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錦華

第一八二七章 何事

第一八二七章何事

第一八二七章何事

“你小子今日倒是來的早,不過今日怕是不會像之前那么忙了!”寧淏進宮的時候就見到了自己同僚坐在一起喝茶,都是一起中舉的,之前也都在一起做事,寧淏雖說沉默了一點,話不多,但是隨著他和嘉善郡主的婚約被人知曉,倒是也引得不少的注意。

今日沒有早朝,他們也沒有太多的事情,正湊在一起說話,見到寧淏來了,不免調侃了幾句。

寧淏聽著他們這么說,也是笑了“是嗎,我這般運氣好,難得早點來,居然不用多做事么?”

“你可別亂說話,你家郡主沒有和你說嗎,對了,估計連你家郡主都是不知道的,今天早朝罷了,說是陛下病了,倒是稀奇的很,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們只是小官,雖說是天子近臣,可是也沒有太多的消息來源。

不過也有那消息靈通的,此時也湊上來“據說陛下的情況不大好,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先是太子,現在又是陛下,今日一早的時候說是太醫院的所有御醫都去了養心殿,到現在也沒有出來,而且,我有一個兄弟在宮里面做御前侍衛,今日他特意和我說了,之前陛下很是信任的那個付御醫畏罪自殺了,說現在宮里面都在傳呢,他是畏罪自殺,因為給陛下還有太子下毒了,幕后主使是寧嬪娘娘,她已經是逃了!”

寧淏沒想到消息傳得那么快,不過仔細一想就能猜測出來,這其中怕是有華錦的人在其中的意思。

畢竟現在得讓寧嬪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這樣才能逼著她行動,之后小六這邊才好收尾,只是怕一開始小六的人也不是這么傳的,只是每個人都添油加醋一番,倒是不小心真相了。

“真的假的,所以之前皇后娘娘說寧嬪故意害了太子,也是真的了,她為了什么,不是想那個……”后面的話他也知道不能說,自己捂著嘴,不敢相信的樣子。

“咱們還是別說這個了,不小心要掉腦袋的,眼看著快過年了,總覺得這個年,不大好過的樣子!”有人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人多口雜的,禍從口出的事情也多得是,這種要緊的事情,可不是隨便能說的。

倒是寧淏聽著這人說這個年不好過了,他淡然的說了一句“不會的,咱們不要想太多,年會好好的過去,一切都會好好的!”

“沒錯,做什么杞人憂天,說不定一點事情也沒有,來吧,還有一些文件今日需要抄完,咱們還是做事吧!”寧淏說完以后,大家也不說別的,要工作了。

便是這個時間,有人穿著和寧淏一樣的官服進來,顯然也是來上工的,幾個翰林見到他來了,又是取笑“今日倒是奇怪了,這幾日總告假的寧雅川來的這樣早,倒是這從來不遲到的人,今日居然來的最遲,有意思了!”

來人被如此調侃,也是笑著“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可是沒有遲了的,是你們太早了!”說完看著寧淏“雅川你在就好了,寧閣老在外面說要見你!”

“你這本家閣老怎么會要見你,難道是突然發現了你和他是什么親戚?”有人心直口快的說了一句,結果發現大家都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有些不知道怎么的看著寧淏,倒是寧淏自己一臉淡定,笑了笑“雖說是本家,不過我與閣老應當是沒有什么關系,還不如與各位大人親密呢,大概是師兄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

一點讓人懷疑的痕跡都沒有,完美的找到了理由,拱拱手就出去了。

因為大家也都知道寧淏是秦尚任的師弟,所以聽著他這么說,也沒有懷疑什么,畢竟秦尚任是當朝首輔,自己忙不過來的時候,讓其他的閣老過來幫個忙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沒有懷疑什么,剩下的人繼續做自己的工作,便安靜了下來,寧淏出來以后就看到了也是一身官服的寧懷遠。

今日慕容桓是突然罷朝的,本來這個時辰是該上朝,之后到偏殿繼續議事的,因為慕容桓倒下了,所以這么早,倒是大家都在這宮里面也沒有什么事情的樣子。

其實他們這些翰林不是固定的職位,只是科舉當年會有一段時間有這個位置,基本上就是在皇帝身邊處理一些文書什么的,等三個月之后,便會有其他的安排。

所以翰林做事的地方,其實是和內閣距離不遠的,這也是為什么秦尚任找寧淏什么的,也是簡單的很。

此時寧懷遠走過來也用不了什么功夫,一身大紅色的官服沉浸在這曦光晨微中,沒見到寧淏的時候,看著一側朱紅色的宮墻不知在想什么。

冬日的風獵獵作響,前兩日的大雪雖然被宮女太監們都收拾干凈了,空氣依舊是冷冽的很。

一陣風過來,便引得人只哆嗦,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寧懷遠抬頭便看著綠衣官服的少年緩步過來。

一時眼睛里都是激動,以前的時候沒有注意,現在看著這少年才發現模樣里都是妹妹的痕跡。

“寧閣老找下官可是有什么事情?”寧淏對自己這個血緣上的舅舅沒有太多的情感,也從來沒期待過,更不想相認,此時看著寧懷遠這么直接來找自己,還有些奇怪是因為什么。

寧懷遠看著這地方空曠,不是說話的地方,便道“我與你有事要說,到我那里坐坐吧!”

他們閣老雖然也是有個公開的辦公地點,不過因為有時候加班要到很晚,每個閣老還是有一個單獨的休息房間的,雖然不大,條件也算是不錯了,有時候一些私事可以在那里談。

本來是覺得這里說話不方便的,哪想到寧淏聽著他這么說以后,卻是毫不猶豫的搖頭“下官與閣老之間,本也沒有什么需要私下聊的,有什么閣老就在這里說吧!”

他心里面對秦尚任還帶著氣,這樣過去就會和秦尚任見面,到時候他怎么樣都不舒服,沒有必要,而且他覺得自己和寧懷遠之間,真的也沒有什么是需要單獨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