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被問話的婢女都很惴惴,不知道華錦要做什么,華錦看著差不多了,便回了家,有人找了那幾個被華錦親自問話的婢女打聽消息,只說是會所要重新規劃,可能要重新安排工作這樣。
因著之前華錦只簡單的做了分類,比如在外門的,一律穿著黃色的服飾,只負責領人進門,有個會寫字婢女負責進行會員登記,內里的婢女穿水紅色衣衫的是直接服侍會員,算得上是初級技師,簡單的按摩做面膜,以及推薦最合適的化妝品等等,負責廚房飯食的婢女也是一樣的水紅色衣衫,只有做雜活的小婢女穿的是青衣。
因為之后按照華錦的規劃,女子會所的業務涉及的很多,所以這次她將婢女進行重新分類,不合適的人也直接開掉了。
以為只是重新安排工作,女子會所的婢女也睡了個好覺,然后第二日一早,就聽見有人敲門,卻是幾個牙婆帶了人來,婢女們看到居然又進新人,對華錦以后對女子會所的安排更加疑惑起來。
之后更有成衣鋪子送來了成衣,跟她們身上的衣衫也都是不同的,材質更加的好了,一群小婢女看著這些新衣服,知道是她們自己的,都滿臉興奮,不說她們,就連幾個沉穩的看到你這種狀況,都覺得女子會所又要熱鬧起來了。
華錦一早吃過早飯之后就趕過來,百合和芙蓉下車扶著她下來,進門,這女子會所附近的人家是眼看著這里從一開始的熱鬧變得蕭瑟的,現在更是沒有動靜了,沒想到最近動靜又大起來。
“見過公子!”看到華錦進門,一群丫鬟一起行禮,場面還頗為宏大,華錦點點頭“都到前院站好了,人都到了嗎?”
“人都到了!”昨日被華錦親自問的幾個婢女上前來說道。
“去給公子抬個椅子來!”百合看了一圈,然后吩咐道。
幾個做雜貨的丫鬟果然去房間里搬著一張椅子過來,華錦邁步緩緩的走過去坐下來,芙蓉伸手,桔梗忙打開她端著的食盒,芙蓉從里面端了幾盤點心放在旁邊的小幾子上。
看著芙蓉的動作,百合也恍然一般的,跟海棠一起將她們手中食盒打開,里面是做好的柚子茶,百合匆忙去拿熱水,海棠則是站在華錦身后。
“咱們伊人女子會所已經成立了兩年多的時間了,這期間有些人做事很認真,也有些做得不盡心的,之前我不在蘇州,這女子會所的生意也落了,不過我既然回來了,這女子會所就要做得更好才行!十日之后,女子會所會重新開業,所有服務也會重新升級,而婢女們,也會重新安排工作,你們要利用剩下的時間里學會新的規矩,做不好的,就會淘汰。”華錦喝了口柚子茶,淡淡的說道。
一群婢女行禮道“是!”
“新買來的婢女也是一樣,重新教規矩!”華錦又看著新買來的婢女那里,幾個牙婆有第一次見到華錦本人的時候,見到她這樣好的相貌,靜靜的坐在那里便很是肅穆,忍不住的屏了呼吸。
“百合!”華錦喚了一聲。
百合馬上俯身行禮,走到幾個牙婆那邊“人都是昨日嬤嬤選好的人嗎,可都洗干凈了?”
“姑娘放心,都洗的干干凈凈的,身契都在這里!您點點!”百合她們四個人都已經是在官面上有名號的女官,有了品級,穿衣服自然也比一般的丫鬟傳的更好,幾個牙婆見到她不過是丫鬟便如此打扮,更是小心,不敢不尊重。
“我來吧!”芙蓉看到要檢查身契,便過來一個一個的叫著名字,讓她們自己一個一個的介紹自己,確認人都是對的。
這有幾十人的樣子,芙蓉和百合這樣弄著,華錦又看了一眼海棠,海棠知道這是華錦難得重視她,讓她做事的,昨日熬到大半夜沒睡,就為了今日的事情。見到華錦看了自己一眼,海灘站上前“現在重新安排每個人的事情,我叫到名字的站出來!”
一群婢女應道“是!”
海棠神情端素,一個一個的叫著名字“青柳,月蓮……著櫻草色孺裙!負責門口接待……綠蕎和秋玲為組長!”
這個安排出來,讓有些人很意外,這門口接待的工作在女子會所中算不得太好,但也不算差,而且比較輕省,但必定比不得室內的技師,眼看著有人從室內的技師到了這個位置,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則是十分歡喜。
海棠卻不管這些人如何想的,按照自己昨日里記下的名單宣布。
這些人的安排都是華錦爛熟于心的,她本來記性就很好,雖然不見得知道哪個人是哪張臉,但是名字卻是記得的。
雖然她神色懶懶的并不插話,但是海棠是否說錯她卻是聽的很仔細的。
很快的,這些婢女就分到了不同的單位,按照在女子會所的服務項目,分別有運動室的,到時候華錦想著可以做一些減肥運動和瑜伽,還有美容室的,有游泳室的,有負責銷售服裝還有一些女性用品的,有負責高端容色化妝品的,還有做雜活的。
有些人歡喜,有些人憂愁,歡喜的是那些工作不變的,憂愁的是那些換了工作但是擔心以后的工作的,更有些人,眼看著已經安排到了雜活,自己卻沒有動靜,很是擔憂。
“秋蘭,翠竹,你們兩個以后負責管理整個女子會所!”海棠最后宣布了兩個店長。
這之后,剩下的接近二十個沒有被安排的全都晾在那里,而芙蓉和百合那邊也早就把人接收了,安排這些人站好,那些牙婆卻依然站著,并沒有離開,有那聰明伶俐一點的,也反應過來一點了。
果然,接下來就聽到海棠接著說道“剩下的幾個人中,菊兒偷盜,蘭兒遮掩維護,菊兒打二十板子,蘭兒打三十板子,賣出去了事!”
這些人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清閑的差事居然會沒了不說,這從未有過這般嚴重懲罰的地界,初次有了懲罰,竟然就如此嚴重,不由得嚇得都噤聲不肯說話。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