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晉琴明白江林濤的意思,但是招商科下面的人很多都是仗著后面有人,做事喜歡偷奸耍滑,敷衍了事,她自己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見江林濤如此質問,也只好苦著臉說道:
“這些工作都布置過,可招商科原來沒有招到商,大家做事也沒那心氣……”
江林濤看了鐘晉琴一眼,招商科里這幫人不但是沒心氣,這一年多無所事事也把他們給養懶了,積習難改,不狠狠地刺激一下他們,肯定是見不到什么效果的,江林濤想了一下說道:
“心氣只是一方面。現在招商科已經成功招到第一筆商了,這幫子少爺小姐,也應該看到希望了吧,但是現在科里這些人做事還是沒什么效率。我看是折幾方面的原因,一是科里這些人的業務素質和業務能力太差,做事找不到方法。其二,他們沒有壓力。反正工作做得好不好,工資也不會少拿一分。最關鍵一點,是他們沒擺正位置。”
江林濤喝了一口茶,其實最關鍵的一點是鐘晉琴這個科長自身沒有業務能力,打鐵還得靠自身硬,自身都硬不起來,她根本就沒辦法駕馭這幫眼高手低又桀驁不馴的家伙,只是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他已經沒必要說了。江林濤想了一下,繼續說道:
“每個人都需要找準自己的位置,只有把位置擺正了,才能更好的開展工作,有的人工作很多年了,始終在這上面找不到方向不說,還偷奸耍滑,玩陰謀玩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人尤其可惡,若是經過幫助教育之后,還找不準位置,那么也就沒有他的位置了。”
鐘晉琴知道江林濤所謂的找不準位置就是指桑罵槐在敲打她了。
江林濤通篇談話,都沒有提他打算如何處置她,但是這一通談話就像領導在給下屬布置工作一般,江林濤這番做派,她也明白江林濤所謂的擺正位置是怎么一回事了,就是在人前,她是科長,人后她就是招商科普通一員;壞事由她去扛,好事就是江林濤的了。
今后兩個人的位置就完全顛倒了,招商科就是江林濤一手遮天了。雖然鐘晉琴已經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個結果,可被自己曾經的下屬這么訓話,她心里依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江林濤這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
“這樣的局面一定要改變。”
江林濤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看可以從這幾方面入手,一是要獎罰分明,誰要是干得不好,就在辦公室接點電話,收發一下文件。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好,那說明他們根本不能勝任招商科的工作。二是要在業務素質和能力上進行嚴格的培訓……以制度約束施加壓力、以物質獎勵調動積極性、以加強業務能力培訓提高業務水平。這樣子多管齊下,不愁大家工作起來不拼命……”
鐘晉琴站在那里,聽著江林濤侃侃而談,
“在辦公室坐一段時間的資料收集還是有用的。項目我手里頭有的是,就看這些人有沒有那個本事印回來。這些是幾個項目的情況,先給科里的人練練手,今后有好的項目優先考慮哪些能做事,肯踏實做事的人。”
鐘晉琴接過江林濤遞過來的東西,看了一看,心里有些意外,幾個項目該聯系什么人,該怎么分步驟操作等等,上面已經標注明得非常明細了。這等于是給科里的那些人送功勞送錢,提成獎勵那是真金白銀的,江林濤這樣子做,科里的人誰會不喜歡他?科里的那幾個人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掙大錢,自己喝稀飯?再說,基礎性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若是再談不成,那也是件很沒面子的事情,有比較才會有競爭,有競爭才會有壓力和動力,確實沒有人不會不努力……
鐘晉琴也知道江林濤這一招確實很厲害,不過江林濤舍得把嘴里的肉吐出來籠絡人心,這讓鐘晉琴有些意外,她自問自己即使有這個能力也絕對做不到這么大度,鐘晉琴心里不由哀嘆一聲,江林濤就是手里沒有捏住她的把柄,這樣子振臂一呼,下面這些人肯定都跟著他跑了,想要把她在招商科架空甚至排擠出招商科都不是難事。
看來自己一直都看低了江林濤,這家伙確實能量巨大不說,心里的花花腸子可真是不少。早知道是這樣,當初還是該團結江林濤,把關系處理好。只是這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其實江林濤把這些項目交給科里的人去做,不僅僅就是籠絡人。他這么做,還有一個心思,科里這些人的背后都是市里各部門的實權派,若非必要,沒有必要去得罪這些人,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卻是綽綽有余,得罪了說不定在那個時候就卡一把。這也是鐘晉琴為啥在這些人面前畏手畏腳的主要原因。
他這么做,能不能結交上科里那些人身后的關系,還兩說,但是他這么做,科里這些人身后的那些人不會不知道,至少會在人前人后說上他幾句好話。反正他是順手的人情,何樂而不為?……
江林濤講了一通,覺得差不多了,本來準備示意鐘晉琴可以離開了,但是看到鐘晉琴在那里扭著身子,一下就看到了她胸前的異樣,又皺著眉頭說道:
“你好歹還是做過接待辦的副主任,你看看你這著裝,皺皺巴巴的……就像被狗啃了的核桃一樣,我們招商科不但是管委會的門面,也是市里的門面,一點也不注意形象。”
鐘晉琴一聽看了他這么一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由于胸前衣服被繃起,飽滿的胸脯上,真是皺皺巴巴的,狗啃的核桃倒不像,極像有褶皺的包子……
鐘晉琴有些窘迫,今天她里面什么都沒穿,不但上面沒穿,下面也沒穿。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也猶豫著,江林濤昨天說過的話她自然記得清清楚楚的,想來想去,既然要討好江林濤,還是按照他說的做。昨天反正已經夠不要臉了,什么都讓江林濤看了個透透的,不穿內衣無所謂了。
可是是胸前被江林濤摧殘過的蓓蕾頭,腫的老高老大,這大熱的天衣服很薄,不穿內衣,穿著再寬松的衣服稍微不注意就要露點。
她在接待辦工作過,倒是聽說過那些什么模特啊之類的走T臺不穿內衣,用什么胸貼把胸前一點貼住就可以了,可那東西估計金豐都沒有賣的。靈機一動之下,她想到了傷濕止痛膏,用傷濕止痛膏,既能不露點,還有治療效果,一舉兩得,貼上之后,果然效果不錯,不過傷濕止痛膏粘性極好,粘在圓球上面有些皺,不過她覺得里面穿了一件束胸的小背心,外面還有衣服,注意一點看不出來,可粘在上面很別扭,她在這里站了這么久,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沒想到一動就讓江林濤看出來了。
好在江林濤也沒有再說什么,揮手像趕蒼蠅一般讓她出了辦公室,鐘晉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下癱坐在椅子上,臉一下就陰沉下來,心里是既沮喪又有種說不出的煩躁。心里不停的詛咒著江林濤,直到胸前的那種不舒服感又很強烈,她才停止了詛咒。抬了抬胸前不自在的豐滿,小心翼翼的把傷濕止痛膏給扯開,扯著又忍不住咒罵著江林濤,這樣子不帶胸罩能整齊得了嗎?當端公的是江林濤,做鬼的也是他,還像說像狗咬的核桃,有這么大的核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