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既然回了藥王谷,那白沐顏那點事,白沐瑤自然是不可能躲的掉的。
說來,白無羈也是無奈。
在得知白沐顏被白夫人關起來后,他幾次都想把小女兒放出來。到底是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他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而且,白沐顏做錯了什么?她只是提出了一個合理的疑問,好吧,他也知道,這個問題不應該在那種場合說出口。
但誰讓他是真的不喜歡白沐瑤呢,所以任憑他前思后想,也還是覺得,自己的小女兒也就是年紀小,一時說了不該說的話,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問題是,這事也就只有他這么想,不僅白夫人一提就翻臉,就是他那幾個小美人,提起來也不太敢接這個話茬。
對此,他也明白,后院嘛,到底還是白夫人說的算,現在他都不靈,又何必為難幾個妾室呢?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人家那幾個人小美人,可真不是怕得罪白夫人,而是打心眼里,就瞧不上白沐顏的這個做派。
怎么說呢?大家都是修士,命長要臉,所以在這名聲上,多少還是要一些的。
不說絕對的謹言慎行,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也都是心里有度,嘴上有門。
像白沐顏這種不分場合的亂說話,說真的,要不是她們身份不夠,真的都想親自上手,給她兩耳光,讓她漲漲教訓。
所以,她們哪里是不敢接茬,分明都是暗里私下叫好呢?
反正白無羈也不知道,也不在乎。畢竟,妾室而已,無論怎么想,說什么做什么,那都是絕不可能改變白夫人的決定的。
于是,在白沐瑤回門的當天,白無羈是前思后想,還是找了個機會,單獨對白沐瑤道:“瑤瑤,這些年,為父知道是冷落了你...”
“說事情吧。”
這不,還不等白無羈的感情牌打出來,白沐瑤就搶先開了口。
到底是多年的父女,白沐瑤在乎什么,白無羈知道。白無羈有所求,白沐瑤也聽的出來。
只是很顯然,白無羈沒有想到,白沐瑤會把話說的這么直接。但事到如今,白無羈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畢竟,想要成功撈出白沐顏,那就不可能繞的過去白沐瑤。
“額...這事吧,其實主要是你妹妹?”
“妹妹?”
“對,這一次吧,主要是顏顏說錯了話,就被你母親給關了起來。其實她真的知道錯了,而且她沒什么壞心的,這個你應該知道的,顏顏就是被寵壞了而已。”
看著白無羈小心解釋的樣子,白沐瑤這心里,不僅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要嘲諷一下。
但她克制了,畢竟是親爹親妹妹,如今好不容易回來,怎么說也不能吵起來,讓白夫人看著難受。
“說錯了什么?”白沐瑤無奈道。實很明顯,既然白沐瑤問了,那多半就是有商量。
可你說白沐顏說的那些話,白無羈又怎么好意思和白沐瑤說呢?關鍵還是他有求于人家,磨磨唧唧了好一會兒,白無羈才吞吞吐吐道:“她就是,一不小心,說了兩句是非,無心的,但你母親呢,太嚴厲了,就是不松口。”
“我是問,她到底說了什么?我要和娘親求情,總得問清楚來龍去脈吧,這個很難嗎?”
白沐瑤說著,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連帶著語氣難免就大聲了一些。
于是,還不等白無羈多說什么,門外的邢德端就走了進來,冷眼看著白無羈,嚴肅道:“白谷主是真的覺得,她是無心的嗎?”
“這肯定是無心的,端兒,顏顏這孩子...”
“那你為什么,不肯說她到底說了什么呢?要不我來說?”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情?”
這不,一聽邢德端這話的意思,白沐瑤可就坐不住了。
要知道,六土可是明里暗里的提過好多次,都是說她這個妹妹啊,對邢德端十分有心思。雖然她本人是不太愿意相信的,但她不傻啊。
她很清楚,關于這點屁屁事,六土也不會編瞎話跑騙她。
而且說句不中聽的,就她和邢德端的師徒關系,她又有什么資格去介意白沐顏呢?
但現在不一樣,他們成婚了。甭管以前是什么身份,現在的她,就是邢德端名正言順的妻子。她才不管白沐顏到底是不是真的對邢德端起過心思。
反正邢德端是答應了她了,從今往后,除了六土外,絕對不會再和任何一個女人單獨相處。
可如今,邢德端居然知道她都不知道的,關于白沐顏的事情。
要說生氣吧,其實也不至于,但是吃醋,還是難免的。但主要還是因為在白無羈面前,所以白沐瑤的表現還算不錯。
對此,邢德端也是溫柔又無奈的道:“是大婚上發生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我回去再告訴你。”
聞言,白無羈的臉色更是一片慘白。就說嘛?為什么要單獨找白沐瑤談這件事,還不是因為這個坎,無論是在邢德端那,還是白夫人那,都過去了。
也就只有不知情的白沐瑤,若是好好哄騙一下,說不定還真能給求個情。
可按照目前的形式看來,多半是不太可能了。
也是,想也知道,任誰在自己的婚禮上,詆毀自己新娘子的清白,誰也受不了不是。尤其是白沐瑤,那可是被邢德端心心念念惦記了十幾年的嬌貴人兒。
“端兒,你聽我說,確實這一次,我承認,確實是顏顏過分了。但是她很快也會嫁到卓然山去,我發誓,她以后絕對不會再給你們的生活添亂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端兒,我好歹也是你岳父,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碼。”
然而,邢德端卻滿是嘲諷道:“岳父啊?恕我直言,岳父這個詞,不太適合用在您身上。而且,老祖教我的,是殺伐果斷,不留心結,不留后患。
什么得饒人處且饒人?這種鬼話,就騙騙凡人就罷了。因為她是瑤瑤的妹妹,我已經不止一次的給過她機會了。
說到底,還是機會給多了,不知道珍惜,最后竟然鬧到了大婚上,這要是再輕拿輕放,我青冥山的顏面,可就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