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婦娘潑辣彪悍不賢良

第五十八章:尤氏姐弟的腦洞

一夜光怪陸離的夢。

聶薇薇早上起來頭重腳輕,有些昏昏沉沉。

吳燕燒好了早飯,和兩個侄女打掃完衛生把豬和雞都喂了。

見嫂子臉色實在太難看,以為被昨天的事給嚇著了。

找了秦氏過來給她叫叫魂。

秦氏一看她這樣,就伸手摸了她一下確定是發了高熱。

讓玉兒去請大夫來給她看看。

大夫只說是受驚過度,開了兩幅湯藥就走了。

吳燕熬了藥,藥還沒吃上,院門被拍得砰砰響,秦氏去開了門,看見門口一個有些面熟的婦人。

那婦人開口就問:“你是茗香的婆婆吧?”

秦氏點頭,她哭著說:“我是她娘家二嬸,茗香在家吧?”

“在家,她………”

“茗香啊~茗香~”尤氏哭喊著就往院子里沖。

也不顧做工的人看她,不知道的還以為聶薇薇不好了呢!

“茗香啊~你在哪個屋?”

吳燕出來看了:“嬸子找我嫂子?她在這邊。”

尤氏咧開嘴就哭:“茗香~”進了屋也不管人躺在床上,就一把給她拉了起來說道:“茗香~二嬸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你的,書延那個兔崽子不孝,我知道書珩他們都聽你的話,你能不能讓他雇我娘家侄子去鋪子做活?”

吳燕看見嫂子面色蒼白地被拉坐著,就有些急趕緊上前道:“嬸子你放開,我嫂子還在高熱呢!”

尤氏根本不聽還拉著她說話:“實在不行,你讓書和辭退一個伙計讓小樹去呢?小樹真的是又能干又聽話,一定會好好干的,茗香呀!算是二嬸求你了,大家都是親戚,就伸把手的事。”

吳燕雖然不知道什么事,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嫂子生病了,她怎么還強拉著她說話。

聶薇薇此時頭嗡嗡的,尤氏的話在她耳邊忽遠忽近地。

終于在她不斷搖晃下一頭栽到床邊,頭磕在床靠上,吳燕嚇得趕緊去扶。

“娘~娘~嫂子暈過去了。”

秦氏被大娘們拉著問這個婦人是誰,聽見女兒的喊聲趕緊跑進屋。

“怎么了?好好怎么暈過去了?”

吳燕也哭了:“就是這個嬸子一直搖著嫂子,嫂子才暈的。”

尤氏嚇得站了起來連連擺手:“我不知道她病了,我……真的不知道…。”

“我都說了我嫂子病著呢!”

尤氏急得都結巴了:“我……我真……的……我沒……聽見。”

秦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道:“她二嬸,有什么事等茗香好了再說,這會她這樣就不留你了,燕去喊你二哥套牛車,咱們去鎮上。”

尤氏:“那我,我的事…我…。”

還沒說完就看見侄女脖子上的勒痕,她心里一驚,這是怎么弄的。

她連連點頭就往外跑,好像發現了天大的秘密一樣。

她一路都沒敢停,到了家氣都沒喘勻,又收拾了一下去了娘家弟弟家。

到尤石頭家時已經過了午飯時間,牛氏招呼她,她擺了擺手拉著弟弟就進去關上了門。

“大姐你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找魏茗香了嗎?”

尤氏一把拉住尤石頭道:“了不得了,這吳家怕是要茗香的命了。”

尤石頭聽得云里霧里的:“姐你到底怎么了?”

“我今日去找茗香,她婆婆姑子都在,卻不見孩子們,進了屋茗香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氣了,才一句話的工夫茗香就暈死過去了,那母女倆說茗香病了,可我看見她脖子被勒得血紫,我嚇得就回來了。”

“什么?脖子被勒得血紫?她們這是干什么?”

“我越想越不對,要不要去告訴她弟娘一聲?”

尤石頭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你說會不會是想獨吞她的資產,想殺人滅口,可碰巧你去了,她們只得停手裝作她病了?”

“可茗香是吳家的兒媳婦,跟前還有三個孩子呢?掙得再多也是給兒子留的。”

尤石頭搖了搖頭道:“你不懂,這年輕寡婦誰知哪天就再嫁了呢!這對外說是病死了,這錢、房、地、手藝方子都是他老吳家的,沒想到呀!這老吳家人這么狠,比咱們村蔡家還狠,蔡家也不過是把守寡的兒媳婦賣了也沒想要人家命,不過話說回來,蔡家那兒媳婦可沒錢沒地的。”

“那現在怎么辦?”

“這樣姐,你去縣城找老魏家說一聲,其他別說就是你看見魏茗香脖子被老吳家勒的血紫,你怕不好趕緊來告訴一聲,后面的事自有他們自己來處理。”

聽了弟弟的話她連連點頭,準備動身去縣城。

尤石頭看見大姐走了,他心里盤算著,這會在魏老大跟前賣了好,后面小樹上工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尤家姐弟的腦洞也是夠大的,這樣就構建了一場謀財害命的戲碼。

等聶薇薇再次醒來時,就看見劉氏坐在她床頭哭,這場景怎么似曾相識呢!

等她睜大了眼睛發現屋里不但有老娘兩個弟弟也在。

她想說話可嗓子干啞十分難受,劉氏看見了女兒醒了道:“香兒怎么樣?頭還疼不疼了?”

魏書和看見大姐張了張嘴,就倒了杯水遞過去喂她。

聶薇薇喝了水,緩了好一會才問道:“你們怎么回來了,不是說讓芊兒坐個雙月子嗎?”

“等你好些了咱們再說。”劉氏輕拂著她的手說道。

“就現在說,不然我好不了。”

劉氏想了一下說道:“你二嬸昨天到了縣城,說你婆家要害你的命,她瞧見你脖子被勒的血紫的,她嚇得趕緊來報信,這我們就連夜回來了。”

“什么?誰要害我的命?”聶薇薇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劉氏連忙接著說:“現在誤會都解開了,你也別怪你二嬸大驚小怪的,她也是真怕你出事。”

魏書和跟著說道:“二嬸說她和你說了一句話你就暈死過去了,你婆婆上來就攆她走,她就瞧見你脖子上的勒痕了,她嚇得了不得,就趕緊到城里報信來了。”

魏書珩跟著說道:“她這次也是難得的好心。”

聶薇薇:什么跟什么呀都是!

劉氏:“村里人也都作證了,你這烈性子倒是合了你爹的意,可你為了別人兩句話就吊死了,想過娘沒有?”說完她就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