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檔餐廳。
“云小姐，請。”東方明月倒了杯喝的遞給坐在對面的云梔，“我以為云小姐不會來赴我的約。”
“東方大小姐約我見面，是有什么事嗎？”云梔是一個人來的。
“沒什么事，就是想著上次云小姐到陽城，我沒有盡到地主之誼，趁著這次來帝都,想請你吃個飯。”
云梔深深看了眼東方明月。
東方明月依舊面容冷清。
點了自己想吃的，將菜單遞給云梔：“這家餐廳不錯，我以前來過幾次，云小姐想吃什么只管點，不必給我省錢。”
“說起來，我上次還是和秀秀一起來的這家餐廳。我原本想把秀秀也叫上，可惜她沒在帝都。”
楚寧秀還在寧城,得過幾天才帶著云梔的錄取通知書過來。
吃著飯，東方明月說：“上次見面太匆忙,沒能好好和云小姐說話，不曾想云小姐原來還是我姑奶奶的孫女，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云小姐原來就是那位傳聞中的點青術異能者。”
東方明月朝云梔舉了舉杯：“失敬。”
云梔看她一眼，說：“客氣。”
“上次我和東方老爺子提的，我奶奶離開東方家之后，東方家可否有人再見過她，不知東方老爺子查到的結果是？”
“抱歉，這個可能云小姐得自己去問我祖父。我這段時間都在閉關專研先祖傳承，不怎么過問家里的事,一出關就來了帝都,沒有和祖父打照面。”
東方明月的話，云梔當然不會信。
“上次和云小姐見過面后，我祖父回家又和祖母鬧了一回，現在他們都沒有和好。”
“聽東方大小姐這話的意思,是覺得你祖父祖母吵架是我的錯？亦或是覺得是我那個一腔真心錯付、被人辜負拋棄的奶奶的錯？”
東方雅的事在異能界不是什么秘密。
確實是東方家對不住她。
東方明月就是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我只是家中小輩，長輩的事我不甚清楚,作為晚輩,我也不好論長輩是非。我只能說，不管有什么恩怨，都過去了那么多年，再追究也沒什么意義。”
“確實沒什么意義。”云梔說，“我奶奶從未和我提過她的過往，想來她也不想追究，莪奶奶這個當事人都不想追究，我這個做晚輩的自然也沒有繼續追究的必要。”
“但前提是，我奶奶的死和東方家沒關系。”她對上東方明月的眼睛，“如果讓我查到我奶奶的死和東方家有一點關系，我和東方家必定不死不休。”
“東方大小姐最好祈禱我奶奶的死和你們家沒有一點關系，不然你應該清楚，以我的實力，想要給你們家找點麻煩再簡單不過。”
東方明月沒有馬上接她的話，擰了下眉。
從來沒有被人當面這么挑釁過，她有些不悅；她也不確定云梔奶奶的死到底和他們東方家有沒有關系，云梔這個人……她暫時還不想得罪。
不過東方明月的情緒很快收住,面上再看不出來：“如果姑奶奶的死當真和我家某些人有關,云小姐要報仇要算賬，都在情理之中,我絕不會阻攔。只是，凡事都得講證據。”
證據云梔當然沒有，要是有證據，她哪里會等到現在。
如果奶奶的死真是人為，她抓著這件事不放，那個心虛的人早晚有一天會坐不住主動暴露出來。
云梔也不急，她可以等。
“這是自然。”
“上次見面聽云小姐提起姑奶奶異能的事，難道傳聞中關于姑奶奶異能這方面的說法有誤？云小姐不在異能界，對這些或許不太了解，我聽別人提起姑奶奶都是說她異能天賦不高，二十歲才異能一級。”
“東方大小姐覺得呢？”云梔又把問題拋了回去。
東方明月什么都沒有試探出來。
她當然不是對云梔的奶奶感興趣，她是對云梔這個人感興趣。別人她不了解，楚寧秀她還是比較了解的。只有同班同學這層關系，楚寧秀對云梔到不了這種地步。
她查到這段時間楚寧秀都是跟著云梔。
楚寧秀的師父是吳坤，楚寧秀自然也掛名在特殊部門。一個掛名特殊部門的人，又是吳坤的關門弟子，就算想要和云梔這個點青術異能者交好，也到不了跟在云梔后面做小弟的地步。
這其中一定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但就她查到的信息，云梔在轉學到寧城一中前，確實和楚寧秀沒有任何交集。
她只能聯想到云梔的奶奶。
東方雅出自東方家，在異能界總有幾個交好的人，就算她后來和異能界所有人都斷了聯系，那也只是他們看到的罷了，誰又能保證東方雅當真斷了和異能界所有人的聯系呢？
如果東方雅異能天賦不像傳聞中那么差，天賦甚至很高，更加有可能還和異能界的人保持著聯系。
云梔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云梔又是由奶奶養大的，那云梔是誰培養出來的就顯而易見了。
“我覺得，能培養出云小姐這樣的人物，姑奶奶的實力不會差。”
云梔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東方明月也沒有再說下去，話題轉開：“我聽說云小姐前些日子都是住在晏家？你住在晏家期間，云家爺爺似乎還去晏家找過你？”
不愧是東方家大小姐，這些消息都能查到。
“你想問什么？”
“就是想問問，晏家和云家，云小姐更偏向哪一家？云小姐應該很清楚，以你的實力，在異能界就是香餑餑，誰家都想爭取一下，我們東方家也不例外。”
“如果云小姐不考慮晏家和云家，可以考慮考慮我們東方家。你奶奶是我姑奶奶，本質上，你和我們東方家比和云家更像一家人。”
“東方大小姐真是這么想的？”
當然不是。
云梔姓云，又是點青術異能，東方明月還沒那么天真，會當真覺得云梔和云家毫無關系。
“當然。”
“云小姐如果愿意考慮我們東方家，我會幫你查姑奶奶的死和東方家某些人到底有沒有牽扯。我是東方家少主，在東方家行事更方便，這件事由我來查，比云小姐自己查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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