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志強眼中精芒一閃。(..)冷笑的看著張青云,心想你小子牛是吧?這下亂子惹大了吧?高副市長公子,加上市局李局長,還玩不死你?
“青云,你先走吧?這事……我怕……”馬珊咧咧諾諾的對張青云輕聲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擔憂。馬棟梁則掃了張青云一眼,神色中多了一絲鄙夷。
都說張德年的娃當官了,出息了,原來也是個芝麻小官,一些人也是的,稍微有點風聲就被他們說成暴風雨,張青云那德行也不像是什么官,趙公子罵他幾句他屁都不敢放。
“好啊,抓起來好!”李封山嘿然一笑,突然一把把白衣青年抓在手中,道:“你小子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
“李哥……你……”白衣青年大驚,不知李封山是何用意,連忙道:“李哥,我的信譽你還不放心吶!只是我現在手頭確實有點緊,那個……你……你……先放開吧!我……”
“放開個屁!”李封山冷笑道,扭頭對張青云一笑。道:“青云吶!這小子搗亂是吧?我現在就把他送到陳云山那邊,讓市里派人來取,怎么樣?”
眾人目瞪口呆,紛紛看向了張青云,武志強的臉更是變成了豬肝色,張青云善于投機鉆營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怎么可能認識市局李局長?而且聽李局的口氣,兩人關系還很不一般。
那白衣青年也很驚訝,張口欲說話,李封山連忙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他臉色立變,像斗敗了的公雞似的,眼中竟有了驚恐之意,張青云看得一頭霧水。
“你不說話,就這樣定了啊!我馬上給陳云山撥電話。”李封山道,他邊說邊掏出了電話,白衣青年竟然沒有阻止,只是眼巴巴的看著李封山,臉色更白,先前的囂張氣焰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要!”武志強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
“你是誰?叫啥?再叫我把你也抓起來!”李封山大聲喝道,武志強渾身一激靈,立馬閉口不言。
“算了吧!李局,過得去就行了!”張青云道,他是看明白了,李封山和這個高公子熟悉得很,估計兩人有點什么小秘密,但是抓人直說純粹是在開玩笑。這是李封山給自己搭臺階,讓自己好順破下驢,這時候自己要下坡了。(.)
果然,張青云一開口,李封山立馬放開高公子,喝道:“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跟青云道歉?”
那高公子竟然沒有說什么,轉身過來神情很是不自然,期期艾艾良久,一咬牙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那……那……兄弟,剛才對不起,我……我出言無忌了!”
張青云臉色一變,猛然覺得有些怪異,也不知李封山在這小子耳邊嘀咕了一些啥?這家伙怎么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會是一通胡說亂侃吧!說自己是什么高官的兒子,或啥的,那就真害了自己了。
“算了吧!一場誤會,馬珊小姐是我朋友,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先在這里給你致歉了!”張青云沉吟半晌,說道。眼睛卻看向了李封山,心中一肚子疑惑。
突然他覺得背后有一團柔軟。他身軀一直,扭過頭去,看見馬珊竟然將頭靠在了自己的背上,雙眼緊密,一臉的癡迷之色,長長的睫毛上露珠仍在,更讓人覺得嬌柔無限。
張青云臉一熱,連忙扭過頭來不敢再看,背上有些癢癢,他又不敢動,心中像貓爪似的,渾身別扭。
“好了,沒事了,青云,我們去喝酒吧!”李封山道。
張青云不敢動,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才道:“你先去吧!我馬上就來!”他邊說,背邊聳動,可是背后的人兒彷佛沒有察覺到他動作,依然如故。
“武書記,馬叔,你們等一下再走吧!”見眾人漸漸散去,張青云連忙開口叫住武志強和馬棟梁,自己和武志強的梁子解是解不開了,現在唯有拿住他才行,不然以后不知還會出多少亂子。
武志強臉色很難看,今天的事兒,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青云是什么出身,他比誰都清楚,可是一向無法無天的高公子怎么會怕他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馬棟梁的動作則明顯多了一絲拘謹。剛才的一幕他是看清楚了,張家這小子不是以前那個賴皮娃了,言談舉止都有了領導的架勢,讓人不自然的對其產生敬畏。
“武志強,我給你交個底吧!我對你沒好感,以后在雍平這塊地方,我不太想見到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張青云冷聲說道,走廊上只剩下三人,嚴格說連上馬珊是四人。
武志強神色一僵,雖說剛才吃了憋,但是起因還是自己理虧,但是張青云這話未免有些太過了吧?在雍平我得躲著他走?他算老幾啊?自己的老爸可是縣里實權人物,一念及此,他不由得哼了一聲。
張青云一笑,眼睛看向了馬棟梁,彷佛要看穿他一般,只看得馬棟梁尾椎骨一陣發麻,神色愈加不自然。
“馬老板,武書記!哈哈。”張青云哂然一笑,話鋒突然變得嚴厲:“你們膽大包天,竟敢私開國家礦產資源,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嗎?尤其是武書記。監守自盜,身為打擊非法小煤礦工作組的一份子,竟然也和不法商人狼狽為奸,嘿嘿!”
“你……你……有什么證據?”武志強臉色陡變,立馬亂了方寸,語無倫次的說道。
張青云高深莫測的一笑:“會有的,你想看看嗎?”
武志強和馬棟梁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駭,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勇氣,腦袋低垂了下去,張青云也察覺到背后一松。馬珊也一臉驚慌的走了出來,眼巴巴的看著張青云。
張青云長嘆一聲,王華華和張倩兩人辛辛苦苦拍了那么久的東西,就讓自己一句話給銷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個武器暫時用不到,貿然往上反映又怕引起領導的猜忌,引而不發又怕出亂子,只能這樣了。
相信經過了自己這樣一番敲打,馬棟梁和武志強就是吃力豹子膽也不敢再干了,武志強以后再想找自己的麻煩,那也得掂量一下了。
“好了,不說了!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得太過分,武書記。相信你會明白我說的話的。”張青云冷笑一聲,飄然離去,留下武志強和馬棟梁兩人顫顫巍巍,一身冷汗。
柳水河賓館四樓貴賓包廂,張青云和李封山兩人推杯換盞,時而發出陣陣笑聲。
“高進那小子,我一說你是趙小姐的表弟,他立馬嚇尿了褲子。那家伙其實不壞,就是好賭,好色,好出風頭。上次在麗景酒店竟然惹了趙小姐,這事鬧大發了,趙將軍要拉他上刑場打靶,后來用盡了關系,他才躲過一劫,不過還是被他老爸關了三個月禁閉,最后又登門向人家賠罪,哈哈!”李封山大笑道。
張青云手一停頓,心念電轉,暗松了一口氣,幸虧李封山的這個話還不算離譜,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怎么收尾。
“那你和他之間的矛盾,就是賭嘍!”張青云不動聲色的說道。
“就是!就是!這小子還欠我幾十萬賭債,我們經常一起玩的人中間,他就沒有不欠賬的。真是個霉星!”李封山抿了一口酒,點頭說道。
張青云暗暗搖了搖頭,心想紈绔也有落魄之人,難怪那個姓高的有點懼李封山,物以類聚,兩人都不是什么好鳥。李封山自己又能強到哪里去?上次自己去武德,他不是也囊中羞澀嗎?
不過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張青云清楚,對這種人還是要拉攏的,這種紈绔和厲剛他們不可同日而語,這幫人不求上進,只想吃喝玩樂,耍威風、出風頭,不會有太大政治抱負,往往可以利用。
而厲剛那種人,如果你想從他身上獲得多少好處,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那才是真正官場中的人,和紈绔不可同日而語。
一念及此,張青云當然是更見熱情,他前世在沿海摸爬滾打很多年,三教九流,可謂見多識廣,兩人當然是越來越投機。
“要不是怕弟妹罵我,今晚我就留你在酒店,我們秉燭長談了!”李封山哈哈笑道,滿臉紅光,剛才張青云跟他聊澳門賭場信息,他聽得很是過癮,儼然把張青云當成了同道中人。
張青云一笑,抬腕看表,不知不覺已經十二點多了,沉吟了一下說道:“你還別說,今晚我還真得在這里住下,趙佳瑤鳩占鵲巢,把我的老婆給搶了,這時她們已經在夢想了吧?”
李封山一愣,眼中更是放出光芒,心想莫非自己不幸言中,趙小姐真是張青云的表親不成?不然憑趙小姐的身份,怎可能不住酒店,反而住人家家里去了呢?
“那感情好,我要酒店換個豪華雙人套,呆會兒我們接著侃!今天跟你學到了不少有用的活兒啊。”李封山道。
張青云眉頭一皺,心里泛起一種怪異的感覺,暗罵自己裝逼自討苦吃,這李封山豪爽得有些過了。不過這種情況下,他怎好辜負人家的熱情?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還好筵席散后,李封山估計也有些困了,洗了澡和張青云侃了幾句,便不知不覺睡著了,呼呼的打起鼾來,張青云才得以逞機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