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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姜律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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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紅姨的身邊,姜律伸手繞過了她那如天鵝般帶有優雅弧度的雪白的脖頸,手肘枕在了她分明的鎖骨上,讓小臂能夠自然地下垂。

即使在賭場的時候,他已經用手掌感受過那份柔軟,可那時畢竟人多眼雜,饒是姜律也不由得下意識收斂了一些,僅僅只能算作囫圇吞棗,哪怕再是人參果,也不過是像豬八戒那般整個吞咽了下去,什么味道也沒有品嘗出來。

但現在就不同了,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慢慢品嘗。

隔著衣服,姜律并看不到手下的情況,只能憑感覺摸索,但這并沒有讓他覺得不耐,反倒是如同那蒙住了眼睛的黑紗眼罩一般,為這本該平平淡淡的逐步升溫平添了一絲趣味。

而也正因為有衣服遮擋,所以紅姨也才能夠較為自然地端坐在姜律的身邊,盡管任人宰割的滋味對她來說有些古怪,卻也不至于難以忍受。

宛如找到了新家的森蚺巨蟒,姜律的手掌一點一點地在面前的千年古樹上試探著,手指指節以及手掌上的紋絡,猶如巨蟒身上細密的鱗片,看似光滑,但依舊能帶來相當的磨擦。

這讓打小就在方諸山那天滋地養的寶地長大,生出了一身嬌嫩柔軟的肌膚的紅姨得到了一陣奇異的感覺。

先是溫暖的覆蓋,而后是被粗糙的沙礫所包裹滾動,最后逐漸發燙。

或許是身體的保護機制在作怪,被姜律所攀附過的地方,紛紛都是緊繃起來,試圖假扮成堅硬的盔甲,阻擋外界的入侵。

但這都是徒勞。

它們很快就發現,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堅硬的盔甲,也只有被破壞的份兒。

隨著紅姨的一陣抽搐,她不再直挺挺地端坐著,而是癱軟著靠在了姜律的肩膀上,兩只手緊緊地環住了他,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求饒道:“要壞掉了.會.會變不回原來的樣子的”

姜律用另一只空閑著的手,將她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上垂至了額頭前的長發撩到她的耳后,輕聲安撫道:“不要小看了身體的神秘啊混蛋!區區這樣的程度,怎么可能會失去彈性壞掉啊!”

“可可是很奇怪啊”

是的,當然很奇怪。

畢竟在賭場時,姜律是真的奔著換手氣去的,但現在卻是有著很大的差別。

借用著名功夫大師馬大師的名言:他說他是亂打的,他可不是亂打的啊,他是有備而來!

姜律沒有回應,只是耐心地使出自己在盲人按摩店學得的一身本事,全力向著紅姨的弱點進攻著。

可奇怪的是,就在她最本質的弱點要被揭露之時,姜律卻是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輕輕按了按,紅姨的肩膀也隨之顫抖了起來。

“這個是?”姜律好奇地問道。

紅姨此刻害羞到了極點,但還是小聲地回答道:“旗袍里面穿著內衣的話會有痕跡但是如果不穿的話會蹭到.所以.所以就貼了這個”

姜律便也明白了這是什么東西。

“我不喜歡。”他說著。

然后紅姨便是感覺到,姜律正在用指甲抵住那東西的邊緣,撬起了一條縫,隨后輕輕一掀,便是頓時覺得胸前一陣涼爽。

“這東西不好。”姜律用告誡的語氣道:“它不透氣,戴久了會捂得很難受的,你看,你都出汗了。”

說完,他溫柔地幫紅姨擦拭起了汗水帶來的濕潤。

但這對紅姨來說顯然有些超綱了。

畢竟那可是她身上最脆弱的點,只是被姜律的手指輕輕的撫過,便是有一股無形的電流穿過了她的大腦,讓她的思緒瞬間陷入了混亂,完全失去了理性思考的能力。

此時的她,宛如一個提線木偶,做不出任何自主的行為,只是機械地對姜律的操控做出反應。

“真的.”她弓著身子,卷起小腹,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幾個音節:“好奇怪.”

“那要不到此為止?”姜律歪了歪腦袋:“我感覺運氣確實變好了一點。”

說完,他作勢抽手。

“別我只是說奇怪,沒有說難受.”在這一瞬間只覺得心里一陣空落落的紅姨下意識抱住了她的手臂,用力按了回去:“而且您都說真的幫到您了,那還有什么理由不繼續?”

“說得也是。”姜律笑了笑,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

久違地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的金瑤,正坐在窗邊百無聊賴地盯著黑夜中高懸著的那半輪明月失神發呆。

從木桶中起身,離開那漂浮著玫瑰花瓣的熱水的一瞬間,她就莫名覺得有些失落,就好像是剛剛追完一本,或是看完一部很長的電影似的空虛。

她本想再精深鞏固一下,這樣在明天拿到姜律從執法局那里得到的筑基材料之后就可以完美筑基了。

可是當真的要做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完全提不起干勁來。

“奇怪.怎么回事?”

她不禁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事。

“今晚我得好好鞏固一下境界,你先不要來找我,雖然會有點難受,但是還希望你忍耐一下。”她對姜律這么說了以后,就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

然后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為什么會覺得失落了。

“可惡,讓你不要來找我就真的不來找我了嗎?”

想到這里,她氣鼓鼓地起身,然后推開房門,直奔鐮刀他們的房間。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過后,剛剛洗漱完的鐮刀打開了門。

“發生什么事了?”他疑惑地問道。

“姜律在你們這兒嗎?”金瑤問。

“不在。”他搖搖頭,解釋道:“因為酒店沒有三人間,所以他自己又開了一個房間。”

“房號知道嗎?”

“嗯他好像提了一下,是2024吧?”鐮刀說著,扭頭問了正在擦頭發的表演者一嘴。

后者點點頭:“2024沒錯。”

“知道了。”金瑤點點頭,轉頭就走。

“誒!”見此,鐮刀從門口探出腦袋:“對了,他對我們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讓我們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去找他。”

但是金瑤好像沒有聽見。

表演者一把把他拉了回來:“你就別啰嗦了,說不定重要的事就是這個呢?”

鐮刀關上門,轉身對表演者道:“不過你還是猜錯了,他們還真沒有住一起。”

“有什么差別么?她現在不就是去找他的么?”

“說得也是。”表演者聳聳肩,躺到了床上:“反正跟我們沒關系,早點休息吧,明天就能筑基了。”

“筑基.”表演者的眼中流露出些許期待:“這下真像里那樣了,誰能想到有朝一日我還能修上仙了?”

“離修仙差得遠呢,筑基而已,又不是飛升。”鐮刀倒是很理智:“好了,你就別像第二天要去春游的小學生一樣了,金瑤不是說過么,筑基的時候注意力必須專注,千萬不要熬夜。”

“熬夜.”表演者看看窗外,又看看房間里的時鐘:“還有兩個小時就天亮了吧哥們兒?”

可他并沒有聽到鐮刀的回答,再看向他的床,只見鐮刀已經睡著了。

“真快啊”表演者搖搖頭,也是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另一邊。

得到了姜律房號的金瑤走在酒店的露天回廊上,越是看一路過來的房號越是覺得奇怪。

“重新開一間房,有必要開這么遠嗎?”

作為南江城最為豪華的酒店,這里的客房少說有上百間,占地面積更是極大,說是一片園林都不為過,幾進幾出的,差點把她給繞迷糊了。

但在她看來,酒店再大,他們開的房時間差不多,安排的房間也該相距不遠才對。

像她和鐮刀表演者他們的房間,甚至房型都不一樣,一個單人間一個雙人間,但是相距都才不過數十步。

怎么姜律住得這么遠?

邊走邊看,大概花了得有十來分鐘,從感觀上來說金瑤覺得是從最西邊走到了最東邊,這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2024號房。

“就是這個了吧?”

不假思索地,她敲響了房門。

房間內。

“有有人在敲門.”紅姨耳朵尖,即使是在浴室,也一下子就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

“尊嘟假嘟?”姜律推開了浴室的門,果然也聽見了敲門聲。

“耳朵還挺好。”他先是寵溺地捏了捏紅姨的耳垂,而后有些奇怪地說道:“不過我沒叫客房服務啊。”

雖然奇怪,但他還是大聲問道:“誰啊?”

可門外沒有人回應。

“怪事兒.”姜律嘟囔了一句。

紅姨則猜測道:“應該是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里面的聲音傳不出去吧?不然剛剛我叫這么大聲,隔壁的住客早該投訴了才是。”

“有道理。”姜律點點頭,不過又是想到了什么:“但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就是現在過來投訴的啊?畢竟剛剛那會兒過來也太尷尬了。”

“應應該不會吧?”紅姨被問得面紅耳赤。

“那讓我們來看看到底是不是吧。”

姜律笑著,將紅姨從浴缸里抱了起來,然后抱著她,向著大門走去。

“等一下,您這是做什么,放我下來啊!”

被他抱在懷里的紅姨雙腳離地,著急地一個勁兒亂蹬,但是始終夠不到地面。

“放你下來是吧,行啊。”姜律哈哈一笑,輕輕這么一松手,旗袍小妹就立正了。

“呃怎么會.比剛剛還要.嗯!”

紅姨像是在坐過山車一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兩條修長的腿更是繃得筆直。

可即便如此,她殘存的理智還是讓她本能地抗拒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您不會是想不管怎么說這也太”

“害羞么?”姜律隨手取來身邊的浴巾,套在了紅姨的頭上,將其眼睛和耳朵全部包裹了起來,看上去跟麗桑卓似的。

在紅姨和視覺以及聽覺斷開連接之前,只聽到姜律說了一句:“要盡可能保持安靜哦,被發現可就不好了呢。”

然后她就感覺自己被放到了地上,姜律則在她身后鞭策著她往前走。

啊.太糟糕了

但是有種好神奇的感覺啊.

她這么想著,僵硬地隨著姜律的控制移動著。

吱——

門被打開,姜律的臉出現在了門縫中。

“怎么這么半天才開門?”金瑤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姜律沒有說話。

“嗯?你怎么了?”

金瑤有些奇怪,因為她親眼見證了姜律的表情從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變得逐漸凝重。

門縫后的姜律默默低下頭,看著趴在門后,失去了視覺和聽覺,只知道用手捂著嘴,用盡全力不讓自己發出喘息聲的紅姨,然后又默默轉過頭來,擠出一個自以為比較自然的笑容。

“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么?”金瑤偏著頭,一雙狹長優雅的丹鳳眼瞇了起來,透露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啊不是說你不能來,只是你之前不是說讓我今晚不要找你嗎?”姜律找補著。

金瑤陰陽怪氣地嗤笑道:“呵呵,我讓你不要找我,你就當真不來找我了?我要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找我了?”

姜律皺了皺眉頭:“魔法披風。”

“什么意思?”金瑤不明所以。

“夸你很有魅力的意思,你全身上下就像有著一種能夠吸引我的魔力。”姜律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道。

“哦?我要是真的有魅力,你還能讓我就這么站在外面?”金瑤左右看看,故意說著氣話:“怎么,害怕別人看到我進你房間不成?”

啊.這下有點難搞啊.

所以才說只有相互真誠一點,異地戀的三個人才會更加幸福啊

姜律不禁感慨,心里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

要是其他人還有可操作的空間,但是金瑤

她的性格和西王母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絕對不是那種愿意把自己的東西跟別人分享的人。

可以說她完全沒有輕影紅窗她們身上那種樂于分享的美德,而更像是猶太人,面包牛奶什么的,就算自己吃不完放壞了也不會給其他人的。

要是真的讓她進來了那還得了?

可是有什么理由能夠錯開這個時間呢?

“現在不行啊,我剛剛在洗澡,身上沒穿衣服的。”姜律羞澀地低下頭。

“哦?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金瑤勾起嘴角:“照你這么說,你還真是大膽啊,在不知道門口是我的情況下就敢一絲不掛地開門么?”

壞了!

姜律臉色一變。

給她爽到了!

“好吧,實話告訴你吧。”姜律只好換了個理由:“我現在正在修煉的關鍵時刻,我從賭場的拍賣會上得到了一件原本屬于我的寶物,正在專心煉化,現在沒工夫陪你。”

金瑤一愣,怒道:“我和你的寶物誰更重要?”

媽的得寸進尺!

姜律萬萬沒有料到,金瑤雖被封印了數千年,但是意識和版本都沒有落后,這只能說明她早就超越了版本,甚至比姜律這個吃透了版本的人更加無敵。

“當然是你更重要,但是如果沒有這個寶物,我該怎么護送你安全到達昆侖山,你不會指望我那兩個只會睡大覺的同伴吧?”

此時此刻。

“嗡”鐮刀和表演者的鼾聲此起彼伏。

“你看。”姜律攤了攤手。

“我看什么我就看,這里什么也沒有啊。”金瑤一臉不解。

“總之,你得分清主次。”姜律下了最后通牒,將金瑤的話原原本本地奉還了回去:“雖然會有點難受,但是還希望你忍耐一下。”

“我忍不了!”金瑤咬著牙,小粉拳一拳砸在門框上,威脅著道:“我現在就要!”

姜律長出一口氣,神色陰沉下來:“既然如此,那我有一個即可以讓我不用看到你被你影響,能夠專心煉化寶物,但同時又能陪伴你的辦法,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行啊。”

就在金瑤答應的一瞬間,便見姜律關上了門。

正在她覺得奇怪,正想重新敲門的時候,只見門上用來存放信件或是快遞的小口被從里面打開,緊接著,姜寶探出了頭。

“吶,你就在外面用吧。”

姜律的聲音從里面含糊不清地傳了出來。

金瑤的臉色變了又變,看了看四周寂靜的緊閉著的房門:“這也太”

“不要拉倒。”

姜寶作勢離開。

金瑤咬咬牙,一把拽住了它。

可入手的瞬間,她便是脫口而出:“怎么是濕的?”

“我不是說了我剛剛在洗澡嗎?”

“好吧.”金瑤消除了疑心,給自己加了加油,隨后轉過身,背對著門,一邊羞恥地左顧右盼,一邊踮起腳,輕輕向后靠去。

門內的姜律感受著溫熱,又順手捏了一把紅姨,終于擦去了額頭的冷汗,露出滿意的笑容。

“不愧是我,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