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和找了王大人的關系請了,盛京很有名的陳大夫,為聶微微治腿。
陳大夫看了看腿,出來和魏書和說:“夫人腿斷后沒有及時正骨,如今已經長歪了,如果想重新正骨要受斷骨之痛才行。”
蓉蓉站在一旁聽著,等陳大夫進去找娘親說話了,她才問舅舅:“為什么要重新受斷骨之痛?”
“你娘的腿骨長歪了,如果想重新接好,要把腿敲斷重新接上。”
蓉蓉聽完,額頭上都冒了些汗。
陳大夫已經和聶微微說了,聶微微還在考慮,如果保持現狀就是個瘸子,如果重新斷骨,受罪不說,也還是有可能會是個瘸子。
“請問陳大夫,會用些麻沸散嗎?“
“夫人,麻沸散極為珍貴,老夫手上并沒有?”
什么,生斷啊!老天,這簡直是酷刑啊!
如果沒有麻沸散,這腿不治也罷!
魏書和看著大姐猶豫的神情說:“麻沸散我可幫忙尋,如果找到了,還麻煩陳大夫到時再來一趟。”
陳大夫:“您盡力尋來,我到時自會過來醫治。”
魏書和送走了陳大夫,回來和姐姐商量速食鋪子的事。
“你讓玉兒先教著他們,我再把方子寫一份給你,不懂的你再來問我。”
六月
魏書和的速食鋪子開張,首推涼皮、涼粉、涼面、涼蝦、涼粥,鹵菜、拌菜、各類蒸餃這些,每半個月到一個月上一兩樣新品。
味美價廉,上菜速度快,一樓百姓,二樓雅間,生意火爆。
很快第二家分店又開張了。
魏書和再忙也沒有忘記給姐姐治腿的事。
到了八月份,王大人稍話來說尋到麻沸散了。
八月底聶微微服了麻沸散,斷腿重新正骨,麻沸散不比現代的麻藥,在正骨時她就醒了,開始疼起來。
開始她還能忍,后面越來越疼,開始罵娘。
陳大夫帶著徒弟們一邊給她包藥上夾板,一邊聽著她先是屎尿屁地罵,然后以家庭單位為中心祖宗十八代為半徑地罵。
陳大夫嚴重懷疑罵的就是他。
包好藥,上完夾板,他是忙得一身的汗。
幾個小徒弟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能罵的女人,現在連看都不敢看她,生怕哪里不對,自己也被罵進去。
守在外面的幾個家人從聶微微第一句開始罵時就緊張得不行,既擔心她,又生怕把大夫惹毛了,不給好好地治或是手帶重些,讓她更吃苦頭。
聶微微就這樣疼得暈一會醒一會罵一會睡一會再醒來罵一會。
下人們都小心翼翼地,路過聶薇薇的門口大氣都不敢出。
這一日,齊勝來看她,一進門看見她就開始流眼淚。
聶薇薇心煩了沒好氣地說:“這是干什么?我還沒死呢!”
齊勝把眼淚擦了擦就和聶薇薇認錯,說他沒有保護好她,愧對她的恩情。
“夫人,我真的以為見不著你了,當年我娘也是這樣的,我太害怕了,你就像我娘一樣對我好,我害怕失去你。”
聶薇薇抓起身邊的枕頭就丟過去:“我才比你大幾歲,就把我當娘?”
“您別動氣,姐姐,當姐姐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經她這么一打,齊勝也從母親死去的回憶中快速回過神來。
然后他從懷里掏了個紙包遞給她,“我娘說,疼了吃顆糖就不疼了。”
聶薇薇:“你娘對你說這話的時候你多大?”
他撓了撓頭說:“6歲”
聶薇薇笑著看著他:“你猜我今年幾歲了,這種哄孩子的東西拿來哄我?滾!”
齊勝忙不迭地跑出去了,聶薇薇攤開紙包是雪白的飴糖,拿了一顆放進嘴里笑著說:“還挺甜。”
十月
十月里魏書請的女先生已經開始給兩個姑娘授課了。
玉兒性子沉穩學得慢可十分刻苦用心,蓉蓉聰明可總是坐不住。
聶微微看著兩個女兒在上課,就想讓齊勝回去把小寶接了來,想讓他在盛京讀書。
她的房子也已經在收拾了,等收拾好了,小寶一到就搬回自己家宅子住了。
轉臉她就看見廊檐下齊勝不知道和吳燕說了什么,小姑娘紅著臉跑進屋里了,齊勝也嘿嘿地笑著。
正高興著,他就看見夫人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嚇得皮一緊,好似夫人用眼神打了自己一鞭子似的。
聶微微嘆了口氣,自己只是她嫂子,如今父母都不在了,她的婚事自己也做不了主,她要嫁誰還要問過吳貴生才行。
她喊了下人來推她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