說話。

錢天佑是有些頭疼的樣子,偏著頭在想他認紫萱為姐姐的事情:他早把這事兒忘到腦后了,如今被水慕霞提醒才想起來;如此一來,他當真不能再迎娶輔國夫人了?那怎么能行!他的眼睛瞪大了,人也自地上爬了起來。

皇帝被水慕霞的話弄得心情很不好,胸口悶悶的就算看到錢天佑自地上起來他也沒有半分高興;他帶著恨恨的目光看向水慕霞,在心里思量了半晌:他要不要把圣旨和金牌著人追回來?要追回來必須要有一個正經的理由才可以,總不能因為輔國夫人被他的外甥認為姐姐,不能再嫁給他外甥為妻不再怕外甥胡鬧,因而要把圣旨和金牌收回吧。

他恨得咬牙、恨得切齒,因為他不相信水慕霞是剛巧這個時候才到,只能說他是選了這個時候現身。皇帝想到那塊免死的金牌就心癢的難受,得了,一會兒還要去他母后那里挨罵——太后不喜歡輔國夫人,他卻偏生賜免死金牌給輔國夫人,豈不是和他的母后唱對臺戲。

如果水慕霞肯早現身,如果水慕霞早在幾天前的金殿之上,當著眾人的面兒說出錢天佑已經認輔國夫人做姐姐,哪里還有這么多的閑事兒!不過他不打算問水慕霞為什么當日不說,因為他怕把自己真得氣病;再說不用問他也知道水慕霞會如何答他,那個臉皮又厚、心又黑的家伙肯定嘻皮笑臉的答他一句:哦,草民當時忘了。

水慕霞會忘記事情?哼,就算是天能塌下來,皇帝都不會相信水慕霞會忘掉什么事情;不過他也因此瞇起眼睛瞅了瞅水慕霞,這小子此時說出實情來,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錢天佑和輔國夫人的親事,如此來可就不成了。皇帝收回目光摸了摸下巴,嗯,這小子不會是來真得吧?

錢天佑看向水慕霞:“那個事情……”他要說清楚才可以。

太皇太后看著錢天佑緩緩的問道:“輔國夫人當真是天佑你認下的姐姐?”

錢天佑有些著惱也有些無奈的點點頭:“是啊。不過當初也就是那么一說,并沒有正經的擺酒席……”他當初是為了找個借口接近紫萱,也是為紫萱去秦家出口氣才會那么說得;事后自然沒有把認紫萱做姐姐的事情放在心上,因為他想娶紫萱的啊,只因為當時紫萱還是丁家大夫人他才不好直接開口。

水慕霞嘆氣:“天佑啊,不是我想說你,你實在是太不講究了。姐姐就是姐姐,豈有做假的?你既然已經認下輔國夫人為姐姐,也因為輔國夫人相勸而認真努力的讀書,怎么再能因為和人生氣就對太皇太后和皇上說要娶輔國夫人為妻的話?那可是姐姐,這等混話不可亂講的。”他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錢天佑急得跳腳:“但是,那天我是為了能去秦家為輔國夫人出口氣才那么說得,之后既沒有擺酒席,也沒有焚香結義稟明天地,輔國夫人怎么能算是我姐姐。”他抱住太皇太后的胳膊:“太皇太后,我說得都是真得,輔國夫人算不得……”

“慕霞這孩子的話說對了,你實在是太過胡鬧,認下姐姐后豈能再議親事?會讓世人笑掉大牙的,只那唾沫星子就能把輔國夫人淹死。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輔國夫人之母予上唐有恩,你怎能讓她背上如此罵名。當真逼得輔國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你要如何向地下的護國夫人交待,又置皇上于何地?”太皇太后數落起天佑來,句句不離對紫萱的愛護之意。

她說完不理會錢天佑,轉身對皇帝道:“讓人召輔國夫人進宮謝恩吧,哀家也想見見她。怎么也是天佑的姐姐,那也就是哀家重外孫女了;天佑這孩子做事毛燥的很,今天是個好日子,哀家也給天佑、輔國夫人正名兒,免得有那么多人再嚼舌根子。”

水慕霞笑著彎下腰去:“草民恭賀太皇太后多一個貼心的晚輩,說起來天佑認輔國夫人當時的確是有些兒戲了——輔國夫人可是皇后的義妹,論起那可是天佑的姨母呢。”

太皇太后眼睛笑得彎成了月亮:“天佑就是喜歡混說,哀家是多了一個外孫女,天佑也多了一個姨母以后好好的疼愛他、替哀家也能管教他一二,免得讓他天天口無遮攔的胡說。”

錢天佑當然不干,繼續耍無賴搖起太皇太后的胳膊來:“不,我要娶輔國夫人……”

水慕霞連忙過去扯他:“天佑啊,你怎么還胡說呢?你當真要逼死輔國夫人不成?”他又悄聲道:“其實你仔細想一想,認下輔國夫人做姨母也沒有什么不好?全是好處啊——她是你的長輩,你就是出入護國夫人府的內宅,或是在府中小住都不會有人亂說話的。”

錢天佑扁嘴:“可是——”

“沒有可是了。”水慕霞很沒有好氣的樣子:“你想想,能常常見到輔國夫人,以后就算你叔父也不能阻你見輔國夫人,想見就能見,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是不是非要讓輔國夫人背上罵名,然后不堪被世人唾棄而自盡你才滿意?”錢老國公是個迂腐之人,因此水慕霞賭錢天佑還是只童子雞,還不明白娶妻洞房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錢天佑想想有道理,不過就是個稱呼罷了,他只要能常常見到輔國夫人就好;就算是想住到一個宅子里,只要他到護國夫人府小住就成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叔父以后不能尋死覓活的不讓他去見輔國夫人了。

算來算去,這個結果他勉強能接受。最主要的是,他并不想逼死輔國夫人,也不想害輔國夫人被世人唾罵。

點了點頭錢天佑有些委屈的道:“那好吧。”說完忽然想起來指著水慕霞:“是你,當日是你讓我認……”

“是我嗎?是天佑你聰明想出來的主意才對吧,怎么會是我。”水慕霞無辜至極,看著錢天佑,比錢天佑還要委屈百倍。

錢天佑盯著他半晌摸摸頭移開了目光,心里卻在嘀咕:當天真是自己想出認輔國夫人作姐姐的?他不會那么笨吧。

太皇太后看到水慕霞把錢天佑安撫好了,心下高興便招手叫水慕霞到身邊,扶著他的手向康壽宮內行去:“哀家知道皇帝事忙,你就不用陪著哀家了,只要到時候不要忘了給哀家的新外孫女賞點東西就好。”

皇帝聞言瞪一眼水慕霞,心里更是惱得不行;因為皇后認下輔國夫人當義妹,也沒有焚香禱告天地,更不曾大張旗鼓,為得就是有個萬一時這個義妹認也成,不認也可以。但是現在經水慕霞的口,皇后如果再不正正經經的認下這個妹妹,只怕太皇太后這一關他們夫妻都過不去。

答應著皇帝郁郁的去見太后了,如今他多出一位小姨子來,皇后多出一位妹妹來,太后那里當然也要認下這門親事;咦?這么算下來,輔國夫人不也成了自己皇叔的晚輩,雖然不是什么要緊的、直接的親戚,但是輩份的確有了差別。

皇帝回頭看一眼扶著太皇太后的水慕霞,心里啐了一口:就知道這小子的目的不會是個,哼,你居然連朕也敢陰?那就不要怪朕了。打定主意要出口氣,不再總被這個表弟算計的皇帝,背起雙手的時候心情忽然間好了不少。

水慕霞的聲音忽然傳來:“這么大的事兒,應該請王爺王妃、公主啊,一起進宮熱鬧熱鬧;尤其是晉王爺,皇上可不要忘了哦——他總悶在王府里可不是好事兒,多出來走動走動是好事兒。”

皇帝回頭瞪他一眼:“朕要大宴王公,自然少不了晉皇叔。”錯牙再錯牙,皇帝看看太皇太后的笑臉,也只能把氣咽下去大步而去。這可不是朕要為難你,是你太過份了——皇帝在心里恨恨的加了一句。

紫萱在家中接完旨意很有些莫名其妙,有免死金牌雖然極為高興,但這事兒怎么都透著古怪:皇帝這么做,太皇太后和太后知道嗎?她不知道宮里發生了什么,想在傳旨太監的口中套點話,可是那太監腳底抹油溜得那叫一個快,連賞銀都不要就急急的走了。

手中的金牌還沒有放下,那邊又來一撥傳旨的太監,使得紫萱有點心驚肉跳;聽到是太皇太后要召她進宮,她的心里頓時七上八下的沒有著落了,以為太皇太后就是為了免死金牌而召她進宮得。

不管如何有了免死金牌就算是保住了性命,讓人責難幾句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幾句難聽的話嘛,她左耳聽右耳冒,又不會被說下幾塊肉來,有什么好怕?!于是紫萱收拾一番,雄糾糾氣昂昂就進了皇宮。

進了康壽宮她才知道自己成了錢天佑的姨母,太皇太后的干外孫女,皇帝還封了她為輔國縣主——加官進爵快得讓她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在做夢了。

不是皇帝想再給紫萱加爵,而是不得不給太皇太后面子:她老人家把紫萱弄到身邊坐下,讓一眾的公主郡主都靠邊了,還一口一個乖孫女的叫著,讓他這個皇帝怎么辦?太皇太后就是想要給紫萱個名份唄,而且還不是虛的是正格的要把她當外孫女待,他自然也要有所表示啊。

看太皇太后那個神色,她對縣主的封賞很不為以然,顯然沒讓她老人家滿意啊。皇帝和皇后對視一眼,心里那叫一個苦——太皇太后您就沒有看到太后聽到縣主的封賞,已經很不快了嗎?

做晚輩的不好做啊,尤其還是父輩、祖輩的老人都在,哪一個都要哄得高興當真是很難很難的事情;因而,皇帝對水慕霞的怨氣更甚,恨不得拉過水慕霞來把他灌得醉個半死:這小子就會給朕添亂。

太皇太后是個老糊涂,宮中無人不知;但越是老糊涂的人你越是無法,尤其還是身份尊貴到無以復加的老糊涂,你更是招惹不起。因此,朱紫萱不管是因為什么得太皇太后的緣法,自太后到郡主、自皇上到王公有再多的不滿,眼下的“家宴”定要吃得歡喜才成。

紫萱卻不把太皇太后當成是老糊涂來看,知道太皇太后對她的寵愛是什么用意:就是為了讓她和錢天佑再無男女之間瓜葛,讓她老老實實的做錢天佑的“姨母”。原本她就對錢天右沒有想法,這一點看來太皇太后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如此對她了。

現在這樣的結果讓她無比的滿意,怎么算能得太皇太后來做個靠山,就算是這個靠山不那么靠譜,但也比有太皇太后這么一個仇敵要強太多;嗯,費些心思討好太皇太后,把這個不太靠譜的靠山變得靠譜些,往后的好處要好得多吧?

瞧太皇太后的身體,再活個十幾二十年不成問題;到了那個時候,紫萱相信自己如果不是遠在九黎,就在上唐已經站得穩穩——做不到,她就買塊豆腐撞死得了,被人害死也只能怪她太笨。

因而她很是用了些心思逗太皇太后開心,并且也把自己的心思告訴了太皇太后:“天佑是個好孩子,不定性只不過是年歲不大,等再多讀些書過幾年自然也就穩重起來;而且,兒臣認為,給天佑定門親事也能讓他收收心。”

太皇太后連連點頭:“說到哀家心里去了。”端賢皇后是極為賢惠的人,在世時和她名為婆媳實為母女;而且,長公主也長到了太皇太后的眼里去,所有的皇子皇女加一起在她面前,也抵不了長公主的一根手指頭。如此的偏愛,也使得其它皇子公主對太皇太后十分的疏遠,尤其是公主們。

太皇太后是個倔強性子的人,孫女們不來遷就她,她當然不會去哄孫女們高興;自長公主去世后,除了錢天佑外再無人陪她哄她開心。

今天她因水慕霞的話而改了對紫萱的心思,一來順了錢天佑的心思免得他來鬧她,二來也讓紫萱能好好的規勸錢天佑——比她們這些硬攔得不更容易讓錢天佑改變心意?因而現在看紫萱也就不那么討厭,再被紫萱哄上半晌心里的厭惡更是少了大半,反而讓她在紫萱的身上看到了她最疼愛的長公主的影子。

于是太皇太后心里一酸,明白錢天佑為何會對紫萱情根深種了。愛屋及烏,最后她反而對紫萱真得生出幾絲歡喜來。

晉親王聽到紫萱被太皇太后收為外孫女、皇后認為義妹,他的臉色半點變化也沒有;頂多是在敬酒時,對著水慕霞吐出兩個字來:“狡詐。”

水慕霞笑得沒心沒肺:“這么高的贊譽我可不敢當,而且我聽人說錢小公爺可是見過王爺才入宮的。”

晉親王瞟他一眼轉身走開,就是他做得又如何?他敢做自然就不怕人知道,當然沒有人知道最好;只是,是誰給水慕霞通風報信,讓他那么巧得進宮而“揀”到這天大的便宜呢。

水慕霞瞇著眼睛看晉親王無視其它人摸著手指想:要不要告訴晉親王,自己會知道錢小國公進宮胡鬧是墨解元告知的呢?雖然這次墨隨風還算是兄弟,但是兄弟不就是用來出賣的嗎?不給晉親王找點事情做,他還真得有些不放心呢。

公主郡主們菜吃得不多,酒卻吃得不少;雖然氣悶的人很多,可是就連長泰和長平都安安靜靜,無人找紫萱的麻煩。使得皇帝有些納悶之余,也很有些失望;他不是想看紫萱被責難,而是想讓水慕霞知道,他做得越多紫萱只會有更多的麻煩。

但是他那些不安份的妹妹很安份,而那安份的妹妹們更加安份;就連嫁到蕭家的、他的姑母公主也對紫萱展露微笑,差點沒有讓皇帝把眼珠子掉在酒杯里。

至于他的母后,今天晚上最可能發作的人,居然讓人拿出不少的東西賞了紫萱;就是因為他能看出藏在他母后眼底深處的怒火,因此才更奇怪他母后為什么會忍下來。他深知,絕不是因為太皇太后。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皇帝見一頓飯吃得風平浪靜,終于死心不再等下去了;堂堂一國之君,有事情的時候居然只能是他自己上,什么人都指望不上,怎么不讓他窩火?但,不能總讓他的表弟得意。

“朕今天很高興。”他舉起杯子來吃酒,然后又長嘆一聲:“只是九黎之事讓朕放不下心來,唉。馬家的人雖然放了一些出來,但是男人們和馬老夫人依然還被關在牢獄之中,如果馬老愛卿和馬老夫人也在這里和我們一起吃酒,朕也就無憾了。”

九黎之事已經越演越烈,九黎王后居然不再見上唐的將軍,而和幾位蠻族的首領歡宴幾天:如果九黎和蠻族聯手,上唐南邊萬里邊境堪虞啊。

上唐的在九黎的兵馬已經被人監視起來,皇帝當然不能置那些兵馬于不顧;但是此時上唐要起兵一來顧忌那些在九黎的兵馬,二來也沒有名正言順的借口——九黎依然對上唐稱臣中,對上唐的將軍也只是不見并沒有虧待,兵馬只是監視也沒有受到傷害。

自然,九黎想要害上唐的那些兵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什么時候只要九黎王后高興一把藥粉撒下去,那些兵馬是死是活全在人家一句話了。

不能也不想輕啟戰端,但是九黎還要安撫還不能墜了上唐的國威,皇帝需要有人去九黎平叛,卻又不能打著平叛的旗號,最好就是有什么事情也不能讓九黎全怪到上唐的頭上。因此,皇帝早就在打紫萱的主意。

此時此地,于情于理紫萱都應該去九黎去看看她的外祖父一族;而她又是上唐的縣主,成為出使九黎的人再合適沒有:到了九黎相機救出馬家的人來,看看九黎國君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成皇帝有意再扶助一位愿意親近九黎的國君——成了,是上唐之福;不成,也是紫萱和馬家的人所為,同上唐沒有干系。

原本他就在想此事,只是還沒有拿定主意;而水慕霞今天所為卻讓他很不舒服,因此他決定用紫萱為引,逼得水慕霞這次為上唐出力。

皇帝的話說出來后,紫萱馬上跪倒在地上:“臣妾請旨。外祖父一家有難臣妾寢食難安,想去九黎一趟,就算是什么也做不了至少盡盡做小輩的孝心。”

聽到紫萱的話皇帝是心花怒放啊,沒有想到不需要他費盡口舌,輔國縣主就自投羅網了;此時,皇帝才感覺自己只封個縣主好像是有那點小氣:“朕深知你的心情,只是去九黎山高路遠,且那里情形不明,朕和太皇太后、太后,還有皇后豈能放心你去?”總要做做樣子的,不能急不可待。

水慕霞撇撇嘴上前:“就是啊,縣主還是三思吧。少時皇上肯定會使人出使九黎,到時你可以讓雪蓮代你去瞧瞧。”皇帝的那點心思他豈會不懂?不過,他要得也就是這個。

他認為紫萱在上唐過得日子很不開心,而且有各種的牽制,不如去九黎看看;如果可以的話,紫萱的性子在那里會過得很幸福。

要知道,不是他巧妙安排,朱家早就上門去鬧了:大女兒大兒子都有前程了,朱老爺豈會甘心自己白身,又怎么會甘心讓他寵愛的女兒、兒子白身呢。

但是他不能讓皇帝生出疑心來,定要皇帝是甘心情愿、巴不得紫萱去九黎才成。因此,這個時候他要出面攔上一攔才成。

皇帝聞言心中大惱,卻不理會水慕霞看向紫萱溫言道:“朕實在是不忍心啊,你起來說話吧。親人有難,哪個能真正的放下?”

紫萱不肯起來苦苦相求:“皇上,請允臣妾前去;不只是為看外祖父一家,臣妾也想學母親為上唐出一份力,看看能不能讓九黎平安下來,永世為我上唐的兄弟之邦。”

皇帝馬上撫掌:“朕雖然不放心,但是輔國縣主一片赤誠實在是感天動地,朕不得不允了。”說完他看著水慕霞挑起了眉頭來,那意思就是說朕看現在你要怎么做。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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