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力的話音一落,從屋外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四十來歲,五官方正,是村里的村支書。
他一大早上在村里轉悠,正好就聽到張云秀和連家人在爭吵。
他走進來,掃了院子一眼,皺眉問道,“怎么了,這一大清早的,吵啥呢。”
一看到村支書,張云秀的反應倒是真快,她當即好似收了多大的委屈一般,走向村支書,嚎起來,“村干部,你來的正好,你可是要替我做主啊。”
村支書看了連家人一眼,沒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張云秀就夸張的哭起來,“我這好好的來他們家找兒媳婦,他們這一大家子人就人多欺負人少,都圍在這,想打死我一樣,你要是不來的,我今兒指不定就死在這了。”
看張云秀說成這樣,田翠蓮氣的臉都黑了,她沒好氣的道,“你要是真這么容易死就好了,我也奇怪,這些年,這周圍的十里八鄉也死了不少人,你咋就不死呢。”
田翠蓮這么一說,張云秀更加裝可憐了,指著她,沖村支書說,“你瞅瞅,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你這都在呢,還敢咒我死,你不在的話,你們說會咋樣對我。”
田翠蓮又要說話,但五福從她背后輕輕推了她一下,田翠蓮不明所以,轉過身看了五福一眼。
五福跟她沖村支書那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既然村支書來了,那就索性讓村支書調停這件事情,張云秀知道博可憐,去討好村支書,那他們家也可以讓村支書倒在他們這一邊。
再說這件事,原本就是張云秀的錯,別弄到最后,人還真以為是他們連家的人霸道。
田翠蓮倒是也立即明了,她立即改了剛才咬牙切齒的樣子,再看這村支書的時候,她也知道說好話,“村支書,你在村里當干部不是一天兩天了,咱村里有啥不公平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出來調和,你對村里人的關心,我們也看得到的。”
頓了下,田翠蓮接著說道,“我也不和張云秀斗嘴了,我們說正事,你瞅瞅我家閨女這身上的傷勢,她說是我家閨女自己摔的,你看著像是摔出來的傷勢嗎?”
田翠蓮拉著連夏月,把她胳膊上露出的傷勢給村支書看,還有后脖子那也有幾條,傷勢是新傷痕,一看就知道是用鞭子之類的東西抽出來的。
起初,村支書看張云秀的喊的凄厲,再加之前幾天連家人打宋衛紅的事情也給傳出去了,他還真以為連家人會怎么對付張云秀,想著來調停一下。
畢竟就算是張云秀的錯,但是連家真這么多人動手,也不是太好,可這看到連夏月身上的傷勢,他都看不下去了。
他皺眉看著張云秀,問道,“張嫂子,你兒媳婦這身上的傷勢是你們打出來的嗎?”
“不是,肯定不是,我們家人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張云秀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極其不錯,她說的那斬釘截鐵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會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