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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來,除了春節和這一天,寧淏每日都會到華錦姐弟家里用飯,整個華府里面的下人也都習慣了家里多了一個主子,心中都清楚,不過是寧淏沒有出孝,所以總不好談親事,否則怕是他們家郡主早就跟寧公子定親了。
三月十八這一日卻是不同的,寧氏的忌日,寧淏每年這一天都會自己在家,并不會來華錦這邊,對此華錦也不說什么,畢竟是緬懷先人,她自己有自己的事情做。
“郡主,冬青帶著媳婦來跟您請安了!”華錦用了早膳之后,因葵水來了,身上便懶洋洋的不愿出門,用過早飯之后就換了家常的衣衫,準備今日就在家讀書寫字的,這邊的早膳才收了下去,就聽到外面傳來桔梗的聲音。
桔梗的聲音里都是笑意,華錦不用看都知道此事的桔梗定然是笑得歡快,冬青當年被華錦買回來的時候,之前的妻子才走了沒多久,銀樺的年紀也小,加上當時華錦的狀況也不穩定,哪有心情操持下人的婚事。
冬青也想專心做事,便一直沒有談這個事情,后來華錦當了郡主,回到蘇州,也不像是早前時候經常在外面跑,安穩下來之后,容嬤嬤便問了冬青的意見,在家里的丫鬟里面尋了個不錯的。
冬青平時在府里當管家,對下人也都是熟悉的,看著也滿意,銀樺年紀也大了,總不好一直沒有母親,華錦聽容嬤嬤說的時候還覺得開心,大方的放了那丫鬟賣身契,并賞了一百兩銀子和一副頭面給這丫鬟當嫁妝,倒是惹得容嬤嬤和冬青都紅了眼睛。
前幾日冬青便成婚了,華錦專門在外院劃了個院子給冬青和他媳婦,容嬤嬤和銀樺現在也住在這個院子里,今日卻是冬青帶著媳婦正式過來給華錦請安了。
“哈哈,還不快進來,一家人到恁的客氣!”華錦哈哈笑著。
才說完便見到房門打開,那俏麗的小丫鬟被冬青扶著,滿臉嬌羞的進了門,華錦看著這女子的樣子,便覺得滿意,當初她建府的時候買了一批的丫鬟,又出挑的自然也有平庸的,桔梗幾個跟著華錦身邊做了女官。
以后的婚配自然是不用愁的,跟著華錦讀書識字,見識的多了,比一般富貴人家的庶女都要高貴許多,華錦也想著差不多的時候,便看著有些不錯的小官之類的,放出去有她做依靠,總能過好日子的。
這丫鬟今年也不過剛滿二十歲,當初華錦隨意便取名做連翹,現在恢復了本命叫李香荷,府里的人叫習慣了,便也還叫連翹了。
“見過郡主!”冬青和妻子一起給華錦行禮。
華錦忙道“快起來,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我不是說給你們放個半個月的假期,你們好好出去玩玩,休息一下嗎?”
冬青和連翹聽著華錦這么說,卻笑著搖頭“奴婢跟著出去也沒覺得如何好玩!”
桔梗和海棠兩個聽到她還這樣稱呼自己,忙笑道“姐姐怎么還說自己是奴婢,現在可是正經的容大奶奶了!”
連翹本來是溫柔羞澀的性子,被這么取笑,一下子就是個大紅臉,低著頭不說話,冬青在一旁看著也是傻笑,倒是容嬤嬤看著兩人“什么容大奶奶,再這樣促狹,小心我打手板!”
百合和茉莉這樣沉穩的都忍不住了“我們哪有說錯,嬤嬤便是要罰我們,也得有道理啊!”
“你們幾個仗著郡主慣著你們,就這樣欺負人!”連翹被打趣的不行,抬眼說她們。
華錦聽了以后卻是哈哈大笑“哈哈,容大奶奶說的很對,快撕了她們!”也是挑事兒兼著看熱鬧的架勢。
“郡主……”結果華錦才說完,就看到連容嬤嬤一起,都一副不同意的表情看著華錦,華錦卻是臉皮厚的,完全不在意。
“怎么我一來,你們就這般熱鬧?”楚流云進門的時候,看到這屋里鬧成一團,便笑著問。
轉眼看到一旁的冬青和連翹,也笑了“這不是你們家的榮管家和容大奶奶么!”
原本楚流云這么說也是正常的,冬青畢竟已經不是下人了,華錦也只是算作他東家,稱呼一聲他妻子榮大奶奶。
原本也是應該稱呼冬青他的大名容挑云的,只是大家稱呼習慣了而已,所以楚流云就看到自己不過客氣一句,這滿屋子的人笑得更大聲了,那容大奶奶更是滿臉羞紅的很!
楚流云不由得莫名其妙“你這是跟丫頭們怎么了?”
華錦笑了一會兒才道“沒什么!”之后看著冬青和連翹“既然成了婚,以后就好好過日子,咱們雖然玩笑,但這事兒也是當真的,珍惜現在,踏實過活。”
“是,謹遵郡主教誨!”兩人過來行禮。
華錦又賞了之后,冬青帶著妻子下去,留下華錦和楚流云在房間里“我說華小六,你那女學都辦了多久了,不是說讓我去做先生,怎么還不開課?”
“姐姐不是馬上要成婚了,還有時間說這個呢?”華錦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瞇著眼睛吃水果。
“我嫁人也不離開蘇州,那些事情也不用我關心,倒是你那個女學,現在大家可都議論紛紛,到底什么時候能正式開起來吧?”楚流云的字寫的不錯,華錦物盡其用,讓蘇州府里面有興趣的貴族小姐去充當一下先生,倒是有不少有興趣的。
其中楚流云最是積極,她也有時間,訂婚的乃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最近在蘇州的書院讀書,她也隨性自由一點,沒有個正經的婆婆,只是見華錦那秀玉女學整日的在裝修,好不容易似乎已經修好了,卻不見正式開學的樣子,不由得著急,跑到家里來詢問了。
“快了,快了,正式開學的時候,自然是要請姐姐過去看的,后日就正式開始考核了,姐姐若是有興趣,可以過去當個考官!”華錦依然是軟綿綿的聲音。
楚流云看著她這懶散的樣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就這么個疏懶的家伙,居然名滿燕國,還有理說不,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