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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的聲音,響徹整個軍機司,眾人齊齊抬頭,而后目光看向中間的蘇祁安。
蘇祁安沒有抬頭,神色平靜,輕聲道,「一切按照四位大人的命令行事。」
「是。」眾人齊齊回答。
很快,軍機司內容所有人都開始行動起來,蘇祁安抬頭,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變化,面沉如水,但心里卻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這次北上,他的蹤跡基本上所有人知曉,之所以這么張揚,不就是想引動蘇哲、薩爾德的注意。
不說因為他的行動,讓雙方敢出兵埋伏他,但起碼也得有些異動,總不可能一點反應沒有。
要是真沒反應,他來等同沒來,那他就要考慮是否調整部署,改變計劃了。
但好在結果沒有出乎他的意料,薩爾德還是行動了。
前線邊境需要蘇勇的軍隊支援,這就是最好的說明,本身雙方兵力,懸差四五萬之多。
戰事開打,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影響,可隨著時間流逝,戰爭的激烈程度不斷升級,相差的幾萬兵馬,在關鍵時刻,還是能夠看出一些劣勢的。
所以,蘇勇的第一軍,這時候調動支援,顯然是薩爾德準備動手了。
將甘州境內,目前可以參戰的軍隊給拖住邊境,薩爾德也做了他該做了的,接下來,該上場的應該就是遲遲沒有動作的晉州兵。
蘇祁安目光閃動,把童戰叫了進來,在他耳邊輕聲說著幾句。
童戰點頭,很快離去。
甘州境內可用的軍隊,差不多用盡了,現在也是時候,抽動駐扎在族地的交州兩軍北上增援了。
也讓他們與晉州兵,好好的交手一番了,只要晉州出兵,蘇祁安的第二步計劃就算成了,到時就看薩爾德準備的后手了。
族地,某處兩座軍營中。
大量的兵士駐扎休整,遠遠看去,人數起碼有五六萬之多,讓人不敢靠近。
這支人馬,正是交州第二軍、第三軍。
他們起碼有兩個月的時間,奉命來到族地,并沒有直接入駐族地腹地,而是在族地與交州之間的邊界,劃出了一大塊空地,給兩軍休整駐扎。
之所以不入內,也是為了避免打擾族地百姓的生活,要知道這兩支軍隊,可不是普通的軍隊,而是清一色由土著、黑魯組建成軍的。
論戰力是沒得說的,但因為是蠻夷土著組建的軍隊,這兩支軍隊平時都看對方不順眼。
雖然不會爆發什么大規模的沖突,但私底下都是較著勁,也就第一軍的陳到能夠鎮住他們,換做其他人,根本降不住這兩支軍隊。
之所以調動這兩支雙方,看對方不順眼的軍隊,也是有蘇祁安的用意。
就是想用戰場,好生磨煉下雙方,畢竟,平時交州的軍隊,很少碰到什么大戰,最多就是在境內,對付下土匪,偶爾協助當地官員,維護交州安全。
像這等大規模的戰事,他們還是頭一次經歷,蘇祁安深知,只有在戰場上,經歷了真正的廝殺,才能真正的蛻變成長。
蘇祁安的苦心,陳到自然明白,所以,很配合的讓這兩支不對付的軍隊出動。
他們的不對付,從駐扎的營地上,就能看的出來,誰家軍營,中間會隔著一條類似邊境的線,一旦對方越過,哪怕是無意的,也會毫不客氣的趕回去。
可以說,兩個月的駐扎,平日里沒少因為,這點小事起爭執,但雙方頭領都知曉分寸,只要事情不搞大,一切都是在可控的范圍。
第二軍、第三軍的摩擦,還得讓他們自己好好的磨煉,只要不出大問題,就不算什么。
而兩軍出現在族地,哪怕只是邊境,也
讓族地內的高層,各個臉色緊繃。
說來也奇怪,隨著他們的出現駐扎,族地內原本有些不安分的動靜,竟然消失了。
就算平時還會有一些小摩擦,但很快就被族地巡視的人員給拿下,而后帶走。
一時間,族地內難得的迎來了平穩的安定,族地的百姓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身為高層人員的元老、酋長等人,心里都很清楚。
交州兩軍的出現,駐扎在族地,可不單單是為了北上支援,方便過路,更多的是來自上面對他們的一種敲打。
更準確說,是蘇祁安對他們的一種提醒。
蘇祁安給他們劃分了族地,目的是保持兩族的和平,不代表族地和三州其他郡縣不同,有什么大的特權,犯了法就得認。
之前或許睜一眼閉一眼,但現在隨著蘇祁安對三州的逐漸掌控,三州逐漸走上正軌,蘇祁安絕對不允許境內,有跳脫律法之外的不法之地。
這點,兩族的元老、酋長們都很清楚,按理說,交州的兩軍,是他們同族人,多少可以適當的留點情面。
但情況恰恰和他們想的相反,無論是元老還是酋長派出的人,都沒有踏進兵營,毫不客氣直接趕了出來。
并且放話,倘若再行一些游說,搞一些不法之事,會當場拿下就地正法。
可以說,兩支軍隊那叫一個鐵面無私,這要是放在之前,是不可想象的。
畢竟是同族,哪怕成了軍中高級軍官,但族內最大的還是元老、酋長,這要是換做之前,恐怕早就被嚴懲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這兩支同族的軍隊,自組建以來,常年就在交州境內,被陳到的第一軍整訓。
不僅整的是作戰能力,甚至連軍中的體系,都建立一樣,什么在連之上,建立兵士委員會,班、排內,還有各個小組。
在更高的中層,也就是團一級,還有什么兵士長的軍官,級別等同團長。
主要的任務就是,負責解決兵士的思想問題,以及生活方面等等,如果說主政的軍官是嚴父,那兵士長,就是慈母。
這種雙級別的軍官制度,他們是沒聽說過的,之前也就是什么兵士委員會,但現在,每一級之上,都有兵士長的級別。
可以說,任何一級軍官,也別想輕而易舉的拉扯一支隊伍離開,更不可能背叛反水。
不夸張的說,經過兵士長和兵士委員會的指導下,這些兵士的思想,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最大的改變就是,不在以絕對忠誠元老、酋長為主,在他們的思想中,當兵打仗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
而不是成為某一人手下,謀取私利的工具,哪怕是蘇祁安,如果做出背叛三州的事,他們也會毫不客氣的拒絕蘇祁安的命令。
這樣的軍隊,讓元老、酋長都感到害怕,如果放在之前,大不了以他們的家人作為威脅,但現在,誰敢這么做,就是找死。
在蘇祁安的三州,傷害兵士的家屬,無論是誰,一律處死,這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的。
之前就有這種先例,記得是在一年前,當時蘇祁安還在寧州,與蘇泰交戰。
西州境內,曾出了一位郡級別的官員,趁著蘇哲出兵攻打西州,想反水投靠蘇哲,為了表示誠意,直接綁了一名前線參戰的團級軍官的家人。
前腳動手,后腳就被諜政司查了出來,得知此事的政務司,二話沒說,當場處死,哪怕此人曾經為當地做出一些貢獻。
但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相抵,只有按照律法行事,才能讓三州百姓、官員、世家子弟,明白在大的功,大不過律法。
律法的威嚴神圣不可侵犯
,任何人在律法面前,都是一視同仁,只有這樣,才能將律法的威嚴,深刻的刻在每個人心里,始終保持敬畏。
這次的駐扎,讓酋長、元老他們明白,族地不是法外之地,之前是出于看在他們曾經對三州的穩定,做出巨大貢獻,有些事也就不追究。
但現在,三州面臨史上最大的壓力,與蘇哲交戰,可以說是傾盡全力,誰要是在這時候拖后腿,蘇祁安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對蘇祁安的狠,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族地內,一座府邸,有著幾道人影匯聚,仔細看去,這些人,都是兩族有頭有臉的人物。
除了比較熟悉的二元老,以及大酋長,其余的也是各族的元老、酋長,基本上三大元老,六大酋長,都是聚齊了。
能夠讓勢同水火的兩族高層,齊聚一堂,也是不敢想象。
他們聚在一起,原因很簡單,自然是商議族地內的事。
「大酋長,事已至此,還是按照王爺的命令去辦吧,王爺的厲害,我們都清楚,這次是我們做的有些過分了,要是還不收斂,恐怕連族地都很難保住。」
大酋長抬頭,看著眼前這位多年的死對頭,罕見的服軟,他的目光閃動,剛準備開口說些什么,忽然,身旁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嘖嘖嘖,沒想到,堂堂的土著二元老,竟然也有如此服軟的時候,真是讓本酋長開了眼。」
「二酋長,你什么意思?」三元老臉色一冷,冷聲道。
「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你們土著元老,膽子都太小了,還沒到那一步,竟然就退縮了,真是挺丟土著元老的臉,我看你們還是把位置退了吧,免的讓下面的族人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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