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一級保護動物

第五十章:開枝散葉

今晚除了將軍府,京城的各方勢力想必都不會安寧。

“然后啊,左丘昇就從樹上把君綰給扔進去了,屎花四濺,可難聞了。”

淵故里正坐在床上手舞足蹈地給自家夫君講述自己今日的壯舉,“反正不管怎么樣,阿玥肯定是不會喜歡君綰的。”

這一點淵故里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誰會喜歡一個屎人,這下不管他長得再好看,哪怕他比老神棍刮了胡子還好看,左丘玥都不會對他感興趣了。

“阿玥?”沈長安對這個稱呼感到好奇,怎么感覺他的小妖給每個人都起了愛稱,唯獨自己沒有?

“你叫左丘玥阿玥,那你怎么直呼自己夫君的大名呢?”他皺著眉頭,佯裝生氣。

“不是的。”他這模樣,淵故里很是受用,自己才答應了沈長安不會走,現在又惹他生氣,那可不行,以后日子還長著呢,哪能天天吵架拌嘴。

故里思考片刻,想著怎么哄他開心,“因為你的名字好聽,比他們的都好聽,所以我才這樣叫的,他們的全名都叫著太累了,我才省略的,你的名字這樣好聽,我一個字都舍不得去掉。”

淵故里說的情真意切,沈長安也深信不疑,但他可不覺得自己名字好聽就是淵故里不給他起愛稱的理由。

“夫人不覺得,直呼全名顯得有些生疏了嗎?”

“有嗎?”淵故里細細回想,“我不覺得和你生疏了。”

沈長安翻身躺下,自己這個夫人,一定是上天派來考驗自己的,他想要個愛稱這么就那么難?

“沈長安,你是不是累了,怎么今天睡的這么早?”淵故里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聽得他心煩。

沈長安沈長安……就知道叫自己沈長安!

沈長安從來沒有這么煩過自己的名字,憑什么他們都有愛稱就自己沒有!

他倔強的背著身子,一個人生著悶氣。

“沈長安,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淵故里緊緊貼上沈長安的被,從后面環住他,“我冷。”

此話一出,沈長安原本僵硬的身軀瞬間癱軟,淵故里這般朝他撒嬌,自己怎么能頂得住啊。

他轉過身去,將自己護在懷里的被子分給淵故里,再將她環在懷里。

沈慕時說過,對待男人,就要張弛有度,要學會夸獎男人。

“沈長安,你的懷里真暖,我好喜歡你。”她抬頭沖著沈長安明媚一笑,這一笑,沈長安的心都要化了。

知道自己對她好,便仗著自己的好有恃無恐。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神志清醒,不能沉淪在小妖的糖衣炮彈里,可是每當聽到淵故里那軟軟呆呆的聲音,他的嘴角就無法控制的上揚。

“現在知道我好了。”他故作鎮定,知道自己好還不乖乖呆在自己身邊?

他打從心底里覺得,只要自己對小妖足夠好,她就一定不會離開自己,永遠永遠,永遠不會。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百年以后,小妖一個人孤苦伶仃,除了他留下的巨額家產,再也沒有什么倚靠。

每每想起此事,沈長安都充滿了內疚,總覺得自己將小妖留在身邊是一種自私。

“你在想什么?”故里看穿了他的心事。

“我……”沈長安下意識想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可是突然回想起自己上一次欺騙故里的下場,當下咽了一口唾沫,“我在想,如果有朝一日,我死了,你該怎么辦?”

“你放心。”這件事情故里早就想過,“我們淵啟山的山神大人說過,人死了以后,魂魄會進入地府,喝下孟婆湯,然后重新轉世。”

“到那時,你還會認出我來嗎?”故里反問他。

“當然。”沈長安不假思索,他心里知道,自己和故里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不管經過幾世輪轉,自己都會在人群中一眼認出他的小妖。

沈長安每次的回答都很簡短,但是卻很能讓她安心,或者說只要沈長安還在她身邊,她就不會為任何事情擔憂,沈長安這個人只要站在那里,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她也會覺得安心。

“對了”她想起了什么,“姨母說,讓我盡早為沈家開枝散葉……”

“咳咳……”沈長安一口唾沫卡在喉嚨,咳得說不清話。

姨母這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些?他在心里暗問,自己不過才認識小妖一個月,見姨母時恐怕還不足半個月,那時便已經在催她懷孕生子了嗎?

未免太心急。

“你……知道什么是開枝散葉嗎?”沈長安唯恐自家夫人單純過頭,如果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同故里解釋。

“我知道啊。”故里洋洋得意,她曾聽老神棍說過不少次,“情到濃時,水到渠成。”

她這兩個字概括的倒也不錯,只是有些太籠統了,完全看不出她究竟懂不懂男女房事。

“夫人可否再說具體些?”他進一步試探。

淵故里回憶起老神棍的話,努力將腦海中的話一字不差的復述出來,“男人嘛,得先直起腰桿來,要保證自己的靈魂堅硬如鐵,姑娘嘛,就要溫婉似水,用自己的柔情蜜意包裹男人……”

“這些都是你們淵啟山的山神教你的?!”沈長安打斷她,聲音也驟然高了起來。

故里木訥地點了點頭,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老神棍在這些事情是向來是游刃有余,有獨特的見解。”

“我知道了。”沈長安原本皺著的眉又深了幾分,難道他的小妖就是跟著這樣的人修行千年?

故里口中的這些話,不說沈微言了,就連左丘昇也未必說得出口,可是她居然面不改色,滔滔不絕。

沈長安實在是不敢想,這千年間那個男人是如何教導故里的。

“你愿不愿意,實踐一下自己的知識?”

沈長安翻身壓在故里身上,看著身下的妙人吐氣如蘭,內心的悸動再也無法控制,殊不知自己臉上的緋紅已經爬到了耳根,鉆入了脖頸深處。

不等淵故里反應,他已經覆上的故里柔軟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