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姐姐,我靠養娃馴獸洗白了第42章跟只貓崽子似的_sjwx
第42章跟只貓崽子似的
第42章跟只貓崽子似的
“你手不痛嗎?”
花曉點了點他破了皮的手掌心。
花影眼圈紅紅的,“、餓……”
花曉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餓我也沒辦法。”
“嗚嗚嗚……餓、”花影眼瞼一眨,嘴一癟,又嗚嗚噎噎地哭了出來。
花曉抿著唇,不說話了。
每天就那么一點吃的,小影餓,她也餓……
可是餓又有什么辦法,只能忍著。
花辭遠撒了一通氣,心情稍稍舒順了些,扭頭緊皺著眉頭,三兩步拐進了堂屋。
花時拿了東西,從房間里出來,不遠不近的,正好一點不落的,看見花父踢倒花影的凳子,把奶娃娃弄哭了,又罵對著人了一通,才趾高氣揚地離開。
花時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只蒼蠅了。
不是,這花家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嗎?
李氏是這樣,連花辭遠也這樣……
花影看起來是餓狠了,一哭,根本停不下來,一雙小手,捂著臉,誰也不理,就嗚嗚咽咽地自顧自地哭。
花曉站在邊上,低著頭看著這顆矮蘿卜哭,安慰半天,沒有用,一點辦法也沒有。
花離也在邊上小聲地安撫著小家伙。
“嗚嗚嗚……”
奶娃子的哭聲,跟只貓崽子似的,又小又細,像是沒什么力氣哭,只能發出這悶悶小小的哭音。
“別哭了,餓也沒辦法,我也餓……”花離壓低了聲音,隱約傳來。
花離糊滿污垢的小臉,已經被洗得干干凈凈,因為手腕處時不時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疼,他的臉色有些發青,唇色白如紙,額頭還冒著細細的汗。
手腕骨折帶來的疼痛,他一直在忍著。
弟弟哭了,他也忍著疼痛,耐心安慰。
花遇也沉默地站在邊上,昏暗的燈火下,凌亂、不修邊幅的頭發,遮擋住了他大半張臉,也掩去了他臉上的表情。
花時遠遠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三個年長一些的哥哥姐姐,彎腰低頭,耐心地安撫著小聲哭泣的弟弟,內心深處,某一塊柔軟的地方,好像被一下子戳中了……
好在花家的幾個孩子,即使身處逆境,也都在相互扶持著,大的照顧小的,彼此心系對方。
沒有爹娘疼愛,還有兄弟姐妹……
不管什么時候,她一直都相信,只要有親情在,一塌糊涂的生活,都不會太糟糕。
她之前也有個姐姐,只是后來姐姐得了白血病,沒治好,才十多歲,人就沒了……
阿姐是那么溫柔的一個人,小的時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總是會第一個想到她……
眼前的場景,讓花時一時不免有些觸景傷懷。
想到在原本世界的親人,掛念起那個離世了好幾年的阿姐來。
好在除了阿姐,也沒誰再讓她牽掛了。
父母因為姐姐的去世,斷斷續續爭吵了一年,最后各自都忍受不了對方,離了婚。
后來他們雙方重新組建了家庭,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孩子。父母離異后,對她也挺好的,她也沒有什么好抱怨的。
成年畢業了后,她自己在外邊找了份還算合心意的工作,早九晚六,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只是睡了一覺,醒來就到了這么個地方……
也不知道原來的她怎么樣了,是死了,還是怎么樣?
要是就這么死在了出租房里,到現在,應該也有差不多兩個月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她的“尸體”。
她估摸著,第一個發現她“尸體”的人,會是房東先生,畢竟也只有收房租的時候,房東發現聯系不上人,會到出租屋找她……
花時的思緒萬千,一想,思緒就飄遠了,再回神的時候,小影已經被哄好不哭了。
穩了穩心神,將那繁雜的思緒拋到腦后,出聲道,“花離,來,你的手,我給你包扎一下。”
她進屋,原就是為了找幾條綁帶,給花離包一下折了的那只手。
骨折錯位的手,最好是在三天內,去找專業人士給復位。
李氏不讓花離去找大夫治,明天李氏也差不多折騰完了,那只手到了明天晚上,也是要去找大夫治的,總不能一直拖著。
她不是醫生,也看不出那只手,是不是只單單骨折了,還是有傷到別的地方,也不敢輕易亂動。
但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骨折的手,不能亂擺動,不然容易導致二次骨折,在找大夫復位前,最好拿綁帶固定住,防止二次損傷……
聽到自己名字,花離的反應慢了半拍,半響,才扭頭朝著花時看了過來。
看著他手里被撕成布條的衣服,臉色又白了幾分,“你、你…怎么把衣服給撕了?”
他們的衣服也就兩件,穿破了都沒得換,只能縫縫補補,繼續穿,她倒好,還把衣服給撕了……
花時看了看手里的布條,解釋道,“是穿壞了的舊衣服,不要的。”
一旁的花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嘀咕了句,“舊衣服就撕啊…浪費……”
不要可以給她穿……
花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洗得發白,灰撲撲的,打滿補丁的衣服,又看了看花時身上那件,一個補丁都沒有的衣服。
咬了咬牙,有些心疼那件撕壞了的衣服。
花時不知道花曉心里的小九九,把花離拉了過來。
三兩下把他折了的那只手,用包起來,又用綁帶固定在胸口處,確定不能隨意亂動了,才收手。
花離人都沒反應過來,手就被綁成粽子一樣,牢牢固定在胸口了。
花時稍稍抬眼,就看到他花離疼得冒汗的額角,低聲說道,“疼是肯定的,只能忍忍,綁好了,就別亂碰了,等明天奶折騰完了,再讓你二哥帶你去看。”
花離懵懵地抬起眼,動了動,發現被綁住的手動不了了。
花曉看著花時的一系列操作,冷嗤了聲,“虛偽。”
這女人又開始了,嘴上說有什么用,明天就算奶同意讓花離去看手了,也不會給他們醫藥錢。
沒有錢,什么都看不了……
花曉眼神黯然,撇了眼花離詭異扭曲的手,眼圈默默紅了一圈。
花離的手也殘了,以后可怎么辦啊。
真是的……
花時只當沒聽見花曉的冷嘲熱諷。
花遇在安撫好花影后,又繼續回到井邊,沉默地打水,一瘸一拐,來來回回,把裝水的水缸填滿,才停下來。
“花遇,我有話跟你說。”
花時一直等到花遇忙碌的手腳停歇了些,才出聲說。
花遇低著頭,黑暗里,那雙黑黝黝的眼神,艱澀難懂,挪動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灰蒙蒙的燭火下,那雙幽暗的眼眸,稍稍抬起,朝著花時的方向望了過去。
四目相對,看清少年面容的花時,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