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第四百七十三章唐豐的老師第四百七十三章唐豐的老師書迷正在閱讀:、、、、、、、、、
大酋長和二元老的矛盾,可不是族地歸順問題。
當南都郡歸降后,被圍困的族地危機,自然迎刃而解。
接下來商討的就是族地歸順,在兵發西州前,族地的問題,蘇祁安就曾找過雙方討論過。
經過蘇祁安的調和,族地被一分為二,雙方各自劃分一半。
靠近交州下倉郡的族地,劃分給二元老等土著祭司,而靠近南都的自然交給大酋長等蠻夷。
這種劃分,看上去有些不太公平,可實際上,如果沒有蘇祁安的幫助,大酋長別說拿回族地了,恐怕連一半族地都拿不回來。
很可能還還有滅族的風險,而且此次兵發西州,二元老的土著大軍,也出了很大力氣。
族地有他們的一半,大酋長并沒有太多怨言。
畢竟,一開始可是他們主動挑釁蘇祁安,入侵交州的。
蘇祁安沒有把他們給滅了,還能留下他們,并且拿回差點被占領的族地,已經是天大恩情了。
哪怕大酋長再不是個東西,對蘇祁安的作為,他是很感激的。
族地的歸屬因此沒有太大問題,雙方爭吵起因不過是二元老,在這場戰事后,為蘇祁安拿下西州,而出了大力洋洋得意。
反觀大酋長,不但成了俘虜,自家族地都差點被占領,因此在南都郡被拿下后,二元老可不得指著這個機會,狠狠的嘲諷他的死對頭大酋長。
吵到最后,雙方還打了一個賭約,看誰日后能為蘇祁安出力最多。
這種爭吵就像老小孩一樣,因此,蘇勇才會很淡定的,沒有任何出面干預意思。
通過這次西州戰事,大酋長的性子轉變還是很大的。
畢竟,誰能做到,反攻西州,不僅拿下了西州,甚至連那位大名鼎鼎的唐豐,都死在蘇祁安的手里。
唐豐什么人,什么實力,他太清楚了,打了這么多年交道,
別看他坐擁族地,憑借數萬蠻夷大軍,和唐豐打了這么多年,不落下風。
但這其中的艱辛,大酋長很清楚,蠻夷黑魯的戰力是很強,但他們有個致命的缺陷,地盤小,人口少。
為了維護族地安危,只能征戰所有年輕力壯的黑魯參戰。
短時間還好,可只要一直耗著,他們總有耗不過唐豐的那天。
每次爆發戰事,他們都得動用族地內所有的力量去面對,反觀唐豐這邊,地盤大,人口多。
每次開戰,只用一半不到的兵力,唐豐什么目的,大酋長太清楚了。
就是把他們當作練兵場,他們得時刻保持戒備警戒,可以說一年有八成時間,都得撲到備戰上。
根本沒有其他時間,去發展經濟,恢復人口,而唐豐卻可以做到輪換,邊界的仗,隨時打,境內的生產也不耽誤。
如果沒有蘇祁安這次的干預,斷則三五年,長則七八年,族地就得不戰而敗。
唐豐這人,在大酋長眼里,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可恰恰就是這位雖然讓他緊繃神色的對手,最終死在蘇祁安手里。
這足以讓大酋長震動,在大涼敢殺州牧的,不說前無古人,但絕對是后無來者。
而且在事后,據大酋長了解蘇祁安之所以要殺唐豐,最主要一個原因,就是為報三年前西州事變的仇。
是替那些慘死在唐豐手里,無辜死難的商行下屬。
聽到這消息,大酋長可謂久久無法平靜,為那些地位卑微,沒有任何權勢的底層出頭,雖然是他的下屬。
但這種下屬,大涼的任何世家權貴,哪怕是豪門,不說多如牛毛,但幾十個,還是沒啥問題。看書菈
替這種做事的下屬出頭,還是殺州牧,這才是蘇祁安做的前無古人。
能有這氣魄,敢為自己屬下殺州牧,別的不說,就這點,讓大酋長對蘇祁安是相當敬佩。
有些人為了收攬人心,自然會做一些替下屬出頭的事。
但像蘇祁安這種,根本不可能,想都別想,只會說他是個瘋子。
可恰恰就是這個瘋子,就是做到了,能為死去的下屬,做到這一步,這已經不叫收買人心了。
而是真正讓跟隨他的人,原因把自己的命,全部交給蘇祁安的。
跟著這樣的主人,哪怕死上百次,千次,都是值得。
拋開當初,雙方之間的立場關系,大酋長要是能早些遇到蘇祁安這人,說不定他也會認定蘇祁安是明主。
有這樣為死難手下出頭的主人,不去追隨,還能有何人能夠追隨。
所以,都不用蘇祁安派人和大酋長談蠻夷后面的歸順問題。
現在的大酋長,對蘇祁安的態度早就轉變了,心里都下定了決心,他會率領族地的蠻夷黑魯,好好替蘇祁安鎮守西州的邊界。
好讓蘇祁安早日看到,論實力,他們蠻夷可不比這些土著差。
與此同時,上了馬車的蘇祁安、秦子音,在警衛連隊的護送下,離開了西州城,來到了城郊。
根據位置,在約莫走了十幾里,穿過一片林子后,
一座類似農家小院的房子,遠遠的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
這座房子不大,約莫兩層,房子并未由青磚瓦建造,反而是一片片的竹子打造,看上去很幽靜干凈。
在小院的門口上方,赫然寫著兩個大字,「林苑。」
一行人的馬車,在距離小院門前,停了下來。
蘇祁安、秦子音二人下了馬車,跟隨的一隊警衛兵士,按照蘇祁安的指示,迅速分散開來。
除了門口留守的幾名兵士,其余兵士,全部分散遠去。
這次是前來拜訪,禮數還是要周到的。
蘇祁安目光從門口上方的「林苑」木牌收回,上前一步,剛準備敲門。
忽然,小院內,一道蒼老的聲音,陡然響起。
「東山侯既然到了,那就進來吧,沒必要這么麻煩。」
聽到這話,蘇祁安先是一怔,沒有猶豫,直接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比較大的小院,小院中間,有一顆大樹,大樹下,一方石桌,幾張石椅。
林苑之愜意的坐著,雙手擺弄著茶具,在小院的旁邊,還有圈起來的幾處籬笆。
里面圈養著一些雞鴨,在籬笆的一旁,還有幾塊菜地。
一股淡淡的幽靜,讓人很容易凈下心來。
看著一臉愜意的林苑之,蘇祁安快步上前,拱了供手,輕聲道。
「三年不見,林老還是如此悠閑愜意,學生在這里拜見林老。」
一旁的秦子音,在身后同樣作揖行禮。
林苑之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笑著搖頭道,「欸,東山侯你可是夫子的親傳弟子,你這一拜,老夫可是受不起啊。」
聽到這話,蘇祁安一怔,但很快釋然。
林苑之雖然致仕多年,但好歹也是翰林院的大儒,地位德高望重。
知道他是夫子親傳這消息不為過。
蘇祁安目光閃動,從他剛進門,林苑之就像早就知曉,估計這次此行目的,多半這位退休大儒,應該能猜到。
林苑之對蘇祁安揮了揮手,示意二人坐下,笑著道。
「東山侯和夫人,不用那么拘束,侯爺這幾年,能有這般成就,
是你的本事,老實說,老夫還是很高興的。」
「三年時間,侯爺能夠從一介秀才,一步步走到今天這位置,足以證明老夫當年沒有看錯人。」
「老夫也相信,西州在侯爺的治理下,一定會重新發展起來。」
林苑之的這番話,卻是讓蘇祁安心里稍微輕松一點。
雖說林苑之,三年前對他幫助不少,但他如今卷土重來,所做之事,真要較勁的話,肯定不符合這些大儒的想法。
無論蘇祁安有何種理由,依然改變不了唐豐,死在他手上的現實。
好在林苑之,并未像那些腐朽妄圖不化的大儒,較真認死理。
「想必這次的拜訪,應該有所收獲。」
蘇祁安在想什么,根本逃不過林苑之的目光。
他放下手中茶杯,開口道,「東山侯今日前來,老夫大概能猜到所謂何事。」
「是想讓老夫給侯爺,提供幾位西州大才者,最好能夠擁有震懾西州老牌世家的大才,老夫說的可對?」
蘇祁安點頭,拱手道,「林老就是林老,既然林老都這么說了,學生也就不繞彎子了,學生這次前來,就是為這事犯愁,還望林老能助學生一臂之力。」
林苑之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笑著道,「侯爺能有這覺悟,讓老夫深感欣慰,足以說明侯爺并非是那等野心勃勃之人。」
「說實話,這事老夫在這里,等了侯爺好久,這樣的大才,在西州很難見,但并不是沒有,我這里倒是有位合適的人選。」
聽到這話,蘇祁安臉上有著濃濃的好奇,就在他開口詢問,林苑之卻是話鋒一轉,忽然道。
「只不過,想請這人出山,難度很大。」
看著林苑之忽然面露難色,蘇祁安目光閃動,似乎想到了什么,猶疑問道。
「莫非這人,和唐豐有什么密切關系?」
林苑之點頭,「沒錯,這人論關系,是唐豐的提攜恩師。」
這話一出,頓時讓蘇祁安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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