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與本統領斗,你還嫩點,相比較放你們離去,送你們上路,反而更合適,”
與此同時,聲音落下瞬間,耳邊驟然響起陣陣急促的破風聲,目光看去,十多根利箭直射而來,將僅剩的十多人給一一射殺。
這些人在生死之際,反應很快,只可惜再快也快不了早已在暗中布置的利箭。
這些人幾乎沒能反抗,當場穿胸射殺,這些人在臨死前,目光皆是看向同一個地方,便是追兵統領讓開了一條路。
可以說,在讓開這條路后,就沒打算讓這群殘兵親衛活著離開,暗中不知有多少利箭,早就瞄準他們。
這些人在看到所謂的生路,基本上便是半只腳踏入了鬼門關,離死不遠。
至于先前被一腳踹飛的親衛隊長,追兵統領壓根沒有關注的打算,在他一氣呵成的出手中,那是已經差不多咽氣了。
在解決的這些最后反抗的殘兵,追兵統領快步上前,簡單探查眼前陷入昏迷的十皇子、夫子二人,立刻下令,速速帶人轉移。
隨著命令下達,四周距離的兵士,立刻改變陣型,以最快的速度,保護中間的二人,速速逃離。
從追兵統領與親衛隊長談話,到后面以雷霆之勢將其擊殺,從得得到十皇子、夫子二人,迅速轉移前后只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速度之快,讓后方依舊躲藏在林子內,仔細觀看道路盡頭一舉一動的費衣等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等費衣開口,身后的一眾兵士便繃不住了,立馬抽刀,大喊一聲,沖了出去。
“該死,讓這些家伙得逞了,快追!”
緊接著,林子內隱藏起來的眾多兵士,皆是不在隱藏蹤跡,紛紛跳腳,朝著蘇泰的精銳部隊沖了上去。
不僅如此,在他們行動的瞬間,他們的頭頂,時不時有著陣陣的箭雨疾馳而過。
而在這些兵士的最前方,費衣也是沖了出來,他沖在最前面,手持長戟怒斥著。
“休走!交出你們得到的東西,給本統計停下,否則,殺無赦!”
費衣的聲音冷冽,沖在最前面,怎么看都像身先士卒。
從他的眼神中,能夠看出些許的不甘、懊惱。
本來他是打算,雙方爭斗,坐在旁默默看著,等待合適機會出手。
雙方打到最后,殘兵親衛拿出十皇子、夫子二人為條件談判,這點費衣也想到了,可他沒想到,這位追兵統領,和他以往接觸的晉皇的統領完全不一樣。
沒有半點廢話,出手狠辣不說,行事干凈利落,從出手商談,到最后的擊殺,獲得十皇子、夫子二人,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哪怕第一時間沖上去,就雙方距離產生的時間,足夠精銳追兵將人帶走。
這才是費衣最懊惱的,他怎么都想不到,因為自己的謹慎過頭,真的錯失了這么好的出手機會。
看著精銳追兵得手,以最快的速度轉移,費衣現在能做的,只有盡最大的努力來彌補了。
要是在不出手,他就是這次任務的最大罪人,難辭其咎。
費衣帶人沖出,頭頂沖過陣陣箭雨,那等聲勢,讓改變陣型的追兵嚇了一跳,反倒是追兵統領,卻是很淡定。
對費衣的出手,基本上在他的意料之中,看著朝他極速而來的費衣,追兵統領頗為淡定,笑著道。
“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記住,不要露出馬腳,速速交替掩護。”
話落后,追兵統領在手下的保護下,緩緩離去,而負責斷后的后衛,由后轉前,抵擋費衣的軍隊。
別看他們現在只有六七百人,但論實力并不弱費衣帶來的精銳,而且這一戰,追兵統領并不打算硬碰硬,而是交替掩護。
在這種組織下,加上如此任務已成,沿著寧州西部其余兩條路線進發的追兵,也是時候和他匯合了。
反正他的手中,已經得到了十皇子、夫子二人,對他而言,保護夫子是重中之重,反而十皇子,要麻煩一些,看如何不露出破綻,讓對方誤認為是費盡心思,才搶回的,這點便要值得商榷了。
就在追兵部隊交替掩護,斷后的后衛很快與費衣的人交手了。
沒說的,一場惡仗爆發,就在密林的小路內,雙方你來我往,打的那叫一個激烈。
就兵力人數上,追兵精銳不占優勢,可這次沖上來的,并非費衣所有兵士,在他出擊時,已經分出小股部隊,沿小路出發,為的就是能在前面截停逃離的追兵部隊。
在這種分兵下,費衣帶著人與后衛打的難解難分,一時間雙方很難分出勝負。
戰事陷入焦灼,費衣的心,便越是焦急,時間要是拖長了,對他來說是不利的。
一旦讓追兵帶著十皇子、夫子二人逃離,那他便犯了致死的大罪,哪怕他頭上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看著眼前陷入的焦灼,費衣竭力的讓自己平復下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速速將眼前的僵持打破,順利的突進去。
要么將眼前的精銳追兵拖住,給朝著前方追去的小股部隊爭取時間,至于最后能否有所成,只能看造化了。
與此同時,下令速速撤離的追兵統領,早就以最快的速度,帶著手下百十來人,與大部隊分散,逃進密林中,為的就是第一時間擺脫費衣派出的小股部隊。
他和費衣并不相熟,也沒打過交道,但好歹他也是擁有豐富作戰經驗,基本上能夠判定,這位費衣的統領,接下來會做什么部署。
特別是在得知費衣和斷后的部隊陷入焦灼,追兵統領心里便了然了幾分。
接下來,和他想的一樣,費衣果然派出了小股部隊,奔襲他的前方,為的就是想堵住他。
可惜啊,論實戰經驗,顯然這個費衣,和他相差不少,所走的每一步,都被他給算到了。
看著麻袋內背負的二人,追兵統領目光閃動,心里起了一些其他的心思。
按照原本執行的計劃,拿下夫子,而后找個合理的方式,故意將十皇子被費衣等人給搶走。
可現在,看到和他對戰如此沒用,顯得有些太窩囊的費衣,追兵統領此刻并不打算想放人,反而想將人私藏起來。
不得不說,他的想法很大膽,也很冒險,一旦被發現,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可要是能藏住,對他來說不僅是一個底牌,更能保他的命,這個命不是靠蘇泰,而是永川王蘇祁安。
他知道,十皇子對永川王有多重要,這時候倘若他能暗中藏起來,將其變成自己手中的牌,待到某天一旦自己有性命之憂,不說靠這張牌,威脅蘇祁安,起碼能夠求得幫助,保住他的命。
如今的亂世,別看目前三方穩定,蘇泰蒸蒸日上,但誰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夠活到最后,這時候多一條命,誰不想要?
一想到這,追兵統領目光閃動,臉上有著濃濃的興奮神色。
下一刻,招呼手下,在他們耳邊說著什么,手下點頭,臉上有著濃濃的震驚神色,但同樣浮現些許興奮。
能保命,能多一張底牌,雖然冒險,但要成了,價值無法估量。
沒有猶豫,幾人迅速將十皇子再度用麻袋套好,準備速速轉移,就在他們前腳離開,下一刻,耳邊嗖!嗖!嗖!響起陣陣破風聲。
再然后,便看到,十幾根箭矢不知從哪里來的,直接將先前轉移十皇子的幾人給射成篩子,手中的麻袋,也是落了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追兵統領嚇了一跳,他的身體立刻靠在身后的大樹旁,四周的兵士,也是第一時間各自躲藏。
緊接著,在他們的后方,一道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
“立刻放下手中麻袋,饒你們不死,否則,殺!”
如果說只有一人,追兵統領還不是有什么害怕,可在聲音落下瞬間,腳下的地面隱隱震動,緊接著,后方響起鋪天蓋地的大喊聲。
聲音匯聚,直沖而來,聲勢之強,就連四周巨樹的葉子,都震的瑟瑟發抖。
都不用看,追兵統領便知曉,這來人是誰,不是費衣的人,而是蘇祁安的另外一支精銳部隊,領頭的,貌似叫什么龍雄。
聽動靜,在他們身后應該有上千人,雖然都處在林子中,但身后肯定有無數只弓弩,正瞄準他們。
一旦有任何妄動,必定會被射成篩子,本想趁機私藏留一個底牌,誰承想,行動沒開始,便中途夭折。
看現在的樣子,即便他們將十皇子、夫子二人交出來,恐怕他們這百十來人,小命依舊不保。
追兵統領目光閃動,腦海飛轉,下一刻,他連忙道。
“敢問是龍雄,龍統領?”
“正是本統領。”龍雄冷冷道。
“原來是龍統領啊,真是幸會幸會的,對龍統領的大名,可是久仰得很啊,今日一見,哪怕只是聽聲音,也能知曉龍統領定是英武不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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