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吏部的發難第五百零八章吏部的發難←→:
趙成忽然向文宣等大儒發難,是蘇祁安沒想到的,但他沒有太過生氣,臉上反而露出些許古怪神色。
被趙成唾沫橫飛的大罵,文宣的臉色很難看,在他要發作時,身旁的四位資深大儒,率先發難。
“趙國公,本來看在你是國公身份,我等想給你一些面子,但你這般污蔑翰林院,真以為翰林院是好欺負的?既然你想撕破臉,老夫成全你。”
著,將早就準備好的一些資料,從身下拿了出來,一把丟在趙成面前。
“姓趙的,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你想開脫的大善之家,沈默父子在漢中郡做的好事。”
“抬高物價,惡意收購農戶土地,更甚者,草菅人命,肆意玩弄無辜的少女,據統計,近十年來,慘死在他們這些畜生手里的人命,就有兩百人之多!”
“像這樣的畜生,凌遲處死都算便宜他們了,趙老頭,這些資料的傳回,乃是我翰林院致仕大儒林苑之發回來。”
“林苑之什么品性,我想各位都清楚,如若不信,陛下可以宣林苑之進京,可以當面對峙。”
“姓趙的,為了這些畜生不如的狗東西,你敢向翰林院潑臟水,污蔑歷代先賢,老夫很懷疑,你趙家是不是和這等畜生之家有利益往來。”
趙成目光閃動,他并沒有撿起面前散落一地的資料,漢中郡沈家所作所為,他多少還是了解一些。
之所以在這時候,忽然提了一嘴,就是為了安插在蘇祁安身上罪名更重,反正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順便借此機會,把翰林院牽扯進來,也能制造朝堂混亂,在這種混亂下,就更有利可圖。
至于對翰林院的潑臟水,污蔑舉止,就算是假的,翰林院的人想要洗脫自己身上污點,總要有時間去調查。
而眼下缺的就是時間,真等調查結束,這次的朝堂議罪,早就結束了,這才是趙國公想要達成的目的。
只是最讓趙成沒想到的是,翰林院的資深大儒,就像知道他會這么提問,手頭準備的資料那叫一個充足。
完全打他個措手不及,好不容易,將把這潭水給攪動渾濁,把翰林院給牽扯進去,誰能想到,翰林院的大儒,就像等著他一樣。
隨著眼前一地的資料出現,殿內剛被他帶動的節奏,瞬間打散。
一張張散落的資料,被殿內侍從撿起來,按照蘇玄庸的示意,一一傳閱在場眾人。
官員、國公們,看著手中資料,臉上有著陣陣驚色。
這些資料上,十分詳細記載著漢中郡沈家,近十年來的所作所為,各種認證物證,以及從沈家后院發掘出來的骸骨等所有證詞,都由林苑之一一摘抄。
林苑之的品性,他們還是了解的,極其剛正不阿,在任時,為朝廷舉薦過不少人才,當時蘇玄庸對他的評價是,本朝為數不多的硬骨頭的忠臣。
想要收買他,根本不可能,因為林苑之摘抄的這些資料,可信度很大。
殿內,時不時發出陣陣驚呼,這些資料上寫的,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即便是他們,都得花一些時間消化。
殿內本想支持趙成言論的氣氛,現在,一下子,都默不作聲,一語不發,場面不知道多寂靜。
趙成沒想到,翰林院這次準備如此充足,打他措手不及,在他想著如何扭轉這次對他不利的局面,翰林院的幾位,可沒打算放過趙成。
緊接著,第二位大儒開口了,“趙國公和漢中沈府,有沒有什么利益往來,老夫不知,但據老夫所知,趙國公家族子弟,可有不少,和沈府關系甚好,老夫要是記得沒錯,一年前,趙國府的幾位后輩,在京都的悅賓樓,大擺宴席給來京的沈沖接風洗塵,那一場的宴會,足足搞了三三夜,那叫一個熱鬧。”
“可不是,來奇怪,漢中郡沈家,了不起不過一個進士,他沈沖連進士都沒有,來京一趟,竟然能讓堂堂國公府的后輩如此尊重,這沈沖莫非是什么大才?”第三位大儒緊接著開口。
接著,第四位大儒把話接了過去,繼續道,“沈沖是不是大才,我們不知,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漢中沈家如此豬狗不如的東西,能同流合污的,自然是同類的畜生。”
“我看有必要嚴查老趙頭家族后輩,不定還有什么其他發現呢。”
四位資深大儒一前一后的自言自語,讓趙成的臉色極其難看。
誰都聽得出來,四位大儒的若有所指,暗指趙國公是漢中沈家真正的幕后大潰
這種臟水,不比他潑的要弱,甚至在某一方面,更具威脅性。
他的臟水,到底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要稍微一查,基本上就能真相大白。
可四位大儒現在所指,不僅帶著很強烈的指向,更是推翻了他之前的臟水。
這要是不解釋下,今翻船的,很可能就是他了。
趙成臉色緊繃,冷聲道,“哼,你們少在這里血口噴人,漢中沈家所為,老夫一概不知,他們如此陰險,干我趙家何事。”
“我家族子弟的宴請,確實是老夫管教不嚴,老夫會給陛下一個交代,你們修要在此胡襖。”
“趙家對陛下忠誠,地可鑒,老夫管教后輩不嚴,是老夫的罪責,老夫愿意承擔,至于四位大儒的陰謀言論,絕對和趙家沒有半點關系,還望陛下明鑒。”
著,趙成轉身,對著蘇玄庸跪了下來,直接認錯,那態度,根本挑不出刺來。
有一一,趙家和沈家的交往,還真如趙成所言,僅僅是家族后輩的往來。
之所以會和沈沖有聯系,無非就是尋花問柳的這些爛事,真要細究起來,京都哪一方的世家大族內,沒有幾個紈绔。
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這也是趙成立刻承擔責任的原因。
稍微一想,就知道,一個是地方的世家,另外一個,則是京都權貴巨頭。
趙成還真沒必要,和地方這等世家搭上線,最多也就是沈家想通過趙家幾個紈绔子弟,攀上趙成這個高枝。
這些地方世家,趙成根本看不上,如果他真是沈家幕后大佬,也不至于被四位資深大儒,打的一點準備沒櫻
蘇祁安反攻西州,他第一時間就應該得知消息,而不是等到蘇祁安殺了唐豐,占據西州后,方才有所聽聞。
趙成的解釋,在蘇玄庸這邊是信的,別蘇玄庸,殿內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大家都是聰明人,雙方剛才的對噴,更多的是出于想借機打壓另一方的聲勢,借此達成各自的目的。
“好了,都別吵了,寡人清楚各位,對大涼的忠心,有些事就不用多,還是回正題,東山侯,趙國公他們對你的三大罪,寡人給你解釋機會,和他們好好吧。”
蘇祁安點頭,看著趙成為首的一種國公,開口道,“趙國公的帽子,扣的不是一般的大,是想把本侯置于死地啊。”
“但可惜的是,對本侯的三大罪,本侯一件也不認,本侯在西、交兩州所為,在來京時,已經給陛下,遞交了奏報,該的,該做的,上面寫的很清楚,想定本侯的罪,你們不夠格。”
誰都沒想到,蘇祁安在這時候,冒出這等意味挑釁嚴重的話。
這哪里是解釋申辯,完全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蘇祁安剛才這句話的意思明擺著,就是一副,所謂的朝堂議罪,不過是他們的一廂情愿。
他所有的解釋,已經上書給陛下,至于他們,根本沒資格去聽,也沒資格對他審牛
這態度可謂極其囂張,別趙成等一眾國公官員極其不悅,就連坐在蘇玄庸身旁兩側的二皇子、四皇子,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蘇祁安剛才的態度,多少對二人有些冒犯了,二人雖然沒有言語,但目光的示意下,瞬間,就有官員心領神會,猛的起身,對著蘇祁安就是一頓痛批。
“哼,早就聽聞東山侯極其狂傲,今一見,算是領教了。”
“東山侯,我等知道你身有大才,但朝堂議罪,在我朝起碼有百年左右,你可以對我等不屑,但不能壞了規矩。”
“我們入不了你的眼,那是你自視甚高,但這大殿內,除了陛下,還有兩位殿下,難道兩位殿下都也沒資格審視你?”
“就是,東山侯,你別太狂妄過頭了,別的不,就憑你目無法紀,連兩位殿下都如此不尊,按照我朝律法,本官就有資格削了你的爵位,讓你下獄!”
這位開口的官員,不是別人,是六部之一的吏部尚書,權利極大。
是擁有監察、升降、調動、削職大涼官員的權利,是六部之首。
特別是在加強皇權對其直接管轄下,六部的權利同樣得到強化,甚至在某些方面,哪怕是朝堂的國公們,在面對直達聽的六部尚書,都得客客氣氣,不敢像前幾年那樣,還無所畏懼。
而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更是稱作官,是最能直接和蘇玄庸對話的。
因此,他的權利,不比一品公要弱,他的開口懲治蘇祁安,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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