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10點
一陣刺耳的聯絡聲在床頭急促的響起,塔馬伊一個跟頭從床上爬了起來,手機上是一條來自秘書吉爾簽署的調配命令,塔馬伊需要帶著自己的小隊到中層的53區去協助維持街道秩序。
“怎么了?又要去工作了嗎!”
旁邊迷糊中的巴萊卡蜷縮著湊了過來,把額頭貼在了塔馬伊的腹部,只手輕柔的摸索了過去,塔馬伊微笑著親吻了巴萊卡的額頭后,起身下床快速的梳洗好后穿上制服就出門了。
巴萊卡打著哈欠繼續蜷縮回了被子了,凌晨5點塔馬伊才執勤回來,現在又要出門了,但被吵醒后巴萊卡有些睡不著了,她起身拿過了桌邊的煙,點燃了一根后,靠在了床頭,目光柔和的看著窗外照射進來的光芒,嘴角上掛著一個微笑,現在的自己非常的幸福。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過去悲慘了十多年的生活,就這么到頭了,在遇到了塔馬伊后,生活現在充滿了陽光。
在床上愣神了一陣,看了看新聞后,巴萊卡才知道,今天早上出現了一件轟動全城的殺人案,而且是一個年僅15歲的少年,雖然行事科還沒有公布調查細節,但媒體鋪天蓋地的都一致的認定了這個少年是殺人兇手。
“干得漂亮!”
巴萊卡笑嘻嘻的說著,看著照片上被殺的一個名叫柯默思的中層富豪,不禁想起來過去有一名自己的客人和自己說過的一些關于這個富豪私底下見不得人的一面,那人也參與過。
巴萊卡到現在還是一副小巧可愛的樣子,在過去那些年月里,她靠著小巧可愛的模樣幫母親賺了不少錢,在踏足中層的時候,巴萊卡就接待過一名客人,當時那名客人比較中意巴萊卡,在愉悅的時候,說出了一些令巴萊卡有些惡心的東西。
那客人來過不少次,最后一次是在幾個月前,他曾說過要是巴萊卡年紀再小點的話肯定可以賺大錢,可以把她推薦給一個有名的富豪。
雖然巴萊卡不知道這個少年為什么殺死了柯默思,但這種披著人皮面具的家伙,死掉對于巴萊卡來說是值得慶幸的,在還沒有遇到塔馬伊之前,巴萊卡見識過太多這種表面上光鮮亮麗,背地里卻齷齪不堪的家伙。
在巴萊卡眼中這些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家伙,令人作嘔,讓巴萊卡感覺到憤怒。
一陣后巴萊卡梳妝打扮后,穿著一條紫色的吊帶裙出門了,她想要去吃東西,已經11點了,這個點剛好也餓得慌了。
街道上時不時會投來陣陣目光,被巴萊卡的美貌吸引,只不過這條街附近的不少人都認識她。
“巴萊卡,塔馬伊還在睡覺啊?”
幾名巡邏的5科人員見到巴萊卡后便和她大招會,巴萊卡上前去告訴他們塔馬伊已經被緊急的調了過去,在聊了一陣后巴萊卡和這幾名5科的人告別后打算去一家還不錯的餐廳里吃飯,巴萊卡低頭看著新聞,就在她剛跨入餐廳的瞬間,旁邊一抹有些令人不舒服的香味飄來,巴萊卡剛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個上了年紀,劃著濃妝的女人,被一個金發男人挽著走了出來。
“金!”
巴萊卡詫異的看著金,金也看到了巴萊卡,但只是微笑著挽著女人來到了一輛漂亮的豪車跟前,在和女人吻別后金掏出了一根煙來,吸煙盯著身后的巴萊卡。
“還真是緣分!雖然我剛吃過,不介意再陪你吃一餐。”
一陣后兩人找了一個二樓地方的餐廳坐下后,巴萊卡面色凝重的盯著金。
“你還在做這種事啊。”
金嗯了一聲。
“我剛從東部農場出來,就靠著這個為生了,對了巴萊卡你現在”
金打量著巴萊卡,她的穿著打扮看起來依然誘人,只不過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現在巴萊卡已經脫離苦海了,而且臉上總是掛著一抹喜悅,與之前截然不同了。
“你好像過得挺好的。”
巴萊卡嗯了一聲,看著對面的金眼神閃躲的模樣,她大概知道金這些年過得很不好。
金的目光落在了別的地方,在這些年的中,他時不時會想起巴萊卡,兩人都是一樣的,逃離了底層,金最后選擇了回來,但結果還是一樣的,只能夠繼續靠著培一些女人來養活自己,現在自己什么也不是,原本唯一能夠依托的智者,在金回來后卻發現智者不知所蹤了。
只不過鄰居說智者的妻子病了,智者是帶著妻子出去看病了,金打算就在這118區里等智者回來,希望智者能夠幫自己一把。
“我找到了一個男朋友,他是行事科里的一個小隊長,也是他幫了我。”
巴萊卡說著,金微笑著點頭道。
“恭喜你巴萊卡。”
一時間巴萊卡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要不要我托我男朋友給你找份工作?這事情如果繼續做的話”
金搖了搖頭。
“謝了,先暫時這樣好了,好了你吃吧我差不多該走了,得去休息下才行。”
金說著起身低著頭快步的跑出了餐廳,巴萊卡眼神擔憂的看著金。
一陣后巴萊卡吃過后,打算繼續去賭場里玩一會,然后去買菜做飯,等著塔馬伊回來,只不過很快巴萊卡微笑著搖了搖頭,她覺得塔馬伊今天是回不來了,恐怕得過幾天才行了。
看著新聞上的這件事,已經相當的轟動了,巴萊卡微笑著說道。
“要是一個不知名的底層的人死掉的話,應該不會有任何人去關心他吧。”
清晨9點13分
位于城市西部邊緣挨近著工業地帶的偏遠廢棄城區頂端的魯齊孤兒院里,魯齊看著一個個吃過早餐的孩子,欣慰的點了點頭,他開始招呼這些孩子們上樓去做自己的事,看著一些孩子不太愿意,但魯齊還是讓年紀大一些的孩子感激把孩子們帶上去。
魯齊微笑著招呼著孩子們上樓,他走到了圍墻邊上,看著蹲在圍墻邊,在用一些石子畫著畫的音彩。
“音彩,你也快點上去吧。”
這個孩子已經來到了孤兒院4年了,已經長得相當壯實,音彩放下了手里的小石子,剛想要跑就被魯齊一把拽住。
“你是女孩子音彩。”
魯齊說著拿出了手帕給音彩擦拭著臟兮兮的臉頰。
音彩一開始有些抗拒,但在一陣后她安靜了下來,這個孩子性格有些內向,不怎么說話,而且經常獨自一個人玩,她也會幫忙照看下年紀小一點的孩子。
看著音彩奔跑了起來,魯齊欣慰的笑了笑,但臉頰上的這份笑容漸漸的消失不見了,魯齊又巡視了一圈,確保沒有任何一個孩子在這里,他快步的跑進了大廳,上樓后直接把一道有些破舊的大門鎖上了,這是為了不讓孩子們亂跑,這也是沒辦法的。
魯齊現在要出門,孤兒院里只有他一個大人,之前就有孩子因為年紀小不懂事,跑出去后結果沒有回來,等找到的時候,已經死了。
魯齊確定已經鎖好后,他轉身下樓了,從兜里掏出了一枚邊緣有好多鋸齒的小鑰匙,跑到了大廳中央上去的樓梯中間,把擺放在樓梯上的一塊破舊地毯打開,隨后樓梯上露出了一個鎖孔,魯齊左右四下看看,又往上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后,他把鑰匙插入了小孔中。
伴隨著一陣清脆聲響起,緊接著是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音,中間的樓梯塌陷下去了一塊露出了一個地下入口,魯齊進去后伸著手摸著墻壁。
燈亮了起來,魯齊隨即關上了樓梯上的門,吞咽了一口走了下去,下面是一個隱秘的地堡,而在里面有一臺機器,以及擺放著大量的材料,魯齊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此時一張桌子上,有著大量的武器成品,有手槍和半自動步槍,以及狙擊槍等等,還擺放著一枚枚子彈。
魯齊從機器一旁的一個凸面晶體上調出了一塊光影屏幕,隨后上面出現了各項材料目前需要的量,魯齊開始分類整理了起來,把一袋袋原材料拿過來,在一個電子秤上,秤量后用從機械的后面抽出了一個個小箱子,拿過來后小心翼翼的把原材料放進去,機器的聲音不會太大,制造也比較緩慢。
這是目前孤兒院唯一的收入來源,雖然不知道是誰想要做什么,但魯齊已經徹底的對現在的體制感覺到絕望了。
魯齊當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那些把設備原材料送到這里來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他們制造武器也肯定不是好事,魯齊每天的工作就是幫他們制造武器,每個月會有人來拿走武器。
魯齊一開始是拒絕的,而且內心里也知道,自己這么做如果以后發生什么的話,他便是間接殺人犯,但在看到每天挨餓受凍的孩子們后,魯齊下定了決心,現在孤兒院有103個孩子,如果不想讓這些孩子挨餓的話,只能繼續幫那些身份不明的人制造武器。
“反正也沒有誰會在意這里。”
魯齊拿起了旁邊的一堆槍管,開始在一些小型的校正機械上工作了起來,現在魯齊越來越熟練了,之前做出來的武器有廢品,但現在基本上都能夠順利的制造出武器來,包括子彈。
魯齊剛剛做了幾個月,孩子們就可以每天有牛奶喝,有衣服穿,還有一些屬于每一個孩子的玩具,包括一些教導孩子們認字的教材。
之前原本一切好好的,魯齊聽從了弟弟魯能的話,從公司里拿出了一些材料來,生產一些市面上需求量大的小物件的仿冒品。
一開始一切都還挺順利的,但在好不容易讓孩子們生活穩定下來后,事情敗露了,弟弟魯能被公司開除,抗下了一切罪名,現在人還在監獄里,行事科也來這里收繳掉了大量的原材料,魯齊那天和行事科的人大吵了一架,但什么作用也沒有,看他們可憐,那些過來的行事科成員一人留下了幾百塊。
在孤兒院的經濟來源斷掉后,魯齊只能夠繼續卑微的四處尋求善款,但一天天的孤兒院的狀況越來越糟糕了,最后魯齊某個晚上回家的時候,遇到了那些黑衣人,他們當即給了魯齊10萬塊,魯齊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魯齊對于現在的體制早就已經絕望了,如果不管這里的孩子,他們是沒辦法活下來的,魯齊之前想要把一些孩子送到其他的孤兒院去,結果大部分孤兒院都是拒收的。
魯齊開始熟練的把槍的部件組裝了起來,很快就組裝好了一把槍,隨后開始上膛開槍,砰的一聲,完全沒有問題,魯齊又拿起了試槍彈上膛后反復射擊,在確定沒問題后就放到了成品工作臺上去。
這些人和魯齊協商的是,根據槍的種類不同,一把槍給魯齊100到300塊,一發子彈3毛到3塊之間,但需要每一種武器每個月都要完成定量。
魯齊每天都會忙到昏天黑地,到下午才會出來,而后打開上面的大鐵門,才開始給孩子們做晚餐,晚上又要教導一些孩子認字,這段時間每天都很忙。
之前那些人提議,讓這些孩子一起幫忙產量會更高一點,但魯齊直接拒絕了,他不愿意讓這里的任何一個孩子走上犯罪者的道路,這樣的道路是沒有未來的。
魯齊很清楚這事情一旦敗露了,自己就完蛋了,或者說自己在制造這些武器的時候,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究竟為什么要辦這所孤兒院,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魯齊已經不記得了,只要每天看到這些孩子們歡快的成長就足夠了,魯齊時不時的盯著鐵門和孤兒院大門的監控畫面,這里是非常偏僻的,一個月都不會有人過來一次。
這個戰時的小型要塞里的地堡,還是以前一個孩子發現的,這個地方是非常隱秘的,魯齊不知道那些人會要自己制造武器到什么時候,但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能養得起這些孩子,以及未來更多的那些被父母拋棄掉無家可歸的孩子們。
城市總是會制造一些問題,而這些問題無法解決的時候,就會被推向邊緣,無人問津,無人知曉。
剛過12點
午后的陽光開始強烈了起來,在東部糧食基地里,這是一天氣溫開始升溫的時候,大部分人吃過飯都在休息。
挨近監獄的一個12科實驗用巨大半球實驗棚屋里,不少12科的人孩子忙活著。
“記好了,土壤的種類和顏色,這一點是非常關鍵的,培植出來的作物需要進行詳細的記錄和樣本保存。”
葉春望穿著一件白襯衫,實驗基地內的氣溫有些悶熱,他不時的拿出手帕擦擦汗,巴耶克認真的用一個小本子記錄著,隨后用雙手輕輕的拋開泥土,把臉頰湊過去觀察著,旁邊3歲多皮膚黝黑的兒子拉里安靜的站在一旁,也不吵也不鬧,很乖巧的看著母親做事。
這個女人很有天賦,這是葉春望看到過的最有天賦的人,她對于泥土和植物的感知力是天生的,總是能夠很準確的在做到一些農業上的事,現在巴耶克已經是12科的特招科員,可以享受和正規科員一樣的待遇,而且只要她通過了行事科的考試,葉春望也說過,會送她進入專門的學院里學習,等學習后便可以來12科作為一名種植研究員的身份,享受3級行事科官員的待遇。
葉春望靜靜的觀察著,巴耶克一點點的扒開泥土,仿佛在感受著什么一般,隨后把實驗用的培植土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開始在一個實驗盆里填泥土,此時旁邊的兒子也湊了過去,靜靜的看著黑色的泥土。
“感興趣嗎!”
葉春望微笑著問了一句,拉里點了點頭,葉春望蹲在了拉里的身邊。
“這些黑色的東西能夠孕育出希望。”
拉里不明白的看著葉春望,巴耶克小心翼翼的做著,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今天是她實習的第一天,所以現在她非常緊張,害怕萬一出現失誤了,這好不容易掉下來的機會就會飛走。
果然巴耶克失誤了,土壤混合配比出現了問題,她尷尬了起來,但此時旁邊的兒子馬上從培植土里拿了一些過來,葉春望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孩子,他知道母親的窘境,而且拿過來的幾種土壤就是剛剛葉春望說過的,而且量也剛剛好。
“抱”
巴耶克還未說話,就被葉春望打斷了。
“沒事的,不會有人把你踢走的,雖然我現在不是科長了,但我說的話在12科還是算數的,慢慢來放輕松一點,對待土地的時候,輕松的狀態是最好的,土地會回饋一切的,你們在這里可以自由活動。”
說著葉春望就走了起來,打算到下一個研究員那邊去,他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母子倆,微笑著走了過去,現在想想確實有些不可思議,在那天到種植試驗棚屋去的時候,看到巴耶克工作的樣子,他便注意到了這個女性。
看得出來巴耶克是為了這個孩子而努力的去完成一切,更快更高效的完成工作,但其實不然,任何事物如果沒有興趣而是強硬的逼迫自己的話,是無法做到更好的,這一點葉春望是非常清楚的。
現在12科的人能對農業有興趣者少之又少,興趣是最好的老師,這是葉春望經常和那些學生們說的,但他們都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現如今克拉克又開始了超級基因食物的實驗,他只是想要解決糧食供應的問題,但從未想過糧食究竟意味著什么。
這一點也是葉春望現如今非常擔憂的,想要吃的太飽終究不是什么好事,加上現在果園計劃在農業科還未準備妥當便要開始,葉春望也在國會里反對過,但他的意見是不可能被神們聽取進去的。
即使后續會出現任何的危害,承受的人始終也只是底層的人,急于求成是現如今城市的眾生相,但明明很多事情是需要準備妥當才能夠進行的,特別是土地復蘇的事,這事情遠比外面的所有人想象的還要困難和復雜,而在這件事開始之前的基礎設施的籌備也是一大問題,這一堆問題都沒有解決,就要開始開拓者計劃,這無疑會讓12科加重負擔。
葉春望明明已經退休的人了,但還是不放心,只能夠繼續回來這里指導這里的植物栽培研究員,但大部分人的態度都是一樣的,想要快點看到成效,從這樣高強度的工作里盡早的脫離出去。
“之前的會議上我已經和你們說過的。”
葉春望看著一些實驗用作物的培植,完全沒有按照葉春望會議上說過的來進行,反而出現了不少的差錯。
“葉老頭,沒事的,這么一點小事,沒問題的。”
葉春望想要說點什么,但最終忍住了,還是要求他們重來,幾個年輕的研究員顯得有些不耐煩,但只能夠聽話,這個實驗室是由葉春望負責。
克拉克帶著研究小組則在地下的基因作物研究室里工作,看著他們談笑著做著事,葉春望很清楚,這樣枯燥乏味的工作,想要常年繼續下去,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忍受的,他也理解這些年輕人的處境,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只是過去耐心的指導他們。
現如今東部中上層的建設只有糧食交易所在的交易站完成,雖然有隔離墻,但只要建設開始新一輪的污染又會開始,之前因為建設被破壞的土地,依然難以恢復,還在緩慢的恢復中,種植出來的作物也有問題。
在一陣后葉春望打算到下一處去,現在這是他每天的工作,之前霍克也勸解過葉春望,讓他不要管了,交給年輕人就行,但最后葉春望又只能夠回來。
總務科那邊因為有駱家輝的關系,霍克基本上完全不用擔心發生任何問題,加上霍克在城市建立的那些年里,做了太多太多的事,這些污穢不堪的事也是霍克現如今如此排斥接觸任何管理層的原因。
“只希望未來能夠順利一點,再順利一點吧!”
午后12點31分
一輛押解著獲得了假釋假期犯人的車子停在了一個交易站里,一些犯人們從車子上下來后便奔向了旁邊的一些餐館,大部分犯人拿著領到的一點微薄的工資,只想要盡情的放縱一下。
“海德拉,記得出去后別人問你,你不要用真名,這張臨時身份證是科長特別給你的。”
一名押送的11科科員把一張臨時身份證給了海德拉,他看了一眼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彼得,海德威微笑著鞠了一躬,他一身白色襯衫,陪著一套黑色的褲子,穿著一雙黑色的圓頭皮靴,左手里懷抱著一本黑色的書,在來到了押送車下去的地方的時候,海德拉卻停住了,外面的街道異常的熱鬧,光芒灑滿了街道。
“快點吧海德拉,我們還得回去做事。”
海德拉猶豫著,原本已經想要踏出的腳此時此刻卻石化了,他看了一眼懷中的書,隨后轉過身。
“抱歉了幾位大人,還是送我回去好了,我有些不想出去了。”
一時間幾名11科的科員都勸說了起來,讓海德拉好好去玩玩,但海德拉卻還是堅持回到了車子里,他打算回到監獄里去。
在勸說無果后,幾個人似乎也明白,海德拉心理或許已經出了問題,但也不再勸說什么,車子啟動了,海德拉斜靠在窗邊,露出了一個輕松的微笑,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早已自由了,心靈上的自由遠比身體上的自由要重要得多,他從未覺得自己是犯罪者,也從未覺得在監獄里有什么不妥,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幾名科員都在談論著最近的電視劇,他們時不時看看海德拉,他就坐在能夠沐浴到陽光的那一面,閉著眼睛,仿佛在享受著從窗戶里吹進來的微風一般。
海德拉這些年在監獄里的表現是非常好的,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他已經可以申請假釋了,已經有不少行事科高官找過海德拉,希望他自己寫一份申請假釋,但海德拉始終沒有寫,因為海德拉知道,自己是無罪的,所以他是堅決不會寫這種申請假釋的,一旦寫了就等于承認自己有罪。
在這一點的問題上,海德拉始終是不肯低頭的,大家也不再勸海德拉,只是任由他自由的在監獄里活動。
海德拉靜靜的看著不管劃過自己眼前的一些作物,露出了微笑來。
“一切就和智者所說的一樣,還是一如既往的嗎!”
海德拉笑了笑,出來后看到街道上的第一眼,海德拉就感覺到,整個社會和20多年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一樣的,底層還是底層,中層還是中層,上層還是上層,所謂的新時代是不可能會來臨的,也不會有所謂的新時代,有的只有對立的階層,以及永遠都不可能意識到錯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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