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線人G

160.作死的大眼珠子

(文學度)

“怎么回事?”史明看向鄧衍。

“你別聽她胡說,她自己要來,她是線人,什么消息她搞不到。”說著拼命地向吳智慧打眼色。

吳智慧微微一笑,算了,懶得跟他計較,也就沒說什么。

“所以你們不都是偵探?”史明執著地問。

吳智慧聳聳肩說道:“沒什么好奇怪吧,很明顯她也不是啊,”她指著孟鴿,隨后又指向董磊,“還有他,”她慢慢地走過去,董磊下意識轉身擺出防御的姿態。

“小哥哥,你是特種兵嗎?”她微微側著頭,目光卻很明亮。

“你……”

“你不用緊張,我隨便猜一猜,我看你身材那么好,氣質也蠻特別,最要緊你食指繭子那么厚,應該是經常握槍吧,我男朋友是警察,他手指上也有,可是沒那么厚。”她說。

“線人和警察?”孟鴿冷笑一聲。

吳智慧又倒背著手湊過去,踮起腳尖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小姐姐,我認識你,你是飛。”

“你怎么知道!”

吳智慧微微一笑:“我是線人嘛,不過你不用怕,只有我知道。”

飛,榮城有名的飛賊,傳說只要她出手,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吳智慧因為偶爾需要闖空門,特地拜了個金盆洗手的老賊做師父,所以明里暗里也知道了許多秘密,其中當然也包括孟鴿。

孟鴿深深地瞪她一眼,仿佛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她的話。

突然,空中又傳來一聲:“倒計時十分鐘。”

“十分鐘了,別聊了!”索菲說道。

突然她尖叫一聲:“這是什么!是定時炸彈嗎!”

原來吳智慧剛才坐著的竟然是個定時炸彈。

吳智慧先是下了一跳,然后突然想起來這只是個游戲,不過想想還是有點好笑。

炸彈上的時間剛好是十分鐘。

“原來這就是十分鐘,十分以后它就會爆炸了!”

“怕什么,不是可以拆彈嗎。”董磊指著地上的鉗子,聲音低沉。

鉗子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打開是一行字“你最喜歡的顏色。”喜歡兩個字特地標紅。

“喜歡的顏色?意思是剪斷喜歡的顏色就好嗎?”孟鴿問。

“怎么可能,每個人喜歡的顏色又不一樣。”史明拿過紙研究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是固定答案,喜歡,這兩個字標紅,那應該就是紅色吧。”

“那就紅色咯。”吳智慧說道,“試一下。”

“等等,萬一錯了呢?”索菲說。

“錯了就錯了嘛,總有一個是對的。”

“它會爆炸!萬一爆炸就失敗了怎么辦?”

“對,還是不要輕易嘗試。”史明說道,“如果我們早一步逃出去,就不用解決這個了,放下,放下,快把它放下。”

吳智慧有點不高興,失敗就失敗唄,反正她也不在乎。

可是他們都怕的要死,她也只好暫且不動。

最好是他們一直找不到鑰匙,然后游戲結束,她就可以去新陽找赫思白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突然孟鴿叫起來:“有發現,這面墻是空的!”用手一推,墻壁打開,里面是個小木盒,透過鏤空的紋路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鑰匙,只不過小小的木盒子上卻有一個大大的鎖。

“我來!”孟鴿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有各種工具。

“你是做什么的?”鄧衍有點好奇地問。

吳智慧看到孟鴿的臉色瞬間白了,笑了笑說:“大眼珠子,你怎么那么多廢話,什么時候了還搭訕?”

“就是,你別打擾她!”索菲說。

可孟鴿抱著盒子鼓搗很久,根本打不開:“不行,這個鎖有機關,不是普通的鎖,我撬不開。”

“你們看這個鎖上的花紋是不是有點兒眼熟?”史明突然一拍腦門,從旁邊抽屜里扯出一條絲巾,鋪在地上,“密碼鎖,解開絲巾上的密碼就能打開!”

吳智慧聽他們說的熱血沸騰,忍不住看一眼,只覺得那條絲巾上亂七八糟,鬼畫符一樣,看著就煩。

她又看看炸彈:“沒時間了,就三分鐘了,兩分六十,兩分五十九……”

“你能不能別報時!”索菲沖著吳智慧大喊。

搞笑,你鬼姐是嚇大的?

吳智慧翻個白眼兒,當機立斷拿起鉗子,鉗斷了紅線,并且激動地大喊一聲:“BOOM!”

“怎么了!”大家嚇了一跳。

吳智慧低頭看看懷里的炸彈,有點兒掃興:“停了。”

“停了?”索菲沖過來,又看看她手里的鉗子,“你剪的?”

“是啊,紅色嘛。”吳智慧心里吐槽,這也太簡單了吧,還好意思講是聰明人的游戲,聰明人都不長腦子嗎?

“太好了,太棒了!這么說我們就有時間繼續研究這個鎖了!”索菲又沖回去,繼續悶頭對著鎖研究起來。

時間又一分一秒地過去。

吳智慧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了。

她有點兒后悔,早知道就不手賤剪掉炸彈了,都怪她,還以為根本剪不對可以早點結束,沒想到真的是紅線,這可好了,干脆時限都沒了,隨便他們研究,吳智慧撇撇嘴,悔不當初。

“到底還要多久啊?”吳智慧不耐煩地走過去。

“快了快了。”鄧衍趴在地上寫的滿地公式,也不知道究竟寫的什么東西。

另一邊史明也是寫了滿滿一地,不知道是什么,像鬼畫符。

吳智慧看著旁邊孤零零的木盒子發呆,走過去,抱起來,“啪”扔到地上。

玻璃碎了,鑰匙從盒子里掉出來。

“喂。”吳智慧舉著鑰匙,“開門。”

“你怎么能……”鄧衍滿臉凄愴,“我馬上就要算出來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了不起,但是鑰匙已經出來了。”

門打開,吳智慧激動地大喊:“方平!我要退出!”

但是根本沒有方平,門的后面是另一個密室。

“你沒事兒吧?”孟鴿拍拍她,“不是早說了嗎,要反悔早反悔,現在退出,來不及了!”

“可是……怎么吃飯呢?怎么吃飯!”吳智慧瞬間炸毛,“七個密室,鬼知道你們什么時候才能通過,通過不了,要怎么吃飯!”

另一個房間里,方平面對著監視視頻深深嘆息,方平身后還有一個人,就是剛才被吳智慧咬了的大塊頭。

“貓頭鷹是認真的嗎?”大塊頭的眼睛也盯著視頻,“就這女的,先咬了我,又揍了你,這要是將來,怎么和她相處?”

“你以為我愿意嗎?”方平有些無奈,“可是貓頭鷹非要讓我把她留下,我有什么辦法?”

“貓頭鷹怎么知道有她?你不是說名單上沒有她嗎?”

方平捏捏鼻梁:“是啊,名單上沒她,可誰讓她來了呢?就剛才她打你的時候,我剛好在屋里和貓頭鷹視頻,剛好被他看到外面,當機立斷就讓我把她留下。”

“憑什么?憑她打我?”大塊頭滿臉不解。

“我問我,我問誰?貓頭鷹那個人,你也不是沒見過,誰知道他腦袋里想什么?”

“好吧。”大塊頭無語,“可是你看她,你看她這算是什么?一點兒警覺性都沒有,所有人都知道那個炸彈有問題,誰都不敢動,就她,根本就缺心眼兒!”

“哎,話不是這么說,炸彈的設計本來就是因為要對付這些多疑的人才設計的,要知道,我們這群人和他們沒什么區別,有時候就是因為想太多,反而被束縛手腳,或許這就是貓頭鷹要留下她的原因呢。”

“胡扯吧,你就!”大塊頭擺擺手,“你就是狗腿,反正只要是貓頭鷹說的,你就總能找著舔他的方向就對了。可是別的不說,你就說那個鎖,貓頭鷹研究那個鎖費了多大功夫,我親眼看著他幾天幾夜不睡覺,悶著頭地算,算出來那天可把他高興壞了,結果呢?竟然就這么讓她給摔了!你說,這要讓貓頭鷹知道,肯定后悔收她!”

“你說也沒用,貓頭鷹打算收,就總能找到收她的借口。”

“你這話沒錯,我也看出來了,說什么考核,根本就是瞎搞,要誰不要誰他早就心里有數,弄這些東西,根本就是為了整咱們才是真的。”

方平瞪他一眼:“我說石頭,你怎么那么多廢話,你的人設是堅如磐石的厚盾,能不能低調穩重一點兒,你那么話嘮,將來誰肯信任你?”

“我靠!就這女的!”石頭指著屏幕上的吳智慧,“我要是跟她當隊友,我可去她的吧,我還保護她?我把她錘扁!”

“你看你,”方平推推眼鏡語重心長地說,“一點兒也不穩重,貓頭鷹會擔心的。”

吳智慧望著眼前比上一個大了整整一圈的密室感到深深的絕望,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不知哪里突然“嘟”一聲,像是某個開關被打開了。

“什么聲音?”

“快看,墻壁動了,在收縮!”

兩側墻壁快速的閉攏,轉眼之間房間已經縮小了一半,發現這點之后,最緊張的就是史明和陸南希,大概是因為他們兩個最胖,所以很擔心自己會被卡住。

“快點,快點想辦法讓它停下來,一定有什么機關的!”

“那是什么!”孟鴿指著墻角的電腦桌,“那臺電腦好像是開著的!”

話音剛落就被陸南希一頭撞到一邊去:“電腦!我來我來!”

她就像一個快速滾動的圓球,骨碌碌沖過去,一屁股坐在電腦桌邊,十指翻飛地操作起來。

吳智慧看不懂電腦屏幕上的代碼,但是看陸南希的表情,感覺好像很有一些難度。

“難嗎?”吳智慧問。

“廢話!你來試試!”

吳智慧的臉抽搐了一下,她的確是懂一些的,只不過不是很精通而已。

陸南希自言自語似的說:“這家伙太滑頭了,根本抓不住他的尾巴。”

“你是說,對面也有一個人在操作?”

“廢話!反應這么迅速,怎么可能是死程序啊!”

吳智慧的臉又抽搐了一下,不過她看看周圍一圈人那蒙圈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還是唯一一個能插得上幾句話的人,內心也就平衡多了。

“到底行不行啊?”吳智慧問。

“廢話!反正我不行,你們也別想!”陸南希鼓著腮幫子有些氣鼓鼓的,她本來就像一個皮球,現在生氣起來好像要爆炸似的。

過了一會兒,陸南希長舒一口氣從凳子上滾下來,墻壁停止了運動。

胖子怕熱,陸南希的汗噼里啪啦地往下落,吳智慧狗腿地跪在陸南希旁邊給她扇風:“啊!好棒好棒好棒!”

“看得懂嗎,你?”陸南希嘴上不屑,心里還是很高興的,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拜托,我畢竟是線人嘛,多少也是懂一點,只是不如你精通罷了。”

“是嗎?”

“是真的,我也黑到人家電腦去過,只不過是那種很簡單,沒太大難度的那種。”

“哦?那也不錯哦。”陸南希笑了笑說,“我叫陸南希,不過我喜歡人家叫我Nancy,悲慘世界看過沒有?”

吳智慧搖搖頭。

“一個在黑暗與光明之間徘徊的女子。”陸南希說。

“哦,我叫阿鬼。”

“真名呢?”

“呃……”

“拜托,陸南希是我真名,我很有誠意的。”陸南希的臉色有點難看。

“吳阿鬼。”吳智慧眨眨眼。

陸南希抿抿嘴唇有點無奈似的:“行吧。”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閑聊了?”索菲喊道,他們好像又發現了一個新的機關。

是這樣不錯,每個集團都會自然而然地出現一個領導人出來,有時是有意,有時是無意,他們這個僅有七人的小團體也不例外,只不過在座的都是業內翹楚,誰也不服氣誰,于是這個首腦就選定地格外艱難。

但是很顯然,索菲很想成為這個角色,又或許,她是一個習慣于下命令的人。

吳智慧是無所謂,她向來不在乎誰做領導,誰說了算,但南希不同,她是一個絕對的無政府主義,只聽自己的,所以只是拋了個白眼作為回答。

“你叫她們有什么用?”鄧衍說,“一個是女黑客,一個是女線人,這種需要動用智慧的時候,女人通常幫不上什么忙。”

他這一席話可不止得罪了南希和吳智慧,飛的臉色也瞬間陰沉下來,索菲則放下手里的工作,靜靜地注視著他。

“那我們就不插手了。”飛冷笑一聲轉身走到吳智慧和南希一邊。

鄧衍抬頭看看索菲說道:“你不算女人,你也不像啊。”

索菲的面部有一絲絲扭曲然后說:“你說的對,不過我突然想做點兒女人該做的事情。”然后竟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有人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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