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發呆,我是看看早餐夠不夠量啦!”
魏秀兒捂著肚子,瞧著這些早餐,她一點食欲都沒有,便支使丈夫起來了,反身摟著他壯腰撒嬌道:
“老公,家里有米粥,我早上想吃鮮蝦粥,趁著孩子和珍姐他們都沒起來,你騎自行車去買點回來?”
“嗯,行,我這就去。”
霍立釗點頭,親了嬌美可人的小妻子一口,就大步離開廚房,果真騎自行車去買鮮蝦了。
魏秀兒先去小睡房,看到倆娃還睡得香甜,就到院子里,趁著太陽還沒曬到植物上,給各個植物澆水、拿臟衣服等浸泡……
不到十五分鐘,霍立釗就提了一大袋鮮蝦回來!
“……我就做個早餐,你買了多少斤?”魏秀兒瞪大眼,捂住額間問他。
“五斤。趁著還新鮮著,媳婦,你說怎么處理,我來弄。”
“這些衣服等會我來洗,”霍立釗摸摸鼻子,攬著妻子道:“我要不買多一點,不夠周劭軍那混蛋塞牙縫了!”
“說得好像夠你塞牙縫似的!”
魏秀兒瞪了丈夫一眼,是新鮮的河蝦,還活蹦亂跳著呢,也不用怎么處理了,洗兩道水,魏秀兒決定下油炸酥,然后才放粥里煮!
家里有菜脯干,正好洗了些,切碎了拌入,有嚼頭,還能去去油膩感。
做到一半時,兩娃醒來了,前后喊了聲,魏秀兒應了,指使著丈夫去照顧倆娃起身,她借機,倒了小半杯純凈露進粥里。
這么多河蝦,總不能全都煮粥了,那么多早點,豈不是沒人吃?
可不能浪費了小媽和爸的美意啊!
為此,魏秀兒一邊煮粥,順手也將剩下一半的河蝦,給炸酥香,盛起備著,溫度降得差不多時,她撒了點細鹽粉,拌了拌均勻,放另外一處盛涼。
兩娃到底小,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所以她這鹽酥蝦,是準備留到午飯當涼菜了。
粥煮上五、六分鐘,蝦鮮香味就飄散出來。
客廳里,是寶汐興奮撲向她媽媽的聲音。
不一會兒,霍玉珍來到廚房,見到弟媳婦在忙活,她特別不好意思,“秀兒,我來幫你手吧。”
“珍姐,早!”
魏秀兒回了下頭,看到大姑姐頭發都是濕的,忙拒絕道:
“不用不用,我這粥馬上就好了,你快點去擦干頭發,等會兒就吃早餐了。”
霍玉珍往灶臺一看,果然只是煮粥,空氣里都是鮮蝦的味道,她又摸了下頭發,確實還是濕的,笑道:
“那行,今天就勞煩秀兒。”
“珍姐,咱是一家人,哪用這么客氣!”
只稍片刻,霍家就熱鬧活躍起來了。
陸叔琴早起煮粥時,就考慮到家里男人們的食量,所以煲的粥是一大鍋,魏秀兒問過丈夫,確定大姑姐和大姐夫不挑食后,全都煮成了鮮蝦粥——
經過純凈露的提味,那絕對是餐桌一美味啊!
就連向來最喜歡吃肉包子的寶汐,聞到這粥香味時,毫不遲疑的將手中剛拿到手的肉包子,塞到了剛洗曬了被褥進來的爸爸嘴里!
招來魏秀兒一個笑眼。
霍玉珍原本昨晚酒喝多了,也覺得沒胃口的,直接就想說她喝個粥飲就好,誰知嘗了一口后,吃得最快最兇的,就數她了!
“媽媽”寶淳立馬湊到媽媽身邊,求投喂。
連寶汐都急了,被燙了口后,朝著霍玉珍哭道:“媽媽,你別喝得這么快,要留點給寶汐和寶淳啊!”
“閨女,你舅媽煮了一大鍋鮮蝦粥,你讓你爸少喝點,絕對夠你和寶淳添一碗了!”
暗里翻了個白眼,霍玉珍掃了眼偷著樂的丈夫,立馬唆使閨女跟她爸哭——
見妻女喜歡這鮮蝦粥,霍立釗和周劭軍都是意思地喝了一碗,就止了,倒是啃起她們都不愛了的肉包子、菜包子來。
就是油條,他們倆人也分不上。
在發現魏秀兒將油條撕成小塊,放進鮮蝦粥里攔著吃的方式后,就這么三條油條,全進了四個大小女人嘴里了。
霍立釗還好,他不要臉的湊到妻子碗里,也嘗了口。周劭軍倒是想學,但是他家珍珍和寶汐都護食的很,一點余地都不留給他幻想!
吃過早飯,魏秀兒和霍玉珍都要湊一塊,洗一堆衣服,被褥還能讓男人洗,這衣服就不好再叫男人洗了。
反正,霍立釗要幫忙,被魏秀兒嚴厲的拒絕了。
可魏秀兒哪強的過霍立釗!
周劭軍在吃飯前,就將他們屋里被褥洗好忙完才吃早餐,一吃好就匆匆離開霍家去上班。
而魏秀兒就被指派了看好倆位女娃,等霍立釗洗好后,他跟妻子交待了一聲,就借著要去買菜的理由,跑到電影院去找魏國慶……
魏秀兒就坐在客廳跟兩娃互動玩樂,霍玉珍趁機上二樓搞環境衛生了。
主要是霍玉珍覺得不好意思,弟妹剛進霍家,她就麻煩弟妹了,霍玉珍又不是愛占別人便宜,三觀正直,又見弟妹身體實要是瘦弱,便悄悄先將二樓的衛生拖了、抹了家具。
她干活完下樓,發現家里來客人了——
“立釗,你小舅哥怎么來了?”
霍玉珍好奇問道,發現兩閨女一左一右在飯桌上畫花兒,她神奇的“咦”了一聲,“畫得真漂亮!”
“媽媽/舅媽教的!”
“行,你們媽媽、舅媽厲害著,繼續畫,我等會兒看你們成果,畫得最漂亮的,給兩個糖果,只要畫出成品,獎個糖果!”
霍玉珍見倆女娃一臉神氣的樣子,忙開了個甜頭,讓她們繼續安分坐著畫畫。
“秀兒跟國慶有話要說,我便找他過來敘一敘。”
霍立釗回他姐道:“姐,我買了不少海鮮,你看著倆娃兒,我去收拾收拾。”
“行,我盯著,你去吧,順便給我倒杯水,累死我了。”霍玉珍支使弟弟是支使慣了,聽到弟弟這話,完全不意外,還讓他給自己端水來喝。
二樓主要是兩個大房間,這會兒還沒有套房的觀念,靠近陽臺只有一個小客廳,很小,大約是十來平方。
現在都是用來堆放東西。
平時不覺得,一收拾起來,嘖嘖,真的是又臟又多東西,恨不得全丟了,偏偏東西基本是她和弟弟小時候的舊物,她又舍不得……
“嗯。”
瞭了眼胞姐,霍立釗也懶得跟她計較,倒了杯溫開水送去,就進廚房忙活了。
霍立釗做為丈夫,覺得有一點必須守著:
既然是他要寵著妻子,就不能讓家里人受累,只要不牽涉到家里人,他要怎么寵著,都是他自家的事情。
所以,他沒有說男人不能進廚房的觀念,也沒有想過,廚房的諸事,就應該是妻子或者他家女人們干的活兒——
這不適合。
一次、兩次不覺得。
可次數多了,家里女性長輩、同輩就會覺得:
憑什么你要寵妻子,就讓她干的活兒,分都分攤在她們身上?
那是寵妻子嗎?
那是把妻子架在油鍋上,煎著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