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愣神間,陸承瑾也從卡座里出來了。
女神差點摔倒,還被人這么摟著。
雖說對方是薄氏的總裁,身份尊貴,但他也沒有畏懼。
陸承瑾上前說道:“薄總,謝謝你扶住我的朋友,現在請你放開她。”
他看得出來,許醫生現在很不情愿。
只是,當他的手,想去接許初愿的時候,面前的男人,卻眸色凌厲,把許初愿摟到另一邊,讓伸出的手落了空。
與此同時,薄宴洲那雙深眸,也盯著陸承瑾看。
剛才就是這男人,和許初愿相談甚歡。
這么近距離瞧著,這人比他預想的還要年輕一些,朝氣蓬勃,看著像是大學生。
薄宴洲頓時心生不快,身上氣場全開。
凌冽的威壓,震懾得眾人不敢言語。
他冷道:“你哪位,也有資格管我和她的事?”
他的聲音不大,但從他身上散發的那股氣勢,卻讓陸承瑾,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他竟是被薄宴洲震懾住了!
其余人見狀,更是不敢妄動。
畢竟,薄家他們惹不起,面前的薄宴洲,他們更惹不起!
薄宴洲懶得在這多浪費時間。
他當著眾人的面,強行帶著許初愿離開。
許初愿都驚了!
她不明白這男人到底在發哪門子瘋?!
離婚五年,再次見面,他不應該和自己一樣,當對方是陌生人嗎?怎么還主動湊過來?
沒記錯的話,當初急著離婚的人,可是他……
許初愿試圖甩開面前男人的手。
可薄宴洲無動于衷。
很快,兩人離開了原處,經過走廊。
許初愿脾氣也上來了,終于含怒質問,“薄宴洲,你要帶我去哪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劇烈掙扎,像只刺猬一樣。
力道瘋起來,薄宴洲也拉不住。
恰好,旁邊就是安全通道,沒有人,薄宴洲就把許初愿帶進去,也順勢松開手。
他這一下,讓許初愿猝不及防,踉蹌了一下,后背輕撞在墻上。
倒是不疼,但腦袋晃暈了。
她緩了好幾秒后,才抬起頭,然后,就發現自己此時的處境,有些不妙……
幽暗的樓道內,只有她和薄宴洲兩個人。
男人就站在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比起五年前,他身上的氣場更足了,特別是那一雙帶著涼意的鳳眸,向自己看來的那一眼,充滿壓迫感。
許初愿卡在角落,渾身一下緊繃起來,莫名有些緊張。
可轉念一想,自己有什么可緊張的?
他們現在,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想到這里,許初愿又淡定下來。
她冷漠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問道:“薄總,你到底有什么事,不妨直說!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余情未了。”
薄宴洲嗤笑了一聲,“余情未了?呵,許初愿,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許初愿故作淡然地說道:“不是么?那薄總把我拉出來,是為了什么?總不會為了敘舊吧?
那趕緊的吧!看在認識那么多年的份上,我給你這個面子……雖說,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么舊可敘的!”
薄宴洲本來就有些不爽,這會兒聽到這女人的話,眸色更是沉到谷底。
他冷然道:“許初愿,你對出手幫了你的‘恩人’就這態度?”
許初愿皺了皺眉,冷聲譏道:“我也沒請薄總出手幫忙吧?再說了,我也已經道過謝,只是扶這一下,算哪門子的恩人?沒事就讓開!別耽誤我找樂子!”
說完,她就打算離開。
“回來!”
薄宴洲似是想到了什么,眸色發沉,一把將人拽回來。
他雙手撐在墻上,把人困在他和墻壁之間。
高大的身軀,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語氣更是森然,“找什么樂子?剛才那個小男生嗎?許初愿,你年紀不小了,和一個大學生模樣的人調情,不害臊?”
許初愿都被他這話說愣了。
她什么時候和小男生調情?
這人……不會是在說陸承瑾吧?
許初愿臉色瞬間下沉。
五年未見,她是真沒想到,這男人一上來,就給自己扣了這么一頂帽子。
關鍵是,就算自己真和別人調情,和他這個前夫,又有什么關系?
他管得也未免太寬了!
許初愿心里也有點惱怒。
特別是想到這男人,和別的女人連孩子都有了,卻還能以這副理直氣壯的姿態,質問自己,她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許初愿不客氣地回道:“我有什么可害臊的?小男生長得嫩,涉世未深,心思也單純,多誘人啊!這年頭挺流行姐弟戀的,薄總你這種上了年紀的,大概不懂其中的樂趣吧?”
薄宴洲聽到這話,被氣得胸口發漲。
許初愿卻沒完,繼續道:“薄總,當年你瞧不上眼的,自然有別人懂得欣賞!再說了,我現在和誰怎么樣,應該都和你沒關系了吧?你這不想要,還不允許別人惦記的嘴臉,可不要太難看!”
說完這番話,她猛地推開面前的男人,表情冷漠。
她完全把薄宴洲此時的行為,當作是對方的一種霸道心理。
他不喜歡自己,當初提離婚的時候,態度毫不猶豫。
現在在這酸溜溜的嘲諷,無非就是看不慣,有人沾染他玩膩的東西……
許初愿剛才情緒有所波動,但至少不難過。
可此刻,卻泛起一抹說不出的酸澀!
五年了,她學會怎么冷靜地面對任何事。
可這一刻,還是被這個男人,刺痛了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