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歸來,這隱婚老公我不要了

第17章 說不定人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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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安篤定地問:“你在他們家?”

“你和久久先吃吧,我這會有一點點事情,很快就回去。”云蔓的聲線平常很清亮,可這會透著暗啞。

”他是不是又對你做了什么?“

“……不是,我想潮笙了,過來看一眼,雞蛋羹我怕你們回來涼了,還沒做,肉我剁碎放在冰箱,你打兩個雞蛋蒸一下。”

許靜安嗯了聲,接著說:“別哭!他要是敢對你做什么,打我電話。”

“嗯。”

掛掉電話,許靜安從冰箱里拿出兩個雞蛋,加入溫水,把剁好的碎肉放進去攪拌好,放到蒸鍋里。

久久像個小尾巴一樣,眼巴巴地看著蒸鍋,奶聲奶氣地拍著肚子說:“姨姨,我肚肚都餓扁裊!”

許靜安捏捏她的臉,“寶貝,很快就好了。”

菜做好了,她抱著久久坐到餐桌上,看著小姑娘乖乖吃飯。

久久用兒童小勺挖著飯菜往自己小嘴里送,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可愛極了。

飯菜一點也沒掉在桌上。

云蔓把她帶得很好。

下午三點,許靜安把車停在白墻灰瓦,懸著木質吊腳樓的老房子外面,把久久從兒童座椅上抱下來。

老房子外墻的面皮好多都脫落了,露出里面的青磚,透著歲月斑駁的痕跡。

許靜安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久久肉乎乎的手摸著她的臉,“姨姨,這么大了還哭,好丟臉!”

許靜安把頭埋進久久的薄棉襖里,拱了拱,“姨姨冷。”

久久咯咯地笑,兩只短胳膊圈住她的脖子,“久久抱著你就不冷了。”

許靜安在她小臉上親了親。

她從車里拎出幾個盒子,牽著久久走到老房子盡頭頭,推開青灰色的木門,跨過門檻走進去。

“小滿。”屋內傳來清亮男聲。

久久掙扎著從許靜安懷里下來,像只花蝴蝶一樣邁著小短腿飛奔過去,嘴里不停喊著:“舅老爺,舅老爺。”

男人眉目如畫,操控著輪椅從屋內緩緩出來,對襟長襖外面套著件煙青色長衫,望著她笑意清淺。

小舅舅只比她大四歲,是外婆收的義子。

小時候,蘇墨白讓許靜安喊他哥,許靜安說壞了輩分,一直喊他小舅舅。

“小舅舅!”許靜安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

久久撲進蘇墨白的懷里,咯咯笑著,委屈巴巴地說:“舅老爺,久久好久沒看到你裊,久久好想,好想,好想你!”

“那久久就不走了,在這里陪舅老爺好不好呀?”蘇墨白把小姑娘抱到自己的腿上,在她粉嘟嘟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

“可是久久要讀書,姨姨說……姨姨說不好好讀書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蘇墨白笑著嗯了一聲,說:“我們久久在學校里乖不乖呀,有沒有哭鼻子?”

“哼!我才不會呢,我是花木蘭。”

許靜安推著輪椅進了屋里。

屋子里光線昏暗,白色墻皮快掉光了。

這片屬于老城區,房子都是上世紀七十年代蓋的,是外婆當年在單位時分下來的房子,被政府劃成了危房區。

梅雨季節還沒過去,屋子里又冷又潮。

許靜安輕輕嘆了口氣,拖動一條藤椅坐在蘇墨白面前,微潤的眸子看著他:“這里馬上要拆遷了,小舅舅,跟我一起去雁城吧。”

蘇墨白低頭,眉眼都斂著,遮住了眼底的一抹黯淡,半晌之后抬頭,怔怔地看著木格子窗欞,聲音低柔:“我這樣的廢人去雁城能干嘛……要是我也走了,有人找過來,就再也找不到了,師父她……”

外婆生前從來沒離開過這里。

花漫冷聲道:“這么多年都沒找過來,不會再來了,說不定人早就死了。”

蘇墨白:“……”

許靜安斂目看著蘇墨白的腿,鼻頭一酸。

受傷之前的小舅舅是何等的風華絕代,如今卻只能坐在輪椅上。

這兩條腿治療了七年,還是沒有站起來的跡象。

都是因為她……

她對趴在蘇墨白懷里的久久說:“寶貝,給舅老爺捏捏腿好不好?”

久久乖巧地爬下來,嘴里說著:“捏腿腿,走路路,跑步步。”

蘇墨白嘴角掛著一絲微笑,摸著小姑娘的頭說:“小滿,七年了,我這腿估計就這樣了,別治了,這么些年你賺的錢全砸我腿上了。”

“我樂意!”

許靜安把藤椅拖得更近一點,將蘇墨白屈起的大長腿架到自己腿上,手上用了三分力道,熟練地揉捏起來。

久久學許靜安,一雙小手有模有樣地捏著蘇墨白的腿,

這七年來,一邊治療,一邊復健、按摩、針灸從沒停過,從剛開始的躺臥到現在坐上輪椅。

天知道,許靜安付出了多少。

每天都有請人按摩,蘇墨白腿部的肌肉仍很有彈性,忽略坐在輪椅上的事實,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陌上公子氣質,實在無法讓人想到他是下肢癱瘓的人。

“小舅舅,現在醫學發達,王師傅都說有希望,上次他還說你腿部有反應,可能你自己都沒注意到……要堅持下去總會好的。”

蘇墨白笑了笑,摸摸她頭頂,“已經很好了,我也習慣了,你不用這么執著。”

說話間,不知不覺過了個多小時。

“蘇老師。”

“蘇老師。”

門外傳來脆生生的輕喚,蘇墨白應聲,許靜安將他的腿放到腳踏上,甩了甩手腕。

進來的是五個十來歲的少男少女,恭恭敬敬地朝蘇墨白和許靜安行禮。

許靜安沖他們笑笑,抱著久久去了內間,爬上二樓。

燈一打開,滿目都是墻上掛著的戲服,木柜里擺著各種頭飾,流光溢彩。

臥鳳偏發髻、水鉆正鳳正髻,翠鳥羽毛、水鉆、純銀頭飾,地上整齊的碼著好些個大箱子,是衣、盔、雜、把等箱子……

久久興奮地跑到一個木箱子前,打開,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東西,就往自己頭上戴。

“叮”一聲,許靜安拿起手機,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短信。

她打開。

看到手機屏幕上照片的剎那,許靜安寒毛直豎,心陡然沉到谷底。

空氣讓人窒息。

她看向久久。

小嫩團子從箱子里端出小演員的鳳冠。

許靜安忍著心底的慌亂,將鳳冠拿過來,帶著商量的口吻說:“乖寶貝,姨姨等會幫你戴,好不好?”

久久乖巧回道:“嗯。”

突然,電話鈴聲尖銳地響起……最新網址:qish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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