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下堂妻

第二百七十六章賀家

言枝本章字節數:2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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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平叔的囑咐,伙計們也都沒去打擾,連之玉也被平叔給帶到了一旁玩。

“小娃娃你叫啥名字?”平叔看著白白嫩嫩的小之玉心里歡喜得不行。

“我叫沈之玉。”之玉瞧著笑呵呵的平叔有些疑惑,卻也還是乖乖答了話。

他認得這個叔叔,這個叔叔是阿娘酒樓里的人。

“之玉……好名字,娃娃你多大了呀?”

“我五歲多。”

一老一少有問有答,引得一旁的崔大娘眼里滿是艷羨。

她夫君死的早,自己拉扯著孩子長大,卻不想兒子入了歧途,整日跟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如今更是一連兩個月沒回過家。

“崔大娘,又來了些碗筷,麻煩你了。”王生匆匆端了一筐碗筷過來,放下后又趕忙回了大堂。

聽見王生的話,崔大娘這才回過了神,繼續刷洗。

如今她不奢望什么,只要能在這酒樓里好生做下去,聽著那些后生喊自己一句崔大娘,就好了。

屋子里兩個姑娘傷感了一會兒也就過去了,收了南枝給的銀子,沈妙妙又瞧了瞧四周,確定沒人進來,這才小聲開口:“南枝姐,醉亭軒出事了。”

南枝有些詫異,茫然抬頭。

“昨天出的事,說醉亭軒用的安息茴香是假的,有人吃了后上吐下瀉。”

“假的?”南枝皺眉,這醉亭軒這樣大的酒樓,怎么會用假的香料?

更何況去醉亭軒吃飯的多是燕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一來不就是得罪完了整個燕城的人嗎?

“對,昨天我去醫館的時候王敬之同我說的。”沈妙妙猶豫了一下,才接著開口:“他說我們酒樓里的安息茴香賣的便宜,讓我們小心有人在背后使壞。怕這件事會被有心之人引到我們這兒來。”

自從開業當天傳出去三味居連一文錢的菜上都灑安息茴香后,燕城里不少的人都沖著這西域香料來酒樓里吃飯。

要是醉亭軒的火被引到她們這兒來,就麻煩了。

賣吃食的地方就怕這些,有時候就算是沒有的事,被有心之人一說一傳,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我們這兒暫時應該還不會,醉亭軒多半是被人給算計了,咱們還是得小心些,要多注意廚房,不要讓那些人混進去了。”

“好,不過南枝姐。咱們酒樓的人手有些不夠用了。”

南枝有些詫異,現在后廚有徐丑和魯大亮兩個主廚,還有兩個小工幫忙,烤串的事也都是安娃子和林小泉兩個做,洗碗打雜也有崔大娘,還有什么地方缺人不成?

“不夠嗎?”

“李俊走了,伙計就只剩了柳大、張云、王生和阿澤四個,現在還行,但是下個月要開二樓的包廂,只怕就要不夠了。”

南枝沉默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那倒確實。”

“而且這幾天酒樓生意好,大伙有些吃不消了。”

說這話的時候沈妙妙是有些猶豫的。

這燕城里干活的誰家不是這樣?

聽見她的話,南枝有些詫異地看了沈妙妙一眼。

“我就是覺得,大家好像都有些,吃不消了。”

小姑娘訕訕道。

南枝卻是嘆了口氣,她上學兼職的時候怎么就沒碰見過妙妙這樣為員工著想的老板?

雖然心里感慨,可她到底也不想真的讓伙計們都累壞了身子,雖然這里沒有所謂的八小時工作制,可一天十二小時也的確辛苦。

“以后就輪著來吧,一個人巳時初便先守著,三個人巳時末再來,余下的那個午時三刻來就行,晚上就戍時初、末和亥時末收工。”

“我以前怎么就沒想到呀,不過最晚的那個要多半個時辰,能行嗎?”

“雖然沒有宵禁,但是現在夜里風大,晚上多是沒什么人的,沒人的時候坐著休息就是。”南枝坦然道。

“好。”沈妙妙點點頭,心里繃著的那根線也終于松快了些。

南枝姐回來了,她終于不用再每天擔驚受怕的了。

“這幾天辛苦你了。”

小姑娘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燕城賀家卻是有些亂了。

賀家發家早,各色的鋪子莊子都有涉獵,這幾年夏國女子的地位比以往高了些,賀家更是把產業都偏向了這邊。

賀老爺一大早回府,就被接二連三傳來的消息給惹得厭煩。

先是兒子鬧絕食,又是胭脂莊原本定好的貨被說是假的東西給退了回來,可能一次要賠六千兩銀子進去,還有好些家說好的單子都被退了回來。

這會兒聽見又有下人來傳話。

賀老爺頓時一陣頭疼,賀夫人只趕忙倒了碗茶水過去。

接過了茶,賀老爺卻沒有直接喝,只煩躁開口:“醉亭軒怎么回事?”

“老,老爺,是新到的安息茴香出了岔子,昨日有人在醉亭軒點了菜吃,結果吃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就上吐下瀉。”那傳話的人戰戰兢兢聲音發顫,額頭上更是冒著虛汗。

“昨天的事?”賀老爺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手里的茶盞頓時猛的一擲,砸在了那下人的腳邊。

“昨天的事怎么今天才來報!”賀老爺咬牙切齒道。

醉亭軒是他賀家在這燕城的臉面!

下人的身子猛的一抖,滾燙的茶水燙得他手掌紅了一片,卻也只能顫聲求饒。

“老爺,小,小人不知。”

“沒用的廢物!”賀老爺額角的青筋暴起,背著手來回踱步。

賀夫人卻是臉色有些發白,隱隱感到不安。

“夫人,我記得在醉亭軒負責采購的,是你表哥,對吧?”

賀老爺眼神很冷,嚴肅的臉上布滿了冰霜。

賀夫人聽了他的話心里早就慌得不成樣子,卻強撐著回答道:“老爺,這事我不知曉。”

“不知道?”賀老爺冷笑一聲,指著她斥道:“好!好得很!你不知道!”

說完,賀老爺甩手去了書房,那傳話之人依舊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賀夫人一張臉慘白如紙,長長的指甲早就陷進了肉里。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那表哥敢如此大膽。

起初他求到自己跟前的時候只說求個職位,采買是撈油水最好的位置,即便是他從中獲利,她也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不想會有今天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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