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

第238章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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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分第238章分→、、、、、、、、、、、、、、、、、、、、、、、、、在暴雨冷風沖刷下,眼前這搖晃不停的船坊房間里,根本就沒有姬楚云的身影。

方才從這里面傳出的響動,不過是渡口的冷風太大,吹開船窗后,又吹落了桌前的擺件而已!

那桌前擺件順著大船的隨風晃動,又一點一點地滾落到裴宴的腳邊!

多么諷刺啊…

裴宴抓住屋門的手都要變了形,唇邊顫抖又蒼白,濕透緊貼的墨發和玄色裘袍下,他僵硬的表情在渡口水浪聲中,伴隨著他的陣陣喘息聲,緩緩凋落為無,“不在……”

原來她不在這的。

不在,不在!

她不在!

裴宴倏地回身,雙瞳血絲和寒刺并集,攝去算計成功此刻早已經在張狂大笑著的耶律培!

是圈套。

他中計了!

耶律培衣衫因為打斗碎了一半,臉上也都是傷痕,但他大肆笑著的樣子,還是如一把利刃一般刺著裴宴的心!

“哈哈哈哈!東周皇帝,聽說過一句話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按照你以往的嚴謹性子,若非今日太過著急,怎會落入我這么明顯的圈套。”

“本王早就告訴過你了,她不想見你,也不會見你。收起你此刻的悔恨之心吧,一切都太遲了!”

“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珍惜,那自會有人幫你去!”

這樣的話語,在此時此刻順著那暴雨簌簌敲打在他的身上,對于裴宴而言,未免太過了些。

但耶律培卻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嘲諷的大笑聲一陣接著一陣,不斷縈繞在大船四周!

“對了,上次不是還和陛下商討過和親事宜嗎?”耶律培笑意逐漸詭異和放肆,“既然陛下這么久了都還沒決定好,那東周娘娘,就當這次送去西遼的大禮了吧!”

“哈哈哈!放心,經此一事后,我西遼和東周的關系會愈發融洽,北上戰事我也會幫你擺平,就算是本王的回禮了!”

什么!?

那邊聽到這些話的琉玉和琉玄面色陡變!

“十四王,這不可以啊!”

“你到底把我們娘娘弄去了何處?”

耶律培的大笑聲,逐漸隨著渡口拍打在礁石前的浪潮,愈來愈遠!

撲通——!

最后化作一攤炸裂般的落水聲,響徹在了最遠的浪潮聲中,再也不見!

“陛下,十四王跳水逃走了!”琉玉揚聲道。

同時琉玄已經追了去!

耶律培剛剛不見。

裴宴就如被抽空了體內所有力氣,砰的一聲半膝跪去了那船坊屋門的甲板上,濕透的墨發裘袍,在這時鍍上黑夜和暴雨殘影,只剩灰敗。

琉玉倒吸一口涼氣,趕緊跑了過來,“陛下,您怎么了?是不是方才耶律培對您下了暗手,哪里有不舒服嗎?”

不怪琉玉這么驚訝和擔憂,眼前這般寥落凄涼,哪怕是一片枯葉都能將他擊倒的男人,是琉玉從未見過的!

裴宴沒說話,只盯著那滾落在他跟前,冰涼且沾滿雨水的擺件,僵直的唇角緊咬。

走了,她走了……

“陛下!”這時,琉玄趕了回來,他神色暗沉,跪地道,“微臣前去看過,這艘船下早就被耶律培做了手腳,他已經逃了。”

“不過現在調派親衛軍順著渡口水沿線追去的話,還是可以……”

“不用了。”安靜許久的裴宴終于開口,聲線嘶啞低沉,像被套取了魂魄,只剩下了此刻如同行尸走肉的軀干。

琉玄皺眉,和琉玉對視一眼,兩人問。

“陛下,這是為什么?”

“是啊陛下,耶律培膽大妄為,帶走我東周國母,哪怕是真的對他西遼兵臨城下也不為過!”琉玉越說越激動,“況且,無論是耶律培還是娘娘,都被奸人蒙蔽,若是他們知道了今夜的那些事,并非是您所為,肯定……”

裴宴不想再聽,閉上猩紅雙眼,垂伏著身子低低苦笑。

有什么用呢?

耶律培敢設下這個局,敢在這個時候離開,就代表他早就斷好了后,也不怕自己此刻跟著追去西遼。

至于她……當真嗎?待知道了今夜所有,她就會不再去恨自己嗎?

他和她之間,從來都不會這么的純粹。

但有一點,是裴宴此刻才明白的。

原來他曾經以為厭惡她的所有,都不過是他以為的而已!

原來,痛徹心扉是這樣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原來啊。

“陛下,您……”

在琉玉顫抖的緊張注視下,裴宴緩緩站直身子,背影頹敗地沒入了更深的夜里。

天邊霞光緩緩升起,但什么也不一樣了。

而這樣的沉郁,這樣的暴雨,持續了整整三天。

三日后。

清晨,長安城街道。

噠噠噠!

馬匹聲從城門外傳來,十分的急,守城的士兵還沒看清楚來的人是誰,那人就已經連人帶馬直接飛速竄進了城內。

因為太過迅速,沿途還飛濺起了水洼!

樓邊的守城士兵趕緊低頭看去,“奇怪,那人身上的出城令,好像是文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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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分第238章分→、、、、、、、、、、、、、、、、、、、、、、、、、“咱們東周朝堂上,有哪個文官的騎術這么好的?看起來還是個年輕官員?”

旁邊被問的士兵們對視,紛紛搖頭,“不知道啊!”

“算了,懶得管是誰,陛下已經三天沒有上朝了,誰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個回事,咱們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皇宮,乾寧殿。

“放肆!哀家是太后,難不成陛下生了病,還不能進去看望的嗎?”

大門緊閉的帝王寢殿外,蔡公公擦著冷汗,正在阻攔前來的西太后等人。

但明眼人都知道,西太后打著來看望的幌子,除了是想知道裴宴生死外,還是想探查徐紫纓的下落。

因為經過上次的事后,徐紫纓就一直被裴宴扣押。

西太后想盡了所有辦法,也耗盡了宮里能動用的所有人脈,但都找不到徐紫纓的蹤影半分,就好像她早就被裴宴送出了宮。

但西太后卻知道,人一定還在宮內,在他的手上!

“滾開,誰再敢來攔著哀家,誰馬上就被拖出去給亂棍打死!”

無論西太后的言辭多么犀利,乾寧殿前的蔡公公還是絕不退讓,“太后娘娘,奴才只是個傳信的,陛下說了,誰也不想見,您若是不信,哪怕是殺了奴才,奴才也沒有辦法啊。”

西太后眼神一狠。

這個裴宴,到底搞什么事,抓了徐紫纓,又封鎖了鳳陽殿,這是要把自己在宮里安插的棋子都給毀得一干二凈是吧!

“這乾寧殿,哀家今日是去定了!”

“太后!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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