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打住!你說的這些跟任務有什么關系啊?”
持劍人打斷了姜律對懷特的黑歷史盤點。
“怎么沒關系?”姜律不滿地反駁:“我覺得足夠他社會性死亡了,而且我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沒說,你急什么?”
持劍人緊緊地呡著嘴,決定最后相信姜律一次。
“那你說吧。”
“他十一歲的時候就在家偷偷看成人雜志打膠,就像這樣。”
姜律左右看看,尋了個石墩坐下,模仿起了懷特夫人描述中的懷特,做出了一個OGC(橫著看)的動作:
“當時就是這樣,他媽媽打完工回家,一推門,就看到他這個模樣,年輕有為未來可寄我只能說。”
持劍人瞬間紅溫:“我就不該相信你的!”
“好了,暫時就這些了。”
姜律選擇性耳聾,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我打聽到其他的再告訴你。”
見持劍人還沉著臉不說話,姜律拍了拍他的肩膀:“差不多得了,能打聽到這么多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都不知道我經歷了什么樣的兇險,換個人來早不行了。”
持劍人先入為主地以為姜律說的不行是說自己差點死了,頓時就消了氣。
他很單純地以為姜律是想辦法成為了保鏢或是什么其他的能夠靠近懷特的身份,以為他所謂的打入內部僅僅是字面意思。
所以他仔細一合計,也是覺得姜律能做到這一步的確不容易,情報這種東西也不是說搜集就能搜集到的,不管怎么說,他的處境的確要比自己更加危險。
于是,持劍人沉重地叮囑道:“小心,如果遇到突發情況,保命要緊,然后想辦法找到我。”
姜律感動地點點頭:“太可靠了兄弟!”
看了看時間,持劍人說道:“接下來是我能休息的時候,我得去見見其他人,交換一下情報,你去不了的話,就先回去,等有了新的進展我再想辦法告訴你。”
姜律“嗯”了一聲:“路上小心。”
......
回到三樓,姜律小心翼翼地推開懷特夫人的臥室門看了一眼。
她正在對皮膚進行每天必做的保養,敷著面膜泡在灌滿牛奶的浴缸里,愜意地聽著音樂。
姜律沒有打擾他,而是輕輕將門合上。
懷特還沒有回來,所以別墅里并沒有鯊魚黨的人,三樓也因為有姜律的存在,懷特夫人特意讓原本該在三樓的仆人去二樓待命。
這就給了姜律可乘之機。
他偷偷溜進了書房,在懷特的辦公桌上翻找起來。
終于,他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果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姜律輕蔑地笑了笑。
在懷特夫人講述他十一歲的故事之后,姜律就相信,懷特私底下是個導爺,并且在這么多年的習慣下,他壓根就不可能戒掉。
果不其然,姜律從辦公桌抽屜里的夾層發現了一本沒有封面的合訂本。
攤開一看,就連姜律這個變態都直呼變態。
“byd還是個福瑞控啊?”
目錄上什么所謂的烏賊娘篇,蜘蛛娘篇,蛇女篇的,雖然比不上姜律珍藏的陰間鬼物娘圖鑒,但也足夠逆天了。
抱著搜集證據的目的,姜律仔細鑒賞起來。
而正當他把合訂本放在辦公桌上的時候,桌角一疊空白的皮革紙張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就是協議?”
他仔細查看起這個盡管就攤在桌面上但還是差點就被他錯過的線索。
皮革紙張上并沒有文字,但是邊緣卻刻畫了許多令人不適的圖案。
倒并非是說圖案本身的寓意不好,這些圖案大多是各種動物,例如山羊,蝙蝠,毒蛇之類的,本身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但是它們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會讓人出現很重的負面情緒。
他們就像是能挖掘出人內心深處的黑暗和欲望一樣,如同深淵中的眼睛,注視著它面前的人類。
姜律皺起了眉頭。
他總覺得這種感覺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么。
直覺告訴他,這東西或許來自于陰間。
可失去了大部分記憶的他并不能辨認出這到底是什么。
這讓他感到苦惱。
“不行不行,不能看太久...”
他揉著太陽穴,表情不太好看。
就盯著這些皮革紙張沒多久,他就出現了一些眩暈和反胃的感覺。
受到這東西的影響,他甚至覺得思維都有些不清晰了。
這并不是個好消息,如果說就連他都被這東西影響至此,那么靠著這東西發家的懷特現在究竟是個什么狀態并不好說。
姜律猜測,他恐怕就連靈魂都已經出賣給了這座城市里的惡魔,就算不是,距離這一步也不遠了。
因為這并非是人類能夠駕馭的力量。
想到這里,他將皮革紙張放回了原處,然后躺在椅子上試圖擺脫皮革紙張帶來的負面影響。
出乎意料的,這一次治愈BUFF并沒有發揮它應有的作用,姜律的狀態反而愈發低迷。
他逐漸意識到,這種負面情緒源于自身的心里的陰暗,想解決就必須發泄出來。
可到底哪部分的陰暗占比最多呢?
姜律冥思苦想,視線逐漸停留在桌面上攤開的合訂本上。
然后,他逐漸理解一切。
......
九點。
一輛裝有防彈玻璃的特制豪華轎車駛入莊園,緩緩停在別墅正門。
副駕駛上的秘書下車,來到后排,拉開了后座的車門,伸手擋在車頂。
懷特下了車。
即便有考究的黑色西裝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他看上去也完全就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只是他的眼神卻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滄桑。
就好像他的身體是年輕人,但靈魂卻是一個老謀深算的陰謀家,總是在算計著什么,然后散發著智慧和陰險混雜在一起的復雜光芒。
懷特走進大門,立馬有仆人替他脫下外套,然后恭敬地用衣架掛好,舉在胸前:“懷特,浴室和茶室里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
他點點頭,問道:“我的母親今天回來了嗎?”
懷特夫人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懷特給她打去過電話,她說在她教母家玩,太晚就不回來了。
如果是他的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或許他會有些擔心,但是現在整個西岸,已經不存在什么威脅,更沒有人敢對他母親不利,所以他只是叮囑兩句就沒再過問了。
“回來了,就在樓上。”
仆人并沒有說出懷特夫人還帶了一個年輕男人回來的事。
作為能留到現在的仆人,這些人已經很聰明地認識到,他們只要問什么答什么就夠了,多余的一個字兒也不要說。
“好的,我先去看看。”懷特溫柔地笑笑,然后上了樓。
仆人們并沒有因為他的笑容有任何一絲怠慢,他們清楚的知道,懷特就像一條毒蛇,千萬別被他的笑容給騙了,做出冒犯他的事,否則他會笑著敲碎你的頭顱。
等到他上樓以后,仆人們這才表情怪異地對視了一下,然后低著頭去忙各自的工作。
他們有種預感,可能要出大事了。
特別是那個剛剛替懷特夫人采購回她要的東西的女仆,更是一句話不敢多說。
要是這件事暴露,她肯定要完蛋。
......
“親愛的,你真的喜歡這樣嗎?”
穿著動物套裝的懷特夫人咬著嘴唇,有些羞恥地問道。
“別問,但我想我已經和小懷特建立了共同愛好。”
“這跟小懷特有關?”
“我不好說,這是我們男人間的秘密。”
“你壞死了。”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母親?你在嗎?”
懷特夫人頓時驚慌失措起來,應道:“我在!伱回來了?”
說完馬上低聲焦急地問姜律:“怎么辦?”
“我可以進來嗎?”
“啊,現在不太方便。”
“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對勁,生病了嗎?”
“沒...沒有。”
懷特夫人見姜律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十分著急:“你快想想辦法啊。”
然后姜律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
“繼續和他說話。”
“什么?”
“我說繼續和他說話,平時怎么聊天現在就怎么聊。”
姜律寵溺地笑了笑,松了松筋骨當作熱身,提醒道:“別露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