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攜式桃源

第四百二十九章.黑山頭

卓震他們駕駛著越野性能非常強悍的軍用駭馬。在顛簸巾時之后,終于來到了鄭廣山他們所在的村落。

這個村落基本上就是建造在山里,只有一條路和外想通,而且這條路幾乎就是純天然的,如果不是軍用悍馬的性能卓越,根本就不可能達到這里,而這也導致,李震這輛軍用悍馬成了進入這個村子的第一輛

李震他們的到來,頓時引起了整個村子的轟動,這里雖然離縣城不算遠,如果按照直線距離來算的話,也就是十來里路,但是真正行走起來卻足有這個距離的三四倍遠,再加上道路坎柯,所以知道汽車的人不少。但是經常能見到汽車的人就不多了,否加上李震這輛軍用悍馬就好像一架鋼鐵猛獸一般,所以很多人眼睛里都流露出羨慕和驚嘆之色。

當然,由于道路不通,信息閉塞。這里貧窮是肯定的了,但是李震卻沒有想到這里居然會是這么貧窮。一路行來,李震看到的人,沒有一個穿得光鮮的,就連身上的衣服沒有補丁的都很少。而且很多不大的孩子,不分男女,甚至都還光著屁股。要知道。現在可是已餐進入到了十月,雖然天氣還不是很冷,但是卻也絕對不熱。

不過,雖然這里窮,但是建造的房屋卻都非常有特點,清一色都由青色的大石頭堆砌而成,這種青石房如果放在外面,絕對要比那些磚瓦房看起來更加古樸動人,當然價值也會比磚瓦房高,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過得就富裕。之所以能蓋得起青石房,主要是因為這里的石頭太多了。多得滿地都是石頭,連莊稼都種不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環境,導致鄭廣山所在的村莊一共一百三十多戶人家,家家都是石雕高手,每家還都有自己的拿手絕活,所以,一到這里,李震的心里就突然癢癢起來。恨不得將這個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收進桃園世界里,因為他太需要這樣有技術的人了。

“我們這里雖然山不高,但是卻都是石山,而且非常奇特的是,石山分為三色,分別為白、灰、黑。要是再加上中間過度的青色和灰黑色。算起來有五種顏色了,所以我們村子因此而得名就叫做五石村!”由于悍馬體型過于龐大。所以只能將車停在村口之后,徒步向鄭廣山家走去,而且一邊走,一邊向李震介紹著村子里的情況。

“老大,這條路實在太難走了!”李震對于鄭廣山村子里的情況其實并不怎么關心,不就是窮嗎?而且人口也不多,老少全部加起來,也就五百來人,這些人對于李震來說簡直就可以忽略不計了,要知道李震可是有照料過幾百萬人口衣食住行經驗的一個世界之主。“咳,這路是我們五石村的一道天塹呀,如果跨不過這道天塹,別說發家致富了,就是想混個溫飽都困難,你看看他們,衣服都穿不上!”鄭廣山一邊走著,一邊指著路邊不少光著身子的半大孩子,一邊感嘆的說道。

“為什么不搬出去住呢?”李震有些奇怪的問,即使外面生活再困難,估計也要比這里強,畢竟這里的條件太艱苦了。

“唉。還不是根深蒂固的老思想制約得!我們村子里別看只有一百來戶人家,但是卻呈三足鼎立的局面,有鄭孫常三戶,我們鄭家和孫。家都是大戶,只有常家沒落,目前只有一戶了,而且常家這一代三個女兒,等他這三個女兒嫁人之后,估計常家就在五石村絕戶了。”

“村長是孫家的人,但是由于鄭孫常三戶常年結親,關系那是錯根盤結,也算是親連親,所以整個村子里的人也算是一大家族,而族長就是我們鄭家的。”

“孫家到是提倡搬出去,而且最近這些年,孫家的人在外面混的非常好,要給村子找一處安身落腳的地方也不是難事,但是卻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爺爺!對了,忘了說了,我爺爺就是我們這一族的族長!”

“我爺爺他死活不同意將村子遷移出去,甚至有幾次家族開會的時候。因為移村之事將祖宗的牌位都請出來了。所以,遷移的計劃一直擱淺著!”鄭廣山有些郁悶的說道。

其實他也贊成孫家的提議,畢竟如果繼續在這里的話,那么弄不好整個家族都會被困死在這里。不過因為極力反對的是他的爺爺,而極其孝順的他根本就不敢違抗爺爺的命令。所以也只好和鄭家的人一起反對孫家的遷移計劃。

“咦,奇怪呀?孫家既然想遷移。那么他們自己遷移走不久完了,何必還要再征詢你爺爺的意見呢?從這幾天的情況來看,孫家以前的力量可是不在樹城簡直就可以只手遮天,把整個孫家都安排到樹城也不是難事呀?”李震奇怪的問道。

“這個情況我也想過,孫村長的提議確實有些奇怪,要么整個村子一起遷移,要么一個不都遷,誰耍是敢私下遷移的話,就會受到族規的制裁,所以即使我這個大學生,還有孫培海那個秘書長,雖然都不在村里居住,但是戶口還都在五石村。”鄭廣山也有些弈旬書曬細凹口混姍不一樣的體蛤

“呵呵,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么稀奇的事情,你的戶口在上大學的時候沒有遷移?。李震奇怪的問。

“恩,是孫培海給我弄的。對于這種情況我們大家也私下里討論過。最后都估計孫村長是個很注重族親家族的人,不忍心看著家族四分五裂,不過這種情況估計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因為據說常家的大女婿就準備將常家人全部接走,而因為常家下一代已經沒有男丁,所以他們的離去沒有人能阻止,所以常家一走,這五石村的三戶人家可就不全了,到了那個時候,估計很多人的心又會開始動搖!”鄭廣山說著,眼睛里突然也出現了一絲不舍的意味。畢竟故土難離對每個人都適用。

“呵呵,其實走出去更好,這里說起來實在是太偏了,即使開發最原始的旅游項目,也開發不到這里,而且這里除了石頭就是石頭,就是有人想開發這里,也沒有什么開發價值。當然,這些石頭也算是一種資源,但是人家可以直接從外面開采,誰也不會眼巴巴的跑到這里來吧?。李震分析道。

“是呀!算了,這事也不是我能操心的,再說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然我們這里窮,但是大部分人卻都很樸實,只要你給他們一點好處。他們就能記你一輩子,而且他們祖祖輩輩就和石頭打交道。咱們的石料廠辦起來之后,這些人絕對都是很好的幫手,而且不分男女,都能上陣!”鄭廣山有些得意的說道。

“很好”。李震不由得再次贊嘆道。

“老三,那就是我家了”。很快,鄭廣山就帶領著李震穿過有些幽靜的青石路。來到一處地勢比較平坦的院落前。

說起來五石村的建筑還是很有地方特色的,它們是依山而建,所以各個建筑之間,非常不規范,或高或低,活在一處平臺上,或在一條狹縫中,反正和城市的豆腐塊結構截然不同,雖然看起來有些凌亂。但是這種異樣的凌亂,卻又給人一種另類的美感。

這里的房子建筑得四四方方,雖然都是青石壘砌而成,但是青石卻沒有經過太細致的打磨,如果單塊看起來,就顯得有些粗糙,但是如果整體看那些青石墻的話,那些青石上的的刻痕卻如同一幅幅圖畫一般,給人一種粗野狂放的感覺。

而且這里簡直就是另一種石頭的世界,以前的南家村也可以說是石頭的世界,不過南家村是石頭與木料相結合的,但是這里卻是清一色的石頭。石墻、石瓦、石板、石凳等等,幾乎看不到別的材料的影子。

當然,這些石頭也并不是都被雕刻得四四方方,看起來很死板的樣子。很多石頭上,都有一些非常精美的石方作品。雖然有些東西比較抽象,或者并不是很形象,但是卻足以顯示出,整個村子的雕刻水平還是很高的。

尤其是鄭廣山的家,一進到這里。就好像進入到一個石刻的天堂。這里既是普通的屋檐、院墻也都被雕復上花紋,李震還注意到,他們一進來的時候,有一位婦女,正拿著一個石碗喂雞呢,而那個石碗上都雕刻了一個好像馬一樣的動物圖案。

“媽”。鄭廣山一進到自家院子里,看到那個喂雞的婦女之后,頓時興奮的喊道。

“光娃回來了!喲!還有客人?”中年婦女聽到喊聲,立刻就抬起頭來,當看到鄭廣山之后,頓時臉上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媽!這是我大學同學!到咱們這里來玩的!”鄭廣山并沒有提李震投資的事情,畢竟這種事情需要和他的爺爺,也就是五石村的族長,以及孫村長商量才行。

“阿姨好!”李震非常有禮貌的上前和鄭廣山的母親打招呼,而且他在路上,也已經知道,鄭廣山的母親是常家的人,叫常春榮。

“好好好!一看就是大城市來的孩子。這么有禮貌,快點,到屋里坐”。常春榮非常熱情的看著李震說道。

“謝謝阿姨!我來得匆忙,也不知道阿姨喜歡什么,所以就在縣城隨便買了些禮物,還望阿姨不要見怪!”李震說著,就讓小王將在樹城超市買的一些營養品拿了過來。

“哎呀,你看這孩子這么客氣做什么?來就來唄,還帶什么東西!”常春榮有些不滿的說道,雖然都說禮多人不怪,但是山里人樸實。接受了人家的禮物,這心里會覺的過意不去的,而且李震雖然僅僅是在超市里買的東西,但是卻也是挑最好的買的,所以那禮物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媽!你就別客氣了,我和李震比親兄弟還親,他買東西給你那也是應該的,你就收了吧!而且他還我爸買了一箱子五糧液,兩條黃鶴樓。老爸不是總說這輩子還沒有喝過五糧液嗎?這回可就有得喝了!”鄭廣山雖然不知道李震的具體情況。但是都能把公司開到國外,而且自己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收了,這點東西肯定是小意思。

“哎呀!這個”這個”!”常春榮一聽還有五糧液,頓時就有點慌,雖然那些營養品,一看就很山刁瓦,但是在不知道值多少錢的情況下,常春榮懷不緊張。闡璀火叫兩條黃鶴樓也價值三千多,但是對于不抽煙的常春榮來說,也并不知道其價值,但是她卻知道五糧液。

在年收入還不上千的五石村來說,五糧液的名頭在那些好酒的人眼里就是傳說中的存在,據說孫村長沾了他弟弟的光,在外面喝過一次最普通的一百多一瓶的五糧液,就被他當成光榮歷史,炫耀了好幾年。

“別這個那個了,媽!我們還沒有吃飯呢?給我們殺之雞,弄幾個小菜吧!對了!我爸呢?是不是又到山上背石頭去了?”鄭廣山搖了搖有些暈乎的常春榮說道。

“是的,有人要定一套黑山石的酒具,你爸一早就上山找合適的黑石去了”。常春榮迷迷糊糊的說道。

“好,我去叫他!”鄭廣山說道。

“老大,我和你一起去”。李震當然不會留下了,而且他還想趁機看看這里的石料情況。畢竟這里的石料他打算都弄進桃園世界。“我們也去!”薛義對這里的環境也很感興趣,畢竟到處都是石頭的地方還真是不多。而小王則是。李震去哪,他去哪。

“好的,都去!媽!我們去找我爸”。說著,鄭廣山拉上李震就向外走,只留下看著那堆禮物傻楞楞的站在那里的常春榮。

五石村坐落的位置處于整個山脈由白到黑變化過程中的青灰色地帶。而鄭廣山要帶李震他們去的地方就是那片黑山,而且這片地方的名字。也比較貼切,就是叫黑山頭。

黑山頭近看到不覺得怎么樣,而且山體經過風吹日曬,體表并不是多么黑,有點和土地的顏色類似。但是就在李震質疑的時候,鄭廣山將他帶到一處帶有切面的崖壁。

“黑山頭說起來是這片山脈里最小的一處了,而這里就是黑山頭石料中最黑的地方,也是我們采石的的方”。鄭廣山指著那處崖壁對李震說道。

不過此時李震已經聽不進鄭廣山所說的話了,因為他被眼前的景象完全吸引住了。這一片基本上可以說成是一片亂石灘。各種大小不一。形狀不同的石頭,亂七八糟的布滿了這一片足球場大小的區域。

當然,這種亂石灘的樣子,并不是吸引李震的主要原因,李震是被那片已經被開鑿出一小片的山體而感覺到震驚。

那片身體并不平整,也沒有什么規律,就好像一片被狗咬得亂糟糟的滿頭似的,但是沒有了表面的掩護,里面露出來的,如同黑夜一般的。帶著白色紋理的大理石,令李震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那黑色帶有白色花紋的大理石。在某些看起來還算平整的剖面上。形成了一幅副天然的水墨山水畫,

這些畫雖然只有黑白兩色,而且還是以黑色為底,但是其色調基本一致,黑得如墨,白得如雪。圖案清晰鮮明,花紋無一相同,完全將大理石名貴的魅力展現在李震的面前。

“太好了,太好了!”看到這里的大理石,李震突然又生出一種,前段時間在蝴蝶島挖掘夜光石礦的沖動,當初他可是將整整一條夜光石礦挖得一點不剩。

“老三,我爸在那里!爸!我回來了”。鄭廣山并沒有注意到李震的異樣,而是指著不遠處,一個正在砸著大石頭的人說道。

鄭廣山的話,將李震的沖動遏制住了,而這個時候,他也醒悟過來。現在可不是沖動的時候,不過此時李震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排除萬難,在這里建造一家石料廠,將這里的石料都搬進桃園世界。

“光娃回來了?”鄭廣山的爸爸鄭方生聽到自己的兒子的喊叫聲。抬頭看了一眼,然后非常憨厚的笑了一下,就掛著手里的錘子,看著鄭廣山帶著李震向他走過來。

“爸!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都賺錢了,以后這樣的活咱不干了,你的腰受過傷的!”鄭廣山一見到鄭方生。就開始埋怨起來。

“沒關系的,這是小活,榆樹村的劉村長想要一套黑山石的酒具,我在家又沒有什么事情,能干點就多干點。再說了,你馬上就要定親了。給人家女方家的彩禮還差兩樣呢!”鄭方生看向鄭廣山的目光中全是欣慰和自豪,畢竟鄭廣山可是他們五石村出去的第一個大學生。要知道,一只讓孫家引以為豪,在在外面混得最好的,孫。家的孫培海。當年也只是高中生而已。

“爸!我和你說了,我不喜歡榆樹村的那個小蘭,她太勢利了。而且當初還說,成家之后必須要和你們分家。”鄭廣山不由得臉色就沉了下去。

“孩子,分家就分家,難道分了家你就不是我兒子了嗎”鄭方生眼睛里閃出一絲悲痛,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

李震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對親情自然流露的父子,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就被鄭方生腳下的一塊已經被砸下來的石料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