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弄明白真相也不遲。”
薄老夫人面色不悅,但腦子還是清醒的。
吳詩月很是不滿薄老夫人的態度,急得脫口而出。
“詩彤都在地上躺著了,真相還不明顯嗎?就是姜知檸那個賤人,把詩彤從樓上推下來的!可憐的詩彤,肚子……”
薄老夫人冷睨向她,凌厲冰冷。
“什么時候,我薄家輪到吳小姐做主了?”
吳詩月渾身一寒戰,嚇得瑟縮起來,才接好的手腕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大馬路上,手腕還脫臼了,嚇得魂飛魄散。
一想到是因為姜知檸,她才受了這么多的屈辱,吳詩月恨得什么都顧不上。
找人接好手腕后,顧不得手腕的疼痛,買通保安又偷偷混進來。
剛一進來就看到季詩彤躺在地上,激動得她險些笑出聲來。
本以為薄老夫人肯定會震怒,把姜知檸抓起來坐牢。
誰想到,薄老夫人不僅沒有責備姜知檸,竟然還說要查明真相。
真是老了老了,腦子都沒了。
吳詩月越想越委屈,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季詩彤看她一眼,柔柔出聲。
“奶奶別生氣,詩月她就是太著急了,說話不過腦子,不是故意的,我替她給您道歉。”
見季詩彤為自己說話,吳詩月的眼眶更紅了。
哽咽道:“是,老夫人,對不起。我就是太著急了,一看到詩彤躺在地上,我真的是心疼得不行。”
薄老夫人看都沒看她,對姜知檸招了招手。
“知檸,你來,告訴奶奶發生了什么事?”
姜知檸剛走下樓梯,就被葉舒蘭掐住胳膊。
還正好掐在季詩彤之前抓過的地方。
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嘶……疼……”
吳詩月看到她胳膊上的幾道紅印子,眼睛一亮,拍板定釘!
“姜知檸,你胳膊上是不是詩彤為了不掉下去抓的?果然是你把詩彤推下樓梯的,你就這么恨她?”
“你怎么回事!我就一會不看著你,你就給我惹事,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氣死才肯滿意?”
葉舒蘭氣得一巴掌拍在姜知檸的腰上,眼里冒火。
姜知檸被她拍得一個趔趄,站不穩,朝旁邊倒去。
“小心!”
濃烈的古龍水香味撲鼻而來,腰間被一道灼熱的手掌覆蓋住,姜知檸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意識推開扶住她的人。
“謝謝。”
簡總松開手,拇指和食指捻了捻,眸子里精光閃動。
“客氣了。”
腰間被碰過的地方像是有蟲子在爬,姜知檸恨不得馬上把禮服脫掉。
她的精致的小臉冷下來,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幾步。
“我沒有推她!”
“你沒有推她你胳膊上的抓痕是怎么來的?”
吳詩月瞪著一雙眼,理直氣壯地質問:“姜知檸,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說謊!”
“你說的這么信誓旦旦,親眼看到我推人了?”
吳詩月啞然,張了張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姜知檸涼涼看她。
“你如果真的擔心季詩彤,不應該為她叫輛救護車嗎?畢竟,在你看來,季詩彤可還懷著孩子呢。”
“姜知檸,你少倒打一耙。詩彤傷成這樣,當然是要去醫院的。但,把害人兇手抓起來也很重要,不然,誰知道你會不會追到醫院里去害人!”
吳詩月惡狠狠地瞪著姜知檸,恨不能現在就把姜知檸送進牢里。
“可惜,讓你失望了。”
姜知檸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冷睨季詩彤。
“季小姐今天搞這么一出,是想把那個莫須有的孩子栽贓到我頭上?也是,畢竟隨著時間推移,季小姐這肚子大不起來,著急也正常。”
聽到這一句,季詩彤渾身一僵,大腦一片空白。
姜知檸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知道她假孕了?
不可能!
之前為她檢查的醫生她可都收買了,而且已經辭職去國外了,姜知檸不可能會知道的!
“怎么,沒話說了?”
姜知檸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嗓音冰寒森冷。
“季小姐想演戲怎么不早跟我說,我隨時都有空陪你演,為什么偏偏要破壞老夫人的壽宴呢?老夫人做錯了什么?讓你這么恨她?”
這話說得實在太重,季詩彤不得不回答。
“你胡說,我沒有!”
她淚水漣漣,委屈至極。
“知檸,你推我下樓就算了。怎么能,怎么能這么污蔑我。我一向敬重奶奶,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我失去的,可是我的親生孩子。醫生說,那是個男孩……”
“男孩?”
薄景行皺眉,看著季詩彤腿上的血跡,眼里寫滿了可惜。
就連薄老夫人面上都浮現出漣漪,淡淡看向季詩彤。
看到兩人的反應,季詩彤頓時來了底氣,重重點頭。
“嗯,我抽血驗了染色體,是男孩,檢查報告都有的。”
姜知檸倒是沒想到季詩彤的戲這么全,連假的檢查報告都準備好了。
“你還真是準備充分。”
姜知檸點開手環里之前錄下的錄像,嗓音冰涼,“不過,我可不喜歡被人誣陷。這是手環錄下來的錄像,可以證明我不僅沒有推季小姐下樓,反而還被季小姐故意在胳膊上抓了一道。”
手環里傳出季詩彤之前說過的話,季詩彤急得坐起身。
“不可能!那時候二樓一片黑暗,你怎么可能錄下錄像!”
話音落下,整個宴會廳陷入死寂。
季詩彤后知后覺地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她的眼淚又滾落下來,委屈又可憐地看向薄景行。
“景行哥哥,是我錯了,不該愛上你,不然,我們的孩子也不會保不住。”
她知道,脆弱的樣子最能打動男人。
果然,薄景行憐惜地摸了摸她的頭發,皺眉看向姜知檸。
“既然沒有錄像,知檸,你向詩彤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
季詩彤一臉錯愕,“景行哥哥……”(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