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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菁菁笑得眉眼彎彎,說道,“就你嘴兒甜。怪不得瀟哥兒那么喜歡你,我也喜歡你了。”
說完還捏了捏許蘭因的小手。
這時,寧嬤嬤走了進來,夸張地笑道,“哎喲,原來是大姑娘吹的小曲兒啊。長公主還以為是許姑娘吹的呢,說是好聽極了,她從來就沒聽過。”
柴菁菁聽了,拉著許蘭因就去了上房。屋里,不僅長公主和柴大夫人在,馬氏和柴子瀟也來了。
柴菁菁拉著長公主的袖子笑道,“祖母,那首曲子是孫女吹的,好聽嗎?”
長公主驚訝道,“是你吹的?那叫什么曲兒,之前從來沒聽你吹過。”
柴菁菁說了是許蘭因哼給她聽的,又道,“這個月的十八是萬壽節,舉國歡慶,我就在御宴上吹奏這首曲子。”
許蘭因知道,萬壽節就是皇上的生日,舉國同樂,王公大臣要獻壽禮,皇上要舉辦御宴,邀請王公勛貴,及文官三品以上、武官二品以上的官員和家眷(夫人、一子、一女)進宮吃御宴。御宴上,不僅宮中樂女和舞女要表演節目,才子才女也要展示才藝,恭賀皇上萬壽無疆。
御宴最后,由皇上和蒲太后、禮部尚書、國子監祭酒共同商議點出前三名。國子監祭酒,是唯一一個能參加宮宴的三品以下官員,就是為了做這事。
能進入這個前三名,是無尚榮光。不過,前三名多為詩和畫、字,獲獎人也幾乎都是男人,有的甚至是朝庭命官。這么多年的萬壽節,只二十年前出過一個獲得第二名的姑娘華氏,就是現在的黎夫人,大名朝著名的才女。
長公主笑道,“這首小曲兒歡快喜慶,倒是適合在萬壽節上吹奏。只是調子簡單,莫讓別人聽見。先流傳出去,就沒有那么喜氣和新鮮了。”
言外之意是,第一個吹奏出來,和跟著別人吹出來,意義肯定是不一樣的了。
柴菁菁緊張地看著許蘭因。京城四美,她善長棋,周梓幽善長作詩,黃淺善長丹青,蘇媛善長古箏。不管什么宴,都不會把下棋作為才藝表演,太浪費時間,也沒有多少觀賞性。而柴菁菁笛子吹得很好,又總比不過蘇媛彈奏的古箏。別說在萬壽節的御宴上拿前三,就是在各種宴上也從來沒拿過第一名。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許蘭因隨口笑道,“這首小曲兒是山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吹的,我當時就覺得特別好聽,想用在茶舍里招攬生意。我也不想曲子傳出去,找到那個少年的家,給了他父母五十兩銀子,讓他家買幾畝地,以后不要再吹那首小曲兒。”又贊賞地看了柴菁菁一眼,笑道,“菁菁表妹在笛子上有極高的天賦呢,她吹出來的曲兒,和我聽到那個少年吹出來的曲兒還是有差別,不止吹得更好,有幾個地方的調子也變了。可以這樣說,表妹今天吹的曲子,是她把一首不知名的小調改編成了這樣。”
由于許蘭因的失誤,柴菁菁吹的曲子的確跟原來的“青城山下白素貞”的曲子有細微差別,但依然好聽。
柴大夫人驚道,“那豈不是菁菁改編的這樣好聽?”
柴菁菁笑得十六顆白牙盡現,眼里迸發著精光。她真的這么厲害?她真的如此厲害?
許蘭因又提議道,“表妹再重新給曲兒起個好聽的名兒,正式演奏的時候最好請人用古箏伴奏一下,只要幾個簡單的刮奏和滑音,弄出流水聲就好。”
柴菁菁聽得連連聽頭。
長公主喜道,“我早看出菁丫頭聰慧。再好好琢磨琢磨,把小曲兒改得更好聽。”又對許蘭因笑道,“山里的孩子,窮。以后你回去了,再給那家二百兩銀子,讓他們日子好過些。”
許蘭因點頭應是。
柴菁菁也不想繼續呆在這里了,拿著笛子和樂譜回自己院子琢磨曲子。
申時,柴駙馬、柴統領、柴俊一起回來了。
他們說,老沈氏“畏罪自殺”,京兆府已經判了義絕。柴家不能留她的尸首,沈家也不敢收,直接讓人扔去了城外的亂墳崗。為怕她的幾個子女悄悄掩埋,還派了十幾個暗衛在那里守著。柴正關及老沈氏生的兩個嫡子,三個入仕的孫子也已經同意辭官回老家,辭官的理由是看管家眷不利,引咎辭職。
眾人聽了都極是解氣。
馬氏還是有些不憤,說道,“每次看到瀟哥兒身上的傷,想到他受的苦,我的心都碎了。柴正關做了那么多惡事,沒坐牢不說,卻還保住了清白的名聲。”
柴俊說道,“父親心慈,看在兄弟的情份上手下留情。但他們做的壞事多,坑的不止我們,有些人不會留情,他們將來得不好了。”
他沒有明說,但許蘭因聽明白了。以后不僅南陽長公主府會暗中收拾他,北陽長公主和王翼也不會放過他。
他們看了許蘭因一眼,又說,秦慧娘的娘家來討要嫁妝,柴駙馬主持公道,讓柴正關還回去。秦家有嫁妝單子,這些天他們會把那些嫁妝整理出來。不過,他們花了不少,能還回秦家一半就不錯了。
在家的時候,許蘭因和秦氏等人壓根就沒想過能把嫁妝全部討回去。只要收拾了柴正關和老沈氏,能收多少是多少。
許蘭因提出告辭,說要把那件喜事告知家里。
長公主說道,“再跟他們說,這個月初十我府上擺幾桌認親宴,再請幾家親戚作見證,你代你母親行禮。”又對柴駙馬幾人說了她收許蘭因母親為義女的事。
柴駙馬幾人都明白了長公主的意思,笑說極好。
柴俊還笑道,“祖母天天說沒有生個閨女,現在好了,不僅閨女有了,連外孫女、外孫子都有了。”
許蘭因又給柴駙馬和和柴統領磕了頭,給柴俊屈膝行禮。
許蘭因知道他們還有事商量,也沒留下吃晚飯,起身告辭。
柴子瀟哭著攆路。
自從把他找回來后,馬氏就沒敢讓他出過府,自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