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就是利益催人心,曲仙葇她的算盤打得挺好的,可問題是她將周劭民養成蠢豬樣了,周劭民一心急著跟戚麗枝結婚,根本就不聽曲仙葇的提點。”
霍立釗借著燈光,深邃的鳳眸盯著愛妻輕笑地回道,幽深的眸子里隱藏了思量。
丈夫這目光,魏秀兒沒有注意到,她想了下,眸子晶瑩的望向丈夫,狐疑的問:
“老公,你昨晚和早上那會兒出門,是不是去干什么來了?”
這里頭,要沒她老公動的手腳推動事件,魏秀兒才不信!
“嗯。”
瞧著愛妻臉上的興奮之色,他心底莞爾一笑,擁著她腰肢,忍不住歡愉,撫著她脖子淺吻,低語解釋:
“我讓石頭找了兩個嘴碎又能說會道的老婆子,在周劭民背后說了一通老胡話、
再加上周老爺子也大力支持,暗里許了周劭民一點好處,周劭民他短視,沒忍住,當夜回家就跟曲仙葇吵了一頓,然后摔門離開家,一夜人沒回去。”
就周劭民都朝曲仙葇放話,她要是舍不得大哥過繼,就將他過繼去大房——
這話一出來,還跑得一夜不見人,曲仙葇能睡得好才怪!
老話說的好,做父母的,真沒幾個能犟地兒女堅持。
“哎?沒回?你們做了啥?”
“媳婦,我可沒扣他人身自由,你老公我可是良好市民!”
魏秀兒斜乜地望著丈夫那得意挑眉樣,果斷附和點頭,又問后續事件:“嗯,那自然是!然后?”
“然后吶、”霍立釗也沒隱瞞,順勢就接著回說:
“然后是周劭民惱火,跑出周家后,自個兒約了一幫狐朋狗友在河邊那喝酒兒,我最多就是讓石頭盯著,給他們送上了小嘴和白酒,直接就讓周劭民醉死在那兒。”
他瞧著嬌妻都將忘了這周劭民是她曾經的‘暗戀’對象,只一臉想聽戲的小模樣,真是愛的不行!
“周老爺子許了周劭民什么好處呀?”
“說了,只要他能讓曲仙葇答應過繼,給他一千塊。”
“啥,周劭民就為了一千塊,就答應了?這么爽快?”
聞言,魏秀兒不太理解,疑惑的問:
“一千塊聽著多,可是我聽小媽抱怨,軍哥一年到頭來,也差不多給周家這個數目了。”
要知道,周劭軍每個月都要給曲仙葇五十塊的‘生活費’啊!
這一年下來就足有六百了,還有其他名目呢,像是過年、過節、生辰、做好事等等,又要另外給,這數目一年算起來,小一千就是逃不脫了。
“傻瓜,這怎么一樣?軍哥給的是曲仙葇,又不是給周劭民!”
好笑的搖搖頭,霍立釗一邊回答,一邊握著她小手,正在檢查著她手背上的燙傷恢復情況,嘲諷道:
“我估計周劭民長到這么大,他怕是一次拿一百塊的機會,可能都沒有過,何況一千塊這么大的數目!”
“唔……老公說得對!”
魏秀兒一想,有曲仙葇這種偏心媽,周劭民就是那些媽寶男,能力沒多少,嘴倒是挑剔地很,花錢當然是最會了!
“最主要的是,周家祖產,現在還在倆老手里,曲仙葇她是硬不起來!而且,周鴻運現在是認清現實了,沒有了他的維護,曲仙葇就是一個沒牙的惡犬,虛有其表罷了!”
“嗯,這應該是最大原因了。周劭民他也不全是傻瓜,他要想娶戚麗枝,他肯定不能被爺爺奶奶真趕出去,他也丟不起這種臉!”
魏秀兒有原身記憶,知道周劭民特別愛臉面,嫌棄十足吐槽道:
“要知道啊,在市里求學時期,他就特別能吹,吃喝玩樂很行,要不然怎么能勾得這么多小姑娘,對他芳心暗許呢!”
周劭民那張小白臉,那是似足了曲仙葇模樣,在學校里,一副小鮮肉干凈陽光,白白嫩嫩又特別會裝,妥妥的斯文敗類!
用后世的話說來,真的是國民級別的校草啊!
一見妻子說起舊事,霍立釗目光如炬,“媳婦還想著他?”
“嘶、你干嘛呢!”魏秀兒被嚇了一跳,瞧著一個轉眼,就被丈夫壓在沙發上,她懵地眨了眨眼,“想誰?”
丈夫這臉色黑臉如墨,剛剛還笑瞇瞇來著,這是在跟她玩變臉?
霍立釗沉默的望著滿眼怔愣的眸子、
“不是,你不會是問,我想著周劭民吧?”
魏秀兒瞧著丈夫一臉醋樣,她捶了他肩頭一下,“你瞎想什么,我得眼多瞎,才會看上周劭民那媽寶渣男?!”
“你之前、”霍立釗幽幽斂眼,提醒小妻子,“就瞎了眼。”
“那不是、”
張嘴就要反駁,卻卡頓了,發現原身又坑了她一回,魏秀兒不高興的翻了個大白眼,氣呼呼地嗆他:
“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我才不會喜歡周劭民這種小白臉呢!”
“那媳婦,”
霍立釗鳳眸一亮,灼灼盯緊她,“喜歡什么樣?”
生氣地推了推霍立釗,魏秀兒瞪他,語氣惡劣懟他,“你管我喜歡什么樣的,你不是不信我嘛!”
說著,魏秀兒想趁他撐起身時,決定先逃跑人,卻沒想她這才轉了半個身,根本來不及從他腋下開溜,人又被他困在懷里了!
噢咝,她腦子反應夠快,可惜她身體不給力啊,失敗!
“媳婦!”
魏秀兒才不怕丈夫這沉臉呢,抵住他胸膛,噼哩啪啦訌,“怎么著,霍立釗你現在能了,要用暴力欺負我了?”
發展連腳都被他架住了,魏秀兒手上沒勁,打他還自己手痛,氣極的用小腳蹬他,才一下就被他壓制了,氣死人了!
“媳婦,是我錯了,別動氣。”
霍立釗瞧著小妻子眼瞳眥大,氣息都有些亂了,偏她還在他懷里不斷掙扎,招他的緊,令他深吸了口氣,一下子就站起身舉起手道:
“媳婦,我反省,你別生氣好不好?”
“不好!”
魏秀兒站起來,挺胸叉腰,正要‘訓夫’,猛得發現屋里還有寶淳在睡呢,她便一下趴在沙發上,從博物架空格望里看,確定沒吵醒閨女后,她才安了心,一回身、
就看到霍立釗捂住一下子鼻子,倏地話都不吭,轉身大步的往衛浴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