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皇后不知廉恥_長春宮_小容_書海閣(shuhaige)shuhaige
第170章皇后不知廉恥第170章皇后不知廉恥→、、、、、、、、、、、、、、、、、、、、、、、、、要說姬楚云心里沒有一點波瀾,那是不可能的。
她只不過是在忍罷了。
裴宴心里沒來由慌了神,捏住姬楚云的手,抑制她接下來的動作,咬牙對她低吼道,“姬楚云,你果真是瘋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姬楚云抬頭,面無表情迎上他狹長幽瞳。
“臣妾這不是在伺候陛下嗎?”
“陛下來的急,還有事兒要做,臣妾不想耽擱陛下的時間,索性就在這辦了吧。陛下放心,臣妾無事的。”說著她又繼續褪去衣衫,直至只剩最后的薄紗肚兜!
裴宴再也忍不住了,拽住她的雙手朝自己面前一扯,動作霸道粗魯,但他的披肩卻無形間擋住了其他人看向姬楚云姣好身段的視線。
然后用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道。
“你就這么不想朕待在這,寧愿主動侮辱和踐踏自己,也要趕朕走是不是!”
姬楚云皺起眉頭,他的質問話語中,為何帶著一種自己聽不懂的傷感和顫抖?是她感覺錯了嗎。
她沒空思索那些,固執地點頭,答得真摯又坦蕩,“是。”
轟——
原本安靜的夜空中,忽地炸響一道驚雷,雷雨大作,瞬間襲來。
明明是夏日的夜,卻比冬日還要讓人覺得冷寒!
閃電和宮燈交織映照下,裴宴的臉色變換不斷,誰也沒有捕捉到,在姬楚云回答的那一瞬他的真正情緒,和他突然松開的手。
他突然低低笑了起來,笑意比深夜突如其來的雨還要陰冷可怖。
然后一把將姬楚云丟開。
“娘娘!”暖冬和香菱飛撲而來。
“朕可不喜歡像皇后這般,不知禮儀廉恥的人。皇后還是去好好學學女德吧。琉玉,我們走!”
裴宴再也不看她,大步離開鳳陽殿,直接沖去了瓢潑大雨下的深夜中。
琉玉看了眼地上衣衫不整,臉色蒼白的姬楚云,嘆了口氣,趕緊追了過去。
“陛下!陛下!”
鳳陽殿終于恢復安靜下來,但外面的雨聲卻再也不會停了。
暖冬和香菱趕緊把衣服給姬楚云穿上,兩個丫頭雙目含淚,紛紛哽咽極了。
“娘娘,即便是為了掩護秦大人他們,您又何必這般作踐自己?”暖冬哭聲加劇,心疼極了。
姬楚云苦笑了聲。
作不作踐,在他面前不都那樣嗎?
她神色一正,攥緊兩人的手道。
“快,你們快去看看陛下走遠了沒有,一定要確保他真的離開。”
“好好,奴婢們這就去,娘娘您千萬別急吶!”
兩人剛走,姬楚云身影晃了晃,差點站不起來。
“楚云!”沖過來的秦書,將她的身子即使接住。
摸著她消瘦如骨的雙肩,秦書心神劇烈震動,方才的一幕還在他腦海揮散不去,猩紅雙目里除了心疼就是不甘,“告訴我,那日,你為什么不肯跟我走。”
和裴宴大婚之前,秦書來鎮國侯府找過她。他什么也沒有說,只喚了她的小字,問了一句,“宛宛,走嗎?”
猶記得那個初秋黃昏,那個樹下兒郎。
這番場景,姬楚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忘。但她記得更深的,是他身后那大好的白云千山。
她走了,侯府會被受罪,秦書也會過上一輩子流離失所的日子。
他是家中獨子,前景無限。
這樣的自己,不配秦書為了她而付出所有。
所以那日她只回以一笑,后退了一步,對著他行了個標準的宮中禮儀,“大人說笑了。”
那日風兒有多柔,秦書臉上轉變后的弧度就有多冷。
“秦書,你知道的,我沒有選擇。”姬楚云低垂著眸子。
即使為了活,她也必須進宮。
“誰說嗎?是誰說的!”秦書突然激動起來,“這個帝王,根本沒把你當人……”
秦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姬楚云低垂著的眉心一皺,她捂住自己突然不適的肚子,身子一晃,頓時暈厥了過去。
“楚云?楚云!”
另一邊,冒雨大步離去的裴宴,突然停下步子。
今夜的雨極大,伴隨著雷聲沖刷而來,遮擋了一切,什么也看不清。
琉玉打著傘,追了裴宴許久,這會兒他停下才跟上。
“陛下,這么大的雨,銅雀臺那么遠,要不還是先回去吧?”
裴宴沒有理會他,而是側頭看去傾盆大雨下的鳳陽殿。
鳳陽殿中依舊大火通明,那刺目的火光如棱刺般,狠狠灼著他的眼。
“再派人去查查。”他不信今夜的鳳陽殿安安靜靜,一個人都沒有!
“啊?陛下,您這又是何必呢……”話未說完,裴宴又開始朝銅雀臺抬步,“欸陛下,您等等臣呀!”
圣命在前,琉玉沒有辦法,只能安排人再私下去了一趟鳳陽殿。
這一次,還真得了信,卻不是關于那個殿中藏匿之人的,而是關于中宮。
“什么?娘娘暈倒了!”琉玉十分驚訝,眼中還生出了幾許擔憂。
歸來的手下跪地拱手道,“回大人,鳳陽殿的人已經找了太醫去,這會兒徐太醫已經在鳳陽殿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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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皇后不知廉恥第170章皇后不知廉恥→、、、、、、、、、、、、、、、、、、、、、、、、、“屬下看里面的情況,娘娘的身子當是十分危急……”手下又道,“事情不小,還是盡快稟報給陛下吧。”
琉玉焦急轉身,在緊閉的殿門前來回踱步。
怎么來得這么湊巧,陛下剛進銅雀臺,消息就來了!
裴宴方才特意交代,他進去后誰也不能來打擾,天大的事兒也不行。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銅雀臺,空置了多年大殿內。
裴宴獨身站在正中位置,看著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素來冰冷湛黑的鳳眸中,總算有了些許弧度。
多少年了,他都不曾踏足過這地方,為的就是不想回憶起那血色之夜。
此刻外面琉玉著急的腳步聲,已經被暴雨掩蓋,他根本聽不到分毫。
駐足良久,裴宴深呼吸一口氣,終于抬步,走到蜷縮在角落里的小富子面前。
小富子是在宮里做事的老人了,比小福子年長接近二十歲,年歲大了,眼睛不好使,基本和瞎子無二。
所以,他并不知道這個把他從冉安鈺的手中帶走的人,到底是誰。
但是那雙權貴長靴的聲音,他卻一輩子不敢忘。
“您是……”小富子謹慎地用了尊稱,但他還是在往后縮。
皇家人中可沒幾個好人,在這個宮中當職過的他,怎會不知這一點?
裴宴停在他面前,低頭問。
“你就是小富子。”
“回、回貴人,奴才是。”
“那夜的事兒,你知道些什么,又看到了什么,我要你一五一十,全部告訴我。”
小富子沒怎么聽明白,“敢問貴人,您問的是哪一夜?”
“先帝出宮,西太后喪子,秦妃逝世的那一、夜!”
小富子神色大駭,這可是宮中秘聞啊。
“那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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