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沒有從正門回家,是從后門回到家里,因為她和品竹說好,以后她們只走后門,這樣方便她們出行。
她剛回到家就見品竹后門口等著了。
品竹遠遠見人影走來,連忙跑上來:“是小主子么,小主子回來了?
“是我!”蕭清應了聲。
品竹激動的跑了過來:“小主子,你終于回來了,我好害怕!”
蕭清接著她,安撫著問:“別怕,我回來了,對了,娘呢,你怎么不在里面看著娘,站在這兒作甚?”
品竹挎著她的胳膊,緊貼著她:“小主子,是長公主讓我在這兒等你!她擔心伱沒回來,害怕你去太師府了。”
蕭清笑了笑:“我沒去太師府,只是去外面打聽消息了。”
說著話,蕭清帶著品竹往門里走,品竹卻不肯回去。
“小主子,你先別進去!我有個事跟你說。”品竹神神秘秘道。
蕭清回身擔心的問:“怎么了?”
品竹拉著她往門外走,然后小心翼翼的從衣袖中拿出一張黑秋秋的帖子:“小主子,太師府的人在你回來之前送來一張請帖,說是小主子明日必須去太師府,若是不去,看看請帖!”
蕭清接過請帖,思慮片刻,低聲叮囑著:“品竹,這張請帖先不讓我娘知道?”
“嗯,小主子放心,小主子不說我絕不說!”品竹舉著手保證。
蕭清嗯了聲,拉著她的手:“走吧,我們回去吧,娘該著急了。”
品竹笑著跟上蕭清一起往府里走去。
這兩日趙柳眉白天要見到她,晚上睡覺前也要拉著她,生怕她一閉上眼,蕭清又消失了,她也答應趙柳眉,晚上會回來,讓她等著她,沒辦法,蕭清要給她有足夠的安全感才能讓她安心。
趙柳眉不吵不鬧的在家里等著她,比如今晚,趙柳眉竟然看起書來,這本書是當年小蕭清為了躲避讀書,藏在地磚下面,這兩天拿出來,放在了寧靜院。
蕭清這兩日答應她的事,沒一件食言,趙柳眉一見她回來,高興的放下書。
“有沒有吃東西,這么晚出去,肚子該餓了,娘給你做了碗面!”趙柳眉將蓋子下面的一碗清水面送到蕭清面前。
蕭清看著干巴巴,似乎還夾生的面,心里苦笑著,這該怎么吃下去,趙柳眉沒做過飯,這些年也不知怎么過活的,開水煮面。
“娘,我吃過了,品竹幫你洗漱好么?”
趙柳眉嗯了聲:“洗好了,清清,以后晚上不要這么晚了,娘害怕……”
“好,娘,讓你又擔心了!”蕭清扶著她坐在床邊:“娘,太晚了,不要看書,對眼睛不好,你早點歇息,明早我還有好多事要去辦呢,不然晚上又要晚了。”
趙柳眉啊了聲,頷首:“好好,我不能耽誤清清的事,我這就去睡!”
說著她趕緊褪去外衣,上了床上蓋上被子睡下,只是還要拉著蕭清的手才能入睡,蕭清都依著她。
夜晚,等品竹和趙柳眉睡下后,蕭清拿出請帖看上面的內容,當看到內容,心里還是震驚不小,賀太師真拿出一個讓她非去不可的理由,他們逼著讓她去,想必是個鴻門宴吧。
蕭清將請帖收好,看來她明天有場硬仗要打,這群人非把她嚼的骨頭渣不剩,也好,她也該去會會賀太師的那群人了。
第二日,趙柳眉給蕭清梳頭,見她成天梳的發髻皆是婦人的發髻,看的心里不大舒服。
“清兒,你說你小小年紀,怎么天天梳個婦人的發髻,我清兒這么漂亮,娘要給你梳個好看的發髻好不好,別把自己打扮的老成,你還是個小姑娘!”趙柳眉笑盈盈的說。
蕭清沒把她糊里糊涂給老頭子沖喜的事告訴趙柳眉,怕她受不住,但不管她有沒有沖喜,她也不是小姑娘。
“娘,你給我梳一個垂髻,我喜歡你梳的垂髻。”蕭清笑著道。
趙柳眉想著自己年輕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梳垂髻,走路時步搖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那是清清最喜歡的聲音。
她溫柔的道:“垂髻要有流速步搖搭配好看,咱們家連妝奩都沒了,哪里還有步搖呢?”
“娘,我想你為我梳個垂髻,你就給我梳吧,不戴步搖也好看!”蕭清撒著嬌道。
趙柳眉感受著多年未有的撒嬌,她的心情非常滿足。
“好好好,清清想要梳什么發髻,娘就給你梳,你坐著不動。”
蕭清看著銅鏡里的趙柳眉,笑著等她給她梳。
今天的事情比較多,她要每一步走的很踏實才行,要有個好的兆頭,所以從頭開始。
趙柳眉正梳著頭,蕭清囑咐著:“娘,今天我要去采買些家用的,可能要去一天,你跟品竹在家里等我,若是擔心有人來,你帶著品竹躲入咱家的暗閣里,等我回來再出來?”
“清清,你要去哪兒?采買什么需要一天?”趙柳眉擔心的問。
蕭清安撫著:“娘,我在上京還有幾個親友去見見,這兩天不是跟你說過,我認識了上京的張老和劉老么,我回來了,若不去給他們請個安,總是不合適!”
趙柳眉一聽張老和劉老,心里暗暗松口氣,笑著道:“這兩個皆是品德高潔,飽讀詩書的有志之士,是該見見他們。”
蕭清摸著趙柳眉的手:“娘,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和你,你在家里不要擔心我!”
趙柳眉抿嘴笑著:“嗯,娘等你回來!”
這么多年多少個苦日子都熬過來了,她最不怕的就是等。
蕭清梳好發髻后,囑托著品竹照顧好娘,品竹給她舉手發誓保證,肯定會保護好她娘,蕭清放心獨自去了外面。
她先去了張老家里,拜會了劉老,拜托兩人帶她入宮。
晌午時張老以進宮進獻書畫為由,帶著蕭清入宮,直到申時末出來。
傍晚,蕭清從宮里出來后,沒有回府,直接去了太師府。
從宮里出來,換了一身著裝,穿的是皇后親賞的籠紗羅裙,頭上佩戴的是太后賞賜的金步搖。
她這一身行頭,配上她端著走路的身姿,活脫脫一位被寵壞的小郡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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