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線人G

117.拼酒(二)

赫思白瞇瞇眼睛卻又不是笑,過了一會兒,他說:“如果是因為這個請我喝酒,那你大可不必。因為首先,我愿意照顧她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其次,我還你清白這是我的職業,也不需要你多做感謝。最后,關于你和她之間的關系,這事兒雖然聽上去與我無關,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別人,所以你說的這些話,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無法成立。”

阿龍的臉色驟變:“赫警官,你不至于吧,喝個酒而已,這么費勁兒嗎?”

赫思白不說話,就只是面帶微笑的靜靜地注視著他。

“怎么了,赫警官,怎么瞧著不高興了?”阿龍嘴上是在詢問,卻又慢慢地站了起來,和赫思白面對面站著,保持著沉默而對峙的姿態。

“哎?你們兩個怎么在這!”

阿龍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抖了一下,驚訝地望著吳智慧:“你怎么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來?”

“你不是說你今天有事兒嗎?”

“是啊,但是現在沒事了呀。”吳智慧走過來趴在吧臺上對星哥揮揮手,“星哥,給我一杯瑪格麗特!”

“好的,馬上。”星哥說著對她眨眨眼,似乎別有深意。

吳智慧轉頭看著阿龍他們問道:“你們兩個怎么湊到一起?”

“他請我來的。”赫思白說。

“對啊,我請他來的。”阿龍坦然地承認。

“你?”

“是啊,我……”阿龍轉轉眼珠說,“你今天不是說我能重獲自由,都是人家赫警官的功勞嗎,所以我就想,我得表示表示吧,得好好謝謝人家才行啊。”

“唔,那倒是。”吳智慧又看看赫思白面前的杯子,“你就用深水炸彈謝人家嗎,你故意的吧?人家才剛破了一個爆炸案,搞定一個炸彈專家,你又搞個深水炸彈出來,你搞事的吧?”

“我……”

“這不是給我的。”赫思白推推眼鏡面不改色地說道,“是他點給自己的,他說只有深水炸彈才能表達他的誠意。”

“是嗎?”吳智慧驚訝地看著阿龍,又說道,“好吧,如果是你自己要喝,那就喝好了,你喝吧。”說完就這么直勾勾地望著他,好像在等著他干了似的。

“啊?我啊?”阿龍猶豫了一下又咬咬牙,端起杯子來咬咬牙干了。

赫思白又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其實我是覺得沒有必要,不過你非要喝,我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你……”阿龍剛想說話,腳下一晃坐在板凳上。

星哥把瑪格麗特放到吳智慧面前,她看看赫思白又看看阿龍,然后對星哥說道:“星哥,給他們兩杯檸檬水吧。”

阿龍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我不要檸檬水,我要酒,我還能喝!”說完這句話,翻個白眼兒,就滑到了凳子底下。

吳智慧怔怔地看著他有點兒納悶:“怎么才喝了一杯就倒了?”

赫思白摸摸鼻子說道:“可能是太累了。”

“有關系嗎?”

“有,身體狀態不好的時候,酒量就會變差。”

“哦哦!”吳智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現在怎么辦,把他送回家嗎?”赫思白問道。

“不用,別管他。”吳智慧又對星哥招招手說道,“星哥,阿龍喝多了,把他留在你這里好啦。”

“又把他留在我這兒。”星哥不滿地搖搖頭又扔給她一把鑰匙說,“你們把他扶到樓上去吧,讓他暫時睡在三品床上。”

“好!謝星哥!”

吳智慧剛打算把阿龍扶上去,赫思白已經把他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又對吳智慧說道:“前面開門。”

“好!”吳智慧一馬當先,先一步上樓去把門打開。

赫思白扶著阿龍艱難地進了門問道:“放哪里?”

“那邊,窗口那個彈簧床。”吳智慧說著幫赫思白一起扶阿龍躺下。

眼睛掃過床邊的垃圾桶,她“咦”了一聲,從垃圾桶里撿起一個印著鸚鵡標志的商標掛牌。

“怎么了?”赫思白問。

吳智慧沒有做聲,就好像沒聽到他講話,突然她跑到墻邊的柜子前,把柜門拉開,柜子底部放著一件黑色外套,后背剛好印著一只鸚鵡圖案:“怎么這么巧?”

“什么這么巧?”

“這件衣服,廖承青有一件,三品也有。”

“什么意思?”

吳智慧又撓撓頭說道:“唔,沒什么,應該只是巧合吧。”

只是一件衣服而已,而且星哥也說過,這種鸚鵡的衣服很常見,許多人都有,而且三品既然選擇在酒吧打工應該也不是太有錢,會買這種廉價的衣服也可以理解。

吳智慧終于還是搖搖頭說道:“沒事了,我們走吧。”

“嗯。”

吳智慧剛走到門口突然感覺旁邊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回頭竟然是汪瀅在沖著自己微笑:“這么巧,又遇到了,還有赫警官。”

赫思白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吳智慧卻驚奇地不得了:“咦,汪醫生,你怎么到這邊來呀?”

“噓!”汪瀅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神秘地笑了笑說道,“我聽說到這里來的都是有秘密的人,所以我當然也是有秘密才會來。”

“秘密?”吳智慧轉轉眼珠,頓時又燃起了八卦之心,“關于什么?”

汪瀅又神秘地笑了笑說道:“既然是秘密當然不能隨隨便便說出去。”

“啊,這么神秘啊。”吳智慧有點掃興。

“不說了,我要去赴約了,回聊。”汪瀅揮揮手,向酒吧深處走去。

吳智慧雖然好奇,但她懂規矩,當然不會去打擾,聳聳肩膀跟著赫思白一同離開了酒吧。

赫思白看了看天色對她說道:“不早了,一起走吧。”

“不行。”吳智慧果斷地回絕,“喝酒不開車,你開車不要緊,我可是不會坐,我很惜命的。”

赫思白頓時無奈說道:“我是說一起走回去,車就留在這里吧。”

“哦,那還差不多。”

赫思白和吳智慧走在酒吧街上,店門口的霓虹燈把他們的影子照得五顏六色,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人們要么在大聲地說笑,要么是低著頭耳語,多半都是親密又熱鬧的模樣,只有他們兩個,一前一后,亦步亦趨,表面上就想起兩個不相關的人似的,卻又仿佛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