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梟雄

第六百六十九章 監察御史

門口兵士的鐵面無情,讓蘇祁安的護衛隊長頗為不爽,他剛準備上前好好說道說道,馬車內,蘇祁安的聲音傳來。

「既然這樣,本使明白了,退下吧,我們走。」

聽到蘇祁安的命令,護衛隊長點頭,而后退至一邊,停在州府面前的馬車,很快揚長而去。

蘇祁安來越州,早就給他安排了住處,在州城內,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府邸。

按照調查團的意思,除了禁止蘇祁安入州府,越州其他任何地方,只要蘇祁安愿意,可以出行自由,絕不會有人阻攔。

當然,陪同的官員大多是基層官員,凡是和內女干一案有牽連的,蘇祁安一個都見不到。

不僅如此,就連調查團的人員,也不會出面和蘇祁安見面。

這也是給蘇祁安的一份尊重,畢竟是監察使,以他的身份,調查團的人也不會太過為難。琇書蛧

反正調查團的人,就秉承一句話,只要蘇祁安不干預內女干一案,他在越州想干嘛就干嘛。

如果換做平時,蘇祁安或許還會抱著游山玩水的心態四處看看。

但眼下,對他而言最缺的就是時間,來越州一趟,光趕路就用了七日左右,要是在繼續耗下去,等他們返回,東州戰事多半就打起來了。

蘇祁安回到居住的府邸后,并沒有待多久,直接以監察使的身份,告知來訪調查團,請求一見。

這種公告,是光明正大,以朝廷任命的身份,對方就算再不搭理蘇祁安,也得看在監察使的權利下,給出回應。

公然拜貼確實奏效,有了一些效果,調查團給了回應。

但他們的答復很干脆,「調查團正處在調查關鍵時刻,沒有時間一見,望監察使諒解,等此事結果出爐,必定上門給監察使賠罪。」

這個答復很官方,但確實回應了蘇祁安,以蘇祁安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以這事大做文章,可以說,這次拜貼,是打在了棉花上。

這次受挫,蘇祁安沒有氣餒,又用了其他的一些方式。

比如安排手下化妝送菜的菜農,甚至是夜間潛入,但無一例外都被打了回來。

聽到手下失敗的消息,蘇祁安的臉色有些凝重,這應該是他有史以來,吃癟最大的一次,這個調查團的人不簡單。

對調查團,蘇祁安收起了輕視之心,他知道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也是因為過往的一些勝利,一些運籌帷幄,讓他有點飄飄然。

對所謂朝廷來的調查團,心里有些不以為然,但現在他知道,在大涼,比他強的還有很多。

蘇祁安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內心漸漸平穩下來。

一連好幾次的失敗,蘇祁安沒有繼續安排人手試探,而是將所有人手都撤回來。

而他本人不再像剛開始那般,頗為焦慮,在自己的住所待了一日后,第二日,就帶著人開始在越州城內,四處游走,時不時走進各種商鋪,挑挑衣服,進入酒樓品嘗美食。

仿佛他來越州城,真的是游山玩水的,再也沒有剛來時那般焦慮,一連好幾日,都是如此。

一些暗中監視之人,有些詫異,但他們沒有多說什么,將看到的情況,很快傳回州府。

此時的州府,一間屋內,坐著三個人,其中一人對蘇祁安來說,算是老熟人了,乃是蘇玄庸身邊的大監之一,馮正。

至于他身邊另外兩人,也是大有來頭,乃是監察御史。

雖然品級不高,只有五品左右,只相當于郡守,但手中權利很大,乃是替皇帝監察天下所有官員,更是擁有直接向蘇玄庸匯報的權利。

如果說,蘇祁安的所謂監察使,是代表朝廷對一州的監

管,那這兩位監察御史,則可監察大涼所有官員,是名副其實的官小權大。

這次的調查團之行,就是以馮正和兩位監察御史為首。

就算是馮正,看到這二人,也得給幾分薄面。

屋內,放下茶杯的劉濤、林松二人,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須,不咸不淡道。

「哼哼,這個蘇祁安身為監察使,不想著盡快解決東州戰事,在這節骨眼上,竟然跑來越州參和他不該參和的事,如果不是看在大監的面子上,說什么本史也得參上他一本。」

「沒錯,真以為深受陛下倚重,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擅離職守?看著吧,要是在有下次,定要狠狠上奏,讓陛下革了他的職!」

劉濤、林松的憤憤,一旁的馮正臉上帶著笑容,連連點頭。

別看這二人如此氣憤,但實際上,他們和蘇祁安之間,并無半點瓜葛,甚至都不認識。

之所以對蘇祁安如此憤恨,原因很簡單,二人背后有兩位大人物指使。琇書蛧

雖不在東州,但得知蘇祁安要借越州水師,這就撞到他們槍口了,越州水師不得調動,最大的阻礙,就是劉濤、林松。

二人一陣憤恨后,暫且收拾了情緒,對著馮正道。

「馮大監,這次越州內女干一案,我等三人一定要齊心協力,只要把這事辦成了,回了京都,好處少不了我們,所以這個案子不要再拖了,我們來越州這么久了,在拖下去,到時候朝廷那邊會不高興的。」

「嗯,一切好說,好說,咱家一定全力配合。」

劉濤、林松二人臉上露出滿意笑容,將手中茶杯端起,以茶代酒,一飲而盡,在房間再度和馮正囑咐幾句,而后起身準備離開。

在走出房門前,二人腳步一滯,轉身對著馮正抱拳道。

「大監,有句話有人要讓我們帶給你,如今朝堂局勢不明,提前站隊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希望大監能夠識時務,提前為自己的后路謀劃才行。」

「咱家明白,多謝兩位御史提醒,請御史放心,咱家知道怎么做。」

得到這一答復,劉濤、林松二人不再逗留,轉身離去。

房間,馮正一人握著手中茶杯,目光閃動,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朝堂的明爭暗斗,無論是朝臣又或是像他這般的大監,都是值得招攬的對象。

雖然蘇玄庸依然在位,身體硬朗,并沒有隨時要駕崩的跡象,但朝廷的明爭暗斗愈演愈烈,身為大涼天子的蘇玄庸,卻無法控制,這只說明一個事實。

他手握的天子皇權,正以驚人的速度流逝,對朝堂的控制,都有漸漸不穩的跡象。琇書網

別說兩位御史,現在的朝堂,基本上人人都開始站隊,身為皇帝身邊的近臣,被拉攏也就是件很正常的事。

兩位御史的提醒,馮正目光閃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放在手中茶杯,忽然喃喃自語。

「是啊,在越州的確待的太久了,就看東山侯你如何破局了,咱家可是相當期待啊。」

越州城內,蘇祁安的游玩一晃就過了十日,此時的蘇祁安就像變了一個人。

沒有半點的焦慮不說,全把自己當做權貴侯爺,各種游玩,至于東州的戰事如何緊急,仿佛和他無關。

蘇祁安坐在一個茶攤上,自顧自的品茶,在他的四周,都是一些當地百姓。

他們聲音嘈雜,傳播著從各種渠道得到的消息,說什么的都有,有關調查團的,越王蘇康被囚禁的,眾多越州高層怕是要被問斬。

反正怎么奪人眼球,就怎么來,很快,身邊聚集了一大批的人。

這些閑散的百姓圍坐一起,那討論的叫一個激烈

但這種激烈并未持續多久,很快街道盡頭響起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目光看去,是州城的衙役、捕快,他們的目標不是別人,正是這些肆意討論州城大事的閑散百姓。

看著衙役、捕快追來,剛才還討論熱火朝天的閑散百姓,嚇的鳥驚四散。

雖然他們跑的很快,但還是有一部分人被抓到,對于這些消散百姓,這些衙役、捕快一點不手軟。

對著就是一頓暴揍,打的這些人連連求饒,但出動的衙役、捕快卻是視若無睹,一邊痛打,一邊謾罵。

「現在求饒?晚了!一群廢物,剛才不是討論的很歡嗎,叫啊,怎么現在不叫啊!」

「你們是什么東西,州城大事也是你等賤民能討論的,今天不打死你們,不讓你們出出血,就不知道官府老爺的威嚴。」

手中的水火棍那叫一個下手狠,一路追著打,打到最后,更是把茶攤給砸了。

「哪里來了臭小子,衙門辦案,還不滾開!」

說著,其中一人持著水火棍,就要往蘇祁安的頭上招呼而去。

就在水火棍即將落在蘇祁安頭上,下一刻,這名衙役后背忽然遭受重擊,連人帶棍被一腳踢出十多米。

不知何時,在蘇祁安面前,多了十來位身體魁梧的大漢。

一腳踹飛一名衙役,瞬間讓在場眾人瞠目結舌,就連其他追打閑散百姓的捕快,衙役都愣了。

等回過神來,皆是帶著兇狠的目光盯著蘇祁安,蹭的一聲,抽出大刀,冷聲喝斥。

「敢對我們動手,好小子,夠可以,兄弟們,抄家伙,給我狠狠的打。」

一下子,二十多名衙役、捕快手持大刀,朝著蘇祁安而來。

蘇祁安依舊坐著,看都未看沖過來的衙役,對著身前大漢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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