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一一零章榮耀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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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方才容楚在殿外等候,見著了那剛剛離開的皇后娘娘和長樂大公主,可是有什么事兒么?”容楚并未直接回答皇上的話語,卻是自顧自的問道。鳳凰更新快
而皇上卻也好似沒有在意容楚的逃避,只笑著撫了撫胡須,“看來容世子是來晚了一步,方才德妃也在朕這里,不過她們今日來的目的,都是為了朕的長樂公主身邊兒一個婢女的婚事。”
“哦?區區一個婢女竟能勞動皇后娘娘與德妃娘娘,也是稀奇。”
“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不過是德妃想要為了她家中的胞弟,趙柳青求娶,皇后娘娘阻攔下了這個念頭而已。”楚恒淡然回應道,一揮手,李崖立刻會意的端上了早就準備好的珍貴香茗。
“這是宮中僅剩的冰露霜,早先兒你求了朕將那宮中所有的冰露霜都是在冊封大公主的時候兒,賞給了長樂,但是朕卻惦念著,你最是喜歡喝這種茶了,便是為你留下了一點。”
“容楚謝過陛下。”聞言,容楚立刻深深的跪伏下去,謝過了皇恩,方才謙恭的接過了李崖手中的茶水。
潔白剔透的冰露霜,在那細膩涼白玉鏤刻雕制的杯子中上下漂浮,帶著點動人心魄的冰涼,仿若容楚那轉換的眸光,讓人心頭微震。
英雄難過美人關……
楚恒淡然一笑,輕輕撫摸著桌案上的精致紫銅壽字香爐,親手往里面添了一勺的龍涎香。
日后,得對這長樂大公主上心了,至少,得讓她對皇室產生真正的歸屬感。
而引起這宮中動亂的長樂大公主,景盛蕪,現下卻是已經到了景府門口。
“小姐,咱們剛回來,不若先回東院準備一下子,和侯爺也打聲招呼。”雪月將轎門簾子打開。小意對景盛蕪說道。
因著這一路趕路,她的小臉兒上都是紅撲撲的,再趁著她身上那滾邊白紗宮裝,倒是越發顯得雪月像是一只可愛的小兔子。讓景盛蕪看著不由得失笑了一聲。
“你且好生打理著,跟我去看看我那父親大人,他剛從宮中回來,也知道我要在這府上居住的消息,只怕是早早兒就將那東院給翻修一新了吧?”景盛蕪輕笑一聲。扶著雪月的手下了轎輦。
自個兒這個侯爺父親,可是最精明的人物了。在那金鑾殿之上,她婉拒了皇上賜予自己的公主府邸,而是要回到這景府居住,只怕是景正明就知道了她的用意。
不過是礙著皇上的面子,當時他并沒有辦法和自己點明說出口。但現下她回到了這景府,景正明定會迫不及待的來找自個兒。
罷了,讓他來找也好,畢竟這是她的生身父親。若是她想要對付那孫氏,自然是要得到父親大人同意的。
“三小姐。侯爺吩咐了,若是你到了這府中,還請您到書房一敘。”景盛蕪剛扶著雪月的手進了這相府的大門兒,景正明身邊的貼身護衛,長年便是來到她的身前,拱手作揖說道。
瞅了瞅長年那淡然但卻堅定的神色,景盛蕪冷笑了一聲,并不去看長年那躲閃的目光,只款步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那書房門前,景盛蕪卻是停住了自個兒的腳步。抬頭淡然望著那古樸雅致的檀香雕刻漆畫木門,對長年吩咐道。“你且先進去和父親通稟一聲,只說是盛蕪前來拜訪了。”
聞言,長年倒也沒有推辭。當下便是快步先行,進入了那書房之中。須臾,便見他恭敬推門出來躬身到,“三小姐,侯爺請您進去,說您父女二人之間。不必這么客氣。”
客氣?只怕也是生分了吧?景盛蕪淡然一笑,帶著雪月向著那書房跨步而進,至于冷羽,則是乖巧的留在了書房門口兒。
“等一下,三小姐,雖然這雪月是您的貼身奴婢,但是侯爺吩咐了,今日的事兒比較機密,只怕是讓這婢女跟著有些不妥。”
聞言,景盛蕪冷然瞅了一眼長年,她眸子中的冰雪冷芒讓長年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這雪月是我的親身奴婢,我有什么事兒,她都是知道的,父親不必攔著她,想必,也不會怪罪我帶一個婢女進去的。”
長年聽說,正是為難之際,只聽書房里傳來了景正明那中氣十足的聲音,“罷了,長年,讓她們進來吧。”
只是那聲音里,卻是有著幾不可聞的一抹子疲憊。
再次看了長年一眼,景盛蕪這才帶著雪月徑自走進了書房中去。她一眼就望到了那坐在紫檀雕花包金鏤刻的圓桌兒旁的景正明,正目光濯濯的看著她,眸子里有著不明的色彩涌動。
“見過父親。”景盛蕪走到那圓桌前,對著景正明恭敬謙卑的福了一福。
“盛蕪,快起來吧,你我父女之間,何時這么生分了?”景正明看著那柔然福了下去的少女,嘆息一聲,說道。
景盛蕪這才扶著雪月的手站起來,并沒有直接坐下,只挺直了自個兒的身姿,
“如今我省得世故,自然是要對父親恭敬禮讓,再不敢似以前那樣無禮了。”
恭敬低著頭,景盛蕪眸子里閃過一絲冷然的光芒。她這一番話說出來,只怕景正明有什么話都會給他塞回到肚子里去了。
果然,聽完了景盛蕪這番看似柔和,其實也是暗諷的話語,景正明只覺得心里仿若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一起襲上了心頭。嘆息一聲,將眸子轉向了面前的少女。“罷了,盛蕪,你先坐下吧,不必在父親面前太過拘束。”
聞言,景盛蕪方才柔柔的在那紫檀包金圓桌前,揀了一個同樣是紫檀的小春凳坐下,只雙眸暗自低垂,卻是在那閉合間,不經意的掃過了景正明的臉色。
“今日是為父和你商量事情的時候兒,你怎么帶著雪月進來了?”輕咳了一聲,景正明柔聲問道。
“回父親,這雪月跟著我貼心的奴婢,自然是和旁人不同的,并不需要對她隱瞞什么。”景盛蕪柔然回答道。但是話里的意思卻是讓景正明皺起了眉頭。
景盛蕪有什么事兒,她都知道?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他心里不由得隱隱動了殺機。若是讓一個婢女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只怕是這個婢女便是留不得了。
高門大戶間。若是有什么骯臟的事兒也是私下里做的,不能讓別人察覺。在那表面上,依然要維護該有的和平。再說,如今這高門大戶間,有什么事兒是能夠讓一個下人來猜測的?
“父親。這雪月雖然是我的奴婢,但是卻情同姐妹。早在之前王嬤嬤出事兒的時候,我就發過誓言,今生不會再讓任何人動我身邊兒的,不管是誰,若是動了我身邊兒的人,我定會讓他付出難以忘懷的代價。”
察覺到景正明眼中的殺機,景盛蕪只淡然說道,但是眼里的光芒卻是足以毀天滅地,冰雪冷芒毫不掩飾的直視著眼前的景正明。看的這位雖然身居高位,位極人臣的侯爺,都是抖了一抖。
她自從那重生歸來,仿若便是變了一個人的模樣一般,讓人不能忽視掉她眼中的光彩。
或許在之前,自己和孫氏都看錯了她了。那怯懦無能,不過是她對自個兒的偽裝而已……
“罷了,為父自然是不會再起這心思,如今你既然是大公主了,為何要拒絕那皇上賜予你的公主府邸。你可知道,那是多么至高無上的榮寵么?”景正明喝了口香茗,掩飾掉了心中的不快。
雖然他確實想殺了雪月滅口,但是景盛蕪話里的意思卻是讓他明白。有些事兒,是不能強求你的,若是他對雪月動手,只怕面臨的就是如今已經是大公主的景盛蕪的怒火了。
讓相府直接和皇室的大公主對上,他景正明還沒有膽子來冒這個風險。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那公主府邸雖然好。卻是不能幫助我得到心中所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若在這相府中,也是我打小兒長大的地方,來的更加痛快些。”景盛蕪淡然回應道。
“你可是還沒有放下對孫雅琴的殺機?”景正明將手中的細膩青瓷蓮葉荷花杯子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睨著景盛蕪說道。
瞅著景正明仿若動了真火,景盛蕪并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桌兒上的鏤刻雕制香茶壺端了起來,動作優雅的給景正明倒上了一杯香茶。
看來,自個兒這父親大人,還是不死心,想要來阻攔她對孫氏動手么?
“當日在那西院兒外,父親大人已是答應了盛蕪,若是夫人日后不再對我動手,我也抓不到她的錯處,自然是不會和夫人有什么紛爭。畢竟夫人在這府中,做了當家主母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景盛蕪看著那滿滿的一杯香茶,繼續說道,“但是,當日我也告訴了父親,若是夫人有什么錯處讓我抓到了,我也不會輕放過她。”
“如今,父親可還記得,當年我那母親冷初雪如何慘死,王嬤嬤到現下依然生死未明,王嬤嬤在那刑牢中失去了性命。甚至連著我身邊的丫鬟,風月失去了左手腕。”
說到最末,景盛蕪已然冷了自個兒的眸子。
她在宮中并未樹敵,卻是在進宮之后沒多久就屢遭毒手,若不是她機靈點兒,反應也是靈敏,只怕是早就被冠上了毒害皇室我的名頭,給送到了大獄中去了!
若是到了那一步,景正明可會管她分毫?
只怕是會迫不及待的和自個兒我撇清關系,甚至會毫不猶豫的大義滅親,向皇帝表明自己的忠心吧?
“父親大人,你口口聲聲的告訴我,夫人乃是這當家主母,她這些年來,在這府中也算是恭敬謙讓,對我也是不錯的了。”景盛蕪說到這里,眸子冷了下來繼續說道,“可是,父親你可記得,這些年我在府中過的是什么日子?”
“若不是我處處小心,只怕父親您早就看不到我這個我了吧?”
“為父從來沒有想過,你心中竟然有這么多的悲苦怨恨。”景正明整理了一下思緒,很是愧疚的說道。
這些年景盛蕪在府中過的是什么生活,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想到這里,景正明本來想要景盛蕪放過孫氏的話語,在腦海中轉了轉。卻始終是沒有說出口。
罷了,終歸是他對不住冷初雪,也對不住景盛蕪。若是當年他狠心一點兒,早早就發現了孫氏的詭計。只怕是便沒有了今日這許多的禍端了吧?
父女兩人就這么安靜的相對而坐,沒了任何聲息。
“侯爺,太夫人請您和三小姐過一趟青悠堂。”就在這個時候兒,長年進來恭敬的稟報到。
聞言,景正明和景盛蕪相視一眼。很是干脆的直接起身了。太夫人在這府中雖然平日看著悄無聲息,但是在有些事兒上,就連景正明都要聽她的吩咐。
哪怕是當年的孫氏再盛氣凌人,如若遇到了太夫人,她也是要退避三分的。
“侯爺,三小姐,太夫人就在佛堂里面,你們進去吧。”到了青悠堂,琥珀恭敬的上前請安說道。
佛堂是青悠堂專門開辟出來的給太夫人供佛的地方。年老之人不喜喧鬧,更喜歡對著這青燈古佛消磨時間。所以景正明就將這青悠堂里專門設置了佛堂。
“見過母親。”
“見過祖母。”
兩人進了佛堂之后,恭敬的對太夫人行禮。垂著眸子看著那蒼老的身影,景盛蕪輕挑了一下眉頭。
太夫人穿著一身兒百子千孫撒花裙,松鶴延年褙子,籠著一條墨綠色的披風,端坐在黃花梨木的佛堂供桌前。供桌上的古銅銹綠香爐里,裊裊燃著幾支香煙。
景盛蕪動了動鼻子,清楚的分辨出來,這不過是些普通的檀香。
“你們兩個起來吧。”
看著景盛蕪和景正明都分別坐下,太夫人目光方才轉向那坐在旁邊兒的景盛蕪。“聽說今日你進宮去。向皇帝請旨日后在咱們府邸上住了?”
“回祖母,是的,盛蕪畢竟是出自景府,雖然被封了大公主。但是盛蕪到底還是懂的感恩的。”景盛蕪柔然回道。
“那便好,到底還是盛蕪懂事,現下你也大了,看著也比以往要懂事許多,自然是能夠讓老婆子我放心了。”
“謝過祖母夸獎。”
看著景盛蕪這柔然的樣子,景正明眼里閃過一絲驚訝的光芒。
“正明。既然盛蕪現下要在府邸上居住,你便將那東院好好收拾了去。該添置的添置,該翻新的翻新。畢竟如今盛蕪到底是皇室的大公主,這禮節可是不能廢棄的。”
和景盛蕪說了一會子家常話,太夫人抬眸看向景正明,嚴肅的吩咐道。
“是,兒子謹記母親的教誨。”景正明拱手答應道。
“琥珀,去將那碧紗櫥里的金錁子給盛蕪拿上一盒,再將我放在正堂的那盒珠寶首飾,還有那一匹西域進貢來的輕紡雪月紗給盛蕪一并帶走。”
“祖母,”聽到這里,景盛蕪當即出聲兒,打斷了太夫人的話頭兒,柔聲說道,“盛蕪受不得祖母這般厚重的賞賜?”
聞言,太夫人和景正明眼里都閃過一絲贊賞的光芒,太夫人當下更是雙手將景盛蕪攙扶了起來,慈祥的看著她說道,“這是老婆子我自個兒想要賞給你的,你是一個乖巧伶俐的孩子,老婆子看著喜歡。”
景盛蕪又是柔聲拒絕了一會兒,看實在推不掉,也只好作罷,再次柔聲的福了一福謝了恩,便是在太夫人的吩咐下,讓雪月捧著這些賞賜走了。
看著那景盛蕪遠去的身影,太夫人方才將眸子轉向了旁邊兒一直恭敬坐著的景正明。
“我今日為何對盛蕪這么好,你可知道?”
景正明立刻拱手說道,“兒子不知,還請母親賜教。”
“這盛蕪到底也是咱們景府上的嫡長女,代表的是咱們景府的臉面。如今她已經被皇帝封了長樂大公主,這份榮耀自然不必說,你也是懂得的。”
太夫人將手中的千佛茶輕啜了一口,接著說道,“我雖愛護老二家的兩個孩子,可到底咱們景府,不能一個中用的小姐都沒有,明白么?來日景府榮耀門楣,你也別忘了你二弟的兩個女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