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我不怕痛。奶媽說過,只要有希望就不會痛。”丁培培堅強地說道。
“抓著我的手,痛的時候就用力掐著。”小男孩將手遞到丁培培的手上。此時的他,真的很像一個小男子漢。
丁培培望著他清洌的眼神里有一抹化不開的溫柔,她能相信他嗎?
看著她質疑的眼神,他用力地點頭。丁培培這才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微微地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像一抹輕風拂過他的心。這個早熟的十歲小男孩在這一天明白了什么是保護,什么是心疼。
于醫生的藥深深地刺痛著丁培培,她咬著牙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指甲陷進了他的肉里,而小男孩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卻為著她的痛而難過著。
“我叫許天洛。”
“我叫培培。”她沒有說她姓什么,因為她不想姓丁,丁家沒有一個人喜歡她。
“你媽媽呢?”許天洛看著她就這樣被欺負,關心地問著。
“我沒有媽媽……”每次只要一提到媽媽,丁培培就會無比的自卑。她永遠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幼稚園里的小朋友都有媽媽,而她卻只有奶媽。
“培培,一個星期別讓你的背部沾水,還有這是叔叔給你留下的消毒藥水和涂的膏藥。這個膏藥有除疤痕的作用,你每隔一天就要換一次藥知道嗎?”于醫生輕聲地說著。
“嗯,我記住了。”丁培培點著頭,可是腦袋里卻想著要怎樣瞞過奶媽,并且這藥只能自己上,可是在背部她要怎么上藥呢?
看著她有點猶豫的表情,許天洛再一次握住她的手堅定地說道:“后天還是這里,我幫你換藥。”
“天洛,別隨便承諾別人,叔叔不喜歡你這樣。”于醫生語重心腸地說道。
“于叔叔,我是認真的承諾,我也一定會做到的。”許天洛保證道。他對丁培培笑著,丁培培也回應著他甜甜地笑。
“呃!小姐,請問我可以坐下嗎?”一連串拖拉椅子的聲音,把丁培培從回憶中拉回到現實。一個陌生的男人已然坐在了丁培培對面的位子上。方方正正的臉,帶著幾分書卷味,嘴角的那一抹邪笑卻又讓人覺得他并不是一個書呆子。他年齡看上去不是很大,應該三十歲還不到。
“我在等人。”拉回飄游的思緒,強打起精神,丁培培冷漠開口。從半年前的那一個不堪的夜晚過后,丁培培就本能的疏遠一切男人。她的心已經徹底的冰封了,只有這樣,她才能夠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
“丁培培?”男人淡然輕笑,試探的詢問。
微皺了一下眉。聰敏的她,已了然此人就是來考核面試的人。
他遲到了,雖然只晚了五分鐘,但他依然是遲到了。而遲到總是讓人感覺到一種不被人重視的味道。
繞富興味的欣賞著那稍縱即逝的蹙眉抿唇,孟辰霖利落地從公事包中取出丁培培的履歷表。“請問,丁小姐畢業于那所大學?”
“艾利斯頓商務學院。”就讓我再惡搞一回吧
“會兩門外語?”
“英語和日語。”
“法語呢?”
“我不會。”丁培培平靜地回答著,他沒有解釋遲到的原因。不過利落而直接的詢問卻帶著幾分雷厲風行的味道,看來做事應該是很有效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