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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吉祥微閉雙目,耳朵中盡是嗡嗡聲,直到此時,他才知道高謙的病不是子虛烏有。高謙的焦躁,以及焦躁后失去冷靜,所表現出來的狀態和其副部級高官的形象差別太大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好了,好了!你這些牢騷不用跟我發了,呆會兒張省長自己會來看你,你有膽跟他說去。”高吉祥甕聲道,他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說就說,我怕……”高謙話說一半,愣立當場,道:“你說什么?你說誰要來?”
高吉祥白了他一眼,道:“還能是誰,張青云張省長,你這么久都養病,他來看看你就不行嗎?”
高謙臉色一變數變,一語不發了,剛才的激動和氣勢瞬間煙消云散,開始坐在躺椅長長的吐氣。可以看得出來,他很焦慮,等了一會兒,他道:“你知道他所為何事嗎?”
高吉祥啞然失笑,高謙說別人是驚弓之鳥,說別人沒有氣概。他自己才是真正的驚弓之鳥,看剛才那個架勢,高吉祥絲毫不懷疑張青云如果來療養院,高謙激動中可能要活撕了他。
可現在看高謙的樣子,估計張青云過來的話高謙得唯唯諾諾,不知所措,外強中干這個詞好啊,就好像是專門為高謙現在的情形所做。
張青云今天當然不可能來這里,這個很容易就能推斷出來,高謙不是傻子他應該知道在這個多事之秋,張青云要應付的麻煩太多,有些顧不過來。
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寧可信其有的心態,這說明了在高謙內心,張青云是極其敏感的神經。他拼命的要置張青云與死地,更多的是因為害怕,而不是因為其他。
張青云不來,還有一個人會來,高吉祥沒有把握說服高謙就只看倪秋月了,這幾年倪秋月和高謙正在打冷戰,如果不是高吉祥出面,倪秋月是不會過來的。
倪秋月來得很低調,僅僅開了一輛大眾邁騰,從穿著方面,她穿著牛仔褲上身一件羊毛衫,很休閑平常的裝束。但是女人的美似乎是天生的,倪秋月穿什么衣物都難以掩蓋其風華。
尖際上倪秋月已經不年輕了,過了四十歲的女人應該在走下坡路,但是在倪秋月身上卻感受不到這一點,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跡即使是素顏,看上去依舊是讓人震撼。
高吉祥只看一眼便挪開了目光,他雖然究竟風月,但是在倪秋月這樣的絕美女人面前,他也不能做到完全的無動于衷。
而和高吉祥相比,高謙則站起身來,倪秋月瞇眼看著他道:“怎么了?癡癡傻傻的,不認識我嗎?”
高謙渾身一激靈,雞啄米似的點點頭,道:“看你說的,坐吧!坐吧!”,
高吉祥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心中嘆了一口氣。他第一次覺得高謙的脆弱簡直是不堪一擊,好像印證了江湖上了一句話——江湖越跑越老膽子越混越小。
現在的高謙,不知是否是因為生病的緣故高吉祥在他身上看不到哪怕一點男人的氣概了。高謙現在僅有的只有失去理智的焦躁,另外便是怯懦,還有女性化的陰柔。
找了一個合適的機會,高吉樣起身告辭,高謙沒說話,倪秋月卻不答應,一定要留高吉祥一起吃頓飯,她道:“吉祥啊,好不容易來江南一趟,你怎么著也得陪你哥吃頓飯吧!你哥這幾年成江南的地頭蛇了,可是蛇腦袋最近似乎被什么東西燒壞了,這樣下去,他這個腦袋燒沒了,他就只能是一各死蛇了。”
倪秋月說得很平淡,高謙臉色變了變,竟然沒有出聲,高吉祥常常吁了一口氣,一物降一物,有倪秋月在,他終于不用擔心高謙萬劫不復了。
療養院的飯菜堪比豪華賓館,中午還備了酒,是倪秋月持意備的拉菲,似乎是因為兄弟相逢,也許是因為夫妻重逢,在餐桌上高謙逐漸恢復了正常,頻頻的向高吉祥勸酒,顯得非常的熱情,極具主人風范。
在高謙的主導下,三人吃得都很開心,而就在這個飯桌上,倪秋月給高謙下了“命令”,讓他停止一切“危險”的行為,讓他安心的療養。
有幾次高謙想說什么,但最后都沒敢說出口,倪秋月話說完,皺眉道:“老高,有啥話你說出來吧!今天吉祥在這里你不說話,還以為我蠻橫霸道,不給你發言權呢!”,
“哪能呢!”高謙道,他神色瞬間變得有些黯然,拿起紅酒杯子,狠狠的灌了一口紅酒下肚,道:“其實我心中清楚,張青云不是易于之輩,現在你別看江南鬧騰得歡,好像張青云已經陷入了絕境,但是……”
高謙搖搖頭,臉上露出了很多無奈,繼續道:“你們不知道張青云的厲害,我可是知道的,政府內部,張青云從來江南到完全掌控局面就用了一個月。
而從張青云對政府副省長的第一次分工看,他就已經掌握了很多很隱秘的信息了。有幾個可能存在問題的人,他都做了周詳的安排,可能在那個時候,他就想到了今天了。
你們發現沒有,現在外面風聲這么緊,可是張青云卻沒有任何明顯的動作,這是他的性格嗎?”高謙邊說話邊搖頭,神色更是黯然,“事情反常必有妖,事情太反常了,不妙啊……”,
高謙自言自語,雙手護著頭,越來越沮喪。高吉樣和倪秋月對望一眼,兩人都面面相覷,看高謙現在這分析,頭頭是道,思路清晰得很,哪里是剛才的高謙?
“那你干什么?你這是,……”高吉祥道。
高謙面一冷道:“我有什么辦法?在江南,有張青云在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空間。我想離開江南,可是偏偏三叔他們顧慮多,不讓我離開。
我逼不得已才尬蹶子的。我尬蹶子就是不想參與這次的江南風波,說句實在的,無論是湯運國還是張青云,都是厲害人物,我有自知之明,我是惹不起他們的。”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腦袋,道:“所以啊,我是外強中干的人,張青云是個沽名釣譽的人,這次風波中,我鬧得最兇,我最不給他面子,如果他能占得先機,我反而是最安全的。況且,我畢竟曾今是他的上級,他對我趕盡殺絕必落口實,這也不是他的風格。
當然,如果張青云倒臺了最好,我吆喝在前,湯運國不是瞎子,他是看得到我的功勞的……”
高謙侃侃而談,說出來的話思路清晰,堪稱深謀遠慮,讓高吉祥甚至是倪秋月都大吃一驚。尤其是高吉祥,他一直在高謙面前都是頗有優越感的,在家族中他也一向照顧高謙,他萬沒料到,他一直都沒有太懂高謙。
“哈哈!”,高謙陰笑,樣子特別的陰柔,但是神態卻和藹,他挑了挑眉頭道:“吉祥啊,你很吃驚吧!你謙兒哥跟你不一樣,你從小受家族長輩的寵愛,你的路都是別人給你鋪好的,你只要沿著路走就可以有一個輝煌的前程。
我不同!”,
高謙臉上泛起極度痛苦之色,他的不同在于他不算是個男人,這是他畢生的痛苦。
“我只是邊緣化的人物,高家少爺的身份對我累贅多余現實作用,我大學畢業后就被家族遺棄在了江南,如果不是我自己后來混出了一點小名堂,家族可能就會徹底的將我遺棄掉。
這不是亂說,這些年有多少人被家族遺忘你比我清楚吧!老八出國十幾年沒有回來,原因你比我懂吧?”
高謙語氣平淡,但是字字句句說出來卻自有一股氣勢,他邊說邊站起來,“說句實在話,很多年來,我最羨慕你。覺得你前途廣闊,潛力無限,將來成就無可限量。
面我和你根本比不了,我處處都不如稱,怎么能跟你比呢?”
紅酒如血,高謙用手搖著酒杯,一飲而盡,然后用手抹掉了嘴角的酒清,杯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聲音猛然拉高,道:“可是,現在我看法全變了,嚴格的說在很早之前我的看法就變了,而這個促使我改變看法的人便是張青云。
張青云他是個啥?他就是一只螻蟻,他生在雍平的那個窮鄉僻壤,我們在接受正統教育的時候,他還在玩泥巴,我們進入政壇就是干部,他進入政壇是最低級跑腿小馬仔,我們身后是讓世人羨慕的京城高家,他背后空空如也。
可是現在看看他,再看看你我,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原因就是人的因素,不經歷風雨,不經歷摔打,不經歷苦難何以成才啊?一個內心不強大的人,永遠都難出頭。
所以現在我能忍,張青云騎在我的脖子上我都能忍。我也更懂得保護自己,現在我進退不得,很多人都以為我死定了,在自尋死路,我可笑那些人的無知……”
高謙一個人在表演,在演井,他將壓抑了數月的情緒全部釋放了出來,實際上這段時間他憋得夠難受的了,天天呆在如此枯燥的地方,這對一個人的忍耐力是極致的考他……()本文字由無愛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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