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冤枉的,我沒犯法,你們官官相護……別抓我……”
王春花的尖叫聲在磨盤山回蕩著,蕩氣回腸,驚天動地,還把一名干警的臉都抓花了,局長氣得直罵,“不會用擒拿手?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你們怎么面對窮兇極惡的罪犯?”
年輕干警臉臊的慌,立刻施展了擒拿手,扭住了王春花的胳膊,立刻就老實了。
“你們唐家不得好死,會有報應的,你們有了錢就欺負老百姓,開了我的工作,還送我去坐牢,你們全家都會有報應的,你們等著,老天爺會劈死你們的!”
王春花惡毒地詛咒著,新仇舊恨都集中在一起了,她都要去坐牢了,甚至還可能吃槍子兒,還不舉她罵幾句出出氣?
唐家人倒沒怎么生氣,背后詛咒他們的人多了去了,他們要是都計較,氣都生不過來。
可有些人卻捺不住了,是王春花的丈夫,也是唐家一族的,不過和唐小囡他們離得遠了。
“你得失心瘋了?胡說八道什么?我打死你個瘋婆子!”
男人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狠狠地扇了王春花兩個耳光,打得很用力,王春花嘴角流下了血,臉腫得老高。
“你打我?你個沒用的窩囊廢,你老婆都讓人欺負死了,你不替我出氣,還打我?呸……你個廢物點心,窩囊廢,我瞎了眼才嫁給你!”
王春花破口大罵,罵出的話十分難聽,人群中有很多唐家人,還有些和她男人是兄弟,屬于一個房頭的。
“老三,這女人心氣高,咱們就不攀高枝了,放她自由,過幾天就進城把婚離了!”
一個年紀大的老人冷著臉發話了,他是王春花男人的叔叔,早就對王春花不滿了,在家里囂張跋扈,說一不二,要真是個能干人,能把家當好,他倒沒意見,可這女人只是紙老虎,嘴上罵得兇,干活卻不行,還好吃懶做,人際關系也差,村里幾乎沒人不和她吵架的。
這些年把家里搞得烏煙瘴氣,本來磨盤山家家戶戶日子都好過,有唐黃這么大的廠子在,每年都有分紅,只要手腳再勤快些,日子絕對比城里人還過得好。
可王春花卻把家搞得一塌糊涂,這么多年家里都沒存款,房子也是村里最破的,她男人是泥瓦匠,掙錢也不少,可一分錢都沒剩,去哪了也說不出來,家里也沒添置啥大件兒,小孩也沒穿好吃好,王春花自己也說不上來。
這種老婆誰家要得起?
今天正好是好機會,索性就休了這女人,再給侄子找個賢惠能干的好女人,只要兩口子齊心協力,沒幾年就能把日子過紅火。
“哎……我聽阿叔的。”
王春花男人黝黑的臉糾結了好一會兒,終于下定了決心,這女人都要坐牢了,他不能讓這女人影響孩子,以前叔叔和兄弟都勸他離婚,他想著孩子不能沒有親媽,就強撐著沒同意,可現在他撐不住了。
要是讓孩子的同學老師知道,他們有個坐牢的媽,孩子在學校肯定會受歧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