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兇獸忽悠去穿越開局就是在逃荒

第二百四十八章解決

作品:作者::1149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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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家人回了屋,祁紅蓮被連拖帶拽的放在了炕上,梁玉柱也被父親和弟弟扶著坐在了凳子上,對弟弟道:“玉河,你去趟祁家,跟我老丈人說一下這件事,也跟他闡明利害關系,那女煞星應該不是說謊。

看她身上穿的衣服料子,還有那身氣度,就不是一般人家能養出來的,很有可能就是出自武將世家。

若是真因為此事把咱們家牽連進去那就太冤了,咱們又沒有得到什么好處,若是人家心狠一點兒,直接弄死咱們都沒得說,讓我老丈人他們把錢準備好,立馬給人家送去。”

梁父嘆了口氣道:“順便把你三叔叫來,給你哥看看這胳膊,要趕緊醫治,不能耽誤了。

我早就說過你岳家這事做的不地道,祁老二家就算沒有男人了,那張春花也還有個在鎮上的哥哥呢,怎么也比在地里刨食的有見識,若是人家認識什么人,去衙門喊個冤,咱們就得吃掛落。

現在好了,都沒有動用到她哥哥那,人家自己在路上就知道攔人喊冤了,還眼光好的直接找了個大有來頭的。

別看人家報的是守備府這邊的關系,你想一想,能跟守備府結親的能說一般人家,這就是覺得這邊是現管咱們的,說不定人家家里來頭更了不得。”

梁玉柱受教的點點頭,他們爹當了半輩子村長,比他們有見識,這件事確實是他考慮不周了,被老婆枕頭風吹的有點飄。

“哥你這事做的確實不對,那張春花本來就死了夫君,公婆也沒了,就剩下孤兒寡母的,你那岳丈身為長輩不幫襯不說,還落井下石,這種人以后誰敢深交?

咱們家的名聲恐怕也會被帶累,以后侄子想要再做村長恐怕不會有人信服,還有你以后也要好好教教崇義,別讓嫂子給教壞了。”

梁玉河一邊換上外出的厚衣裳一邊道,同時在心里琢磨著一會兒怎么把事往嚴重了說,免得祁家那邊不當回事。

他今天上午剛回來,這事他其實并不知道,還是傾妍說了,又把兩個孩子從羊圈里領出來他才知道自己哥哥干的荒唐事。

因為他爹之前就是村長,后來又他哥又當上了村長,家里條件一直都不錯,他們兄弟兩個都有讀書。

他哥哥雖然沒有考取功名,但也經常去縣城送他,而且他們這里是官道旁邊,多年來遇見路過的達官貴人也不少,也不是那種不開化的。

他是家里唯一有功名在身的,當然也不是多高就是了,只是個童聲,連秀才都不是,不過他在縣城讀書,這兩天趕上月假休息,這才回來的。

沒想到一回來就碰上了這事兒,穿好衣服,出門前又看了一眼哥哥扭曲的手臂,暗自有些慶幸自己和父親晚出去一步,沒有跟著哥哥一起沖上去,不然自己的手估計也得折了。

自己的手,可是要用來寫文章的,要是被打折了,那這輩子可就都沒奔頭了。

傾妍帶著兩個孩子出了梁家就去了村口那里,掀開簾子把炭爐挪到邊角,把孩子抱上車。

再把兩個孩子身上破破爛爛羊糞蛋蛋味兒的衣服脫了,快速塞進車里,讓張春花用羊皮被子把她們圍住。

她沒想到孩子就穿了一層衣服,還以為里面還有一層單衣呢,結果這一脫上面就光了。

怨不得擠在羊堆里都發抖,那衣服也就兩三層布里面絮的稀稀拉拉黑乎乎的羊毛,根本就不保暖了。

張春花連忙照做,把孩子裹好了才反應過來孩子回來了,抱著兩個孩子就哭。

兩個孩子看到兩天沒見的母親也哭出來聲來,不是那種聲嘶力竭的哭聲,是那種嗚嗚咽咽的,如受傷的小獸在和母親訴說委屈。

傾妍去車后面,那里下了山以后就又掛上了一個大籮筐。

借著籮筐的遮掩,傾妍從里面拿出來三個燒餅和一陶鍋的帶湯羊肉。

都是之前薛歡兒準備的那些,是涼的要熱一下才能吃,現在這個溫度她拿出冒著熱氣的有點兒說不過去。

她自己也掀開簾子進了車里,還好那娘仨都瘦瘦小小的,四個人在里面也不算擠。

傾妍把陶鍋放在炭爐上,燒餅也烤在一旁,“你們應該都餓了,這是我早上吃剩下的,熱一熱先墊墊肚子。”

說著又探出身子,假裝在前面車轅下的筐里拿出碗筷。

她把炭爐下面的封口打開,炭火不一會兒就旺起來了,隨著馬車內的溫度上升,羊肉的香味也飄了出來。

張春花一臉又是感激又是不好意思的道:“這真是太麻煩您了,您幫我救回了孩子已是大恩大德,這還要給我們弄吃的……大滿小滿快給恩人磕頭,好好記住恩人以后一定要報答!”

見兩個孩子光溜溜的出溜出來就跪下了,傾妍連忙道:“不用不用,快把被子裹好,別受寒了。

張大姐不必如此,我這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這么一弄豈不是顯得我施恩圖報了。

我已經跟那村長說了,讓你們那族叔照價給窯洞的錢,咱們就在此等待一會兒,天黑前若是沒有答復我就親自去給你要。

等拿到錢我就送你們去張集鎮你哥哥那里,你看是想要在那里落戶還是怎么樣,有了銀錢都好辦。”

張春花有些意外,她以為能幫她要回孩子就已經不錯了,沒想到還真的能要回銀錢。

她也不傻,知道這恩人應該是有大來頭的,不然不會說這種話,光是這么快把孩子帶回來就能看出來。

“恩人如此,這,這叫我們如何報答啊……”

傾妍擺擺手,“都說了不用報答,你們以后好好的生活,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最起碼不是做了無用功。”

這時候肉已經熱好了,她把一旁戳著的小桌子放倒,正好架在張春花腿兩邊,把陶鍋端到桌子上,碗筷和燒餅也放在上面,又把爐子封上。

“感覺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剛剛肉味飄出來她就看見兩個孩子吞口水了,想來是早就餓了。

“快謝過恩人。”

張春花帶著兩個孩子再次道了謝,這才把燒餅撕成小塊兒放在碗里,再澆上肉湯。

傾妍見她都不盛肉,就接過勺子給她們一人碗里裝了兩塊羊肉。

陶鍋不大,這一分就直接空了。

張春花見此連忙把自己那碗遞給傾妍,“我們娘仨吃兩碗就夠吃了,恩人吃這碗。”

傾妍擺手,“我早上吃的晚還不餓,你們吃就好,后面還有呢,若我想吃會再去拿來熱點。

你也不用叫我恩人,我叫楊珩玥,就叫我楊姑娘就行。”

張春花連忙點頭,“楊姑娘真的是人美心善,名字也好聽。”

傾妍笑了笑,“快吃吧,我都聽到你的肚子咕咕叫了,你們兩個小家伙也吃,不用看著你們娘親。”

兩個姑娘一會兒看看碗一會兒看看她們的娘,猛咽口水卻不敢動筷子,看起來教養很好。

張春花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摸了摸肚子,這才跟兩個女兒一起吃了起來。

不光是她兩個女兒兩天沒吃飯了,她也是,這兩天光顧著著急上火,四處求人,根本顧不得吃喝,現在吃上熱騰騰的飯菜,才知道自己的肚子有多么的空。

看三人吃的唏哩呼嚕的,傾妍都覺得有點兒饞了,不過她之前確實吃過了,并不餓,所以就假裝在前面籃子里拿出幾個柿子放在桌上,自己拿著一個吃了起來。

這個季節也就這個水果還有了,別的不好往外拿。

她一邊吃著,神識也沒閑著,時不時的掃向梁家和祁家,知道村長的弟弟去了祁家族叔那,并且聽了他對那家人說的話。

傾妍都有些佩服這個半大小伙子了,聽著他半威脅半嚇唬,咬文嚼字又清晰的表達,真的覺得這是個人才,若是有了機會,說不定還真能一飛沖天。

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族叔一家說的答應立馬給錢,并還要過來磕頭請罪,被那人攔住了,這才作罷。

傾妍見此算是放下了心來,想必那族叔一家應該不會事后再找張春花母女的麻煩。

等她們吃完飯,傾妍把柿子遞過去,“再吃個柿子,這個涼涼的很解膩。”

她自己下車把東西收了,張春花要下來幫忙,她阻止了,對方身上穿的太單薄,從馬車里出來,一冷一熱很容易感冒。

在古代,感冒可是會死人的。

那邊的動作也很快,等她把東西收拾完碗筷都洗干凈,那梁玉河已經從祁族叔家拿著銀子出來了。

當時他們說張春花的公婆借了他們五兩銀子,用窯洞抵還不夠,還要賣她的女兒,其實那五兩銀子就是建一個新窯洞院子的價格。

對方說的是張春花一家已經住了好幾年,應該有折舊的價格,所以才說不夠的。

這話不光是說給張春花聽,還要說給其他的左鄰右舍和村民們聽,不然的話,他們也不用辛苦找這個理由,還要給族老家分錢,直接把人敢出去強搶不就行了。

這是又想著撈好處,又想著給自己留點面子,所以他們說的借款數額也并不離譜。

現在既然算是買了人家的院子,那就按他自己當初說的算,所以也給了五兩銀子。

對方這個時候后不后悔她不知道,反正有了這些錢,足夠張春花母女三人在張集鎮上生活一段時間了。

或者是去她娘家村子里面建個小點的窯洞院子,夠母女三人住就行,說不定還能余下一些銀錢。

再有自家哥哥嫂子的照應,總比在這邊被夫家同族欺負好,人家同氣連枝的,她們孤兒寡母,再加上村長那個偏心不公正的,很難在這邊生活。

因為用神識一直盯著,所以也沒有等他來找她,直接自己迎了過去,在對方要經過的路口不遠處等著。

梁玉河之前還在琢磨著要去哪找人,他錢是要回來了,就在他身上,本來還想著回家跟父兄商量一下,看是去哪兒找人,或者是在家里等著人家上門來拿錢,結果這就遇上了。

心想對方若不是派人盯著他家,那就真的是神奇妙算的知道他要到了錢,還會路過這里。

不過他把自己的想法隱藏得很好,并沒有在臉上展露出來,而是加快步伐上前,對著傾妍施了一個文人禮。

“這位姑娘,您吩咐的事在下已經辦好了,銀子已要回,按照現在的時價,祁家用五兩銀子買下了張春花家的窯洞,這銀錢您點一點。

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了一把碎銀子,有一兩的,有半兩的,還有幾錢的,反正是湊夠了五兩。

他們之前還專門用小稱稱了稱,沒辦法,一些碎的他們已經記不清到底是幾錢的了,所以放在一起好好的稱了稱,分量十足的。

傾妍在神識中看著他們稱的,當然知道是夠數的,直接伸手接過放進了一個空荷包里。

朝著梁玉河點點頭道:“你這人還算不錯,以后可不要學你那哥哥,身為村長卻做不到公正,為了一己之私而不顧他人死活。

你若是一路走正途,未必沒有出頭之日,這事兒到這里就了結了,我不會找你們的麻煩,也希望你們不要再去打擾張春花母女的生活。”

梁玉河被她說的有些愣怔,他也能看出來對方應該是有些來頭的,沒想到對方對自己評價還挺高,突然就覺得信心更足了,今年一定要下場試試,說不定就能中個秀才回來。

再聽到后面,他還有些忐忑的心也徹底踏實了下來。

他也怕對方因為他哥和岳家一起欺負過張春花的事,認為他們家人都是這樣的,要是對方跟家里說了這事,說不定因為人家一句話,自己以后的前程就沒了。

他可不會以為對方看不出他讀書人的身份,畢竟讀書人的穿著和行為舉止與普通農戶有很大的區別,對方一看就是走南闖北有見識的,估計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對著傾妍深深一揖,“多謝姑娘高抬貴手,在下定不會走上歧路,家兄確實是一時糊涂,家父也斥責過他,想必他以后會真心悔改,在下也會在旁監督,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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