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優然掌事,還是覺得我做不了主?那得是什么大事啊?逆流島都死光了嗎?”
白沐瑤的語氣,無比囂張,又自帶嘲諷。
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把逆流島一行人放在眼里,甚至毫不在乎的詛咒人家全族去死。
這不,一聽白沐瑤敢這么說,優然也是臉色一涼,鄭重道:“請金門主夫人慎言。”
這話說的,更是讓白沐瑤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我慎言,我慎言的結果就是被你們逆流島這么欺負嘛。
你們逆流島的人要是沒死光,干嘛要把這兩個喪門星帶到我這來。
是覺得好欺負?還是覺得我金烏門是開善堂的?”
眼看著白沐瑤怒氣沖沖,昔子又是冷眼旁觀,澤然再也坐不住,小心的開口道:“夫人息怒,這,這事……”
雖說原本她也覺得送美人這個計策還行,但她也不是認死理的人,反正現在話也沒說死,人家正牌夫人的位置又穩,見勢頭不好就把人撤回來嘛,多大點事啊。
可誰料,她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不服氣的優然搶白道:“這三妻四妾,一妻多夫,本就是修仙界的常事,夫人又為何這般不情不愿。
我這兩個女兒雖然天賦差了些,但容貌甚佳,又會察言觀色,夫人留下她們,就算不讓近身伺候,但有個端茶倒水的活計兒,她們也都是愿意的。”
聞言,白沐瑤終于是沒有控制住自己體內暴走的怒火,氣勢洶洶的吼道:“六土。”
而隨著白沐瑤一聲令下,六土一個閃身,抬手就是一個巴掌。
“啪!”
這一巴掌,六土雖然沒用靈力,但也沒收力,一巴掌直接把優然打了一個踉蹌。
“你……你們……欺人太甚。”
優然的話音未落,六土反手便又是一個巴掌,打的優然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給嗡嗡亂響。
而逆流島的其他人,也更是被眼前的場面嚇的說不出話。
只有紫優,也許是見不得自己的母親被人這樣對待,也許是見不得六土的囂張氣焰,竟然在這種時候,毅然決然的擋在了優然的身前。
可惜,還沒等她開口,就被六土一腳,踹出了幾丈遠……
一見六土如此形式,高貴端莊的紫怡,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發軟的雙腿,“撲通”一聲,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要說六土打優然,那絕對是依靠自己出手快,和對方沒有防備心,出奇制勝。但要說打紫優,金丹打煉氣,那還不就和玩一樣。
眼看著事態急轉直下,澤然雖然有心勸解,但就眼前的這個情況,她也是有心無力,故而絕望的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昔子。
沒辦法,誰讓昔子是眼下逆流島唯一的希望了呢?
可惜,昔子可一點都不想當這個希望。
要知道,早在來之前,他就說,送美人這事不行不行,人家剛剛大婚,你們這么搞,不翻臉才怪。
但誰讓他在族里也并沒什么話語權呢,勸到最后,一點好處沒落到,還被扣上了一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帽子。
所以,在這個時候,面對澤然的眼神求助,他真是一點也不想搭理,甚至還在心里暗叫一聲“倒霉”。
然而,他拒絕的了澤然,卻拒絕不了另一邊楚楚動人,不敢言語的紫怡啊。
別看他總是幻化成小孩子的模樣,但那也是習慣了而已,天地良心,這世界上可沒有任何一個妖修是未成年的。
猶豫片刻,昔子終于還是鼓起勇氣,小心道:“土土姐……”
“想挨打?”
可惜,土土姐的話語,總是這么冷酷無情,聽的昔子下意識的縮縮脖子,搖頭道:“不是,沒有......”
昔子的話,越說聲音越小,可當他的目光再次觸及到紫怡的目光時,他還是一咬牙一狠心,努力道:“打歸打,罵歸罵,但是這事和我們沒關系...”
“沒關系?”六土冷哼一聲,嘲諷道。
聞言,昔子更是賭咒發誓道:“真的,土土姐,這事和我們沒關系,而且,我保證,至少紫怡是完全沒想過來的......”
“六土。”
白沐瑤一聲令下,六土立刻點頭道:“明白。”
畢竟,人家當姐妹這么多年,也不是當著玩的,不說心有靈犀吧,但至少這點默契還是有點。
不用白沐瑤細說,六土就快步上前,將已經被打的發懵的母女倆給拎了回來。
眼看著六土將一切都擺在昔子面前,白沐瑤才冷冷道:“說吧。”
是的,不管白沐瑤再怎么生氣,那也是有理智的。
只要她還有理智在,自然就不愿意那么輕易的和逆流島翻臉。雖然在相處的這段時間里,逆流島的很多做法,都是白沐瑤打心眼里看不上的。
但不管怎樣,只要他們還想要黃帕子碎片,那逆流島就是必不可少的線索來源。
而很顯然,關于這一點,逆流島也明白,否則絕不會如此的蹬鼻子上臉...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邢德端真的會任由白沐瑤做主,也沒有想到,白沐瑤居然敢直接讓人動手。
昔子,自然也是如此,但雙方關系,若是真的不想翻車,那必然就是一方進,另一方退。
以前,只怕不涉及黃帕子的線索,青冥山基本都是處處退避,很少愿意和逆流島一爭長短。但如今,人家竟然直接動手,那他還能怎么樣?
翻臉?那是必然不能翻臉的,所以,那就示好吧。
“關于這件事吧,確實,是族里出的餿主意,說是金門主年輕氣盛,送過來兩個美人,拉進一下關系。
等一下,別翻臉,我是反對的,真的,而且族內大部分人也都是反對的。
但是,但是門主夫人應該明白的吧,就算是藥王谷的事情,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順著白谷主和白夫人的心意來的。
這不剛好,族內就有這么兩個現成的人選,就說送過來看看。
真的,出發之前,我們都說好了,就是看看,只要金門主沒意思,我們立刻就撤。”
“所以,是邢德端有意思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