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yingsx第五百八十七章豫王第五百八十七章豫王←→:
顯然這手中之信,讓二統領很忌憚,信上的內容也簡單,就是希望二統領看在某人的面子上,大事化小。
要是一般人,絕對不敢這么說,但這信結尾的蓋章,卻是中州的大人物,哪怕是中州牧,都得給幾分薄面。
二統領怎么都想不到,這個商隊的關系竟然這么硬,和中州的那位有關系,如果是真,這事處理起來,就很麻煩了。
二統領目光閃動,抬頭看著城樓上的縣令,冷聲道。
「趙縣令,此信真的是那位所留?倘若是你從中作假,休怪本統領無情。」
二統領的言語威脅,趙縣令沒有任何懼怕,他笑著道。
「呵呵,二統領這話說的,就算給本官幾百個膽子,也不敢偽造那位的信件,反正話已帶到,言盡于此。」
「至于二統領信與不信,本官也無法左右,城門已經打開,如果二統領執意帶兵進城,本官不會阻攔,但還是那句話,二統領有沒有承受帶兵進城的后果。」
這話說完,趙縣令就雙臂抱胸,就站在城樓上,目光死死看著前方的二統領,仿佛就在等他做抉擇。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坐在馬背上的二統領目光閃動,顯然在思考猶豫。
約莫片刻后,二統領將手中信件收好,冷冷的看著趙縣令道。
「趙縣令,今日這事希望你沒騙我,要是被本統領查出什么,后果你清楚,我們走!」
隨即,二統領終于下了決定,高舉的手臂放下,對著身后兵士大喊一聲,勒住馬繩,調轉馬頭,驟然離去。
身后的眾多兵士見狀,紛紛離去跟隨,漫天的煙塵隨之彌漫。
目送著撤離的北山營兵士,城樓上的趙縣令,連忙嘆息一聲,臉上露出后怕神色。
好在那位在離去前,給他準備了一封信,助他化解難關。
好在這位北山營的二統領還算識趣,知道有些人不該惹,也知道惹怒的代價,他這小小的鎮山縣城才能保得住。
有了那人的保護,鎮山縣城的危機應該化解了,至于離去的二統領會不會找其他人的麻煩,就不是他能考慮的。
他的身后,幾位屬下看著離去的北山營軍隊,內心也是長舒一口氣,眼中帶著濃濃的好奇。
對著趙縣令詢問道,「大人,這個二統領看到了什么,竟然能將如此桀驁的北山營兵士拿捏?」
這話說出口,趙縣令閃動的目光露出一副冷色,冷冷道。
「有些事不該知道的不問,否則大禍降臨還不知呢,記住,這些人不是我們一個小小的鎮山縣能惹的起的。」
「只要做好我們該做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不要操心。」
趙縣令的叮囑,讓幾名手下連連點頭,他們知道,連自己的上官都說出這樣的話,足以看出這事牽扯的人來頭很大。
他們這些小小官員,還是裝作啥也不知,保命要緊。..
在北山營二統領帶兵離開鎮遠縣城時,反觀蘇祁安和老紀的商隊,已經朝著中州下一個縣城而去。
這次經過中州,蘇祁安并不打算去中州城、郡城,而是一路穿行,只途經縣城。
只有在縣城內,才能看到最真實的樣子,而恰好老紀此行,和蘇祁安的路線差不多,也是一路向東。
他最終的目的,就是中州最東邊的一個郡,清水郡停歇。
蘇祁安只要離開清水郡,再往東走,就能抵達東州。
而這清水郡除了是中州六郡之一外,還有一重身份,那便是豫王的封地。
豫王這名號,蘇祁安還是頭一次聽說,出了鎮山縣城后,老紀把中州大的勢力跟蘇祁安說道一番。
中州境內的勢力,和其他各州大差不差,都是由州牧為首,而后就是各個地方世家權貴。
唯一的區別就是,在中州地界,除了有北山營這種戰力彪悍的軍隊駐扎,京都城的兩位皇子,會時不時安插一些心腹親信,在某些重要崗位外。
還有一位勢力是不能忽視的,那就是清水郡的豫王府。
這個豫王不僅是皇室宗親,從輩分上說,和當朝皇帝蘇玄庸的同輩,是他的堂兄。
他的先祖就是當年為數不多被高祖封的幾位親王之一,是開國勛貴。
只是隨著時間更迭,到他這一輩,王爵還是保留下來了,但并非親王,而是郡王。
當然幾百年下來,還能封郡王,多少還是祖上蒙蔭。
但這個豫王和其他王爺不一樣,并沒有多大的野心,更沒有參與朝政的意思,基本上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沒有離開中州。
大部分都在自己的封地,平時很少和當地官員有往來,大部分時間都在游山玩水,聽聽小曲,那生活別提多愜意,快活。
說是一位逍遙王爺,一點不為過,或許正是多年以來這般表現,才讓蘇玄庸對他這位堂兄頗為放心。
甚至逢年過節,時不時都要派人慰問賞賜錢銀,這樣悠閑快哉的生活,老實說是蘇祁安很向往的。
也正因為一心撲在山山水水,不理政務,不和當地官員往來,哪怕是朝廷的某些官員想要針對他,都沒有彈劾理由。
這種閑散王爺的確沒有多大的威脅,但絕對不是能夠輕易忽視的。
怎么說都是一位王爺,哪怕是郡王,在現如今的大涼,也不多了,兩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豫王不理世事,不代表當地官員,乃至中州牧,對他就可以輕視,一些禮數禮節還是要做的。
這么多年能夠深得蘇玄庸的信任,沒有半點疑心,說明是很有本事的,如果他們不把這位當回事。
信不信哪天自己在中州的一些不好的事,說不定就會出現在蘇玄庸的龍案上。
這位爺的存在,無形中算是對中州各地官員的一種監督,同時,中州各地官員對豫王也產生制衡作用。
論輩分來講,哪怕是蘇哲、蘇泰、蘇祁安,見到也得喊一聲皇叔。
老紀這次就是想把蘇祁安護送到清水郡,豫王的地盤,這樣多少北山營的人,想要找麻煩應該會忌憚一二。
老紀的考量,蘇祁安也能理解,北山營的兵都如此驕橫跋扈,這次在鎮山縣吃了這么大的一個虧。
有皇室親信身份背景的兩位統領,鐵定不會咽得下這口氣,說不定正想辦法,看如何對付他們呢。
對于北山營的報復,蘇祁安壓根就不在乎,別說兩位統領找麻煩,哪怕是整個北山營都聚集,蘇祁安一定讓他們見識見識啥叫以權壓人。
相反,蘇祁安對這位癡迷游玩,不理世事的豫王爺,還是有很大興趣。
在大涼能有這態度的王爺可不多見,要么此人真的無心朝政,就是癡迷游山玩水,要么就是以這種方式,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如果是前者,那還倒沒什么,可要是后者,這個豫王就很不簡單了。
這樣的人,蘇祁安更要好好見上一見。
聽著老紀的講解,蘇祁安笑著問道,「老紀,聽你的說法,你對這位豫王爺了解得還真多啊,就連他的喜好都一清二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豫王府的什么人呢。」
蘇祁安的玩笑話,老紀沒有岔開,直接道,「哈哈,這話小齊你還真說對了,早些年時間,老夫可是在豫王府當過差,曾有幸見過豫王爺幾面呢。」
「只是后來,老夫想去中州
其他地界闖闖,見見世面,所以辭了豫王府的差事,所以對豫王爺的一些習性還是了解幾分。」
「有一說一,豫王爺真的是個好人,我當年的辭行,正趕上豫王爺為了節省開支,裁撤王府隨從,把我給劃進了裁撤人員,這才能順利離開。」
「但凡換做其他權貴,怕沒有這么好運,正是因為當年王爺的放行,才有了我的今天,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知道豫王爺現在怎么樣了,現在想想那段時間,還真讓人懷念啊。」
老紀一邊說著,一邊想起了自己早些年的往事,臉上露出唏噓感嘆神色。
看著老紀如此臉色,蘇祁安心里多少能夠理解,為何他能夠說動鎮山縣令。
確實就這份過往的履歷,想必當初在豫王府,老紀在隨從中,地位應該不低,這么多年下來,在中州的商賈中,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了。
蘇祁安、老紀的車隊緩緩行駛,即將抵達下一個縣城,與此同時,從鎮山縣城返回的二統領,帶著手下的兵士,回到了北山營的營地。
北山營的營地不在鎮山縣,在清水郡隔壁的一郡,那一郡正好以北山命名。
能以軍營的名字命名一郡,足以看出北山營的實力,也能看出上面對他們的重視。
畢竟他們可是和北方大榮真刀真槍干過的,換防駐扎中州多年,不客氣地說,他們營就是中州兵的臉面。
二統領回到營地,二話不說,翻身下馬,直奔營地主帳。
此時的大帳內,十幾道人影忙碌著,在中間沙盤位置,站立一位體型壯碩,身披甲胄的中年男子,此人面容粗獷,一雙虎目炯炯有神,目光掃視間,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北山營的主心骨,北山營大統領。←→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