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下堂妻

第六十七章變數

“阿娘,好熱呀。”沈之玉揉著眼睛,額頭和脖子上已經被汗浸濕透了。

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天色,南枝覺得奇怪。

今天怎么會這么熱?

同樣被熱醒的還有梨花村的其他人。

劉大娘擦擦額頭上的細汗,看著沈大柱說道:“老頭子,怎么回事呀,今早怎么這么熱?”

沈大柱同樣渾身冒汗,望望窗外的天,黑沉沉的哪里有天亮的模樣?

“現在剛到丑時,怎么會這么熱?”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沈大柱起身下床。

“你要干嘛去?”看著自家老頭子下了床,劉大娘皺著眉頭問道。

“我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這條太熱了,你要不要擦擦身子?我去給你打些水去!”

伸手擦了擦落到眼邊的汗,劉大娘心里奇怪,這老天爺是怎么回事?

南枝起身去了后院,背后已經被汗浸濕透了,她得打盆水回屋,給沈之玉也擦擦身上的汗。

井水依舊涼幽幽的,南枝打了水端著就回了房間。

給之玉擦了身子,自己也抹了抹,又把水盆放在了窗口,才打著扇子哄著小家伙繼續睡覺。

后院屋檐下的木盆里,大河蚌只覺得有些懷疑蚌生。

這天氣怎么會熱成這樣?

哪怕它整個泡在了水里,現在也覺得像是溫水煮河蚌。

望了望天,河蚌心里一個咯噔。

奈何它現在的情況如此,也只能閉緊了蚌殼在心里祈禱,祈禱早上南枝醒的時候能想起還有它一號。

剩下這一夜南枝睡得并不踏實,被驚醒的時候也才寅時剛過。

她只睡了一個時辰。

喘著粗氣,南枝努力讓自己的心跳慢下來,這一個時辰里她做了個沒頭沒尾的夢,夢里黑沉沉的一片從天上壓了下來。

偏偏就只夢見了這些,再想回憶清楚只覺得腦子生疼。

想著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剛端起放在窗口的木盆時,南枝動作一頓。

她記得昨晚自己打了有半盆水,怎么這會兒自己端著重量不對?

借著窗外的光亮南枝仔細看了看,盆里的水只占了個底罷了。

一個不大好的念頭在腦海里浮了起來,南枝立馬去了后院。

先是掀開了放在水缸上的木板,隱隱可以看見缸里的水少了些,那些河蝦見了亮光,個個都爭先恐后的擠了上來,剛游到水面上又好像被熱氣給燙著了,只能全部縮成了一團。

看著缸里的河蝦如此,南枝心下一沉,轉身就去了井邊觀看,天色還沒大亮,朦朦朧朧地也看不清井里的情況。

只拿著水桶往下一扔,聽著好像水位沒什么變化才微微松了口氣。

井里的水沒少就行,不然她跟之玉只怕真得旱死在這兒。

打了桶水剛想給河蚌盆里倒水,就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南枝倒水的動作一頓,把木桶放下洗了把手才趕忙去了前院開門。

河蚌在盆里一時間死的心思都有了,門外到底是誰這樣討厭?

南枝開了院門,只看見門口一大一小正是沈云天和豆豆。

“嫂子。”沈云天因為太熱現在把外衣綁在腰間,里衣已經被他的汗浸濕完了,看起來就像是剛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

“云天?你這是?”南枝一腦袋問號,這大早上的,沈云天帶著豆豆跑來敲自家院門干啥?

“昨晚獵到了些東西,我阿娘讓我給你拿些過來。”

說著,沈云天舉了舉自己手里奄奄一息的野雞。

“不用不用,你拿回去。”看著那只野雞南枝連忙擺手,自己昨晚也不過是送了一碗兔子肉罷了,哪里能收了人家一整只的野雞?

“嫂子,伱就拿著吧。”沈云天撓撓頭,把手往著南枝面前一遞。

一旁的豆豆也跟著點頭:“林嬸嬸你收下吧!不然阿奶就不讓我跟小叔回家啦!”

哪怕豆豆說得再慘,南枝也還是關了院門,只說了一句:“這我沒法收,云天你帶著豆豆回去吧!”

門外的一大一小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同時看向了手里的野雞。

“小叔,怎么辦呀?”豆豆看著自家小叔有些發愁,阿奶可是說了,讓他們來給林嬸嬸送只野雞,要是送不出去就不準他們回家呢!

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沈云天也有些發愁了,這東西送不出去怎么辦?

他總不能直接給扔進去吧?

拿回去處理干凈了,再讓豆豆送過來,到時候直接交到之玉手里,讓他帶回來應該就行了。

如此想著,沈云天才又帶著自家侄兒回了家。

這天也是怪得很,寅時就熱成了這樣!

關上了院門,南枝才又去了后院,給河蚌換了水,又收了昨天晾的栗子面才回了房間。

這兒太熱了,她倒是想去東山上納涼了,想著昨天東山上涼幽幽的溫度,南枝心里有了些小心思。

青云縣里休息的六個人就有些不大好了。

他們就是怕馬會熱著,昨晚才連夜趕的路,誰曉得剛找了家客棧睡下就又被熱醒了?

“沈大哥,你老家怎么這么熱呀?”十一看著坐在窗邊的沈溫辰問道。

被問者也是同樣茫然,他記得明明不該是這時候起災,怎么會提前了整整半個月?

“老九,你不熱嗎?”十一看著沈溫辰不搭理自己,又轉頭看向一旁的老九,怎么自己渾身冒汗的,他一點子反應都沒有?

“心靜,自然就涼快了。”老九瞟了一眼恨不得癱在地上的十一。

讓他話多,穿得這樣厚,不熱才怪。

“沈大哥,還有多久能到你老家呀?”小十二拿著扇子猛扇著風,有些生無可戀的問道。

他自小就長在北邊,哪里感受過這樣熱的天?

現在才寅時,按著這會兒的溫度,要是到了晌午,他們幾個人不得被曬成肉干?

“現在走的話,午后就能趕到。”看著樓下的街巷已經商販叫賣,沈溫辰的手緊了緊。

這青云縣處處都有過修繕的痕跡,入店的時候自己刻意問了店小二,他只說是前不久地牛翻身塌了屋子。

可上一世自己明明記得沒有地牛翻身這一出……

那如果這一切都有了變數,狗兒一個三歲多的小娃娃現在又怎么樣了?

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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