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賢良

406章 嫁人

妾本賢良

司馬玉被紫萱打了兩鞭子疼得放開了韁繩,但是他人還在紫萱的馬頭一側;紫萱提馬沖向園子的大門,他就被帶倒在地上連滾了幾滾,臉色就嚇得蒼白幾乎失禁而丟大人。

紫萱一沖墨隨風等人沒有理由不沖啊,大家一齊提馬向前,馬兒的鐵蹄可是沒有眼睛的,有一次差點踏中司馬玉的臉。

水慕霞帶了帶馬兒才保住司馬玉的臉,但是他臉上的那抹微笑卻讓司馬玉心驚,知道是水慕霞故意為之;接下來證實的確如此,水慕霞的馬兒一個不小心,一蹄就踏在被馬兒帶到的司馬云的腿上。

“司馬姑娘,馬兒的腿沒有長眼你也沒有長眼嗎?”。水慕霞開口強詞奪理,把疼得滿頭大汗的司馬云氣得抬起頭來就想回兩句話。

但是錢老國公的馬兒隨后就到了,如果不是她及時低頭,那馬蹬一定會刮傷她的臉;司馬云的話再想出口時,水慕霞已經不在她身前了,入目現在不是馬腿而人腿了。

紫萱的馬兒沖在最前面,而在她馬頭的前面就是席巡撫,兩只碗大的馬蹄對著他就落了下來,嚇得席巡撫尖聲大叫;可是馬蹄卻落在他身側,只不過是踏到他的衣衫及狠狠的刮過他的肋骨罷了。

席巡撫來不及痛叫,就看到另外一只馬蹄又踏了過來,這次可是對著他的肚子來得,當真踏中他是不會有命了;尖聲大叫救命的同時,他大小便失禁了。

求生的欲望讓他翻身想躲開,身子翻了一半兒卻發現又有馬蹄就要落在他的頭上了馬蹄上的泥土星星點點的落在他的臉上,他的腦子里只閃現了一句話:這次,死定了。

忽然有人一把扯住他的腳,把他自馬腹下拖了出來,救他的人是蕭停香:“你躺著不動就不會受傷了?”

蕭老太爺大怒一掌就拍向紫萱的馬頭:“老夫請郡主回去了,為何還要硬闖我蕭家的園子?”

晉親王獨掌接了下來:“是你們非要留客,輔國郡主也是盛情難卻。”

蕭停香卻看著紫萱:“郡主的馬術很好啊。”把席巡撫嚇得半死,如果不是有極好的馬術,就不是嚇人而是真得要踏死人了;他看得出來,紫萱沒有要殺人的意思,只是要嚇嚇席巡撫。

墨隨風和水慕霞都動了手,同時動手的當然少不了錢家的人,于是蕭家父子是攔得了這個、攔不下那個;園子里雖然也有護院,可是他們卻不敢傷了任何一個貴人,因此不多時就被放倒在地上不能起身了。

紫萱帶著人沖進園子里也不下馬,打馬在園子里狂奔一圈后笑道:“都搶到親沒有?”答沒有的人要多一些,因為蕭家的丫頭不能搶,只搶司馬和席家兩家,當真是沒有多少個人。

“司馬和席家在附近肯定有莊子,不然怎么接親送親?”紫萱帶住馬看看蕭老太爺父子鐵青的臉笑道:“既然沒有搶到人怎么能算是搶親,不算是搶親本郡主如何和司馬、席家談搶親賠罪之事?有人帶路嗎,我們去司馬和蕭家的莊園,那里肯定有不少的丫頭。”

眾人哄然答應著,早有人跑到前面引路,浩浩蕩蕩就先奔席家而去,然后就是司馬家;兩家莊園里的丫頭可不是原本留在這里的那幾個,因為兩家要嫁女因而莊子里住著他們的女主人,跟來的丫頭們當真是不少。

搶人的過程中,紫萱發現錢家的人果然不同凡響,那么多人說搶人就只搶人,說搶丫頭對媳婦子是看也不看一眼,更不曾動過兩家一針一線:如此家人豈會是混帳主子能教出來得?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錢老國公。

錢老國公卻在那里正和司馬家的女主人吹胡子瞪眼睛:“牝雞司晨,現在這樣的事情是你婦道人家能管得?還不回房去,等你們老爺來處置。”他來人家家里搶人,還要訓人家遵守婦道,真真是半月能氣死十五個人。

紫萱莞爾振臂:“搶到親沒有?”

“搶到了”這次大家答得很洪亮:“郡主,搶多了怎么辦?”丫頭的數目有些多,兩百多號人里有一少半是有家室的。

紫萱聽得笑起來,連晉親王眼中都有了笑意:“多了的就做妾。”

眾人齊聲大喊:“謝王爺的賞”

在這時司馬家的人終于有人哭著奔進來:“家主、家主就快到門前了。”救星來了,他們成為司馬家的下人時起,就再也沒有受過外人的氣;如今大晚上,居然有人提騎馬闖進來亂搶人,實在是讓司馬家的好些下人心中憋了一把火。

紫萱笑了:“走嘍,我們要趕回去辦喜事。”她帶著眾人沖向后門,沒有見司馬家的家主直接走人了。

他們帶著不少人自然走不快,到了錢家別院時天已經蒙蒙亮,于是便吩咐備飯:邊吃邊等司馬和席家的人尋上門來。

錢老國公出去轉了一圈回來:“一百來人,不過有一半的人只是粗使的丫頭;叫人牙子來的話,能賣個幾千兩銀子,如果讓兩家人來贖怎么也要湊個整數兒吧?少字”他的小眼睛瞇起來:“我們這里是每人能分上千八百兩銀子,嗯,弄個茶錢吧。”

他的帳可精明呢,按人頭分他們錢家就占了三份紫萱笑道:“老國公,您曾是國子監的祭酒,銅臭……”

“放到帳房里老夫又不親自帶在身邊,無妨的。”錢老國公臉也不紅,說得理直氣壯;引得水慕霞等人都了笑起來。

紫萱搖頭:“老國公,看來您也是要養家,還要為天佑姨父積下些家業過日子,費得心力不少吧?少字不過,您呢有一點想得不對,聽我來說啊——我們是一家人了才告訴你,外人我是絕對不說得。”

錢老國公的眼睛亮了:“郡主的本事老夫早就很佩服,短短時間就弄到那么多的銀子和家業;說,來,我們爺倆到這邊來細說。”他轉頭:“把我珍藏的那點上好茶弄來給郡主。”

水慕霞馬上道:“兩杯啊,不能少了我得;老國公過門都是客啊,豈能厚此薄彼?”

晉親王很簡短的道:“三杯。”

墨隨風咳了兩聲:“長者賜不敢辭,四杯。”他叫得很響亮,當真是不敢辭卻很敢要啊。

錢天佑也湊趣大叫:“五杯,少爺我也要弄出一杯來嘗……”他的后腦挨了一巴掌,看向自己的叔父:“他們能吃為什么我不能吃?”

“一杯。”錢老國公吩咐完丫頭才一指自己的茶盞:“我也沒有吃啊。”眾人大笑,連晉親王也唇角也彎了彎。

錢老國公看晉親王的樣子輕嘆對紫萱道:“心結難解,看來郡主要好好的和王爺談談了。”他一句正經話說完馬上前傾:“生財之道請郡主細細的道來。”

紫萱被這個有點倔、表面上很胡鬧骨子里很精明的錢老國公逗得前仰后合:“我說,我說。老國公,贖人做什么?讓他們兩家干脆……”

聽得錢老國公連連點頭、眉開眼笑:“說得是、說得對,就是啊,他們臉上也不好看。”聽得錢天佑等人一臉的好奇,不知道這一老一小說什么說得如此投機。

飯菜上來剛吃沒有幾口,席順慶和司馬明到了。人請了上來,但是紫萱等人還在吃飯,看到兩位家主,水慕霞還指著桌子道:“吃早飯沒有?一起一起。”

席順應和司馬明的臉當時就拉長了,他們當然沒有吃早飯,哪里還吃得下去啊:“我們是來找輔國郡主理論的……”

“好,你們說,我一邊吃一邊聽著,”紫萱笑吟吟得:“說吧說吧。”說著話就塞進嘴里半個包子。

席順慶看得心中惱火,尤其是看到殺女的仇人晉親王后更是一肚子的恨意:“把我們兩府的丫頭還來,我們馬上就走。”

他們倒不是很在意那些丫頭,因為關系著兩家的名聲——丫頭們都是姑娘家,被人擄了成親那實在是丟兩家的臉了,也讓他們的夫人'、姑娘無法出門見人;再說,他們的夫人'也不依不饒啊,因為被搶的丫頭里有她們最貼身最貼心的人。

嗯,還有幾個是被他們收到房里的,只是還沒有開臉罷了;所以,這些丫頭他們是非要討回去不可,還要在此事沒有被京城的人知道前討回去。

紫萱聽到后搖頭:“搶親嘛,搶來自然是要成親的,豈能還給你們?我以為你們是來問搶親之罪的。”

司馬明不得不抱拳施禮:“郡主言重了,臣等不敢。臣等有冒犯的地方,請郡主寬恕一二;如果郡主使喚的人不夠,我和席兄馬上讓人采買伶俐的丫頭送過來,我們府上的那些笨手笨腳的,還請郡主賜還。”

紫萱喝了一口湯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哦,搶親的事情搶了就是搶,你們再說得好聽這事兒也不可能就此揭過;想要讓人家不知道的話,嗯,本郡主倒是有個法子。”

看到司馬明和席順慶抬頭,她認真的道:“不如,咱們就將錯就錯,你們兩家就當真嫁人好了。把你們府上那些丫頭許配給錢府、還有我們護國夫人'府的下人,也不算辱沒了她們吧?少字現在,我們來談嫁妝的事情吧。”

錢老國公點著頭笑得和謁至極:“是啊是啊,來談嫁妝的事情吧。”

墨隨風一口湯就噴到了錢天佑的臉上:這等法子也只有郡主能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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