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兩位青衣老者的根基并不算很好，靈力不夠雄厚，身手也不夠敏捷。但二人的配合，卻是出奇的默契。
可以說，人家兩個人之間，不僅不用言語交流，就連眼神，都是極少交匯。說是兩個人，但在邢德端眼里，倒更像是一個人。
一個人的靈魂，兩個人的身子。
但即便如此，邢德端還是很快發覺了兩個人之間的問題。
那就是，這兩個人呀，實在是默契了。默契到，只要邢德端無意之中碰到一個人的死穴，另一個人就會不自覺的立刻發狠，加速攻擊試圖吸引邢德端的注意。
就這樣，有個三五次的嘗試，邢德端也就明白了什么。
終于，在戰斗開始后的一炷香左右，邢德端果斷放棄大刀，以懷中的匕首偷襲，直接砍掉了其中一名老者的右臂。
果然，一見老友傷到如此境地，另一位老者也立刻進入了癲狂的狀態。
要知道，高手交手，本就差在毫厘之間。如今，邢德端斗志昂揚，青衣老者神智癲狂。不過幾個回合間，老者就成功被邢德端一刀砍下飛劍。
至于傷勢到底如何，邢德端倒是也沒有過多關注，只是隨口道：“可還有人？若是沒有了，今天在下，可就收工了。”
是的，對于卓然上的這些人，邢德端并沒有趕盡殺絕。
理由也很簡單，像卓然山這種底蘊足夠的修仙門派，你若是貿貿然直接將來犯的弟子殺個干凈，那這個仇也就算是徹底結死了。
卓家必會再次派人上門討伐，并且，還是那種，一次比一次來的厲害，一次比一次場面大。就算你僥幸，一直都是戰勝方。
但問題是，照這樣發展下去，把卓家的老祖宗折騰過來，也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單是這樣的折騰，就是永無寧日的那種。
但若是給他們留下一些活口，那么為了這些弟子的心魔。卓家必然不會直接派人滅門，反而會將重點放在這些受傷的弟子身上。
等到他們的傷勢有所好轉，修為有所精進，必然會讓他們親自來除掉自己的心魔。
當然，糾纏還是源源不斷。
但是相對于直接滅口來說，來犯次數，和來犯質量，都會出現明顯的下降。再加上邢德端也不是什么殺人狂。
兩害相權取其輕，這么看下來，全滅不留，實在是沒有什么必要。
至于報復，邢德端還真是不看在眼里，就說金烏門上下的這么四個人。報復邢德端本人，他們也不一定能打得過。
白沐瑤，這還用多說什么嘛？卓家來犯，不就是為了她嘛？別說設埋伏了，就是讓人家掉根頭發絲兒，那白夫人都非得鬧上卓然山不可。
等到了那個時候，誰是誰非，還真不一定就能說的清楚。
再說六土同志，那一身的法寶護體，外加自身的實力超群。除非卓家能找掉幾個元嬰老怪，可以圍堵，否則，還真不一定能攔得住她。
可是說實話，六土又沒摻乎這些事，人家卓家的元嬰老怪也不都是閑的沒事干了，刻意堵著她，你說何必呢？
至于寧小五，那卓家說到底也是名門正派，無故為難一個孩子，他們也是怕遭雷劈的。
畢竟，世人修仙，大多追求的就是長生罷了，若是半路遭雷劈，豈不是適得其反。
所以說，在報復這件事情上，邢德端可以說是完全不在乎。
最后，在邢德端的冷眼旁觀下，卓家的殘兵敗將，也算是一步三回頭的撤退了。
初戰告捷后，邢德端也是立刻去黑玉蛛娘那接回了白沐瑤三人。
當然，為了安全，黑玉蛛娘也特意親自護送，將幾人一直送回了青冥山，才再度離開。
這不，私人團聚，邢德端也是簡單交代了一下卓家來犯的情況，并一再囑咐白沐瑤最近，不要再單獨外出了，以免被人擄走。
對此，白沐瑤則是乖巧點頭，一再保證道：“放心吧，別說最近這幾天，只要卓德正一日不與別人大婚，我就絕不會一個人在外面亂逛。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個道理，我懂。”
聞言，邢德端也順勢揉揉白沐瑤的頭，溫柔道：“那也不用，要是實在無聊，咱們就一起外出走走，也無妨，主要是你和小五，別落單。”
“都好，不過，等下次卓家再找上門的時候，你不許瞞著我。我自己什么實力我自己清楚，我也不會留下來添亂的。
但至少，我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白沐瑤說著，也有那么一絲絲的委屈。
畢竟，卓家來犯，怎么說也是因為她。雖然依照實力來說，她確實幫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她也要知道卓家每一次來犯的戰況如何。
以此，作為她在修仙一途上前進的動力。
好在，對于白沐瑤的這個小小要求，邢德端不僅沒有任何不滿，還十分支持。不僅將卓家來犯的戰況，仔細的重新交代了一下，還特意估算了一下卓家這次的傷亡情況，以及下一次來犯時間和來犯戰力。
至于青冥山接下來的其樂融融，暫且還不用說。
因為，另一邊的卓然山，顯然是炸了鍋。
怎么說呢？一趟圍剿，兩個元嬰后期的長老，一斷臂，一重傷。
一個卓家未來的接班人，被人生生打倒吐血，內傷嚴重不說，就說這個心魔，那是妥妥的跑不了了。
還有那千機陣的陣圖，直接就被邢德端給砍的七零八碎。
當然，最重要的是那九十九名金丹弟子。那可都是卓然山的內門弟子，是卓然山未來的中流砥柱。
而如今，這些人，死傷慘重......
可以想象，這一戰，對于卓家來說，損失是何其嚴重。
所以，卓然山與邢德端的這個仇，也算是徹底結下了。而同樣，白沐瑤這個卓家未來的少門主夫人，則是再也不會出現在卓家長輩的候選名單里。
畢竟，有個邢德端這樣的師父，天知道將來白沐瑤會不會“胳膊肘向外拐”？
只是可憐了白沐顏，在收到這個卓然山討伐失敗的消息后，還暗自竊喜。殊不知，經此一役，她的終身危機，才算正式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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