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囡看出不對，關心問道：“怎么了？”

柴玉香放下電話，無奈道：“掛了，就問我曉偉是不是當老板了，我說不是，在給別人打工，她不信，就掛了。”

唐小囡皺眉，“她怎么知道開公司的事，程曉偉說的？”

“不會，曉偉工作上的事，從來不和他媽說，奇怪了，他媽怎么會知道的？”柴玉香也想不明白。

程母一個山村老太太，她又沒有千里眼，怎么會知道淞城發生的事？

誰和她說的？

“會不會是那個開咖啡店的麗姐？程曉偉和她還有聯系嗎？”唐小囡想到了一個人。

以前和程曉偉有曖昧的咖啡店老板娘麗姐，程母上次跑來淞城，也是這個女人搞的鬼，這次十之八九也是她。

柴玉香眉頭皺得緊緊的，聽到那個麗姐心里就膈應，但她可以肯定——

“曉偉和她早不聯系了，不過這女人的咖啡店還開著，前些天我還在店里看到她了，和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孩說話，男孩應該是在她店里上班的，穿店長工作服。”

柴玉香其實懷疑麗姐和那個男店長有曖昧關系，她在外面路過時，透過玻璃門看到麗姐和那個男店長十分親昵，手還搭在男店長身上，挨得特別近，絕對不是普通的老板和下屬的關系。

唐小囡更肯定了，“應該就是她，這事你得和程曉偉說。”

“嗯。”

柴玉香嘴上答應了，心里卻沒打算說，這些天程曉偉忙著公司那邊，忙得團團轉，跟陀螺一樣，瘦得都脫相了。

她不想拿這些事去煩程曉偉，只是一個電話而已。

又過去了幾天，唐小囡沒去店里，她回磨盤山了，接到母上大人的電話，讓她回去試紅棉襖，按照越城的風俗，女兒出嫁，當媽的要準備一件紅棉襖，結婚那天穿上，以后的生活才會紅紅火火，幸福美滿。

許金鳳做好紅棉襖了，讓唐小囡回去試試尺寸，唐小囡在家待了幾天，才回淞城。

一回淞城，唐小囡就去花店了，家里一個人待著無聊，柴玉香依然忙忙碌碌的，不過看到她似是松了口氣，不多時，唐小囡就知道自己感覺沒錯，柴玉香果然有事。

“小囡，你借我一萬塊進貨，過些日子我還給你。”

柴玉香開口借錢，還一借就一萬塊，錢是小事，可問題是柴玉香生意這么好，怎么會差一萬塊？

“好。”

唐小囡不動聲色地去銀行取了一萬塊，等柴玉香進了貨回來，她這才不緊不慢地問，“你的錢呢？”

正在修剪花枝的柴玉香，手停下了，又繼續修剪，可動作卻變得不自然，唐小囡冷眼看著，這要是心里沒鬼，她跟王八姓。

“前幾天進了一批貨，好幾個公司都沒結賬，我的錢都填進去了。”柴玉香表面看著挺鎮靜的，但眼睛都不敢和唐小囡直視。

唐小囡冷笑了聲，直接了當地戳穿她的謊言，“你直接說吧，錢給誰了？是不是給程曉偉了？”

“真沒有，我就是一時周轉不開……”

柴玉香支支吾吾地說著，對上唐小囡的冷眼，她便心虛了，只得說了實話，“我給程曉偉他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